第九十四章 和大成子的衝突
「成哥……成哥……」土匪訕笑著叫道:「成哥算了!這幾個網吧的保護費就放一放吧。」
「咋地了?」脖子上掛著金鏈子的大成子拿起一根串,說道:「就允許你去要,我去就不行了?不是……土匪你啥意思啊?」
土匪賠笑道:「我也不收了,現在這幾個網吧都是我超哥看著呢,給個面子唄。」
大成子這才注意到我,用竹籤指著我問土匪,「就是他?一中新混起來的那個陸曉超?」
「是啊。」我也看出來了,土匪是盡量用語言在安撫大成子,「小超這是成哥,以前就是在成哥遊戲廳稱霸拳皇的,打拳皇你肯定打不過我,打CS我還真不如你。」
大成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笑著說道:「兄弟,你罩著這幾個網吧呢?那咱商量一下唄,我給你個面子,你也給我個面子,網吧漲價隨他們去吧,保護費我也不翻一倍了,你讓這幾個網吧把欠的幾個月保護費一起補上就行了,他媽的!上個月犯事把我弄進去蹲了十五天,真他媽晦氣。」
「不行。」我端著酒瓶說的很平靜,「這件事沒得商量。」
大成子當時就不高興了,把手中的串摔在桌面上,「不是……你啥意思啊?我說話不好使是么?來我地盤和我搶生意我沒計較也就算了,你他媽的咋不上天呢?」
「彆氣!彆氣!」土匪打圓場說道:「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坐下來好好說。」
大成子一臉挑釁的看著我說道:「如果我一定要去網吧收保護費呢?你能把我怎麼辦?你還想和我打一架怎麼的?」說著,大成子那些小弟都圍過來了,幾乎都是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人數是能有個三四十人的樣子。
我冷笑一聲,問道:「怎麼的啊?比人多啊?」
「操!」大成子叫囂道:「別說我人多欺負你,你叫人!你叫吧!我看你能叫來多少人。」
「何必呢?」土匪還想打圓場,我示意他別說了,拿起自己的手機給66打了個電話。
放下電話的時候我對大成子說道:「比人多!你真比不過我,三分鐘之後讓你看看什麼叫人多。」
其實都沒用三分鐘,一中校園裡面出來了兩百多個人,分別從街的兩邊圍過來,一個個手裡還拿著點什麼,轉眼間就把這個燒烤攤兩邊都圍住了,大成子那三十多個人都傻眼了。只有大成子還算淡定,低聲罵道:「一群小兔崽子,嚇唬誰啊?」
我端起酒杯自己抿了一口,低聲說道:「以前有個叫炮哥的!也說過這樣的話,你知道他么?他以後再也沒機會說這樣的話了。」
大成子愣了一下,他的一個小弟彎腰在他耳邊說了點什麼,大成子表現的無比震驚,其實我也能猜到那個小弟對說的內容,無非就是我怎麼對怕個的以炮哥的下場。
土匪見大成子的態度已經沒有剛剛那麼強硬了,說道:「大家都在一條街發財,和為貴!對不對?成哥你也高抬貴手,那幾個網吧就留給小超吧,大家都是兄弟,我還得叫一聲超哥呢!」
我知道土匪是故意叫我超哥抬高我的身價呢。大成子裝作很有底氣的說道:「炮哥算個JB!老子把他放過眼裡么?」
我掏出煙遞給土匪,土匪接過煙先給了大成子,我又給了土匪一根,他把打火機丟給我,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可以看出很多問題,我為什麼沒直接給大成子?因為我不想用發煙這個小動作表示我願意和他和好,但是土匪給他,他接了就不一樣了,他接了說明他心虛,他要是執意想和我對峙下去,他是肯定不會接這根煙的。
我自己點燃后把打火機放在了桌面,對大成子說道:「土匪說的對,大家都在一條街發財,沒必要撕破臉,你給我個面子、我幫你一次,大家不傷和氣把錢也賺到了,這才是出來混的目的,不是么?四個網吧別去收費了,今天咱就當見個面,一起擼擼串,聊聊天這不是挺好的么?」
「哼!」大成子立刻站了起來,很不屑說了句:「想請我擼串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既然成哥這麼忙,我也就不留你了!出門別走錯路,不該去的地方別去,最好都別靠近,小心被東西給砸死。」
大成子氣的嘴角抽動,瞪了我一眼要往出走。
雷子挪了一步擋在了大成子面前,大成子周圍那些小弟也有點緊張了。大成子轉過頭問道:「啥意思啊?不讓我走還是怎麼的?」
土匪勸我說道:「超哥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算了!算了!」
我擺擺手,示意雷子夠了,讓他們走吧。
大城子帶人走後,土匪有點鬱悶了,對我說道:「你不應該這麼激怒大成子,大成子這人陰險,他表面不吭氣背後也會算計你。」
「無所謂。」我笑著對土匪說道:「隨便他怎麼玩,大不了我就再把他給弄進去,要說人際關係!我這有牛人,你信不信?」
「信。」土匪很認真的說道:「白色車牌的車你都能整的來,上次孫所長那副態度我就知道那些人背景不簡單。」
我心裡暗笑,也只能在土匪面前吹吹牛逼了,駱琦家的關係是那麼容易動用的么?反正我是要製造一種假象,要讓土匪認為我很牛逼,只有這樣我才能讓他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混,我要在他心裡埋下一個種子,讓他潛移默化的就把自己當成是我的小弟。而並不是在武力上制服他。
記得看過一篇文章,成年大象被一根很細的鐵鏈栓著,大象卻不知道反抗掙脫,原因就是它從小就戴著這幅鐵鏈,身為小象的時候力氣不足以掙脫,隨著長大他也就逐漸的放棄了掙脫的想法,並不是鐵鏈有多強韌,而是從自己的心理上已經選擇了默認。我現在就是要在土匪心裡埋下這樣的種子。
擼串快結束的時候,我問土匪,假如我和大成子幹起來他會不會幫忙?
土匪猶豫了片刻,很不情願的說道:「你和大成子幹起來是遲早的事,這不需要假如了,你要干我就陪著你干吧,反正咱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我盯著土匪看了好半天,把土匪都看急了,瞪著我說道:「別看了!你要安排動手我肯定幫你呢!我土匪的話從來沒有當屁放的,反正我和大成子關係一直都不咋地,表面和和氣的,背地裡都相互算計。」
我起身伸個懶腰笑著說道:「那就干他,把他打出這條街,這以後都是咱倆的,我再研究研究還有什麼其他賺錢的醒目,媽的!賺錢才是硬道理。」
晚上回到宿舍,我給白雪打電話她不接,發信息她也不回。
真的分手了么?為什麼想到這我會那麼的心痛?我竟然不知不覺的流了眼淚,我是真的很在乎白雪……可是為什麼變成這樣了呢?真的是到了失去那一刻才會回味曾經的溫暖,回想起白雪帶著橡膠手套在小飯館幫我媽洗完、回想起白雪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給我父親看病,回想起在她奶奶家住的那幾天……眼淚怎麼都止不住,最後我只能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臉,眼淚濕透了枕頭。
原來,在感情方面,我如此脆弱。
周二,第三節課下課,被打的常浩言讓我中午去學校門口等著,他找人了。
聽這語氣就是找了外校的,他自信十足很明確的告訴我,今天要弄我!
看到他我就他媽的一肚子氣,還敢主動約我!行啊!那好好看看他找來的是什麼人,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