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雙「刀」赴會

  作為一個男人，有些事是必須去做的，逃避也不是我的做事風格，而且我也沒有別的選擇，我和66兩個人怎麼和人家高二的老鳥打？上周任鵬翔叫我去學校主席台後面的時候，我都是抱著被打的心態去的，今天我也無所謂了，大不了就是打我一頓唄，能把我打死么？

  不過想想自己想在的處境，也是有點心酸，我不想欺負誰，但是我也不允許誰騎在我頭上拉屎，我現在仍然不後悔打了石光，因為他活該。


  晚飯我一個人吃的，還喝了一瓶啤酒，七點二十，我回到了教室，唐磊和他的幾個兄弟都在，66獨自一人坐在一邊的位置抽著煙，陳麗娜、白雪還有張文霞那幾個小太妹也在，看到我從外面走進來，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唐磊站起來咬著牙說道：「超子我跟你去，你什麼都別說了，今天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動手打你，大不了就和他們干一仗。」他身邊的幾個兄弟顯然很支持他的做法。


  陳麗娜挺急的，問道：「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還能再找點人一起去么？」


  唐磊挺難過的，低著頭說道：「換做以前在初中部，我真不在乎什麼石頭，但是現在大頭他們幾個……」說到這，唐磊有點說不下去了。


  白雪都要急哭了，眼淚就在眼眶裡面打轉。


  一直站在一邊的的66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根煙，「走吧，我準備好。」


  我抽了一口煙，拍了拍66的肩膀，對教室裡面的其他說道：「今晚，誰都不許跟著我，你們在二樓好好等著，（高一年組在二樓，高二在三樓。）我和66去一趟三樓，很快就回來。」


  「你瘋了？」陳麗娜第一個就急了，「就你們倆去，這不是等著挨揍么？他們不可能放過你們的。」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可是咱們所有人一起去，他也不會放了我啊，對不對？我一個人挨揍總好過大家一起挨揍吧？咱們上去要是都挂彩了，誰去醫院看我？真是的，這點死心你們總得滿足我吧，提前說一下，去醫院看我的時候別買水果，老子喜歡吃肉，喜歡擼串。」


  「你……」陳麗娜估計是徹底無語了。


  我走到白雪面前，從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巾，在她的眼眶邊輕輕擦乾眼角的淚，「乖乖在這裡等著我。」


  「不行。」白雪一把抱住我，「你帶我去，我要知道你的情況。」


  「別這樣嘛！我用其他方法讓你知道我的情況好不好？」


  「什麼辦法？」白雪哽咽著問道：「反正我要知道你在上面有沒有危險。」


  「打電話。」我掏出手機撥通了白雪的電話，「現在開始，咱們里兩個人的電話都不要掛，你們就在這等著我，這樣我在樓上有什麼事你們都能聽得到，行了么？」


  經過再三商量，白雪算是勉強同意了。


  走出教室的時候，只有66跟在我身後，走廊裡面站滿了人，樓梯口都快被圍的水泄不通了。我上身是一件休閑襯衫，袖子擼到肘腕這，雙手插在牛仔褲的褲兜裡面，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我特別喜歡這套搭配，簡單、乾淨！我之所以穿的這麼簡單，也就是在暗示石頭，我什麼武器都沒帶，就這麼上來的。走上樓梯口轉個彎，發現三樓的人也不少，走廊兩側都是等著看熱鬧的好事者。


  我從走廊中間直接走到了高二一班門口，整整是走過了一條走廊，站在一班門口，有個男生伸手攔住了我，笑嘻嘻的說道：「你等一下，我請示石頭哥讓不讓你進去……」


  他的話還說完呢，我抬腿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他的身體直接撞開了門倒在教室裡面。他嚇壞了，趴在地上看著教室裡面的人，結結巴巴的說道：「石頭哥……他踹我進來的……」


  石頭顯然沒想到我這麼囂張，竟然還敢在高二動手打了他的看門狗，不僅看我的眼神都更複雜了。在我和66進門之後，馬上就有人把門關上了。


  陪著石頭坐在教室裡面等我的還有二十多個人，這些人分別不規則的坐在教室各個角落，差不多每個人身邊都放著一個凳子腿什麼的，他們的眼神里充滿好奇與不屑。


  石頭就坐在教室的正中央的桌面上，我從被窩踹到在地上的那個看門狗身邊經過，一把椅子擋住了在我前方，我抬腿看似很隨意的一腳，那把椅子飛向了窗子，椅子觸碰到貼的玻璃框架之後，竟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直接爛掉了。而整扇窗的玻璃因為這強烈的震動，稀里嘩啦的全都碎了。


  我指著落在窗前的碎凳子，對教室裡面的人說道：「誰還沒有準備凳子腿呢，快去那裡撿兩根。」說完我就走到了石頭面前。


  66始終跟在我身後一步遠的距離，到了石頭面前，我屁股一歪，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右腳才在前面的椅子，掏出煙自己點燃吸了一口，看著石頭問道：「怎麼的？讓我上來有事啊？」


  「操他媽的，這小臂崽子太囂張了，石頭干他。」


  「罵了隔壁的，在這拽找死么……」


  我抓起桌面的一個文具盒就丟了過去，文具盒丟的還挺准，砸到了那個人，我也沒理會那邊，對石頭說道：「操你媽的！管好你的狗，再他媽的廢話，老子弄死他。」


  這一聲吼真的挺管用，周圍再也沒有人叫囂嘟囔了，畢竟他們的老大石頭都沒說話呢，他們也不敢亂叫。


  石頭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幾遍，問道：「你挺狂，但是你想過後果么？」說到這，石頭突然吼叫起來，「這裡是一中！這裡是高二，老子是石頭！」


  「石頭？」我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你是石頭，今天我敢帶著一個人來你高二，我就沒把你放在眼裡。」


  石頭罵道：「你他媽的究竟哪裡來的底氣？說！不說今天我把你從三樓丟下去。」


  我轉過頭看了看66，66忍不住都笑了，我轉過頭對石說道：「很符合你的性格，在摸清我底之前你不會動手，實話告訴你吧，我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裡，我壓根就沒把這個教室裡面的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裡，你不是想知道我究竟為什麼這麼狂么？你不是我想知道我的底牌是什麼嗎？那你慢慢查！我等你查完了之後在決定是否對我動手。」


  石頭逐漸冷靜下來，看我的目光也變得銳利，我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和他對視。在他的眼裡，我看了一絲疑惑，看到了一絲不解。


  我的目光也由溫和變得銳利，空氣中充滿了壓抑的感覺，周圍那麼多人，都等著石頭下令之後對我動手呢，如果真的動手我要怎麼辦？我必須在第一時間控制住石頭，擒賊先擒王。


  就在我們彼此僵持的時候。


  教室外面強行衝進來幾個人，我轉過頭看門口的時候特別特意外，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白雪，她衝進來就跑向我這邊，我不得不從桌子上下來，站在一邊，白雪撲在我懷裡，「你嚇死我了你知道么？我聽不到你的聲音了……嗚嗚……我好擔心你。」


  這是我和白雪的第一次擁抱，竟然是在這個情況下，充滿了喜劇的畫面，我很想把她抱緊，又有點不好意思。經過一瞬間的心理鬥爭，我只是輕輕的撫摸她背上的長發，安慰她說道：「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么？我都和你說了，你還不相信。」


  「你嚇到我了……嗚嗚嗚。」


  跟隨白雪一起衝上來的除了唐磊、陳麗娜還有他們一起玩的幾個人之外，竟然多了一個曲藝。


  唐磊顯然是上來打架的，對石頭說道：「石頭哥我上來就是要知道超子有沒有事！一開始我就要來，但是曉超不讓我來，最後我忍不住了，我要帶他走，你別逼我。」


  石頭冷著臉也不說話，問道：「這就是你的底牌么？」不過說完他自己都覺得不可信。


  唐磊也不知道我和石頭在這討論底牌的事，他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對石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陸小超是我兄弟，今天我帶不走他我也陪著他在這裡，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曲藝，簡直是做到了「目中無人」，不理會在場的任何人，也不管這裡有多少人，、是什麼人，她徑直走到了石頭面前，語氣高傲的說道：「石頭今天你必須讓他們走，白雪是我表妹，陸曉超是白雪的男朋友，讓他們走行不行？」


  石頭看曲藝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一臉懵逼的樣子有點呆，張了張嘴竟然沒說出話來。


  曲藝雙手抱在胸前，抬高了一個聲調，問道：「石頭我就問你，讓還是不讓？」


  「操！」在教室角落的一個女混子學生嘟囔道：「哪她媽來的野婊子？在這裡逼逼個什麼勁呢？」


  石頭突然轉頭看了一眼那個女混子，女混子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馬上閉了嘴。


  曲藝像是沒聽到那個女混子的話一樣，繼續問道：「讓不讓走？」


  「走！」石頭指著門的方向低聲說道：「趁著我改變主意之前，你們都走，之前的事我不計較，但是以後……別惹到我。」


  聽到石頭讓我們走，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曲藝看著我和白雪說道：「咱們走吧。」


  我鬆開了白雪，幫她把擋在面前的長發撥到耳邊，輕聲說道：「你們先去門口等我吧，我還有話和石頭說，馬上就來。」


  讓走還不走？這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陳麗娜的嘴巴張了張，似乎是想叫我快點走，不過看到我自信滿滿的樣子，她就勸白雪先去門口等我了。


  曲藝也沒說什麼，起身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