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吳媽媽
俗話說男人不跑騷，生理有問題！趙福祥今年四十二歲，作為中國傳統男性，自然也逃脫不了這個鐵律。
趙福祥在單位是文化站長，負責全鄉的文化教育工作，工作中與各村小學老師接觸的多，難免的發生一些緋聞。這些爛事沒幾天傳到孫晶耳中，孫晶去趙福祥單位大鬧一次，搞的趙福祥很下不來台，自然以後也就老實許多。
可是穿越到了這個時代，趙福祥那顆不甘寂寞的老心髒又開始躁動起來，這個時代可是男人的天堂，隻要有錢納妾嫖*娼完全合法，想到這趙福祥就激動的睡不著覺。現在李正道答應要安排他去放鬆一下，趙福祥那裏還有吃飯的心思，趕緊說自己吃完了，催促李正道趕緊帶他去風流快活。
李正道哈哈一笑，起身叫夥計結了賬，然後帶著趙福祥出了飯館來到南城。
與那些商鋪飯館不同，窯娼妓寨向來屬於賤業，是不允許正大光明經營的，所以不管那個朝代，窯娼妓寨這種東西都設立在偏僻地段。當然這種群眾喜聞樂見的娛樂場所不管在哪，都是人群聚集的地方，所以瓊州府的紅燈街也一樣，雖然現在隻是大年初三，但紅燈街上一樣人流如織。
趙福祥走在紅燈街上十分好奇，這裏與後世那些古代電視劇不同，所有妓院都沒有人在門口攬客，門上也沒有牌匾，與電視劇中妓*女站在大街上攬客大不相同。
明代對娼妓行業管理十分嚴格，除了官立妓院教坊司以外，所有民間妓院不準攬客與懸掛牌匾，所以才有半掩門的說法。
逛妓院不管什麽時代都不是光榮的事，所以紅燈區雖然人挺多，但大家都低著頭，沒有人隨便打招呼。
李正道帶著趙福祥來到一棟二層小樓麵前，這棟小樓門前同樣沒有牌匾，隻是門口掛著兩個粉色燈籠，與其他商鋪的紅燈籠有些區別，還有這棟小樓整體刷著青色，大概這就是青樓的來曆。
趙福祥跟著李正道走進小樓，與外表不同，小樓裏麵倒是人聲鼎沸，看來府城人民日常生活很豐富，大過年的跑過來嫖*妓。
一個帶著綠色帽子的男子看到李正道來了，趕緊上前笑著迎接：“李公子，您來了！”
趙福祥看著這個滑稽的家夥，心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大茶壺、龜奴了。就在這時一個女聲笑道：“李公子沒有回廣州啊，看來我翠雲樓的姑娘讓李公子流連忘返啊！”
趙福祥聽到這個聲音轉頭觀看，被麵前這個女人嚇了一跳，這個女人身材很高，與一米七的李正道差不多高，穿了一身大紅的褂襖，頭上戴了一朵紅花。這些到十分平常，關鍵這名女子臉上塗滿了白*粉，臉上塗了兩塊腮紅，再加上櫻桃小口一點紅唇，這種裝扮與日本那些歌伎差不多，趙福祥沒見過這種裝扮被嚇了一跳。
那女子看到趙福祥變貌變色，笑道：“李公子，這位大爺是你的朋友嗎？”
李正道笑道：“是啊，這位是南洋回來的趙爺，也是李某的好友！”李正道說完對趙福祥說道：“趙兄，這是翠雲樓的吳媽媽，也是翠雲樓的老板！吳媽媽年輕時可是南都教坊司吳家班的紅牌哦，隻是現在年紀大了，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啊！”
吳媽媽甩了一下手中的手帕，笑道：“李公子真會說話，怪不得青蓮姑娘被李公子迷得丟了魂，奴家蒲柳之姿那裏是什麽風韻猶存？”
因為吳媽媽滿臉鉛粉，趙福祥看不清她的真正相貌，但聽聲音應該年紀不大，也就在二十左右，怎麽在明代就算徐娘半老了？趙福祥不知道明代人平均壽命在三十左右，雖然出生率極低拉低了平均壽命，但成年到四十歲就可以自稱老夫了，女子到了三十歲就被稱為老嫗了，所以吳媽媽確實可以稱為徐娘半老。
吳媽媽及會來事，陪著李正道走上二樓，問道：“李公子還是找青蓮姑娘嗎？”
“對，還找青蓮姑娘，對了！請吳媽媽給趙兄找一個當紅姑娘！”
吳媽媽看了眼趙福祥，笑道：“咱們這姑娘有的是，就是不知道趙爺喜歡什麽樣的？”
趙福祥還是第一次逛妓院，不過在後世他有豐富的按摩經驗，聽吳媽媽問自己，趙福祥舔臉笑道：“自然要年輕漂亮的， 最好身材。。”趙福祥說完做了一個手勢：“身材完美的！”
吳媽媽用手帕掩住櫻桃小口笑道：“趙爺果然與眾不同，請兩位進屋稍等，一會兒姑娘就到！”
趙福祥走進屋中看了看，這裏的陳設可沒有粵海樓豪華，屋中放了一張普通的八仙桌，周圍牆上掛著兩張水墨山水畫，就算趙福祥不懂的藝術也知道這兩幅畫不怎麽值錢。八仙桌上點著粉色燈籠，雖然現在天沒有黑，但映襯著屋中有一股曖昧的味道。
趙福祥二人剛走進屋中，一個龜奴進來陪笑道：“二位爺，可要些菜肴喝酒？還是隻來些果盤茶水？”
“我們剛吃完飯，來些幹果蜜餞吧！”
龜奴答應一聲出去準備，李正道看趙福祥周圍亂看好奇的很，笑道：“趙兄，南洋沒有青樓嗎？”
趙福祥哈哈一笑：“豈能沒有？不過我們哪裏的進屋就上床，沒有中原這些花活！”
李正道微微一笑：“十裏不同俗，南洋果然與中原不一樣！”同時李正道暗笑趙福祥這家夥真是沒見過大世麵，估計在南洋那裏也沒進過像樣青樓，那種脫衣就上的妓寨瓊州這裏不是沒有，隻是去那種地方的多是苦力棒棒，翠雲樓這種高檔的地方他們可消費不起。
看到趙福祥無所事事的東看西看，李正道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趙兄，你們家的祖傳工藝從那裏學來的？”
“什麽？”趙福祥沒聽明白問了一句，在得知李正道問的是提煉白糖的手藝後，趙福祥哈哈一笑：“啥祖傳工藝，是我爹從佛郎機人那裏學來的！”
李正道聽趙福祥這麽說就知道這家夥沒說實話，佛郎機人每年從雷州要采購走大批白糖，他們那有什麽白糖工藝，這個趙福祥明顯就沒有說實話。
既然趙福祥不肯說，李正道也就不從正麵問了，他旁敲側擊道：“趙兄，可需要什麽專用的工具，如果瓊州府沒有，我要早些去廣府采購，萬萬不要耽誤了工時啊！”
“放心吧，老弟隻要將清單上的東西準備起就妥了，剩下的老弟就不用擔心了！”
清單上寫的都是些煤炭、木炭、黃泥等日常用品，怎麽看也不像能提純白糖的工具，可是趙福祥就是不說，李正道也沒有什麽辦法。
正在這時，門外一陣香風飄了進來，那個吳媽媽笑著走了進來：“兩位大爺久等了，李公子的青蓮姑娘來了！”說完從吳媽媽身後走進一個中等身材的妙齡少女，長的還算標誌，但沒有化吳媽媽那種恐怖的妝容，隻是輕描淡寫的塗了些腮紅。
這個青蓮姑娘進屋看到李正道，笑道：“原來真是李公子來了，奴家還以為李公子回廣州看望正房夫人去了，怎麽還在惦記奴家？”
看到美人來了，李正道一把將青蓮拉入自己懷中，笑道：“小美人，家中黃臉婆豈能有你標誌？幾天沒見想沒想本公子？”
吳媽媽看李正道有了滿意的人，對趙福祥笑道：“趙爺，這位是楊柳姑娘，今晚上就是趙爺的新娘子了！”
吳媽媽說完，她身後的人走到趙福祥麵前，微微一副說道：“奴家就是楊柳，請趙爺憐惜！”
趙福祥上下打量一下這個楊柳，中等身材，估計年紀在十五六左右，相貌還算可以，按照後世來說可以打上六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