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軍出動
孫恪三跟司裏的人打了個招呼之後便直往蛇王山去,路途當中回憶一下昨日所記的地陷術口訣。
來到蛇王山,茅屋內不是張崇,而是孫覺。茅屋狹小,兩個大男人住一起顯然不太合適,所以張崇帶著自己的蒲團和小釜搬到了小山洞去,夜裏借助小蘊靈陣修煉,白天能有更多時間練習地陷術。
孫恪三見了孫覺,先是一禮,“覺哥。”
“今天以後就去後麵修煉,那裏比較僻靜,跟我來吧”
“好。”
“那個,覺哥……”
“嗯?”
“狼妖的事你可有聽聞?”
“自然聽說過了。”
“那你能否出手,那狼妖十分凶殘,覺哥若是出手,相比能救不少兄弟的性命。”
出乎孫恪三意料,孫覺沒有猶豫,直接就開口應下了。
“昨天張崇已經告知我此事,到時我會隨你們一同前往,妖狼此時修為尚淺,自當及時除去。”
孫恪三抱拳,“多謝覺哥。”
“跟我來吧。”
行至小山洞前的草地,此時已成雪地,孫覺叫出張崇,指點起二人的法術修煉來。至於山洞內的陣法,餘行知的留書,孫覺都沒有讓孫恪三看得意思。孫恪三職務在身,練習半日後便辭別張崇二人,前往各個值守處巡視,下達南宮院長的指令。
到得次日,孫恪三依舊早早來到蛇王山,與張崇一同練習。
一股法力自丹田氣海而起,上至脾土經,過列缺、通裏、大鍾、內關四絡脈,匯聚於右足。張崇右腳踏地,法力湧入地下。表麵上雪地裏除了多一個足印似乎沒什麽變化,然而三人都通過神識察覺到了雪層之下的變化。一抹喜色出現在張崇臉上,孫覺也是微微挑眉,一揮袖,將張崇身前兩丈處的積雪吹開,露出地上一個常人腦袋大小的泥坑。
這與地陷術真正的效果自然是差距頗大,地陷術練成之後,一經打出,地方腳下土石化為泥漿,而且還能糾纏到敵人身上,有困敵之效。但是與張崇修煉火球術時的龜速進展相比,第三天就能達到這個地步已然算是神速了。張崇頗為高興,孫覺若有所思,孫恪三受此鼓舞,隻恨自己練習起來沒法更認真十倍。
孫恪三已經很認真了,可是到了正午時分他還是沒能將法力打入地下,反而似乎是用力過猛,右足幾處經脈頗有些疼痛。
孫恪三離開時,孫覺囑咐:“不要操之過急,你職責在身修煉時間比張崇少許多,而且他之前修煉了許久的火球術,比你很快掌握也是正常。我看你並非急功近利之人,穩住心境,小心經脈受損。”
“多謝覺哥教誨,我明日再來,告辭。”
十日後。
南宮院長召集的大軍在元音下院集結。王伯玉現在作為駝夫隊長,與王家駝隊一起在此待命。另有數名學院教習,西華境各地武功高強的巡監,值守百餘人。張崇、祝小虎也在隊伍之中。
千足駝陸各個吃飽喝足,背上載著弓箭,大捆的陣旗。學院沒有困陣、殺陣,但是教授守護靈藥的陣法,眾人帶著陣旗以做防禦手段。還有盾牌,長矛、捕獸網等。總之不管有沒有用,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準備了不少。
南宮山院長親自領隊,王伯玉為駝隊隊長,元音下院教習南宮無風負責布置陣法,需要直麵妖狼的百人分為十隊,祝小虎、張崇這類前來助戰的值守也在幾日前便被編入小隊。十名隊長,孫牧也任一個隊長,戴罪立功,王天龍統領百人,指揮作戰,也兼任一隊隊長。
大軍浩浩蕩蕩,向響泉峰前進。
大軍一到響泉峰,南宮院長便令無風教習布置等人陣法,隨後著人前去山中打探狼妖行蹤。實則妖狼一直都在響泉峰附近活動,沒有遠離。即便化妖,淺薄的靈智還是沒法讓它擺脫天性的束縛,也沒有危機意識。妖狼已經把附近幾座山頭當做了自己的地盤,上次飽餐一頓之後,妖狼這幾個月都沒有捕食的欲望,或許要等完全適應了體內猛增的妖力之後,它才會再出去主動覓食。
冬日裏的太陽帶不來幾分暖意,妖狼原本伏在窩裏安睡,忽然動了動鼻子。
有人來了,富含靈氣的人……
它爬出地洞,邁著自信的步子,循著靈氣和血肉的味道找去。走到接近領地邊緣時,妖狼看見了一個熟人,孫牧。妖狼活動了一下後腿,孫牧給它的那一刀,它可沒忘呢。
孫牧一見妖狼,反身就跑,九個隊員緊隨其後,速度驚人。妖狼咧嘴,露出一個可能是“笑”的表情,飛步追了上去。不消幾個呼吸,眼看孫牧等人就要被追上,妖狼一個飛撲,躍出林間,忽然瞳孔驟縮,速度一收,落地之後便停在原地。
眼前一百多人,千足駝陸體型更是龐大,這陣仗氣勢驚人。
王天龍見狼妖現身,也不多話。
“放箭!”
漫天箭雨襲來,妖狼身上浮現出一層蒙蒙青光,四爪齊動,靈活的身形躲過大多箭矢,沒躲過的也被那一層青光擋下。
麵對眾多敵人,妖狼反身躥回林中,就要逃跑,王天龍豈會讓它如意,一聲令下,百人衝出。王天龍長槍在手,反手自背後抽出一根長矛,向妖狼投擲而去。一矛既出,便有多根跟隨,這飛矛的威力可比箭矢大多了,法力加持之下,妖狼也不敢以身相試,隻能左閃右避。
飛矛大大拖延了妖狼的速度,沒多久,它便被十隊人團團圍住,隻等王天龍一聲令下,眾人就要一哄而上,捕獸網、刀劍、長矛一起招呼,不給妖狼反撲的機會。
逃無可逃,妖狼的掃視眾人,露出尖牙,眼神凶狠。忽而,它又看到了孫牧,恨意湧上心頭,張口一吐便是一道風刃。風刃速度極快,可謂眨眼便至,孫牧根本躲不開。
孫牧眼前一白,腦袋一僵,模糊的感覺到臉上熱乎乎的。
是我的血嗎?孫牧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