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劉武周與宋金剛之死 11
?眾人向喊聲看去，只見一個漢人裝束打扮的人向這邊走了過來。在坐的賓客開始議論道：
「這是誰？你認識嗎？」
「我不認識。」
「哎！你認識嗎？」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這時，契必何力開口說道：
「這個人叫劉武周，是劼利大可汗所封的定陽小可汗。」
「哦！那他一定是位大英雄了。」突厥汗庭本部的使者聽到這話之後，馬上大笑道：
「哈哈哈！什麼大英雄，只是一條喪家之犬而已。」
「那蒙大人，你為什麼說他是喪家之犬呢？」突厥汗庭本部的使者將劉武周在馬邑割據，後來又被李唐打垮，最後只好投奔劼利可汗的事情說了一遍：
「哼！得勢的時候，架子比誰都大，安義可敦請他來參加阿史那賣家都王儲的百日喜宴，誰知道這個人端足了架子，自己不親自來，連副手宋金剛都沒來。現在被李唐打垮了，只好厚著臉皮來向劼利可汗求助來了。」周圍有人聽到汗庭使者這樣說，大都笑了起來，也有人為劉武周暗自叫屈：
「哦！雖然他失敗了，但是還是一個英雄。」奚部落大族長向那個漢人裝束打扮的人詢問道：
「這位遠方來的客人，我們現在正在舉行盛大的宗教儀式，如果你願意在這裡觀禮的話，就請找個位置坐著，我們自然有好酒招待，如果是找事情的話。那麼不好意思，我們不客氣了。」奚部落大族長的話剛剛說完，就向人群中使了個眼色。三名彪形大漢出現在劉武周的面前：
「請！」劉武周冷笑道：
「哈哈哈！今天我來不是來找麻煩的，只是我昨天晚上得到了一位神明的指示，他說有一個魔鬼在這裡草菅人命，並且，你們的牛羊牲畜難產死亡不是因為鬼神的震怒，是有人故意下毒而為之。所以讓我來拯救你們。」劉武周的話剛剛說完，周圍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在我們草原上，薩滿就是我們的神，薩滿幫助我們與祖先溝通，與鬼神交流。這個漢人算什麼東西。」
「就是！真是自不量力。」在眾人的嘲笑中，劉武周沒有理會。直接對奚部落大族長和老薩滿說道：
「這位法師，在下得到了神明的啟示，請你讓你的女弟子準備一鍋油來。底下放火燒著。隨後請哪位頭人取一件貼身之物放入鍋中，由在下將此物取出。如果在下證明在下所言非虛，那麼在下的手安然無恙，如果在下說了假話，那麼就讓在下的手化為無有。怎麼樣？」在場的人聽到劉武周的話后議論紛紛。
「呃！你怎麼看？」
「這件事情我看玄！」
「是啊！要說神靈，我們草原上就只有一個神靈，那就是薩滿。只有他們才能與祖先鬼神說話。」
「呃！不一定。中原的漢人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地方，他們也有很多神靈保佑著他們。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多次都沒有征服中原。」
「呃！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呃！我覺得這個人說的可能是真的，既然他這麼有自信，也許他說的是真的。在滾燙的油鍋裡頭撈東西，即便是老薩滿也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好期待啊！」
「呃！」老薩滿巫師聽到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臉上像是被人打了好幾巴掌。滿臉通紅。嘟囔了一會，對身邊的幾個女徒弟吩咐道：
「薩日娜，烏里珍，你們去準備一口油鍋，柴火，羊油。」老薩滿巫師的兩個女徒弟答應一聲，不多時，一口大鐵鍋就支了起來，下面放著燒著的柴火，不一會，鐵鍋里的油就被燒熱了。發出知啦知啦的聲音。劉武周向在場的人行禮道：
「各位，請問哪位可願意將貼身匕首借予在下一用。」這時，有一個人遞上了一把用狼牙鑲鉗刀柄的匕首。劉武周將匕首拔出。只見匕首上寒光閃爍，是把好匕首。劉武周隨手將匕首扔進了油鍋之中。在場的人都沒有什麼驚奇的樣子，他們都一心向看著劉武周的手被油鍋炸熟之後，劉武周痛苦的尖叫。劉武周裝模作樣的向上天祈禱一番，其後不慌不忙的將手放進了油鍋之中。在場的人想要看到的情景沒有出現——劉武周痛苦的慘叫，手已經被炸的血肉模糊，並且被輕輕一觸碰就掉在了地上，而現在的情景是——劉武周握著那柄匕首，將手從油鍋中拿了出來，其後慢慢的將匕首插入刀鞘，其後返還回那名草原貴族的手中。
「這位兄弟，你的匕首。」那名草原貴族將匕首仔細觀察一下。又將劉武周的手檢查了一下：
「嗯！這位……不，你的手……」劉武周對那名草原貴族笑了笑：
「這位兄弟，我的手沒有事，請這位兄弟收回你的匕首。」隨後，劉武周又走向了老薩滿巫師，在老薩滿巫師的眼中，充滿了恐懼，感覺劉武周就像從地獄中出來的惡鬼一樣。
「你！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劉武周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怎麼了，大薩滿，大巫師，你不是懷疑我沒有神靈的護佑嗎？怎麼，如今我已經證明了我的真實，現在就請你來證明一下你自己了。」劉武周對老薩滿大巫師的話語中充滿了輕蔑，如果是在平日里的話，老薩滿大巫師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這樣對他的，可是，今天老薩滿大巫師卻不敢又半分的囂張：
「你……你不是……你不是人，你！你是……你是一個魔鬼，地獄中的魔鬼。」劉武周大笑道：
「哈哈哈！老薩滿，大巫師，你現在說我是神人也好，是魔鬼也好，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證明我是錯的。各位大頭人，大貴族老爺，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你們的牲畜是如何難產，你們的族人是如何染上瘟疫的嗎？」在場的草原貴族們一聽，都大聲的高聲呼喊到：
「我們想知道，我們都想知道。」
「你說，講這個罪魁禍首說出來。說出來。」劉武周走到老薩滿巫師的身邊大聲說道：
「不是在下不說，而是因為老薩滿不相信，所以為了證實在下所言非虛，就請；老薩滿也做一下在下所做的事情，以證實在下的清白。等證明在下的所言真實后，再說不遲，怎麼樣？」老薩滿被逼的沒有辦法，一步一蹣跚的走向那口油鍋，慢慢的將自己的手放了下去：
「啊！」老薩滿大巫師慘叫一聲，眾人向老薩滿大巫師的手看去，只見上面全部都是被燙傷的血泡。老薩滿大巫師捂著自己的傷口向劉武周說道：
「好了，這位來自遠方的客人，我承認你也受到了神明的護佑，現在就請你這位來自遠方的客人說出到底是誰製造了這場天災。」劉武周繼續笑道：
「哈哈哈！老薩滿大巫師何必否認呢？那場使得整個漠南草原牲因為畜難產減半，並且導致部落中青壯年急速減少的罪魁就是你。」劉武周的話使得在場的眾人都大吃一驚：
「什麼？是老薩滿大巫師製造了這場災難，怎麼可能呢？老薩滿大巫師德高望重，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是啊！老薩滿大巫師在我們奚部落多年，一向幫助我們消災解難，怎麼可能來害我們呢？」甚至有人大聲向劉武周質問道：
「這為遠方來的客人，我們草原人對待真心對待我們的客人是非常熱情的，可是，如果你不是我們的朋友，而是我們的敵人的話，那麼，你就不用在說什麼了？你說老薩滿大巫師做的，你有什麼證據？有什麼根據？」劉武周回答道：
「根據……哼哼哼！根據就是被綁在柱子上的阿依娜，老薩滿大巫師垂涎於阿依娜的美色，所以才會提出要讓阿依娜去做老薩滿大巫師的徒弟，可是由於馬哈吐樓給阿依娜破了身子，老薩滿大巫師懷恨在心，所以陷害馬哈吐樓和阿依娜兩個人，說馬哈吐樓和阿依娜兩個人的孩子是災星，說阿依娜是勾引馬哈吐樓的魔鬼。」聽了劉武周的話后，大家在心裡都明白，草原上的祭祀祭祖儀式中，老薩滿和女徒弟以男女床底上的運動比比皆是，所以大家聽到劉武周的話后都不吃驚。不過就以這個理由說老薩滿大巫師是罪魁禍首，實在難以讓人心服。而老薩滿大巫師也向劉武周提出質疑：
「哼哼哼！這位來自遠方的客人，凡事都要有證據。你說我製造了這場災難，你的人證呢？你的物證呢？哈哈哈！沒有人證明你的話，沒有物證證明你的推斷，你不要想冤枉我，各位大頭領，大頭人，偉大的頡利可汗，我冤枉啊！」突然，老薩滿大巫師的兩個女徒弟突然上前大喊道：
「我們可以證明……」老薩滿大巫師的兩個女徒弟還沒有說完，老薩滿大巫師喊道：
「薩日娜，烏里珍，你們不要胡說。」薩日娜，烏里珍跑到老薩滿大巫師面前大吼道：
「不！我們並沒有胡說，這個老混蛋，我們再也不會手你的擺布了。」接著，薩日娜，烏里珍跑到在場的各大部落的代表頭人面前說道：
「當初沒有得到阿依娜姐姐，心中一直懷恨在心，後來，暗中囑咐煉製無尾草的草汁，命令我們灑在各大部落平日放牧的草地牧場上，藉以陷害阿依娜姐姐，各位大頭人、大首領饒命啊！」薩日娜，烏里珍一邊說著，一邊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老薩滿大巫師的眼中透露出了絕望，馬上拔出了一個用尖牛角製作的法器，刺入了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