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夏縣攻略

  李建成正在想著如何將獨孤懷恩叛變的消息以怎麼樣地方式稟報給李淵，李淵就已經派人來召喚李建成了：


  「稟報太子殿下！皇上派遣殘月公公來傳旨了。」李建成一聽，馬上出來迎接。


  「哎呀！是殘月公公啊！」


  「太子殿下！」


  「殘月公公！陛下有請！」


  「哦！不知道父皇找本宮有什麼重要事情嗎？」李建成一邊向殘月公公問道，一邊向身邊的薛禮使了個眼色，薛禮明白李建成的意思，馬上轉身，不多一會，薛禮的手上多了一盤白銀。


  「公公！這是一點小小意思，請公公收下。」殘月素來知道李建成對宮中內侍大方，再加上主持雪糖的銷售和生產，李建成已經成為李唐宗室皇族中最為富有的人。


  「哎喲！太子殿下真是客氣！」殘月不客氣的讓手下的太監將那盤白銀接過。


  「太子殿下，陛下找您什麼事情咱家真的不知道，不過來的時候，咱家看到了獨孤懷恩大人，如果太子殿下沒有別的什麼事情，咱家還要去秦王府和齊王府傳旨，就先告辭了。請太子殿下快些更衣，皇上可是等著著急呀！」作為內侍，殘月經常收受向李唐宗室和朝廷官員的賄賂，時常透露寫消息給他們，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消息，殘月都會透露，也並不是所有的秘密，殘月都知道的。李建成滿腹狐疑的穿上太子法服，在薛禮、薛萬鈞等人的護衛下，來到了李淵居住的太極殿。一進殿，就看到李淵坐在椅子上，而獨孤懷恩滿臉淚痕的跪在李淵的面前。


  「兒臣參見父皇！」


  「建成！你來了，懷恩！你快點起來，這樣跪著不好！」


  「陛下！微臣……」李淵將獨孤懷恩扶起來：

  「起來吧！來人，快點給獨孤大人搬把椅子，賜坐！」


  「謝陛下！」等獨孤懷恩坐定后，李淵又向李建成說道：

  「建成啊！等世民元吉來了后，朕有件重要的事情與你們商議。」


  「是！兒臣遵旨！」等秦王李世民、齊王李元吉到來后，李淵開口道：

  「獨孤懷恩啊！把你剛才對朕說的話再對朕的三個兒子說說。」獨孤懷恩點頭道，向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兄弟行禮后珊珊說道，通過獨孤懷恩的話，李建成三兄弟慢慢的知道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罪臣兵敗，未能像李孝基將軍那樣為李唐效命沙場，實在是死罪呀！」李淵不耐煩的說道：

  「獨孤懷恩！撿關鍵的說，無關緊要的事情就放在一邊。」獨孤懷恩對李淵點頭說道：


  「是！謹遵皇上聖命！」獨孤懷恩繼續說道：

  「在被關押期間，劉武周派人悄悄找到我，希望以在下身為李唐外戚的身份，作為特使，向皇上陳訴能夠跟我朝和好，共同生存！最好能夠划黃河為界。」獨孤懷恩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元吉打斷：

  「什麼？劉武周希望與我朝共存，還希望划黃河為界，怎麼可能？我大唐一直追求的是要天下大一統。他劉武周還想各據一方，簡直是幼稚。再說了，原先他劉武周奪我河東屬地，殺我唐軍將士的事情，本王還沒有找他算賬呢！現在倒想跟我們講和，妄想。」李元吉一直記恨著劉武周奪起屬地，害的李元吉被李淵免去將軍職位，軟禁府中，也使自己在李唐宗室中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草包，當然，李元吉終歸是皇子，沒有人不敢當面說出來，李元吉一直在找機會洗刷自己的恥辱，如果劉武周想講和，那李元吉報仇雪恨的機會不就沒有了嗎？自然不會同意。李建成在旁邊一邊安撫李元吉，一遍示意獨孤懷恩繼續說下去，獨孤懷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齊王殿下，微臣當然不會同意，所以一直在推辭，劉武周到最後惱羞成怒，想要殺臣，幸而皇上派遣宇文常穎大人前來解救，臣馬上對劉武周說道，劉武周你希望與皇上和解共存，而微臣是皇上的母族外戚，如果你殺了微臣，那麼就是直接向李唐宣戰。你劉武周就在也不可能有與陛下何解的機會了。劉武周才放了微臣！讓微臣回到長安。」


  「哼！算他劉武周聰明，如果劉武周膽敢殺了你，我李元吉一定再次領兵，討伐劉武周。」在場的眾人除了李建成對與李元吉報以孤立的目光外，其他的人要麼就是不放心，要麼就像在看一個小丑一樣，盯著李元吉。獨孤懷恩繼續說道：

  「微臣要說的重點不在這裡，主要在於後面。」一聽獨孤懷恩還要說出些重點，李建成將李元吉的肩膀一壓，讓李元吉不要再說話，一方面是想讓獨孤懷恩繼續說下去，另外一方面，既然獨孤懷恩已經說了私會劉武周之事，那麼李建成就希望看看獨孤懷恩下面會說些什麼？

  「微臣與宇文常穎大人、劉世讓大人、於筠大人、唐儉大人在經過馬邑之時，馬邑的守將魏王呂崇茂派與微臣一起商議，希望能夠與我們李唐聯手。共同消滅劉武周。」


  「嗯！這呂崇茂不是跟劉武周好的穿一條褲子嗎？怎麼現在又求到我們頭上來了？」李淵首先笑道，獨孤懷恩解釋到：

  「皇上，據呂崇茂對臣所說，那劉武周後來在夏縣橫徵暴斂，那次鹽荒事件中，左遊仙勒索的幾千斤生鐵中，就有夏縣的一千斤，而且這一千斤生鐵換回來的食鹽中還參雜了大量的觀音土，引起呂崇茂和呂崇越的不滿。所以，呂崇茂、呂崇越兩兄弟希望能夠再次回歸李唐，並且還希望皇上能偶赦免呂崇茂、呂崇越他們兩兄弟當初的罪責！」李淵聽了獨孤懷恩的話，對李建成三兄弟說道：

  「建成、世民、元吉，你們的意見呢？」


  一聽到呂崇茂想重新回歸李唐，而且還希望李淵赦免呂崇茂、呂崇越兩兄弟以前的事情，李元吉第一個就不同意：

  「父皇，不可，那呂崇茂就是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賊子，當日就是因為呂崇茂在夏縣叛亂，使我們前後受敵，劉武周怎麼會將兒臣趕出河東，所以，兒臣以為，我們絕對不能接納呂崇茂和呂崇越兩兄弟，相反，在再次攻打劉武周的時候，也要將呂崇茂、呂崇越兩兄弟給滅掉。」李世民也在旁邊推波助瀾道：


  「父皇，兒臣以為四弟說的極是，那呂崇茂和呂崇越都是反覆無常的小人，我們不但要找劉武周報李孝基王弟之仇，為四弟李元吉雪恨，必要的時候，還要血洗夏縣，讓天下所有觀望之人都知道我們李唐不是好惹的。誰敢背叛我們李唐，就得用鮮血來償還。」聽了李世民殺氣騰騰的話，李建成不禁想起了歷史上對呂崇茂結局的記載——尉遲敬德帶兵幫呂崇茂守衛夏縣，唐高祖暗中派人赦免呂崇茂之罪，拜他為夏州刺史，讓他除掉尉遲敬德。事泄，尉遲敬德殺死呂崇茂，離開夏縣。呂崇茂余部又據夏縣拒守。秦王李世民平定劉武周，收服尉遲敬德，率軍從晉州回師攻打夏縣，五月廿四日，屠之。李淵一直看李建成沒有說話，就向李建成問道：

  「建成！你是太子，這軍國大事，你怎麼一句話不講？」李建成輕輕的說道：

  「父皇！兒臣以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而且，還需要派人前去馬邑一帶打探消息。」李淵點點頭，向李建成誇讚道：


  「太子老城某國！不錯！」李世民接著說道：


  「父皇，兒臣以為，到時候討伐馬邑的主帥就由四弟擔任吧！俗話說的好，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李淵又像李建成問道：


  「太子以為如何？」李建成心中說道——你李世民真是夠毒的，如果本宮跟你李世民一起舉薦李元吉，而你又很有可能知道獨孤懷恩已經叛變，到時候獨孤懷恩再在後面捅一刀子，李元吉就萬劫不復了，你李世民也親手斷了本宮一臂，而如果本宮拒絕，就會在本公和李元吉之間拉開一道裂痕，又是一著連環計。李建成看著李世民，又看到李元吉那殷切的眼神，在慢慢的迎向李淵的目光。


  「父皇，兒臣以為，征討主帥的人選……」李元吉眼神更加的殷切，李淵和李世民也都在等著李建成的回答：

  「兒臣以為，四弟的確是合適人選，不過，一切行動還是要先派人前去馬邑打探，再作定奪。」李淵准奏。李元吉回到府中后，薛萬徹來到李元吉的面前：

  「王爺，爭取到了嗎？」


  「那還用說！」


  「好啊！那到時候就由我們大展宏圖了。」薛萬徹自從被李建成的屬臣打敗后，心中一直不舒服，而李元吉心中也憋著一口氣，要吐出來。獨孤懷恩從皇宮出來后，一直在想著獨孤恩泰在自己耳邊的那番話：


  「獨孤大人，您如果想從新得到李淵的信任，首先必須得將我們拉攏過你的事情說出，因為在下在長安的時候，曾經看到唐儉出入秦王身邊和太子殿下的東宮，恐怕對你不利，所以你在馬邑之事恐怕已經瞞不住了，第二，既然我家聖上早就已經知道你獨孤大人路過夏縣的時候與呂崇茂、呂崇越兩兄弟有關聯，不如全盤脫出，再做定奪。」如今，獨孤懷恩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情恐怕難以善了。想到這裡，獨孤懷恩輕輕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