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陰謀再起 七
恆廣元和牛子言在李瑗的宴會結束后,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恆公子,那批貨本將軍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的問題。等到明天應該就可以起運了。」恆廣元請牛子言坐下。
「子言兄!你與我長途跋涉,來到這裡,你說在下對你怎麼樣?」
「嗯!公子對在下非常的好,不過,恆公子,這次曹大人讓在下來江陵是保護這批貨物不被別人劫到,其他的事情,在下不想管。」恆廣元的眼睛里突然露出了精光對牛子言說道:
「子言兄,在下並不是讓你去破壞雪糖作坊,而是希望你派人散布寫消息出去,讓別人知道十堰武當山腳下有一個雪糖作坊,而且將要製造出大批雪糖的消息,散播的越大越好。」牛子言想了一下:
「啊!恆公子是說將這個事情散播出去,到時候……」恆廣元點點頭:
「將軍,只要有人注意到了更大的目標,那麼到時候就不會有人主意我們了,這樣我們在路上走的就更加的安全。而且,到時候我們的收益也就更大。」
「好的,恆公子,在下馬上去辦!」牛子言走後,恆廣元對著屋外面的月亮說:
「雪糖收益很高,但是如果雪糖太多了的話,就會影響我自己的收益,絕對不能有人動。再說了,聽說李建成那麼多的神秘事迹,我倒要看看,李建成到底有沒有那麼厲害。」比在人前的恆廣元,現在的恆廣元更加的聰敏。
第二天,牛子言來到碼頭查看貨物,並且叮囑碼頭的苦力頭目快點把雪糖搬到船上,並且表現出很焦急的表情。碼頭上的苦力頭目很奇怪:
「牛將軍,怎麼那麼急呀!」
「張老頭,你是不知道,如今這市場行情不是很好,而且馬上十堰那裡就要開創新的雪糖作坊了,再不馬上把這些雪糖賣掉,以後雪糖泛濫,恐怕就賣不出什麼好價錢了。」
「想不到將軍出身軍中,也要關心這市井之事啊!」
「哈哈哈!那還不是因為本將軍的上頭是個商人。」十堰馬上要建造雪糖作坊的消息在江陵城中傳的沸沸揚揚。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雪糖作坊的消息吸引住了,而在江陵城中的其他勢力也被這個消息所吸引。相反,對於恆家的雪糖、食鹽交易反倒不怎麼關注了。現在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注視著十堰——雪糖製造作坊基地。江陵龔憶南府邸:
「左相國,別再兜圈子了,在下已經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不知道相國大人有什麼計劃沒有。要知道,我們俚人可不喜歡繞圈子。」龔憶南的府邸書房,龔憶南對著左遊仙嚷道,左遊仙捏著自己的鬍子:
「龔大家主不要著急,凡事要從長計議,現在雪糖基地只是聽說,還沒有真實驗證,公子如果心急,不妨先派人前去打探,若是真的有此事,我們再動手不遲。」
「好!本公子就聽相國大人的。」
江陵張千財的府邸,張千財正在聽著手下人的彙報:
「你是說從龔憶南的府邸後門進去了很多人,他們全都身穿緊身衣服,攜帶短小貼身兵器,是從江陵南門進來的。」
「是的,公子。小的看的真切。的確是從江陵南門進來的。」那個手下人說到這裡就不說話了,張千財想著:『看樣子,嶺南那邊來人了。』看著張千財在思索,張季齡派來幫忙的張子義向張千財問道:
「公子,此事我們怎麼插手?」張千財對張子義說道:
「在吳中的時候,父親時常告誡我,做事情要小心謹慎,不能隨便行事,我們現在還沒有證據,不過,好心提醒房玄齡和杜如晦二位大人還是可以的。有些事情我們不能陷入的太深,官府是要打交道,可是我們終究不是官府,不能越嘴代庖。來人啊!給本公子多準備幾份厚禮,本公子要親自去廬江王府,請廬江王爺給本公子與房玄齡、杜如晦、還有黃文清和黃大人手下的幾位大人做個橋樑。」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長安,一隊飛騎向長安飛奔過來,一直到了皇宮門前才停了下來:
「荊州大行台水路總管廬江王李瑗王爺的急件,請速速交到聖上手中!」李淵在皇宮中聽到李瑗有重要奏則,馬上打開一看:
「臣荊州大行台水路大總管廬江王李瑗奏報聖上,月前,聖上派遣親差前往十堰建造雪糖作坊基地事務,但敵國姦細勾結江湖宵小妄圖焚燒毀滅,幸太上玄遠皇帝(李淵加封太上老君為太上玄遠皇帝)降下神跡,我防守將士英勇,使得敵方陰謀未能得逞,但我方損失慘重,雄闊海、闞棱二位將軍身負重傷還堅貞不屈,力抗頑敵,廬江王府右侍衛統領王君廓在緝拿盜匪途中被盜匪所殺。臣荊州大行台水陸大總管廬江王李瑗恭請聖上下詔,嘉獎有功人員。臣敬上。」李淵看后大喜,傳旨嘉獎有功人員,撫恤傷亡將士,另外對王君廓及其遺屬進行撫慰。而李建成在數天前也得到了宋令文等人的稟報,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張千財拿著禮物來到了廬江王府:
「王爺千歲!在下打擾了。」
「哎呀!張少當家,是什麼風將你吹來了。」
「是錢風啊!咯!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說著,張千財的跟班就抬上來幾個大箱子,一打開,裡頭全部是亮晶晶的黃金珠寶。廬江王李瑗臉上的笑容更盛:
「哎呀!張少當家的怎麼這麼客氣呀!弄的本王實在是,張少當家的有什麼事情要求本王就說吧!」廬江王李瑗是個明白人,知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的道理。
「王爺客氣了。在下此來就是想讓王爺為在下引見房玄齡、杜如晦二位大人,日後雪糖較易中多多照顧一下。」
「啊!好說好說。」在廬江王李瑗的安排下,張千財見到了房玄齡和杜如晦。也都送了非常貴重的禮物。
「張少當家的真是客氣呀!這弄的多不好意思呢!」
「呃!哪裡哪裡!錢財身外物,在下就是想與方大人、杜大人交個朋友。」房玄齡和杜如晦對於這種商賈之人從來沒有什麼好感。張千財也察覺出了房杜二人的輕視。
「房大人,杜大人!在下此來還有一件事情相告。」
「張少當家的但說無妨。」
「嶺南一帶有人來到了江陵,就躲在龔家家宅之中,不過現在已經離開,向西門而去。恐怕與雪糖作坊有關。」房玄齡和杜如晦二人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靜靜地看著張千財。
「既然二位大人對於在下的消息沒有興趣,在下告辭了。」
「恕不遠送!」張千財走出房玄齡和杜如晦的住處,張子義對張千財問道:
「公子,怎麼樣?」
「沒人搭理我,咱們走吧!」張千財心情低落的向自己的府邸走去,張子義卻感覺後面有人跟蹤。
「公子,後面有人跟蹤……」
「不要往後面看,跟著我走。」張千財說著,就帶著張子義進到了一個巷子里,那個跟蹤的人也進了那條巷子。發現巷子里沒人,正想離開,前後被張千財和張子義夾住。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少當家的不要誤會,是我家大人想要請你見面。」
「你家大人!?你家大人是誰?」
「張少當家去了就知道了。我家大人就在望月樓等著張少當家的。」張千財不知道是誰,不過還是跟著那個人一起去了,等到瞭望月樓的包間中,當張子義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張子義驚呼一聲:
「怎麼是你!?」宋令文看著張千財。
「張少當家古道熱忱,請坐!」張子義在宋令文的面前坐了下來。
「你可以先出去了,本官跟張大當家的有事情要談,你先出去,不要讓別的閑雜人等進來!」那個帶張千財的人出去了,張千財也對張子義說:
「子義!你也出去吧!」張子義點點頭。宋令文對張千財倒了杯酒說:
「張千財,現年十九歲,父親現任吳中張氏家主張季齡大人,母親是張季齡大人的正房嫡妻張褚氏。受其父張季齡的委派到江陵稱重辦理業務,不知道在下說的對也不對。」
「宋大人,這些題外話就請不要再說了,宋大人邀請在下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請大人明說。」
「好!張少當家的快人快語,在下佩服,在下請張少當家的前來是有三件事情,第一,請張少當家的不用再插手雪糖作坊的事情,因為太子殿下已經有了安排。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在下看的出來張少當家心有大志向,也一直希望為我朝效力,所以正好有些事情希望能夠得到張少當家的幫忙。張少當家的應該知道,我朝太子殿下一直希望打開江淮商路,可是關卡重重,一直難以打開商路,還有就是我朝對於江淮的情報不利,所以希望張少當家和張大家主多多幫忙了。」張千財點了點頭。十幾日後,張千財聽說十堰雪糖作坊遇襲,所有盜賊被抓的消息,張千財懸著的心慢慢降了下來,隨後,宋令文通知:
「張少當家,太子有請,請張大當家的過幾天與本官一起前赴長安朝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