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落難深市
「滴滴——能量恢復0.58%，預計可以進行最多2次傳送，是否開始傳送？」
耶！
楚神歌非常開心，厄爾比斯之環簡直太神奇了！
「確定！非常確定！」
「檢測到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此次傳送地球時間將只經過1分鐘，請做好準備，傳送即將開始！」
「3！」
「2！」
「1！」
倒計時后，楚神歌腦中一陣眩暈，瞬間感覺自己像是泡在了水中，然後反應了過來，這是在撞橋后落水了！
一看自己的衣服，居然還是古裝！沒有多的衣服換，楚歌直接把副駕的風衣拿過來穿上，這是他之前開車的時候脫下的，開車穿著長風衣不太方便。而風衣正好遮住了古裝長袍。
落水后的楚歌並沒有直接露頭，而是在車裡找了一塊KT版頂在頭上假裝是漂浮垃圾，順水往下游遊走。他沒法長時間憋氣，貿然出水估計十有八九被爆頭。
雖然經歷了一次穿越一切恍如隔世，但是幾千天的那一場瘋狂追逐他卻記憶非常深刻難以忘記。
也不知道經過今晚自己是沒事了還是會被追殺。糾結間看看到一輛游輪正在往下游去，看船身的漆印像是南下去深市香港的。於是楚歌默默忍著冰寒等著游輪靠近了爬上去，深深的感受了一把泰坦尼克號裡面傑克落水的感受。好在從小北方長大的楚歌也不是沒冬泳過，短時間內還撐得住，再說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人得潛能也更大程度的激發，忍不住也得忍啊，從公路上激情飆車射殺的作風看，那群不知道恐怖分子還是什麼組織的人真的什麼都幹得出來。
因為下雪的原因外面風大很冷，又是聖誕夜遊輪大廳在舉行party，所以甲板上就只有寥寥幾個工作人員。楚歌上船時並沒人發現，上船后又是鎮定自若，於是也就沒人懷疑他。剛進船艙就感受到了中央空調帶來的溫暖，讓都快凍僵了的楚歌如至天堂。這豪華游輪還真不錯，裝修的很是精緻，燈光璀璨輝耀，大廳中散布著大約三五百人很熱鬧，有人喝酒聊天有人熱舞，兔女郎打扮的侍者顏值頗高，端著盤子輕盈的穿梭再人群中兩個長耳朵忽閃忽閃很是可愛，不知道是否僅僅只是服務生還是有其他兼職……
楚歌雖然一身濕淋淋的但是也沒人在意他，隨手從一個沙發上拿起一件黑色風衣閃進洗手間換了裝，把長袍和自己的風衣丟盡了背包空間，稍稍遮住了尷尬的濕身狀態，然後出去朝著一個小兔兔打了個響指，美女十分專業，眼觀八方四處逢迎還沒漏掉楚歌對她的召喚。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很濃的台灣腔，不過還挺好聽的，讓他想起了《失戀33天》里的台灣腔美女。
「小姐你好，」楚歌掏出錢包，濕淋淋的還在滴水，掏出500人民幣遞過去，」請問下能不能幫我再另外開一個空房間？有些事情不方便在自己房間，呵呵你懂的……」
一番作為輕車熟路，終於又回到了熟悉的世界，熟悉的場所。
「嘻嘻」兔女郎雖然驚異能倒出水的錢包，但是卻一點也不嫌棄人民幣，再說客人的隱私最好別打聽也沒有好奇的必要。她掩嘴淺笑著把錢塞進自己的胸前，也不知道那裡有多大空間，塞進去居然一點都看不出來，然後笑說：」這個當然可以咯，先生您稍等，KiKi這就幫您辦理。」
說完把手中盤子的紅酒遞了一杯給楚歌就走了，臨走還不忘一個飛吻。
幾分鐘后KiKi再次返回雙手送上房卡道：」先生您好，這是您的房卡，三千元人民幣一直到終點站，在320室，goodnight哦。」說著還調皮的眨眨眼。
楚歌這個時候強裝瀟洒，其實已經冷的快麻木了，雖然剛進大廳時還覺得暖和，但那也只是和外面對比，時間一長身上的積水還是讓他在這樣的冬天感到非常冰冷。
趕緊迫不及待的離開大廳找到自己的320房間，刷卡進去，淡黃的裝修風格，一室一衛居然有30多平米的樣子，牆壁上也是40寸的液晶電視，最重要的是還有電腦。3000塊錢也不算白花，就當聖誕旅行了。
關上門楚歌趕緊脫掉了衣服進洗手間洗了個熱水澡恢復了一下身體，然後裹著浴巾找到吹風吹乾頭髮后吹手機。手機在沖橋之前就已經提前關機了，不然進水估計就報廢了。吹完之後也不敢開機，而是把卡取出來小心翼翼的收好。
哎，楚歌想到自己的小女友甜甜就頭疼，自己這幾天偷偷的訂婚戒和蛋糕正打算聖誕節求婚，幾天都沒見她，今天都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結果因為工作又推掉說一起過平安夜，到最後連自己人都聯繫不上，也不知道她有多生氣，肯定要胡思亂想以為自己跟別人浪漫去了，哎！
不過婚戒和蛋糕都擺在家裡客廳，她有我家的鑰匙，會不會哪天過去看到呢？
不過也難說，如果警察想要翻自己的底，肯定去家裡弄的亂七八糟，說不定直接把鑽戒給黑了。而且這幾天肯定也會找上她，到時候也不知道會給自己編排個什麼罪名，不過他倒是肯定夏甜絕對不會把自己給賣了。
SIM卡能被追蹤的事也不算秘密了，楚歌現在雖然滿頭雜續，但也還算清醒。看看錢包里剩餘不到200塊錢又開始發愁，銀行卡是肯定不敢用的，鐵定一刷就暴露，暫時還是要裝死一段時間，好在船票里是包含自助餐的，短時間的生活不是問題，不但不是問題反而還很滋潤！想了想決定在深市下船好了，雖然一開始計劃去香港，那邊可能更安全點，但是過去了也會有諸多不便。
等到了深市在看情況，簡單計劃了下，楚歌打開電腦上網查今晚的情況，看看官方是怎麼說的，畢竟這麼大的事情，鏡月大道車流量也很大，肯定有人在網上發布相關的照片視頻什麼的，警匪飆車還帶槍擊的大戰場面都快趕上《速度與激情》了，勢必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但是幾個小時過去了，各大微博和新聞網站，居然只有寥寥幾條小新聞與此相關，描述也是很簡單的「數名武警在追擊逃犯的過程中造成了一些意外」，居然沒有一張圖片和視頻！
信息量很少，但是卻恰恰說明了最關鍵的一點——
這件事真的扯上了國家部門，相關信息已經被河蟹！
這得是捅了多大的簍子，居然惹出了能夠直接先斬後奏、有傷亡指標的職權部門！
當今社會信息量非常龐大獲取也很便捷，所以楚歌曾聽說過一些特殊的沒有擺在明面上讓世人所知的********機構，專門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無論是對外對內，都擁有極大的許可權，甚至包括「死亡指標」這種合法的殺人令。
這一刻楚歌非常好奇那20多個G裡面到底是什麼不可思議的重要資料，難道是美國航母資料？或者無人機圖紙？可是出於安全考慮，雖然自己那個私密的百度雲盤ID應該不可能被搜查到，但是現在的電腦是公共電腦，還是不要登錄比較好，哪知道對方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在船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既然官方不公布自己的相關信息，那麼至少自己不可能被通緝什麼的，最多只是被那個不明組織追緝。如果自己多忍耐幾天，讓對方以為自己已經死在墜車事故中，應該就會有轉機吧。
4天的時間過得很快，楚歌每天很正常的用餐、去露台觀光，表現的和其他遊客一樣，一來免得其他人懷疑，二來也看看周圍的情況，看是否有人已經追蹤來了。奇怪的是居然並沒有人找到自己，這沒道理啊。
按說自己墜橋不久這艘游輪就恰好經過，居然沒人查么？就這麼放心自己已經死了？還是說他們只要得到了U盤就不在乎自己死活了？
楚歌搞不明白，反正總之也算是好事吧。
29號的早上，楚歌在深市的羅湖區下船。由於工作關係，楚歌也來過深市好幾次了，說不上很熟也不至於完全一抹黑。
羿城——
「李中校，剛剛總部有消息過來說，24號夜晚出現的楚歌手機號碼處於巨額欠費中，經查詢在當晚追擊途中使用了31.57G的3G數據流量，懷疑其已經備份U盤資料上傳到網路中，首長特別指示，關於這一點一定要保密。」
依然一身黑衣的中校眉頭一皺，轉過身看著落地窗下的滾滾車流，之前指揮官不是已經將這個行動結案了嗎？他沉聲道：「我知道了，下一步行動等我指示。」
聯絡員離開后，他撥通電話劈頭就罵：「李不凡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早知道楚歌已經上傳了資料，你為什麼隱瞞不報？還結案終止行動，當時在橋邊你是不是故意放他走？」
話筒里傳來散漫的聲音：「喲靖宇，東西可以隨便吃話不能亂講啊，讓老頭子知道了可是要槍斃我的。你說什麼？那傢伙備份了資料？這我可不知道啊，我就想著早點結束這次行動去跟你嫂子度假，當初要不是你們拉壯丁我才懶得管，要不是我你們能從歐洲把這機密弄回來嗎？居然敢懷疑我，滾去死！」
李靖宇當然不是懷疑他，而是肯定，以他的算無遺漏和連老頭子都要親自出馬邀請的分析布局能力，不可能忽略這些細節。當然也是因為自己的手機是特殊加密的線路他也才會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不過也無所謂，首長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至於為什麼不說出來，哎，他們這些滿腦子算計的人，真是頭疼！
「來人！去排查楚歌家屬朋友，尤其是他女朋友！」
電話另一端的李不凡掛了電話又撥打出去。
「老頭子！你不要太欺負靖宇了啊！咱商量好了拿這消息去勾引其他的國際勢力出水，你幹嘛還讓他知道，你這逼著他去做壞人不說，還要讓靖宇再次陷身險境你知道嗎？你們特勤組的內鬼你都還沒揪出來，又讓他去對上那些狡猾兇險的國際罪犯，這不是讓他送死？」
「小凡，國家利益至上，他在加入夜梟特勤組的時候就立過誓，無論多危險都有進無退。再說了，特勤組這種機構你又不是不清楚，全都是根正苗紅的紅色後代，停車場那事我並不覺得是故意殺外勤人員滅口，王繼也交代了，當時以為那是敵人。你可不要再有類似的言論動搖軍心。」
李不凡才不相信，他早看穿了老頭子是個寧殺錯不放過的狠角，平時還老裝出寶刀已老整日笑眯眯的和氣樣兒，就算自己不提出也會隔三差五查一查，何況這麼明顯的問題。
「行，我不打草驚蛇，你慢慢玩，我告訴你啊，靖宇要是真出了事，哼哼……」
說完就掛了機。
深市——
楚歌草草買了幾個包子，又在路邊買了張移動3G的黑卡（不需要身份證辦理的不記名卡），然後找了家網吧，在百度輸入「身份證號碼大全」，直接在網上找了一堆身份證號碼，楚歌重新申請了一個qq號碼和支付寶賬戶，打算找人先弄點錢。
他的記憶力很好，小時候也不乏有人稱讚他神童，到現在為止他的手機中也從來不存聯繫人號碼，所有號碼他都記在腦子裡。在學校的時候甚至還有人讓他去報名參加最強大腦跟人拼拼看。
短短几眼鍾就直接把找到的身份證號碼和名字，以及新申請的qq號碼記住。還好這現在網路金融發展快，能夠直接把錢存到網路賬戶中隨時用，不然銀行卡不能用，自己就直接跪了。
父母親戚肯定是首先排除的，不說這些親屬最容易被監控，就現在的情況他也不想讓家裡人知道了擔心。
楚歌首先想到了夏甜，相處兩年多，各自的默契還是有的，並且自己以前因為看到很多各種詐騙和犯罪新聞后還和她約定過，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和對方通話時要提及一個暗語「家裡昨天做的芹菜不好吃記得倒掉」或者相關的話，因為他們兩個都不愛吃芹菜，從來不吃。這樣就可以知道對方處在危險中趕緊報警，免得對方在被脅迫情況下隱瞞了真是情況。
下載了一個微會又下了一個變聲軟體，楚歌打通了夏甜的號碼。
因為用微會打電話對方會顯示「未知號碼」，就算追查也能查出這是正常行為，不會引起懷疑。
「喂，夏甜吧，哎呀真不好意思，想麻煩你點事，我昨晚在外面吃飯食物中毒了，想跟你借點錢你看方便嗎，我這會在醫院真的是江湖救急啊！TMD昨天那有盤芹菜忒難吃了當時我就懷疑有問題！」
對方煩躁的回了兩個字：「沒錢！」然後電話被掛斷。
額？
楚歌再打過去：「哎夏甜，你…」
「抱歉我這會有事，不太方便接電話。」又掛了！
再打過去就是直接掛斷不接了。
你妹！至於嗎，這麼明顯的暗示，現在是連我的安危都不顧了？女人果然是最難理喻的動物，恩愛的時候甜甜蜜蜜，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了！是聽說什麼了嗎？難道有政府的人給自己安置了什麼極大地罪名？女人翻臉也太快了吧。
呵呵……楚歌自嘲的冷笑，可笑自己還一直堅信愛情，隨便吧，這樣也好。沒有這件事自己也看不清，還天真的想要和她結婚，想要和她一起走到最後。
——翼城
精緻的公寓內，一個漂亮的女孩驚恐的握著手機蜷縮再沙發角落，臉上有明顯的五指紅印，三個持槍壯漢圍著她神色漠然。
「夏小姐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不能提供點有用的東西，你說你一個人住這裡，要多久才會有人發現你的屍體？是屍臭完全散發之後，還是等蚊鼠成群？而且夏小姐你也應該看出我們的誠意，到目前為止我們一字兒都沒有威脅你，難道非得我們上點手段你才肯開口嗎？我們有些私刑，夏小姐你可能承受不住，最好也不要逼我們到這一步吧！」
美女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頭髮也亂糟糟的，」嗚嗚嗚幾位大哥，我真的都已經和他分手了，不知道他在哪啊，他的電話我也打不通，他的qq號和密碼，支付寶密碼，銀行卡密碼什麼的只要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但是我和他都沒結婚，真的不可能什麼都知道啊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嗚嗚嗚……」
「是嗎？」其中一個黑衣人扯著她的頭髮拽的夏甜痛苦的尖叫。「那夏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剛剛的電話時誰打過來的？號碼未知，明顯經過處理的聲線，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嗚嗚我真的不知道啊，這號碼我完全不認識，聲音也不認識，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嗚嗚……」
這時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電話響了起來，接到電話對面問：」混蛋，你是不是跑去找人家小姑娘了？「
他走到另外一個房間小聲的說：」這是任務！「
」去你媽的任務，趕緊滾蛋！「
」你現在已經不是指揮官了，無權過問我的行動。「
」李靖宇你可以啊！你現在都敢殺路人，都學會欺負女孩了，啊！一句話，走不走！「
黑衣人皺著眉掛了電話，回客廳對其他人揮揮手打了個撤的守勢，其中一人一個手刀不輕不重的劈在了夏甜的後頸，夏甜立馬暈了過去。然後眾人迅速的把房子收拾了一下換完衣服離開。
深市——
楚歌又編輯了個簡訊發給一個好哥們：「東方情聖，我是戰歌啊，最近出差去趟羿城，有空聚一聚不？」
東方情聖是楚歌一個鐵哥們方秦以前玩網游的遊戲名，戰歌卻是他當時遊戲里的一個仇家，當時楚歌打出一把極品武器赤霄劍結果被戰歌搶走，兩人一直追殺戰歌幾個月一直到這人再沒上線，估計是刪號了。
很快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你電話都停機幾天了，我沖了幾次100都還是欠費！」
都是羿城大學走出來的高智商，那簡訊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勁，方秦直接借同事手機打了過來。
聽到好基友的關心楚歌有點感動，這種兄弟，越來越少了。除了家人，還會有誰在你電話不通的時候給你充好話費？雖然僅僅是一點小錢。
「最近出了點事，具體你就別問了，借我點錢吧。」
「怎麼，很麻煩？你連卡都不能刷嗎，別跟我說你他媽殺人放火了啊！」
我擦，楚歌咯噔一愣，以前也沒見你這麼機智啊，一句話就知道我的處境了，這是要超神的節奏啊！
「別問了，說真的，知道多了惹麻煩，你給我打5W塊錢過來吧，我一會把剛申請的支付寶賬號發你，以後也千萬別聯繫我，這號碼我過會就丟掉的。」
「嗯，行，對了還有個事……」
「怎麼了？」
「嗯……前兩天楚楚找過你，很急的樣子……」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
這是一個對於楚歌來說有點禁忌的名字。
然後楚歌就掛了電話，過了好久，才發了個簡訊到回呼的手機號碼上。
30秒后，收到支付寶的推送提醒，入賬5W元。
楚歌在路邊小店隨便買了點換洗的衣服，兩幾套便宜的休閑T恤和外套，換下了西裝，畢竟南方的天氣和羿城不同。又買了一個結實的黑背包收起來東西，順便拿幾頂帽子戴了一個在頭上試了試，稍稍能遮住自己的臉，也不知道傳說中的「天眼」系統搭起來沒有，雖然說技術不難，但是這種只要涉及到大量金錢的基建事業，在天朝的執行過程都是比較呵呵的。
整理好之後楚歌打算按原計劃去龍華找些小工廠找份工作。
中途轉車幾趟，每次都換套衣服和帽子，路線也是莫名其妙，防止被人查到目的地。
東莞廣州深市有很多黑工廠，專門做一些電子產品、服裝產品之類的，因為工廠本身不正規，所以招人過程也簡單，在這裡面躲著會比較安全，這裡的人本身就躲著「相關部門」，更加不可能配合著做什麼工作了。
「風華電子科技」廠前面，楚歌看著光鮮的大門口擺著誘人的廣告牌：
高薪誠聘，包吃包住！每個月底薪5000，另有各種獎金和計件提成。
動感地帶的傘棚下擺著兩張長桌，工作人員正在登記求職信息，一條長龍般的隊伍臉上掛著躍躍欲試和慶幸。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輪到楚歌，一個中年大叔看著楚歌有點詫異。雖然換下了西裝革履，但是一個人的穿著和他的氣質無關。
「小夥子一表人才啊，什麼學歷？」
「呵呵，高中畢業。」
「高中畢業？」中年大叔疑惑了一下，本來還以為是哪裡沒經驗的應屆生來應聘廠里的工程師、管理之類高級職位的，居然是個高中生。於是帶上一絲陰陽怪氣：「那你也是來應聘產線員工的了？」
「是的是的。」
「行，你不同等複試了，直接通過。工資和上面寫的一樣，5000一個月，但是試用期三個月，試用期間只有80%的工資，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知道，一般都是這樣。」
「知道就好，另外就是我們公司裡面生產的都是高精密的電子儀器，貴得很，所以試用期間要押一半的工資，你們新人操作不熟，萬一要是損壞了也免得人跑了沒得賠。當然這一半都會在三個月後你轉正的時候一次性退回給你，你也不用擔心剋扣你這點錢，我們這麼大的公司，一年利潤幾十億……」
楚歌心裡一陣冷笑，當初看到廣告他就知道這裡面有貓膩，押一半？恐怕很難有人能通過試用期吧，估計是新的項目缺人手，騙多少是多少，項目結束就找理由辭退掉。
但是楚歌也沒表露出什麼，還是裝出一副剛出校門的傻傻學生樣：「好的好的，應該的應該的。」
然後就跟著一位接應的工作人員進入廠區。不同於廠區外的熱鬧喧囂，廠區內格外安靜清冷，偶爾有幾個人也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旁邊的大媽叨叨的講述廠里的規矩。
「我們這裡兩班倒，一個月白班一個月夜班要輪的。每周兩天假，但是呢最近工期比較趕禮拜六呢是需要加班的，這個你放心加班是有加班費的，試用期內一天100塊錢。試用期后就是雙倍工資，不加班也可以的，這都是自由選擇的。但是我建議你還是試用期內多加幾個班，表現好在轉正時是會有考核的，說不定會加工資，考核不好會影響轉正哦……」
……
深市，京基一百大廈頂樓——
兩個眼眶深邃顴骨高聳的銀髮外國遊客用一種南非的小語種外語進行對話。
「Alex，確定意外獲得資料的年輕人是來到深市了嗎？」
「Defy，我非常確定。根據可靠消息，當時正好經過墜車地點的游輪上的監控中出現過那個年輕人，並在深市下船沒有再上去，但是後續的線索斷開了。」
「不是說他備份了資料上傳到網上嗎，難道網路信息的搜尋也能難住你們！」
「我們已經行動過，查詢了他幾乎所有網路活動的賬戶，但是暫沒有結果，後續如果能夠得到他曾經使用的筆記本，相信以我們的技術應該能夠恢復出數據。」
「蠢貨！你想要暴露我們好不容易安插在對方內部的釘子嗎？！直接查到他當初使用的設備MAC地址，從筆記本的購物記錄開始反向逆查，然後找出那個時間段該設備所有網路連接記錄，他訪問過的網站，全部拿下！」
「是！」
「不要只從表面入手，既然他能夠有設置私密安全賬戶的習慣肯定是熟悉網路的，讓數據戰略組分析搜集他以前的網路行為習慣，在網路上也要進行蹲守。」
「是！」
「給你一周的時間，拿到電子資料！然後殺了他！這份資料絕對不能再讓第三方得到！就算得不到資料，也必須殺了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