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二人獨處
“我的旗下自然沒有這等買賣,不過,他們做過什麽均與我無關。”
秦九挑眉有些疑惑。
卻頭頂挨了一記打。
啪~
蘭修洛拿著一根筷子就把走神的秦九給敲了回來。
隨即抬了抬下巴,示意繼續喂飯。
秦九咬牙,卻又小心翼翼的繼續問道:“洛~咳咳,洛爹,你不是百毒不侵嗎?為啥還被人算計了呀?”
蘭修洛似乎是在思索,喝了一杯酒微笑道:“毒?自然不會百毒不侵,不過能百毒自解罷了,不止我,秦烈也能做到,不過他還未達到我的境界罷了~”
“奧~那是什麽毒啊,能讓洛爹爹解這麽久?”
“嗬嗬,你小子是想知道什麽?下次好來害我?”
秦九一愣撇嘴說道:“不說算了~”
卻有些隨意的拿著剛剛的筷子自己吃了起來。
看著被秦九自己遞進嘴裏的飯菜,蘭修洛有些微楞卻又覺得好笑。
這小子似乎很沒有芥蒂心啊!
“是蛛網的聖毒,千烈鶴頂……”
秦九拿著筷子的手微頓。
嗬,這是多大的仇啊!
千烈鶴頂的毒可是聖毒王的級別,別說是喝了,就算是碰一下,毒液滲進皮膚也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蛛網族?北上被流放的十惡不赦的人集聚的組織,嗬嗬,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了吧!”
“嗬,這樣才有意思,嗯,是嗎?乖乖兒子~”
那人隨即一把把秦九扯進懷裏。
秦九大驚隨即跳來遠離,有些戒備的坐在另一側。
一雙黑眸微暗,似乎有些生氣。
“嗬,惹得乖兒子生氣了,那該洛爹爹問你了吧?”
秦九一愣眼神微暗卻不反駁。
“小東西,你是怎麽跑到蓉城來了,你不是應該在帝都乖乖的聽指示嗎?”
“我是不小心跑過來的~”
“不小心,怎麽個不小心?”
“就是本來在一個地方釣魚然後出來一頭大怪獸然後我就被拖到一個大溶洞裏,再最後逃了出來,再然後發現自己到了雙子峰,然後……”
“你是在講笑話嗎?”
秦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怒瞪說道:“看我的樣子像是說笑話嗎?千年幽穀什麽的,我怎麽會知道遇到這麽詭異的事情!”
隨著話音卻看到一直和煦淡笑的蘭修洛止住了笑。
一張臉冰冷無波隻覺得像蘇醒的修羅。
扯出一抹極其嗜血的笑。
見到如此變化的蘭修洛,秦九第一反應就是跑。
快跑~
於是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紗幔去一道隱形的圍牆,穿過層層紗幔卻迷失在亂舞的圍幔之中。
突然腳腕上一道力量,隻覺得自己被什麽東西緊緊的抓住,才發現竟然是凝聚成鏈的水柱。
砰砰砰~
秦九直接被拽了回去。
隨即脖子被人狠狠的掐住,隻要那人稍稍再用力,直接頭身分家了。
“咳咳~放~放手~”
死亡從未離得如此之近。
“千年幽穀?你是從裏邊走出來的?”
低低的聲音冰冷卻透著一股子澈寒另秦九不得不心生怯意。
隻是費勁的點了點頭。
“千古一帝,嗬嗬,預言似乎不太有意思啊?”
隨即收緊了掐住脖頸的手。
不知是因為疼的還是本能的反正,一滴淚順著秦九的眼角滴落。
“大,大哥,救我~”
秦九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秦烈快來救他,把這個變態給殺了~
就在生與死之間,蘭修洛眉心的火紅色印記,不知為何驟然一縮。
手也隨之鬆開。
來之不易的呼吸另秦九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
蘭修洛冷凝的氣息驟減如此情緒轉變,快的有些令人不明所以。
隨即扶起跪在地上的秦九。
啪~
就在剛剛觸碰到秦九的時候直接被秦九打開。
“你有病啊,別碰我~”
終於反應過來的秦九很是惱怒,如果剛剛要掐死自己,何必做之前的事情。
還天真的以為這人本性不壞,隻是貪玩或者是任性一些罷了。
卻在剛剛,感受到那濃濃的殺機。
蘭修洛微楞沒想到這秦九還有這種勇氣,不由得斜靠在木柱旁,笑道:“開個玩笑,看把你嚇得,乖乖到洛爹爹這裏來,好好安慰安慰你~”
秦九抬頭怒瞪,他向來會偽裝以保全自己,但這人性格詭異難以猜透,於是也不想跟他在這裏周旋。
怒道:“滾你丫的,你要殺要剮隨便,別他媽的和抽風似得,老子沒空跟你在這兒玩。”
“嗬,小東西脾氣真是不小,剛剛算是爹爹的不對,過來吧,不會再傷你了!”
秦九眼神微暗,直接把腿搭在外側,雙手緊緊的抱住旁邊的柱子,水聲嘩啦啦的如吟唱小曲的喜鵲。
山石似乎在不停的轉換著顏色,倒影在水中有些波光粼粼。
蘭修洛間那人躲在角落生悶氣,卻又回到剛剛的位置,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喝著酒。
“這櫻花釀真是味道獨特,嗯~似乎還有初雪玉凝露的口感,這魚的味道也是相當的鮮美……”
不遠處的秦九聽的真切,卻依舊怒火難消,不由得有些想幽離鬼和思墨了。
那兩個人都對自己百依百順,而自己時不常的欺負一下他們。
如今卻隻有被欺負的份,該死的,他早晚得把這個人踩在腳下然後讓他求饒。
然後再讓他無節操的跳脫衣舞……
哼哼……
番外:
西耀二年九月,龍躍國帝都的皇城上下皆是人心惶惶,皇上的內殿之中不時的傳來一陣陣令人揪心的咳嗽聲,內院的奴才們都為自己那主子擔憂。當今聖上登基不過第二年,此時的他年僅十九歲,本就多病羸弱的皇上如今更是脆弱不堪,就如折翼的雛鷹久久受製於病榻之上。
“噗~”
一口鮮血隨之噴在華錦之上如一朵盛開的罌粟一般絢爛而危險。
病榻之上的人三千青絲隨之滑落於耳側,高挺的鼻梁下那緊抿的薄唇上竟沾著淡淡的血絲讓人好不憐惜。俊美的容顏更是蒼白無血,劍眉微皺像是隱忍著極大的痛苦,微露著胸膛斜靠在床側看上去竟是那樣的魅惑,一雙細長的鳳眸讓人看不出情緒,淡淡的看著地上跪了一地的人隨之說道:“眾卿已經盡力了,朕不會怪罪的,都下去吧!”
說完閉上了那雙清眸,掩嘴輕咳了幾下,而為首的禦醫像還是有話要說卻被一旁的錦衣侍衛厲色攔下,隨之一眾禦醫便被請了出去。
那群人匆匆而出,其中一位禦醫眼神閃過狐疑不似那群人的坦然,而是轉到暗處與一人接頭,不過說了幾句卻又隨之跟上了前邊那群人,而這一切好似沒有發生過。
內殿裏的人豁然睜開那狹長的鳳眸,不似剛剛的淡然此時滿眼的冷冽,嘴角微翹卻是不由得令人膽寒。窗外的天陰沉沉的,風起多變化如今的龍躍國帝都好似棲息著一條沉睡的巨龍隨時準備著蘇醒而來。
內殿的紗簾微拂,一道黑影閃現,那人單膝跪地,一身黑衣下隻露出一雙晶亮的眸子。
“主子,老鼠已經入洞,何時放火!”
床榻的人鳳眸微眯,微風拂過麵頰,碎發隨風竟讓人感覺有些縹緲。
“寅時三刻,便是滅鼠的最佳時機,不得有誤!”
“是”夜下的冷眸異常的堅定,語氣也是如此,隨之身影一閃融入到黑夜之中。
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擦拭嘴角的殘血隨之起身,錦黃色內衫遮住那完美的身材,傾泄的墨發隨風狂舞,背手立於窗前清冷的眸子緊盯著那黑夜深處,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而此時皇城的一處華麗的獨院之中。
卻是絲竹禮樂聲不絕於耳,擾的接連幾條巷子的人不得入眠卻不敢埋怨半句,因為這是當今龍躍國皇爺府,誰不知道那個紈絝狂妄,狡詐陰狠的小皇爺啊!那人是當今皇上的小七叔,皇太後的親兒子,當朝秦老國舅爺最為疼愛的外孫,而且還有一個當大將軍的舅舅秦君烈,其身份的尊貴可想而知!
此時的小皇爺府一派歌舞升平,主坐上的那少年一身大紅色衣衫趁著那絕美的容顏,不過十二三的年紀但在夜光珠的映襯下盡是一種說不出的妖媚。單手搖晃著金鑲夜光杯看上去很是悠閑,但那雙邪眸裏盡是玩味,一刻不停的緊盯著殿前那群跳舞的舞娘,眼下微暗透著一股子狠辣,隨之擺手叫過一旁的丫鬟,飲下一杯酒便邁著輕步轉回自己的內院。
身邊一直跟著一十四五歲的小廝,那人眉宇間還是未退的稚嫩但眼裏卻有著不符年齡的憂鬱,眉頭緊皺卻一刻不敢怠慢身邊的紅衣少年。
“沈七,一會兒把那領頭的舞娘帶到爺的暗房!”少年滿身酒氣但那雙眼卻清明的嚇人,尤其是一閃而過的狠辣。
換做沈七的少年聽見此話疑慮加深,試探性的說道:“皇爺,今夜晚了些您還是早些休息吧,暗房陰濕對您身子也不好!”
少年眸子含笑看著此時的沈七不語,但沈七被盯得隻感覺毛骨悚然,他一直跟在小皇爺身邊自然熟悉他的情緒更清楚他那折磨人的手段,脊背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說道:“皇爺息怒,奴才這就去安排!”
紅衣少年隨意的擺擺手,眼底竟閃過一絲興奮,不由得緊握住懷裏的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