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慕容秋鶴
“嗬嗬,秦烈,幾年不見你還是沒變,做事還是如此不計後果,你既然說了那自然沒有拒絕之意,隻是我怕眾人被我那怪異的樣貌所嚇,所以你最好還是逼退左右吧!”
此話一出本來還想見一見那西域第一美人的眾人立馬失望了起來。
秦烈嘴角微揚,扯出了一不達眼底的深笑。
“能有幸見得慕容公子天資那可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氣,今時間有限還請公子多多配合!”
“嗬嗬,那好!”
折柳如紗衣,含笑伴浮生,絕世有佳人,極西有慕容。
車簾微拂所有的人都瞪大了一雙眼睛,當那人深處了白玉拂柳般纖細的手所有人都閉住了呼吸。
迎來的竟然是一金質麵具,大半張臉竟然全部被那精致的梵花麵具給遮住了,之露出一完美無缺的下巴,隻是如此但那絕世之姿還是引來眾人的欽羨。
對上秦烈的冷眸,慕容秋鶴亦是淡笑,但雙眼依舊無波無瀾。
那玉清侍衛立馬向前護在那人身前,狗腿似的扶著那人,好似生怕被世間的俗物給侵染了,就連落地的腳下都被墊上了華貴的毛毯錦墊。
秦烈二人不過隔了三米卻如同相隔千山萬水。
那人嘴角淺笑一直不語。
但那人功力深厚竟然用隻有與秦烈二人聽見的千裏傳音送話。
“你們還真是折騰,天晟若再被你們如此折騰下去,本皇不介意替你們接管了。”
極柔的細語傳到秦烈的耳中,劍眉微皺,同樣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天晟是塊肥沃的濕地,隻可惜啊!容易沾染上汙泥,像天皇如此清高注重外表的人,是不會欣賞那裏的。”
“嗬嗬,你倒是了解本皇,隻是本皇就想不明白了,像你這種人怎麽會乖乖為那種女人賣命,真是可惜,若果在天晟混不下去,不介意你投奔我西域,這裏雖不比你們那天晟景致怡人,但西域的瓜果香甜,金玉美人眾多,隨君享樂!”
“天皇費心了,可惜啊,秦某誌不在此!”
“奧,對了,忘了你好像是清冷禁欲型的,那可實在是可惜!”
“言重了,剛剛留下天皇是有一事相求。”
聽到此處,天皇慕容秋鶴深眸間竟然閃過一絲詫異。
“何事能勞煩秦王相求!”
“日後會有一人途徑你西域,前去北上古妖,我求天皇可以在此去的路上多照應一些,至少不要讓他死在你西域沙漠之中。”
慕容秋鶴微翹的鳳尾眼角似乎更加俏麗,黑眸輕閃額頭的卷發隨風輕浮,麵具下的雙唇勾勒出一完美的弧度。
“奧?什麽人,如此重要,竟然勞煩你提前在我這裏打好招呼,以你的實力護送一個人北上還不是容易的很嗎?竟然讓本皇出手,著實讓我好奇!”
秦烈眼眸微冷,隨即嘴角輕扯,似乎有些無奈又似乎是一種壓抑。
引得對麵的人,雙眼微震,似乎更加好奇了。
秦烈道:“到時候你就知道為什麽了,如今我也隻能將話說道此處,望天皇能幫上這個忙,秦烈願以別物做交換!”
“嗬嗬,弄得還真是神秘,那好,我就等上一等,看到底是何人竟然偷走了如此冷漠的人的心,哈哈哈!”
“王爺,已經搜查完畢!”
猛地一道聲音打斷二人的密語,而剛剛最後一句話令此時的秦烈臉色陰沉,剛剛上報的士兵間秦烈變了臉色,心下又緊張又好奇,他剛剛哪裏說錯了什麽嗎?
“嗬嗬,既然盤查完畢,那本皇就不多待了,待久了怕是要被風化了,如此對皮膚甚是不好。”
那人清冷的細聲間摻雜著濃濃的笑意,似乎心情大好,於是在眾人行注目禮的注視下回到了驕子之中。
抬轎子的轎夫蒙著圍紗隻露出了一雙眼前,隨著話音,嗖的一聲那八抬大轎便消失在眾人麵前,讓那些張著嘴呆愣的眾人吃了一嘴的沙子。
秦烈隨即騎馬奔離此處,而暗處街角的一暗紅色聲音隨即消失。
隻是一雙血眸留下的暗紅色氤氳似乎在空氣中劃出一優美的弧度。
這邊沙陀城上演著無間道,滿城巡視的將兵竟然比來往的人都多。
來往的商人都躲進了自己的土坯房做起了縮頭烏龜。
殺戮間似乎一觸即發。
而此刻的秦九早已經回到了此時的帝都。
從沙陀城到帝都半日的快馬行程,他半天就奔走了一個來回,雖然正值深冬,但一路的奔波早就讓此時的秦九汗流浹背。
此時的帝都城之內還有著濃厚的年味,斜陽徐徐的滑落山邊,半露出一縷霞光,橘紅色的冬日暖陽照應在人的臉上,露出那輕柔的紅色。
碎發間摻雜著風塵土澀,秦九清秀的眉尾高高翹起,兩眼間是從未有過的複雜,他早已經察覺了,當他進入帝都城的那一刻,就已經落入了別人的監視範圍。
那幾道目光緊緊的黏在秦九的身上,著實令人不舒服。
皇城伴隨著血色斜陽落下帷幕,宮牆之內似乎異常的寂靜。
“稟莊主,秦九已回帝都城,目前正在來皇城的路上。”
暗處隻能看到一道斜影,聲音低沉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而此時的大殿內還有著打鬥的殘破,一道身影負手而立在龍殿之上。
“奧?這夜九殿下還真是有膽量,竟然還敢回來。”
寬厚的背影映襯著那蒼勁的聲音,如風吹沙穗一般。
而從長廊的盡頭傳來一陣陣咕嚕嚕的聲音,似乎是輪子的滾動聲。
赫然見門口出現兩道身影,陽光打在他們二人身上看不清其正麵,但卻是有一人坐在了輪椅之上。
那道沙啞蒼勁的聲音又說道:“梵王殿下,你來的正是時候,這麽多年了,你們也該見見麵了。”
咕嚕嚕~
輕微的滾動聲漸漸的靠近殿前,終於陽光傾灑看清了那張臉。
那張臉竟然與秦九完全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那人有著一雙水波般清澈的眸子,不似秦九的昏暗深沉,還是閃爍的異常璀璨。
“真的嗎?終於能見到皇弟了!”少年的聲音竟與秦九也無半分詫異。
“他正在趕來的路上,現在的他恐怕還不知道殿下你的存在,隻怕見到殿下他會受點刺激吧,他可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還是不要受驚過度的好!”
蒼勁的聲音突然如劃了帶的收音機,沙沙啦啦間似乎摻雜著女人的聲音,四周的空氣似乎都震顫起來。
衣袖下蒼勁的手輕輕的撫過身側的龍椅,漸漸的看清了那張臉,正是楚逍客,隻是其中一隻眼是無瞳的金黃色。
輪椅上的人聽到那聲略帶譏誚的聲音,輕手放在一旁的雙手不由的輕顫了一下。
“楚相,皇弟他會不會……”
話語微頓,清澈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異光。
又道:“他會不會不聽從楚相的安排,若是他有別的什麽想法,到時候該如何?”
“傀儡是不會有選擇權的!”
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楚逍客寬正的臉麵無表情,但那兩隻眼卻滲出森冷的寒光。
“難道楚相是想將皇弟也設下傀儡縱術?可到時候就沒辦法牽製住秦家了,傀儡縱術是唯一破解天蠶蠱毒的辦法,若是這樣就斷了他與秦烈的生死聯係,對咱們還是不利的啊?”
少年聲音清亮溫雅隻是伴隨著些許的激動,坐在輪椅上的身子微微輕顫。
“哈哈哈,殿下想的就是周到,但卻忽視了另一點!”
“什麽?”
“如今的秦九今非昔比,之前不在他身上設下傀儡縱術是因為他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力,而今卻又是另一番局麵,必須將他的勢力扼殺,若長此以往倒成了另一個秦烈,與其與一個秦烈為敵,也不能放任另外一個秦九成長為今日的秦烈。”
“楚相是否太看得起他了,竟將他與秦烈相比!”
“寧可錯殺絕不放過一個!”
隨著話音大殿之內輕吹進一陣微風,衣角隨風清揚。
“來了!”
正門大殿之外。
秦九旁若無人的走在直通大殿的大理石路上,微風吹起四處的枯葉,一葉翩飛落入秦九的手中,絲絲脈絡之間竟然有著血跡。
眉尾高高的翹起,猛然間抬頭望向那巍峨的大殿,那裏等待他的到底會是什麽呢?
終於要見麵了,最後的那道勢力。
待秦九走到九龍台階,大殿之前出現了一道人影。
那一頭金色的長發,如鳳凰的麟羽一般,血陽半落城牆將那人的身影拉長,秦九待看清那張臉,整個人竟然都僵在那裏。
“思墨?是思墨!”
那人一身黑色錦衣,除了袖口衣角的蘭花再無其它裝飾,金發隨風狂舞那雙如夜星一般金色的眸間閃爍的竟是陌生的淡然。
“思墨,你還活著!”
因為激動的原因,一向敏感的秦九竟然沒有察覺道思墨的變化。
快步跑上台階待看清那雙眼的時候,秦九愣住了,那人的眼神竟是如此的冷漠。
“思墨,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秦九緊緊抓住那人的一角,雙眉微皺,他一直想找到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