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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奇葩女

  而原本隨意的秦九待聽到思墨二字時眼裏沒了溫度,對麵的秦瑜一驚隨即笑道:“別緊張,我沒別的意思,我是想借他劍譜一用,他那劍法簡直是出神入化,在你身邊這麽多人就他跟我交過手,雖然不敵我十招但起碼也算是個對手啊!”


  秦九臉色愈加發黑,淡淡道:“你隨便,那個人早已經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


  秦瑜麵上一喜低聲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還有事嗎?沒事就快滾!”秦九低聲怒道。


  “好,好,我滾,我滾!”


  隨著話音就看見一道綠影縮成一個球體,在房屋馬廄間翻滾著離開了,秦九眼角微抽,隨即無奈的坐在地上,除了遠處不時傳來的絲竹奏樂聲便四下寂靜。


  秦九撫摸著烏黑已經發涼的身體,靜默不語。


  此時的馬球場上一派緊鑼密鼓的景象,封禮由乾天代接受聖恩。


  至於一直不在皇家馬場的秦烈卻在此時出現,那人黑色棕紅麒麟戰靴,身穿暗黑色金絲軟甲,豎起的黑色緞發隨風飛舞,兩道劍眉似利鋒劍刃一般,冷眸間好似可以冰封世間萬物。


  他立於皇家馬場台一側,靜靜的觀察著眼前的一切,似乎等待著最佳的捕獵時機。


  “秦王殿下,不知郡主現在情況如何?”


  看台雖大但距離馬場較遠,四周還算寂靜而此時烏龍王妃秦忍冬麵上含憂的說道。


  看台上的眾人聽到此處各有所思。


  秦烈微微側身反手行禮說道:“貴族郡主已無大礙,這次讓貴國郡主受此重傷是本王的失職,本王必定會負責到底。”


  主坐上的夜無痕麵上一白,如此說話將他置於何地。


  秦忍冬隨即起身,淩步間泛起白色衣裙飄飄微微行禮說道:“怎敢怪罪王爺,是郡主太過胡鬧一直纏著王爺才引來禍事,若是責備王爺怕是會引起天晟朝都的民憤,舞陽不過一外族郡主,於情於理皆是不可啊!”


  此話一出台上的眾人內心已是翻江倒海,如此便可知這烏龍王妃來著不善,並不會因為是秦家之女就來向著天晟求和反而對秦家格外的看不順眼。


  秦烈冷眸無波似乎對他沒有任何的激將作用,反而嘴角微扯,笑得晦意不明,說道:“烏龍王妃此話恐怕略有不妥?舞陽雖是外族郡主卻是烏龍先王禦賜卿名,身份怕是比如今的烏龍王還要尊貴,至於謀害郡主的那些逆徒皆是烏龍馬刺之人,馬刺能進我天晟皇都自然是本王的責任,不過,若這逆徒來路有疑,還請烏龍王妃協助調查才是!”


  秦忍冬麵上微寒,而此時坐在她身後的落思墨起身,步履間病態依舊而且比前幾日更甚,對主坐上的夜無痕行禮說道:“小王覺得秦王所言極是,如此更像是我烏龍一族的家事,若是家事那自然是不必勞煩秦王的好,郡主在府上多有打擾,小王已叫人接回郡主,還請王爺見諒!”


  話音剛落主坐上的夜無痕輕咳一聲說道:“咳咳,朕聽說郡主傷勢甚是嚴重,怎能在此時隨意挪動,怕是會留下病根,不如讓郡主在王府多待上幾日,等傷勢有所好轉再行挪動也不遲啊!”


  “皇上英明,臣妾覺得郡主很是傾心咱家秦王,說不定會成全一樁美事!”一旁的秦霜笑道。


  而這女人還嫌事態不夠混亂,假裝糊塗的說了這麽一句。


  三對一,秦烈此局被困甚是奇妙。


  “哈哈哈,怎麽這麽熱鬧!”


  此時剛剛趕來的秦九很是不和諧的橫插一腳,此時的他已經換上清爽的長服,青衣間沒有任何裝飾腰間佩戴蔚藍粉色韻底很是清秀,而那雙清眸飄忽間滿含笑意。


  “臣秦九,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即單膝跪地行禮說道。


  天晟皇黑眸間一閃而過的算計,大笑幾聲說道:“哈哈,秦九你今日算是出盡了風頭,朕可是刮目相看啊!”


  秦九笑道:“皇上神武英明,今日一戰是秦九沾了皇上瑞祥金聖的光才艱難取勝,隻求皇上不要責怪秦九太過莽撞就好!”


  夜天痕眉眼含笑似乎樂成了一朵花,隨即低聲問道:“朕剛剛看你揮汗馳騁,讓朕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甚是感慨!”


  秦九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隨即仰麵似有些天真的說道:“皇上天資卓卓,臣不敢妄自窺探,神機營乃傾效忠於皇上,臣隻是沾了神機營的光而已!”


  “哈哈哈,真是有勇有謀持傲不驕,朕有重賞,說你想要什麽?”


  秦九淡笑道:“真的嗎?秦九要什麽皇上都會賞給小九嗎?”


  殿前的眾人眼中的讚賞消失,眼裏閃過:果然是孩子的心理。


  秦烈眼眸間閃過一絲冷笑隨即說道:“家弟年幼妄言,還請皇上息怒!”


  夜無痕擺手說道:“無礙,朕是天子,自然君無戲言!”


  “謝皇上,秦九幼時與眾兄姐相離,如今已有十年之久,如今能與四姐相見甚是高興,隻是城牆威嚴於規不能日日相見,若是分離怕難能再見!”


  說道此處秦九看上去很是心痛,眼含淚水跪地行禮說道:“所以懇請皇上,能允許烏龍王妃暫住秦王府,能滿足小九這長久以來的願望!”


  待此話一出,場中針掉可聞,而當事人秦九磕頭請求卻沒人看見那雙夜星般閃爍的眸子。


  他此局一下子辦了四方的人,秦霜不願,秦忍冬必定也不願而秦烈更是不願,至於最不情願的夜無痕怕是要咬掉自己的舌頭了。


  “額,愛卿所言,朕覺得這有失禮數啊!”


  “小九原來是妄言了,臣隻是想念家姐,怕是日後難見了!”此時的秦九樣子委屈異常,倒像是一個十五六的孩子。


  主坐上的夜無痕竟然有些坐不住,隨即眼神幽暗淡淡道:“朕既然答應了愛卿怎能失言,正好剛剛為郡主之事有所疑慮,這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隻是不知烏龍王妃和秦王意下如何?”


  秦忍冬有些探究的看了一眼此時的秦九,那少年看上去很是不經意的樣子,她微微一笑道:“皇上聖明,臣無異議”


  秦烈冷眸間一直緊盯著那個罪魁禍首,沉默片刻隨即向前行禮說道:


  “臣謹遵聖上旨意!”


  秦九隨之退下,準備許久的馬球賽終於落下帷幕,但這場比賽所帶來的後果才剛剛開始。


  夜晚如期而至,皇城內設宴款待各族使臣。


  暗影浮動隱藏著森森殺氣,秦九坐在秦烈和秦非之後的小席台上,一襲青衣碎發隨風清揚,獨自一人自飲自酌樣子很是愜意。


  殿前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如今秦舞陽受傷倒是少了不少樂趣。


  此時殿前一陣清揚的笛聲悠然的傳入所有人的耳中,人心一片澄澈好似洗淨了人世間的汙濁,秦九斟酒的素手一抖險些滑落手中的酒杯。


  殿前的那人是那麽的奪目耀眼,就像是遺落人世間的天使,純潔而美好,此時的落思墨就如同一顆黑夜中的繁星一般閃爍,一頭金色長發如金瀑般,而那雙清澈的藍眸似乎是來自深海的寶石,至於那張略帶病態的臉更是精致的無與倫比,這就是跟在秦九身邊長達七年的侍衛,那個沉默寡言那個冷漠肅然的黑衣男子。


  “落思墨”


  這三個字竟然有些惡狠狠的從秦九牙縫裏低聲蹦了出來,而後殿前又是一陣徐徐的琴聲,古琴之中帶著曆史的古韻讓人深陷那抹廖然的歲月之中,揚起素手在琴弦上譜寫出古時的音符,二者之間完美的契合足以羨煞所有識音之人。


  秦忍冬輕紗遮麵有著氤氳縹緲之感而那盤起的琉珠發飾略顯雍容氣度,如此琴笛雙奏其間的默契非一時而有。


  秦九緊握酒杯的手微顫,隨之黑眸閃現出一道危險的東西隨之消失而後又是那副清閑自在的模樣。


  好似殿前的一切均與他無關。


  而就在此時結束表演聊得正好的秦忍冬和夜無痕二人,齊齊麵含微笑的看向此時的秦九。


  秦九依舊自己吃的津津有味,好似什麽都沒發生。


  “皇上宣你上殿!”前麵的秦非轉頭說道,秦九竟然覺得那人眼中有著看好戲的神情,至於秦烈更是會演依舊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冰臉。


  秦九隨意的起身恭敬的走到殿前。


  夜無痕輕笑幾聲說道:“愛卿原來還是音律奇才,烏龍王妃跟朕說你精通任何樂器,可否屬實?”


  秦九淡淡一笑回禮說道:“臣不敢妄言精通,隻是略懂一二罷了!”


  秦忍冬掩嘴一笑說道:“小九就不要謙虛了,早就聽你五哥說過你可是秦家的音律奇才,不如隨意挑選件樂器與姐姐合奏一曲?”


  秦家被那句姐姐惡心了一下,但麵上不改笑道:“隻怕汙了眾人的清耳,還有拉低姐姐的技藝!”


  主坐上的夜無痕倒是插話說:“愛卿放心演奏便是,朕可不允許別人亂說什麽,至於樂器,皇家樂宮的樂器任你挑選,隻要順手變好!”


  秦九淡笑道:“那臣就獻醜了,至於樂器就不再麻煩宮廷樂師去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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