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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白飯秦瑜

  秦書白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眉眼微凝聲音有些冷意說道:“這孩子真是慣壞她了,賢侄還是不要介懷的好!”


  楚夢辰一雙含笑的眸子間閃過一絲柔情。


  微笑道:“瑜妹妹本性天真活潑,夢辰怎會介意,隻是怕瑜妹嫌我是江湖逍客不願……”


  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秦書白打斷說道:“唉~賢侄莫過自謙,能與南下第一清俊才子有婚約是她的福分,若她再敢任性妄為,賢侄不必顧慮,替我管教便是。”


  楚夢辰隨即訕笑兩聲,不知為何看上去竟有些底氣不足。


  隻有他心下清楚這秦家老六是個什麽東西,跟那個傳言中柔弱少爺一樣,都是個兩麵三刀善於偽裝的人,什麽天真活潑,那女人可謂奸詐異常手段卑劣。


  想他一個堂堂的南下第一山莊的少莊主竟然被那女人拿著把柄,想來就氣憤不已。


  楚夢辰心下惡狠狠的想到:秦瑜,別栽到他手裏,不然弄不死她。


  誰會想到名震天晟南下的楚夢辰竟會有如此幼稚的心裏。


  一隊人馬再次啟程卻是磨磨唧唧,看上去不像是趕來更像是出遊。


  而此時帝都馬場內一切已經開始。


  “秦九別來無恙啊!”


  臉側猙獰的刀疤因此時夜殤陰狠的內心而變得更加猙獰。


  秦九卻表情淡淡輕撫著身下的烏黑,一身藏青色緊身馬球服獨具他飄然俊逸的氣質,幹利的發錐將鬢角的碎發全部束緊,拉長微翹的眼角似有眼影的雕飾異常惑人。


  秦九加緊馬肚,烏黑乖巧的走了幾步,正與夜殤相向鄰近。


  麵帶微笑間側身用二人才聽到的聲音說道:“在下自然無恙,不過隻怕,夜三殿下要有恙嘮,對了,那日山崖邊的風的味道怎麽樣啊?聽說殿下病的不輕,得好生養傷才是。”


  夜殤聽著臉色越來越黑,猙獰的刀疤似乎要裂開一般,隨即加緊馬肚快騎離開,當他側身而過的時候二人的眸間都有著前所未見的火花。


  “天晟浩德十年,皇家聯軍馬球賽決賽正是開始,西軍營馬球隊對戰神機營馬球隊。”


  “duang~”


  一聲巨大的鑼鼓聲響起,馬場周圍喧騰一片,馬球飛天而上,兩隊隨即伺機而動。


  秦九還是當仁不讓,炎龍木球棍隨之緊跟羅球而去,而夜殤也不是等閑之輩立馬發起進攻。


  二人的球棍在半空中相遇一瞬間火花四濺,接連幾棍二人竟不分伯仲,而半空中螺旋的球隨之下墜,秦九眼神微暗,策鞭一揚從另一路直攻夜殤下盤。


  眼見馬上就要得手卻不知為何烏黑焦躁的退後一步,獨獨讓秦九失了先機,馬球隨即落到夜殤棍下,策馬而去。


  秦九清冷的眸間閃過一道思慮,左手輕微安撫了一下烏黑,做了防衛的手勢,神機營的眾人心領神會紛紛都展開攻勢,不到片刻馬球場上便打得如火如荼,激烈萬分。


  暗處觀察的人卻各有所思。


  看台上的烏龍席間便是如此。


  “思墨,怎麽?還對我那九弟不放心!”


  主位上的秦忍冬沉吟道。


  思墨幽藍的眸間一閃而過的戾氣並沒有多言,隨即看向場中的秦九,雖然秦九看上去似乎壓製住了夜殤卻好幾次失手,其中的原因多是因為他身下的烏黑。


  烏黑是來自烏龍族的烈馬,此生隻會服從於一個主人,而秦九好似被人早早算計,在戰場上戰馬便是最好最忠心的戰友,如若戰馬不忠,主場上的將士就如同失去了左膀右臂,不具有任何的主導權。


  而對麵的蒙月族同樣看出了什麽,對於常年生活在塞外熟知馬性的外族而言,有些細節總是一眼看破。


  “今日的決賽對你那恩人並不利。”


  耶律仇低聲言道。


  一旁的夜無雙烏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擔憂細語問道:“為何這麽說?我怎麽看秦統領一直處於優勢呢?”


  耶律仇劍眉微挑,深邃的眼下透著清明說道:“若那匹馬是他的,憑他們戰隊的配合戰術恐怕早已占於上風,隻可惜他騎得是烏黑。”


  “那匹烏黑怎麽了?”


  夜無雙忙問道。


  耶律仇似乎很有耐心,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比賽繼續道:“烏黑這一馬種產自烏龍皇族,此馬耐力韌性頗好與我蒙月汗血寶馬並稱草原雙靈,但烏黑不似汗血的野性難馴,狂野持傲。他們多從於忠於初生起第一次眼所見之生靈,見到人也好馬也罷皆是,此馬生性溫和雖然養於別人手下也可善於,若有一日見得生主便會對生主唯命是從不敢不忠。”


  “阿仇你的意思是那夜殤是此馬的主人。”


  夜無雙驚道。


  “也算是吧,若果沒猜錯的話,夜殤身下的烏黑馬便是你那恩人坐騎的生母。”


  “額,什麽?”夜無雙滿臉的驚訝。


  而此時已過半柱香,圍場之中的比賽卻依舊僵持不下。


  秦九額間已經滲出了細汗,手握韁繩,此時他身下的烏黑已經愈加的焦躁難以控製。


  馬場中心的夜殤一臉的陰冷,而他身下的坐騎好似隨主人一般,園鈴般的大黑眼中透著一股子決然。


  秦九身下的烏黑焦躁的跺著馬蹄,而秦九還是不斷的安撫,尋求機會能改變此時的情況。


  場外已經有不少人看出秦九的情況不對,而此時暗處的幾雙眼睛也已經有所行動。


  “大哥”


  此時皇城馬場外圍的季月台上秦非一身白色錦衣常服青目緊盯馬場上的秦九,有些擔憂的叫道一旁的秦烈。


  此時的秦烈身著黑襯暗紅麒麟軟甲,墨發豎起劍眉淩然周身散發著一軍主帥的氣場,冰冷的眸間不帶一絲情緒。


  隻是緊抿的嘴角間揚起一微不可見的弧度。


  淡淡道:“這匹烏黑可是他自己找的,怨不得別人,如若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何以錦繡樊城,封疆為皇。”


  秦非不再多言,狹長的眸間變得肅然起來。


  突然身後出現一道黑影,那人閃身來到二人身後,與二人保持一定距離待看清那人時,黑衣包住全身之露出一雙冷森的眸子。


  語中不帶任何情感,嗓音微啞說道:“屬下已經夜探長公主府,正如主子所言,千尋公主確實受劍傷,而那劍傷正是天下第一劍嗜墨劍所傷。”


  秦烈輕步向前走了幾步,絕世身姿下獨留一道寬厚的背影,隻見他左手輕輕磨砂腰間的白玉劍,淡淡道:“落思墨還真是沉得住氣。”


  秦非白袖間真絲青竹輕甩衣袖,走近秦烈言道:“他果然還是放不下落家之人,畢竟是至親血緣,至於小九那裏怕是再難解釋!”


  秦烈輕喝一聲不知所謂何意隨即說道:“你以為那孩子會在意?他在意的可不是那人身份,而是那人寞而不言的態度,有些人看似隨意不過是沒有觸及逆鱗,如若不然後果甚那預料。”


  秦非眼神微暗看上去臉色不太好看。


  隨即秦烈安慰道:“不必在意,我們在他心中的地位遠不及那人,至於所謂的欺騙他更加不會在意,他雖麵相上與夜幽冥有幾分相似,但那心性卻像極了他那母親。”


  說道最後一句原本冰冷的眸子似乎閃爍著其它的東西,而對麵的秦非雙眼微眯似乎沾染著恨意隨即消失。


  淡淡道:“所以大哥事前還想多曆練試探一番?”


  秦烈轉身墨發尾隨而飛,炬目間掃視著台下不遠處人聲鼎沸的眾人。


  有種暗域帝王的森冷言道:“主蠱遇險子蠱俱亡,子蠱妖力協主封疆。主封而無能暴弱,子妖化魔易可脅主為皇,子主俱滅度天泱泱!”


  話音而落隨即轉身離開,秦非聽到最後一雙清眸間閃爍著極其複雜的情緒,而後隻是默默的注視著那絕代風華之人的背影。


  雖天資卓越卻磨練其誌其身其心,此人啟明必定流傳千古之人,但卻不知是罵名還是芳名!

  而身後的馬球場上卻傳來一陣歡呼聲,震徹整個皇城。


  秦九額角滲出細汗打濕了耳側的碎發,隨意的貼於麵部雖狼狽卻獨有一番帥氣,而那一雙褐色暗眸間流光閃爍,似乎可以看穿對麵所有人的心。


  他身下的烏黑看上去累的不清,似乎馬場上所有的人都能聽見烏黑那粗重的急喘,兩鼻間騰出的熱氣讓人有些緊張。


  此時秦九身下的烏黑被秦九遮住的雙眼,而他的奔跑全部來自訓駕著的技術與平日的默契,而此招也是非常之招,雖然烏黑依然能夠通過嗅覺聽覺來實變其母主的命令。


  但沒有雙眼的指引卻變得無所適從隻得憑借秦九來找尋方向,如此烏黑耗費了相當大的體力。


  而秦九憑借著與隊友的緊密默契,以及自己熟練的騎術,已經順利的取得一分,此時比賽已經過去大半。


  “統領,烏黑好像有些撐不住!”


  劉彥騎馬向前低聲說道。


  秦九微微輕拍著烏黑的脖頸。


  眼神微閃說道:“所以接下來就靠你們幾個來死守,而我和乾天依舊伺機尋求攻路。切記不可讓夜殤靠近我和烏黑三丈之遠,我怕烏黑撐不住。”


  “是,屬下領命!”劉彥隨即轉向眾人短暫的喘息足以讓人停步稍作休息。


  馬球場中央的夜殤黑眸間一道狠毒肆虐,射向場西的秦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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