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因為在乎
“直麵挑釁,屬下喜歡!”石炎笑道,
“嗯,準備好就去辦吧!”秦九擺手說道。
葉炎和石炎欲轉身,而秦九突然拉住石炎。
問道:“你不是受重傷來嗎?文炎這麽快就把你治好了?”
石炎眼神滿是疑惑隨即看向一旁的思墨。
隨即說道:“的卻是受傷了,但應該不算是重傷!不過,還是謝謝主子關心。”
一頭紅發瞬間恢複了往日的生機,紅的異常耀眼。
而石炎舉起右手,而他右手小手指上的確纏著一層白紗布,看著那所謂的重傷。
秦九眼神一暗隨即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帶那二人走後,屋內的秦九和思墨皆是無言,但氣氛卻異常的詭異。
靜謐了很長時間以後秦九終於忍不住,無奈道:“思墨你永遠都是那麽冷靜,沉著。絕對的忠心,堅決的服從於你的主人,我秦九真的很羨慕他啊,可以有你這麽一個聽話而且能幹的夥伴!”
思墨幽黑的雙眸變得愈加黯然,依舊不言。
秦九隨之淡笑:“思墨啊,你跟的我時間最久,即便不完全了解我這個人,那也應該知道我最痛恨什麽吧!我最恨的是自己在乎的人因為我而受傷,所以我才讓自己變的更強。我九歲年受傷之後很難去相信一個人,但是誰對我好我全部記在心裏。我開始隻想自保,假如有機會我一定會離開這裏,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生活,但隨著事態的轉變,我漸漸的變成了身不由己,但我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因為放棄的代價真的很大,我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所以我在神機營堅持了這麽久,但隨著一天天的我漸漸的發現我或許本就應該這麽生活下去,其實我真正想要的就是這些,之前的不過是借口而已。所以無論以後發生什麽我都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走下去。我會盡自己的所能保護身邊的一切,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擾亂我的路子,更不希望我身邊的人會與我最終的目的糾纏,我說了這麽些,你懂嗎?”
思墨的雙眼幽暗異常,讓人看不出真正的情緒,嘴唇微動好像是要說些什麽,但卻又咽了回去。
秦九依舊淡笑,隨即從那人身側緩步走過。
黑色碎發清揚,二人側身而過的瞬間就像是一幅不可遺忘的畫卷一般,被定格,被永記。秦九埋藏在心中七年之久的話終於說了出來,換來的依舊不過是長久的沉默。
唯一慶幸的事=是,因為沉默所以還不是欺騙!
麗江城的夜晚依舊亮如白晝,這裏的人大都是夜間活動,地下賭場此時正最為活躍,但心中有些鬱悶的人更多的是待在自己的院子裏,安靜的睡覺,或者是賞月。
此時,七月樓的後院書房內,一盞燭火還在虛晃的閃爍著。
書房裏的那人背影略顯孤寂,身上的雪狐白袍被掛在門口的吊勾之上,隻合著內襯,頭發隨意的散落在肩頭,一人站立在書桌前已經很久很久了。
蘭修洛就這樣一直緊盯著桌上的那副畫卷。
畫上的那人眉目清秀嘴角微翹,看上去是那樣的灑脫淡然。一身古妖族服飾勾勒出略帶古老神域的風情,尤其是那雙晶亮的眼眸,好似能看透眼前的人。
帶著年少的率真與隨性,緊豎起的長發隨意的落在肩頭,耳側的碎發更顯他的伶俐自然。不知為何,畫中人竟是如此的耐看。
“夜幽冥的兒子?哼,單單僅是這神態就能猜出是他的孩子。小家夥,真的很期待跟你見麵,希望你不似你的父親一般。”
蘭修洛抬眸,一雙狐狸一般的眸子閃著深深的笑意,輕手的收起了手中的那副畫卷。
小心的放在了自己書桌的第一個抽屜之中。
“市麵上的青瓷都沒了,現在黑市已經賣到這個價了!”
街邊一個頭戴玉帽的壯漢說道,順便伸出粗胖的手指比劃了個八。
“這還用聽說?一夜之間整個麗江城的青瓷的價格都上去了,尤其是夏侯莊園本廠出的青瓷,價比千金,這價格已經影響到了整個天晟。”另一個瘦高挑的男子說道。
“其實我家那口子,還留了一個醃鹹菜的,這下子發了。”
……
麗江城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所有的天晟青瓷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於已經熟悉了青瓷的麗江人而言,這絕對是一個重大消息,大家為了可以坐等升值,競相購買,但依舊是供不應求。
而玉器卻多的遍地都是,其價格更是直線下降。許多購進大量玉器的商販都賠了一個精光。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啊!
此時的七月樓後院的主廳內異常壓抑。
“王上,接下來該怎麽辦啊?”說話的那人一身黑衣,一雙眼裏是滿眼的焦急。而主坐上的蘭修洛依舊緊閉著雙眼。
隨即睜開那雙幽亮的眸子嘴角微翹笑道:“本王花了五年時間,走出了一條西北外族進出口天晟的商業要道,竟然讓他們在一夜之間就給滅了,嗬嗬嗬!”
“王上,其實咱們還有機會。”
說話的竟是秦霜,一身暗粉色華服好不漂亮。
“奧,你有什麽辦法?”蘭修洛將手抄在自己的內襯之中隨意的問道。
“他們現在是在反擊,這需要過程更需要時間,所以咱們應該趁他們還沒恢複過來將他們徹底消滅!”秦霜淡淡道。
蘭修洛靠在椅子上說道:“哦,怎麽消滅?”
“夏侯莊園跑不了,我們可以給他隨便安一個死罪,讓朝廷查封,最好是將他們滿門抄斬,當然夜無痕肯定會很樂意這麽做。”
主坐上的蘭修洛勾唇一笑說道:“像這種借刀殺人的事兒,夜無痕一向擅長,不過對付夏侯莊園還不是首要,最重要的是從秦烈手中拿到龍炎令。”
此時的秦霜一聽到秦烈二字突然猛地咳嗽了起來,竟有些站不穩的後退幾步,雙手捂住腹部很痛苦的樣子。
殿前的蘭修洛對秦霜身後的丫鬟使了使眼色。
那丫頭便向前扶住秦霜。蘭修洛起身慢走幾步說道:“你的傷還沒痊愈,先在七月樓靜養幾日,等傷好了再回帝都吧!”
秦霜眼神一暗隨即說道:“秦霜的傷不礙事,但秦烈恐怕不是這麽好應對,我了解那人,他從來都是說道做到,王上這裏畢竟是在天晟,時間拖得越久越會不利啊,還有夜無痕,如果能將龍炎令拿到手,那人一定會坐收漁翁之利的。”
蘭修洛一雙狐狸一樣的眼睛微眯,淡淡道:“夜無痕知不知道夜幽冥還有一雙遺嗣?”
“不知道,這件事隻有秦家的部分人知道,而且他們在不被允許的情況下是絕不會跟人透露的。”
“這就是對付夜無痕的籌碼,天晟皇現在已經不止是他一個人了,古妖族與天晟聯合,契機人就不再會是他一人,如此我們更占優勢。”
“聯合?我們不是要?”秦霜欲言又止,眼神有些不甘的問道。
“別著急,這需要慢慢來,畢竟已經等了十多年,再多等幾年也不算什麽,耐心一點!”蘭修洛笑到。
“是”秦霜點頭應道。
“下去吧!”
沙曼隨著風輕輕的搖擺,掃過人的秀發,人的衣角,帶著青蓮的香氣。清晨的麗江河道上已經開始泛起了船隻。
零星兩三點和著清風搖曳在麗江之上,蘭修洛半敞著上衣的內襯,斜靠在窗前狐狸一樣的雙眼掃過窗外的美景,眉心的狐尾印竟然與落在河床上的初陽映紅相稱。相較於他現在的樣子,麗江的美景也不過如是。
此時的夏侯莊園內。
所有的人看上去也並不是那麽輕鬆。
此時別院走來一群身穿錦綠色家丁服的人,各個懷裏抱著一青花瓷瓶,嘴裏還不停的嘟囔著什麽。
“咱們莊主這幾天情緒好像不是很好啊!”其中一人說道。
“這你都不知道,是莊主的上頭來人啦,來整頓莊園裏的生意,知道在手裏的這件青花瓷現在在外麵的黑市上賣多少錢嗎?”
“多少?”
“至少一萬兩!”
“什麽?”另一人滿臉驚道。
“你小心點”
“別院裏的那些都是這個價?一天怎麽變化這麽大啊!”
“所以說啊,這次上頭來的那人可了不得了,咱莊主頭疼這麽久的事情讓他一天就給解決了,咱們莊主多好麵子的一個人啊,情緒能好的了嗎?”
“哎,總之這幾天辦事麻利著點,不然會出事兒的!”
一行人走遠之後,從假山後走出來三個人,其中那個紅色短發的男子,一道劍眉緊緊的皺起,臉色更是黑的嚇人。
“哈哈,我說小石,你的那些小兵消息還挺靈通啊!”
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此時的葉炎正滿臉笑意的看著眼前的那個頭頂直冒煙的人說道。
“葉炎,你在帝都很閑嗎?養成了你這愛說閑話的毛病,比老西街的楊三娘還煩人!”
石炎紅色短發如一團烈火一般,很耀人眼。
“你,你敢說三娘壞話!”葉炎氣的跳腳說道。
“你們兩個就先別鬧了,主子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還等著咱們去匯報情況呢!”那二人身後的思墨冷聲說道。
“切~~”葉炎撇撇嘴隨即快走離開了。
待那二人來到秦九的書房時,秦九正在窗子旁,剛剛放走了一隻信鴿,看方向像是來自帝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