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罪魁禍首
秋天已冷笑:「太平,當年你若是真的將自己的男人、丈夫放在心中,何苦做出那些事情來?現在想要做一個好母親了?你出賣了人清國,出賣了你的男人與兒子,你還想洗白嗎?」
太平見秋天已一點情面都不給她,她沉聲說道:「你可別忘記,當年也有你的事情,當年你那個男人為了討好清后,將自己的女兒頂替了清原公主,你為了報復他,竟然將清後送給了我皇兄!」
秋天已眸色一暗:「你是如何知道……」
「你以為這件事情隱秘,其實早就露出了馬腳!我皇兄將清后藏在別苑那麼多年,清后那些年過得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太平冷冷地盯著秋天已,「不過你做的沒錯,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秋天已握緊了手指,她藏了幾十年的遮羞布,一下子被太平扯了出來,她臉上的肉都在哆嗦!
「是你當年瞎了眼,看中了英武將軍,還以為是良人,甚至將傳家的八卦陣也全都教給了英武將軍,助他成為第一護國將軍,卻沒有想到英武將軍的心中只有清后,什麼精忠報國,什麼為了百姓,都是假的,他只是想要討好清后而已!」太平見秋天已已經開始崩潰,她繼續說道,繼續用語言進攻。
噬魂陣要用布陣者十分的精力控陣,只要秋天已心中有所動搖,金夫子既然也是巫門中人,那就會想辦法找到反攻的法子!
「不是,不是!」秋天已的神情逐漸瘋狂起來,這才是她心底最大的痛,誰也不知道的痛!
當年所有的人都以為英武將軍是為了國家,才殺了自己的女兒替代了清原,保下了人清國最後的血脈,可是只有秋天已知道,英武將軍不是為了人清國,是為了那個女人——清后,這個禍國殃民的女人!
「清后才是人清國滅亡的罪魁禍首!」秋天已全身顫抖,「天機皇為了得到她,讓你潛入人清國,都是這個壞女人!」
秋天已越說越恨,「她只會裝白蓮花,騙了多少人?最後我將她送給了天機皇,聽說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她的慘叫聲,好不過癮啊!」
太平見秋天已已經上套,她繼續引領著秋天已加深仇恨,「對,其實人清國滅亡,都是因為清后,是她狐媚了我皇兄,狐媚了英武將軍,你如果說英武將軍與清后清白,誰會將自己的女兒殺了替代別人的女兒?也怪你,你不是自持能斷陰陽看古今的嗎?為何自己的男人都看不清楚?」
秋天已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她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她捂住胸口,一下子明白了太平的伎倆。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你……」秋天已想要收回自己的心神,穩定自己的情緒,可是她的腦海中全是英武與她在一起的恩愛畫面,到最後,這些畫面都被英武殺害林碧蕪的場景所代替。
「啊!」秋天已受不住了,舉起雙手仰天長嘯,一團黑氣從她身後迸濺而出。
太平迅速地後退,生怕讓秋天已誤傷了她。
秋天已吐出一口鮮血,慢慢地倒在地上。
太平上前,拔出了手中的匕首。
一個灰色身影疾馳而至,冷冷地站在了太平的面前。
「太平,身著出家人的青袍,心中還有殺念,你這幾十年的青燈古佛白伴了!」天闊冷冷地望著太平。
太平將匕首放在了袖中,沉聲說道:「天闊,你還有臉說我嗎?你呢?你為了一己私慾,毀了人清國,生靈塗炭,你再修道,又能如何?」
天闊念著佛號,斂眼低眉。
太平知道今日是殺不了秋天已了,她迅速地退去。
天闊沒有去追,而是上前蹲在了秋天已的面前,「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
「放下,你讓我怎麼放下?」秋天已握緊了手指,「世人都以為人清國的第一護國將軍,為了保住皇家血脈,獻出了自己的女兒,可是誰知道他是如此邪惡之人?當年我若是聽你的,跟隨師父在山上修鍊,也不會害了蕪兒啊!」
天闊嘆口氣:「咱們幾人,兜兜轉轉都沒有走出一個情字來,當年都犯了大錯!」
秋天已低聲說道:「你幫我穩定心緒,那個金夫子必須死,只要他死了,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我殺宋團圓!」
天闊看了她一眼:「你想利用宋團圓生產的機會殺她?」
「是!」秋天已眸色冰冷,「她身上有龍氣,再加上有紀長安的人在,我不好得手,只能利用她生產的時候身子最弱,抽走她的陽氣,一屍兩命!」
「所以你想先殺了那個擋路的金夫子!」天闊皺眉,「倒沒有想到已經出家二十多年的太平會出手管這件閑事!」
「現在只有你能幫我!」秋天已想要握住天闊的手,「先幫我殺了金夫子!」
天闊的手卻像是一個影子一樣,秋天已的手根本就沒有扶住,一下子穿越了過去。
「千里傳影?」秋天已一愣,「你是嚇太平的?你根本就沒有在安南城?」
天闊點點頭,身影變得縹緲起來:「我卜到你有大難,可是我人在天城,怎麼可能趕得過來,只得用千里傳影,嚇走太平,讓她不能傷害你,但是剩下的我真的幫不了你!」
天闊的話剛說完,影子被一陣風吹走了,已經消失不見。
秋天已握緊了手指,心中全是憤恨。
這個天闊,當年說愛她,可是還是不顧她的哀求,幫著天機皇滅了人清,如今又說無能為力,在她看來,這個天闊是想繼續做他的稱霸天下的美夢,畢竟一次次的循環,他也夠了!
可是只有循環才能救回林碧蕪,她不會放棄的!
金夫子幽幽地轉醒。
正在伺候的田七一瞧,心中歡喜,趕緊讓人稟報了紀長安。
紀長安趕緊前來。
金夫子坐起身來,下床給紀長安行禮:「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紀長安愣住:「夫子這話從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