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我要那個女子
宋團圓剛認識紀長安的時候,以為他只是個普通商人,不會武功,在成親的那日被壓死是意外,現在看來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想著這一路走來,紀長安幫了她這麼多,所以不論最後,他們能不能做成夫妻,宋團圓都不想看到紀長安再次慘死。
宋團圓不確定宋家的命運改變了,不會滿門抄斬了,紀長安還會不會死,但是她想著提醒一下他。
「在想什麼?」紀長安見宋團圓一直在發愣,忍不住問道。
「你是皇上的外甥,還組織了這個暗夜門,我在想以後可要抱緊你的大腿,所以紀長安,你一定不能出事才行!」宋團圓說道。
紀長安看了宋團圓一眼:「我能出什麼事?倒是你,武功都不會,還敢迎上樞瑟的大刀,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紀長安氣得點了點宋團圓的腦袋。
宋團圓捂著腦袋說道:「我不迎上去,難道眼睜睜地看著沈藺為我而死?」
「你就不會想想其他辦法?」紀長安氣得不行,「不會武功逞強什麼?」
「什麼辦法?我已經很聰明了,已經竭盡全力了,你可別忘記,你昏迷的時候可是我帶著你的人躲過樞瑟的追蹤的!」宋團圓忍不住嘟囔道,「我雖然不會武功,可是我有腦子,實在不行還有色相呢!」
紀長安一聽,忍不住板了臉:「我跟你說正經的!」
宋團圓無奈的笑笑:「開玩笑的,我總不能看著你被人抓住不管!」
紀長安心中緊了緊,忍住握住女人手的衝動。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很快了,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緊緊抓住女人,永遠不可能讓她離開!
宋團圓身子不好,紀長安也有傷,兩個人一起養傷,每日在屋子裡聽鳥叫,吃東西,日子過得倒十分愜意,一點也不像兩個病人。
郝離弦與郝老頭給兩人治病,這越發的像兩個僕人伺候主子的,讓郝離弦十分的鬱悶。
幾日之後,就在宋團圓的身子恢復的差不多,還是有點樂不思蜀的時候,沈藺臉色蒼白的前來求見紀長安。
紀長安看了沈藺一眼說道:「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若是沒有急事,你先休息就好!」
沈藺低聲說道:「公子,天城那邊傳來消息了,說是梁王被皇上下了大牢。」
紀長安一愣:「怎麼回事?」
「消息是鷹衛那邊傳來的,只是簡單的幾個字,說是梁王下了大牢,沒有具體原因,可能連鷹衛也不知道!」沈藺說道。
「趕緊回去!」紀長安低聲說道,「怕是人瘟已經到了天城了!」
宋團圓一怔問道:「你懷疑梁王下獄的事情與人瘟有關?」
「能一下子扳倒梁王的只有這件事情!」紀長安低聲說道,「只是我奇怪的是,這麼短的時間,程王是如何找到人瘟的?」
宋團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但是很快搖頭。
不會的,前世的時候,程王是好的,梁王是壞的,宋福信跟了梁王造反最後才輸給了程王,所以程王不可能與地樞國聯合,出賣天機王朝的!
宋團圓望向紀長安,紀長安也是眸色低沉,看來他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回去的路上氣氛就有些壓抑,宋團圓與江龍兩個人在後面的馬車上,紀長安在前面馬車上,經常可以看到不同的人不斷進入紀長安的馬車,看來天城方面的事情很棘手。
宋團圓的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望著紀長安日益消瘦的模樣,也就在休息靠近河邊的時候,讓沈藺去抓了一條魚,熬了湯給紀長安送去。
「師妹,我也想喝魚湯!」郝離弦湊上前,不悅地說道。
「魚湯沒有了,還有魚頭魚骨頭,你要嗎?」宋團圓將熬湯剩下的底料端給郝離弦。
郝離弦皺眉,越發不情願了。
「紀長安讓你受傷,我可是在為你治傷,你這差別對待也太過分了!」郝離弦癟癟嘴,「你對他這麼好,他還能娶你不成?」
宋團圓忍不住笑起來:「我不給你喝魚湯你不也要娶我么!」
郝離弦認真地望著宋團圓:「對,你不給我喝魚湯我也娶你,你願意嫁我嗎?」
宋團圓伸出手來別過他的臉:「師兄,你再開這樣的玩笑我可生氣了!」
郝離弦還想再說什麼,這會兒大山前來。
郝離弦只得閉上了嘴巴。
「宋大娘,咱們得加快速度,爭取明日到天城!」大山說道,「公子的意思是走一條近路,可能不太好走,您多擔待些!」
「沒事的,我跟著你們走!」宋團圓說道。
大山點點頭,回去復命,很快前面人都站起來了,準備改路。
郝離弦望著前面紀長安的馬車,幽幽地說道:「師妹,我不是玩笑,我是真想娶你,你若是自己不能做主,我去與宋福信說!」
宋團圓一愣,剛要說什麼,郝離弦徑直而去。
鄭車夫前來,催著宋團圓上馬車了。
宋團圓只得上了馬車,心裡卻有些慌張。
這郝離弦來真的?
紀長安的車隊這次走的是一條小路,還有一部分山路,山路崎嶇,馬車搖晃,那滋味的確是不好受,漸漸地,宋團圓就有些暈車。
就在宋團圓有些暈乎的時候,車隊突然停了下來。
宋團圓掀起簾幔來趕緊向前望去,就見車隊前有十幾騎鐵騎,領頭的正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樞瑟。
宋團圓一下子緊張起來。
這邊已經接近天城了,樞瑟竟然帶著人到了這裡?
宋團圓不放心紀長安,與江龍前去。
兩支隊伍正在對峙。
紀長安冷冷地望著樞瑟,眸色幽暗。
紀長安不知道樞瑟堵住他,是因為知道了他夜魄的身份還是……
樞瑟打量了紀長安,眸色之中似乎還有些不確定,可是當他看到悄悄靠近的宋團圓之時,突然笑起來,指著宋團圓說道:「我要那個女子!」
樞瑟太子沒有用太子尊稱,而是用「我」,紀長安也一下子明白,樞瑟不願意暴露他太子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他就只得裝糊塗:「這位公子太過無禮,這是人又不是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