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二章 我願意
「不能在這裡說,等會要是讓糾察隊給發現,我就完蛋了,好不容易跑出來,我可不想再回去!」
聽著小胖子的解釋,丁強原本黑線的頭頂總算是陰雨轉晴天了。
而且這個小胖子明顯藏拙了,丁強那一腳可不是平常人能受得了的,這個胖子不僅有說有笑,而且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原本沒有怎麼重視的少年不由多留了心。
而且這個小子也很不地道,居然對自己隱姓埋名,雖說帝國五大家族佔主流,但是大姓還是辛家,除此之外卻是令狐家族,那支箭矢就在他的芥子空間待著,上面明明寫著令狐二字,這個胖子不認還不說,居然給自己縐了個「麻桿」,怎麼不叫「鐵棒」,豈不更加威武不凡。
揮手招呼素琴和師母琴二人過來,少年根本不等那個自以為是的小胖子注意,一把就拉著他進自己的懷抱,精神力爆發,瞬間制住,不等他反應,發動空間傳送,倏!
等小胖子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進了帝國位於出口的城堡廣場當中,剛剛顯示出身形,一波箭雨立即覆蓋了他們的身軀,「別打,自己人!」小胖子人雖然被丁強禁錮了,但是口還能言,忙出聲表明身份。
「看不出來啊,你這麼胖,還這麼怕死!」丁強看著胖子手忙腳亂的在那裡抵擋箭雨衝擊,立即放開了對他的精神禁錮,一拉素琴,手扶師母,再次傳送,就進了城堡當中。身後就聽見那個胖子殺豬一般的叫喚:「別打我,我是令狐刺,這是我的令牌!」
少年嘴角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讓你小子不地道,這下終於露餡了。「原來這個胖子叫令狐刺,為啥不叫令狐球,圓圓的,多像,非要起個帶刺的瘦桿名字…」不管身後城堡廣場周圍大作的警笛,少年笑著從手裡亮出了一個統字令牌來。
城堡中心一股隱晦的力量來得快,去的也快,素琴沒有注意到,卻在那裡嘀咕:「怎麼這裡一點防禦都沒有,哪裡像天元戰場的指揮中樞,簡直不敢相信。」原本想勸姑娘不要丟人現眼,突然神識一動,有熟人來了。
「是師父!」少年喜不自勝。忙扶著師母向裡間的城堡穿堂過戶趕了進去,而裡面的人正在加速往外沖,過了中間院子的圍堂,少年止住了腳步,順帶還一把拉住了還往裡面沖的素琴的手臂,姑娘不樂意,還想往裡沖的時候,丁強施展巧勁將她強行從圍堂里原路帶回,回到了外三層的一個過堂里,找著走廊的椅子坐了下來。
「好累啊!」少年看著眼神還有不解的素琴,就起身在她俏麗的臉頰上突然襲擊親了一口,「不要這樣嗎,長輩久別重逢,我們做小輩的站在那裡當掛飾不合適,出來在這裡坐坐,豈不更好?」
香腮上的堅硬弧度終於有了軟化,姑娘剛剛綻出一個小酒窩,紅唇上立即被一片火熱所覆蓋,原本吃驚的眼神,僵硬的手臂和身體,在那股纏綿的熱情攻勢如潮下,立即變得熱切起來。隱隱中有幾道老傢伙的聲音在空曠的建築中宣洩著不滿,「小的不正經還好說,正當年輕,那老的要是比小的還瘋狂,這個院子我們也該下崗了,沒法看了都!」
擁有強大神識的丁強,卻是將這些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心中嘿嘿一笑,「師父,你恁是猴急了點啊,這還大白天的,讓這些保鏢笑話您了吧!」
不說自己五十步笑百步,他剛一走神,原本進攻的節奏立即被防守的素琴扭轉了過來,開始了瘋狂的反撲,兩人之間攻守瞬間易位。「沒想到,我這個媳婦好是瘋狂啊,不過,我喜歡!」
空氣中稍有點生命力的東西,這會兒都有羞恥心,不敢在靠近他兩,一股窒息的感覺在少年的心頭泛起,胸腔劇烈起伏,呼吸漸漸加重,身體的自控眼看就要失效,突然,嘶!
「你這丫頭怎麼學狗呢,怎麼咬人啊!」摸著已被咬爛的嘴唇,少年剛剛高漲的情緒立即回落了不少,腦際一股清明瞬間恢復了過來。
「哎呀,你咬的好!」及時反應過來的丁強,立即整理了下衣衫,含情脈脈的看著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媳婦」,兩人互相看著,目不轉睛。
「為什麼要這樣,我們兩並沒有感情基礎!」
「我願意!」原本眼神溫柔的女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之後,便正色道:「我與你雖萍水相逢,但我素家女子逢喜歡男子卻沒有家規約束,來去自如,你若不喜歡我也罷,我不會強求與你!」
「我才十四歲啊,我的姑奶奶,你這是要怎得我啊?」素琴吃驚:「不會吧,你才十四歲?」「騙誰呢,把我當三歲小孩哄!你那方面那些技巧哪來的,不要告訴我你打娘胎里就會那些吧?」
原本說著正經事,兩人忽然又轉到了不正經的方面,少年神情一暗,「我自記事起,就沒有見著過我的爹娘,我都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正說間,姑娘連忙道歉「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打住兩人的談話,雙臂枕在腦後靠著欄杆,略微長出了一口氣,問道:「以後有什麼打算?」原本臉色歡愉的姑娘,聽聞少年的問話,臉色瞬間變得有點暗淡。「我回去之後,會嫁給家族指定的一個富少,過舉案齊眉的日子,你呢?」
原來這個丫頭是為了逃婚,才選擇了那個幾乎難比登天的傳奇任務,想藉此遠走高飛,原本對少年不假於色,到處挑毛病,誰知道陰差陽錯,兩人假鴛鴦假戲真做,弄出了這麼一場歡笑,少年聽聞女子心中的苦楚和無奈,就有些不忍心,「如果回去不想嫁,可以去這個地方。」說話之際遞給了姑娘一塊靈晶。
看姑娘要著急看,少年攔住了她,「等以後有時間再看吧,我們進去見我師父,交了任務要緊,說不准你這次完成這個傳奇任務,不用急著回去嫁人了。」說完也不管姑娘的想法,頭前帶路,忙向裡間已經平靜的師父找過去。
勞累了大半年,終於從那個地方回來了,說什麼也要給自己放鬆下,這種長期緊繃的弦太緊的話,放佛一根繩索一般勒住了自己的脖頸,氣都快上不來了,是時候要去調劑一下了,不能在這個戰場逗留下去,經過這快一年的軍旅生涯,少年深深地對這裡充滿了厭煩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