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原子生物過於方便
在一股不知名的偉力過後，一片虛無的空間成型。
這片虛無的空間中，孕育出了一位超越一切的至高強者。
強者一睜眼，虛無就要被光芒照亮成純白一片，一合眸，萬千變化的虛無就將歸於寂靜，一開口，就是諸天萬法彌漫虛無，一動作，虛無的空間就被攪動的天翻地覆。
某日，完美的至強者看到了虛無中出現了一個大洞，大洞外跑入了一隻能夠吞噬虛無的蠻獸，為保此方空間不滅，雙方不由分說的便爭鬥起來。
蠻獸是極強的存在，縱然完美的至強者最終贏下了戰鬥，也隻是險勝一招的重傷瀕死。
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至強者將蠻獸在虛無中撕咬出的大洞上設下禁製，阻止外部滔滔不絕的混沌氣息汙染此方空間，便就此走向隕落。
至強者的血肉化作陸地、江河湖海，骨骼則化作無數碎片，這些碎片刻滿玄妙秘法，乃是世間至理大道，他的靈魂則轉變為了大地之上的無數生靈。
這就是荒古界。
作為荒古界的生靈，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曉，那位創世的至強者的事情，這是他們一出生就擁有的傳承記憶。
不過，這傳承記憶不受他們控製，也不會增多或減少內容，荒古界的諸多生靈們認為，這便是那位至強者留給他們的傳承信息，也是那位至強者存在的證據。
依托傳承記憶，荒古界的生靈很早便喜探訪各種神秘之地，在神秘之地發現了諸多刻錄著如何修煉靈能的碑文，由此踏上了靈能修行之路。
然後就是開宗立派，在激烈的競爭中逐步把靈能等級提升，摸索出了靈能十三境界。
同時，根據碑文記述，十三級之上還有境界。
可惜，因為碑文記述存在殘缺，荒古界的生靈們，隻能修煉到第十三級便再也無從指引，隻能依靠自己摸索。
曆經五萬年的漫長光陰，荒古界終於是誕生出一位絕世奇人。
他挑戰諸多宗門，掠奪典籍，然後總結各宗各派的修行經驗，另辟蹊徑，一舉突破了第十三級的靈能桎梏，位臨第十四級！
但是，僅是這樣還是遠遠不夠，這位奇人不滿足於自己被困在荒古界這方空間中。
既然空間外會有蠻獸侵入，那就說明空間外還有空間。
這天外之天所蘊含的未知，深深的將這位奇人吸引了，說不定天外天還有記錄第十四級後續的修行之法，他還可以在現在的基礎上更進一步！
封禁宮外，屍山血海。
為防止有人破壞禁製，便有人在禁製前建立禁製宮，奇人獨闖此地，同無數靈能強者酣戰多日，屍體漂浮在虛空之中，死不瞑目。
酣戰到最後，隻餘下十位禁製宮的十三級強者還勉強能在戰鬥中保住一線生機。
但也隻是如此，麵對更加強大的靈能，縱使十人合力，也難以與那第十三級以上的靈能力量相抗衡。
“就憑爾等螻蟲，也配阻我大道？”
一位類人型的生物站在封禁宮的廢墟瓦礫上，傲慢的背過身，不去看身後的那十隻靈能弱於他的同類，目光直勾勾的凝視著封禁宮後存在於虛空中的那個大漩渦。
雖說是類人型的生物，不過也隻是兩隻胳膊，兩條腿，外加一個頭一張嘴，兩隻耳朵，其他方麵跟人一點也不像。
眼睛是三隻，兩隻長臉上，一隻長在額頭，瞳孔是豎著的，像貓的眼睛。
嘴巴很大，嘴角裂開到耳根處，耳朵的耳垂很長，一直下垂到了肩膀，手指是四根，長度是人類的兩倍。
身體的皮膚是慘綠色的，體表沒有任何毛發，皮膚更接近魚類。
並沒有長鼻子，他們的呼吸是依靠皮膚，就像植物的葉子那般，按人類的生物學標準，大概是一種介於植物和動物之間的生物，部分植物的特征，也能夠在這些類人型生物身上看到。
皮膚慘綠的類人型生物壓抑著內心激動的看著封禁宮後的大漩渦，根據他的傳承記憶，麵前的正是那滅世之門，一旦有誰穿過這個門，就意味著荒古界將會走向覆滅。
“那是滅世之門！梵羅天聖，你一旦去了那邊，將會給荒古界帶來無可挽回的大災難！咳咳咳……”
十位封禁宮的長老，見到梵羅天聖背對他們，直麵大漩渦，隻當他準備過門，紛紛想起身阻止，可身上的傷勢太重，剛一站起來，就重傷咳血不止。
那些墨綠色的血將這十位封禁宮的長老衣著都給浸染成墨綠色。
梵羅天聖肆無忌憚地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可笑，可笑！枉費爾等也是獨霸一方的不朽強者，竟然會表現得如此膽怯！哈哈哈！”
“毫無一顆強者心，這就是爾等被我之大道踏於足下的原因！哈哈哈哈！”
一名倒在地上無法起身的長老，憤恨之餘怒斥道：“為了一人之欲，就要讓整個荒古界麵臨滅世大災，梵羅天聖，這就是你的大道？自私自利……咳咳咳……自私自利的大道！咳咳咳……”
“哼！休要把我與爾等無能之輩相提並論！”梵羅天聖不屑的冷哼道。
梵羅天聖傲視群雄般的掃了眼在他靈能的蹂躪下化作一片廢墟的封禁宮，滿是不屑的又將視線落到十位奄奄一息的封禁宮長老身上，傲然開口：“滅世大災？若真有大災，我梵羅天聖便滅了那大災！這便是無敵心！我的無上至強者大道！這是爾等一生隻能仰望的而不可得之境界！”
回轉過頭，梵羅天聖帶著無比激昂的情緒，動用靈能，飛身衝入那個巨大的漩渦中。
“滅世之門，就讓我來看一看你的大災！”
十位封禁宮的長老，驚恐無比地看著梵羅天聖飛身而去，急欲阻止，可身上的傷勢太重，光隻是維持身體狀態已經很勉強，哪來的靈能可以動用。
“不！”
“別過去！”
“完了！”
在十位封禁宮至強長老悲涼絕望的注視下，梵羅天聖用靈能硬扛著強大的引力壓，穿過了大漩渦。
入目的並不是鳥語花香，也不是梵羅天聖年幼時想象中，荒獸橫行。
這裏什麽都沒有，隻有一片死寂般的漆黑。
唯一的光源，便是梵羅天聖身後的那個大漩渦。
“這就是滅世之門的另一端？”
梵羅天聖喃喃自語的觀察周遭，在戒備了一會後，他滿是不屑地搖搖頭。
“嗬，果然，正如我推測的那般，所謂的滅世之災不過是一個謊言，門後空空如也，哪來的什麽大災？”
“就讓我梵羅天聖來探索一番這片未知之地……”
……
與此同時，閉環時空外的養殖區管理者，受到了來自養殖區內原子生物的匯報。
“已經完成掃描。”
自原子生物被設計出來後，巴別塔蜂群就不需要再專門去捕獲養殖區內的那些生物，看一看大腦結構。
因為這些靈能生物的身體就是原子生物，直接讓原子生物們匯報一下各自的位置，不就可以直接獲得靈能大腦的結構了嗎？
除非養殖區內的靈能生物，用質子、中子、電子等亞原子來構造第二大腦，這種原子生物因不夠微觀，所以沒法直接了解結構。
不過問題不大，因為至少第十四級的靈能，沒辦法強製保證中子不衰變，質子、電子這些，則因為電性排斥，無法組合。
至於質子與電子的組合結構，這種金屬氫結構，蜂群也有辦法應對。
總之，一切問題都不大。
“先減緩養殖區的時間，完成集體升級，然後清理幹淨。”養殖區管理者給原子生物下令。
“好的。”
養殖區中，原子生物們應了一聲後，重新忙碌起來。
這一切都被主腦拉比看在眼裏，它因為陸熵分派的任務，成為了河係養殖場的總負責主腦。
由於此前陸熵提到過風險，為了盡量規避風險，拉比是實時透過蜂群網絡，監視著河係養殖場的所有變化。
“有件事我不是很理解。”拉比直接詢問了養殖區的管理者。
“怎麽了？”
養殖區的管理者一直都知道，拉比會監視河係養殖場的一切，所以也沒有任何意外。
“為什麽要在養殖區散播，隧道會給文明帶來災難？”拉比不解的問。
沒錯，這傳承記憶是出自巴別塔蜂群的手筆，還有那些散落在各處秘境中，記載靈能修煉法的石碑，那些是圓環世界第二大腦的修煉法。
後者，拉比能理解，畢竟養殖的目的是為了提升靈能等級，可前者拉比理解不了，為什麽要事先告訴那些靈能生物，隧道是一扇滅世之門呢？
那樣不就可能導致，再也沒有靈能生物想要穿過隧道了嗎？
養殖區的管理者道：“因為我發現，一個文明中總有個體會想去觸犯禁忌，越是禁忌，就越是想要去觸犯，去突破，直到禁忌不複存在。”
“經過我的觀察，這很可能來源於智慧生物底層思考的求知欲所致，是一種生物隱藏在思維很深位置的原始驅動力，這就是為什麽文明規則與宇宙規則存在偏差，卻還能穩定存在，客觀上講，與原始驅動力源源不斷的打破現有規則，然後突破禁忌不無關係。”
拉比恍然道：“所以你就想到利用這點？”
養殖區管理者道：“對的，我總結了一下陸熵之前的試驗信息，發現對於養殖區的靈能生物，不能逼得太死，逼得太死就容易長歪，蜂群想要的是這些靈能生物突破靈能等級，不是讓這些靈能生物在現有的靈能基礎上最大限度的擴增戰鬥力，所以要溫和處理。”
拉比認同了養殖區管理者的說法，但它想到了一個問題。
“就不可能有放棄突破禁忌的文明嗎？”
管理者道：“我這不還在嗎？養殖區的靈能生物如果真的全體放棄突破禁忌，那就清理幹淨，換下一批，反正會擺爛的終究是少數，有進取心的才是大多數。”
與拉比交談到陸熵，管理者有些奇怪地問：“說起來，陸熵最近在忙什麽？我記得他以前對於提升靈能等級挺上心的。”
“前段時間發現了一些陌生文明的原子機械，他現在精力都集中在那邊。”拉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