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我以一劍開大道
龍川城，王宮。
靜室之中，秦墨緩緩睜開眼，一晃已是數月過去。
這一輪閉關之後，秦墨不僅順利練成道術碎玉訣，連帶着也將七十二杆戰魂幡補齊，總算是湊足了一百零八之數。
天罡地煞陣威力大了一倍不止。
在此期間，秦墨還藉助伏龍鼎自帶的法陣神通，將三品妖獸黑龍敖缺制服，在它神魂之中種下了禁制，一念可決其生死。
等於是多了一個超級打手。
走出靜室，秦墨讓內侍召坐鎮王城的吏部尚書荀彧趕來覲見。
經過多年曆練，荀彧算是成長起來了，超強的內政天賦更是展現的淋漓盡致，比之賈詡還要更勝一籌，是最合適的坐鎮後方人選。
堪比漢之蕭何。
…………
荀彧很快趕來御書房覲見，“拜見王上！”
“丞相一行返回王城了嗎？”秦墨問。
荀彧苦笑，“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怎麼回事？”
“丞相已經被盟國推舉爲盟軍統帥，目前正在大梁坐鎮。”荀彧藉機將賈詡的列國行程做了一個簡單彙報。
“這樣……”秦墨也有些意外，“給丞相傳令，讓他安心留在大梁，漢中之戰本王自有安排。”
好在提前請來了廉頗、李牧二將。
不然，
還真要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諾！”荀彧點頭。
“可有定下開戰日期？”秦墨問。
“定了，3月1日。”荀彧見王上有些疑惑，又補了一句，“現在是2月25日，距離開戰，已經沒幾天了。”
卻是想到王上一直在閉關，估摸忘了時間。
秦墨確實有那麼一剎那的愣神，又跟荀彧聊了聊越國近況，臨了說道：“明天我就趕往蜀地，王城還得由你來坐鎮。”
廉頗、李牧到底是“外人”，秦墨擔心兩人鎮不住南越軍。
“王上一路小心！”
荀彧也沒說什麼，卻是早就習慣了。
…………
三天之後，秦墨來到劍門關。
李牧已經率部駐紮在此，只等約定的時間一到，就通過金牛道殺入漢中。
見到秦墨，立即趕來拜見。
“將軍準備怎麼打這一仗？”秦墨好奇問。
“末將以爲，既是兩路合擊，自當徐徐圖之，無需給秦軍太大的壓力，以免秦國繼續往漢中增兵，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李牧之言，也算老成謀國。
秦墨卻是搖頭，“這一戰，咱們也別藏着掖着了，一上來就使出全力吧，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拿下漢中。”
李牧皺眉：“末將不解。”
“很簡單，越國是盟約發起國，之前也承諾了要打頭陣，首戰自然要打出氣勢來，給別國軍隊做出一個表率。”秦墨說。
另外就是，
齊楚燕魏都是慫包，越國不打狠一點，怕是都不敢掏刀子。
“末將明白了，二十天，二十天之內，末將必定率部拿下漢中。”李牧也是剛，直接就立下軍令狀。
“那我等着將軍的捷報！”秦墨就欣賞這樣的。
…………
從李牧營帳出來，秦墨迎頭碰到燕赤霞。
“師傅，哦，不，王上！”
燕赤霞臉上閃過一絲喜色，趕忙行禮。
“聽說，黑水軍第二軍團也要參與漢中之戰，怎麼樣，有把握嗎？”秦墨卻是有些擔心這位弟子掌控不住局面。
黑水軍第二軍團可是由秦軍降卒整編而來，要帶着這樣一支軍隊去跟秦軍拼殺，想想都讓人捏一把汗。
“放心吧，師傅，沒問題的。”燕赤霞拍了拍胸脯，很是自信。
“是嗎？”
這下，秦墨到真來了點興致，“說說看，你準備怎麼約束這十萬大軍？”
“那還不簡單，”燕赤霞大大咧咧，“閱兵動員之時，我只把飛劍一召，耍了一通，揚言，戰場上誰敢臨陣退縮，我就給他一劍。”
“……”
秦墨是真的震驚了，良久，才豎起大拇指，“很好，很不錯！”
“那是！”
燕赤霞還挺得意。
…………
公元前226年，3月1日。
五國伐秦之戰正式打響，分爲東、南兩個戰場。
東面，
在盟軍統帥賈詡指揮調度下，齊楚燕魏四國，合計一百一十餘萬大軍，從四個方向，同時對秦軍展開攻擊。
由北至南，構築起一條長達上千裡的戰線。
而在盟軍對面，以王翦爲統帥，王賁、李信、蒙恬等爲將，指揮七十萬秦軍主力，以地利之便，以逸待勞，靜待盟軍來攻。
從數據對比上，似乎盟軍更勝一籌。
但是，
考慮到軍隊素質，以及地利、人和等因素，實則旗鼓相當。
就看怎麼臨場發揮了。
相比熱鬧的東方戰場，南面戰場就很詭異了。
李牧率領百萬大軍，揮師北上，原本想着是要打一場快速殲滅戰，未成想，沿途竟未遇到一兵一卒的抵抗。
一路勢如破竹。
武織率領的前鋒部隊，只有了五天時間，就從劍門關一路奔襲到秦嶺腳下，愣是連個秦軍影子都沒碰到。
整個漢中，根本就不設防。
早在三天之前，駐紮在漢中的秦軍就趁着夜色悄悄撤離，只留下一個座座空蕩蕩的軍營。
爲了保密，連漢中官吏都不知曉。
更不用說普通百姓了。
秦王政也是個狼人，真要下定決心放棄漢中，那就做的滴水不漏。
漢中的異常很快就被層層上報。
劍門關。
“王上，這，該怎麼處理？”李牧也有點懵。
原本想着是大幹一場，勁都鼓好了，卻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很顯然，秦國已經戰略性放棄漢中了。”秦墨沒想到，秦王政竟然如此果決，還真有些出乎意外。
李牧就更感慨了。
想想幾年前，趙國被秦國虐的死去活來，一轉眼，竟然出現一個能讓秦國主動退讓的諸侯國。
當真世事變幻無常。
“那，接下來是不是一鼓作氣，直接殺進秦國腹地？”李牧隱隱有些興奮，心跳都不自覺加快了一些。
要知道，
秦軍主力可都被牽制在東方戰爭。
眼下的秦國腹地很可能兵力空虛，以越國大軍之實力，未必就不能一戰而定，直接拿下咸陽。
那就刺激了.……
“秦國可以放棄漢中，但絕不會不在關中設防，先派兵偵查吧。”秦墨到沒有李牧那麼樂觀。
漢中平原跟關中平原之間，可是隔着連綿起伏的秦嶺山脈。
漢中通往關中的幹道，由秦嶺山脈間的險峻穀道構成，從西往東，分別有陳倉道、褒斜道、儻駱道以及子午道。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說的便是陳倉道。
東漢末年，蜀漢丞相諸葛亮五次北伐，都是經由漢中進擊關中，但每次都無功而返，可見山道之險。
秦軍據險以守，完全可以從容應對。
“那我親自跑一趟漢中。”李牧卻是幹勁十足。
“也好。”
秦墨自然也是沒死心的，一個漢中可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
足足半個月之後，李牧才返回劍門關，“正如王上所料，秦國在各處隘道都部署了重兵，每一處都易守難攻。”
“大概有多少兵力？”秦墨問。
李牧：“至少有十五萬，不排除後方還佈置有大軍。末將推測，秦國應該是把各地邊軍都抽調回來了。”
由此可見，
秦國對越國是有多麼的戒備。
“能打嗎？”
“打是能打，就怕會是一場持久戰，至少也要兩個月以上。末將擔心，在此期間，東方戰爭會出現什麼變故。”
跟秦墨一樣，
李牧對齊楚燕魏聯軍也沒太大自信。
隨着戰爭全面打響，因着有修士存在，兩處戰場雖然相隔萬里之遙，但還是保持三天一通信，彼此交換戰場信息。
秦國放棄漢中的消息，已經被齊楚等國獲悉。
只怕一個個都起了小心思。
加上羅網密探開始在各國散播流言，輿論形勢對越國就越發不利。
秦墨很快就意識到，這是秦國故意下的套，目的，就是要以漢中爲誘餌來瓦解五國聯盟，繼而各個擊破。
遠在大梁的賈詡，同樣在極力斡旋此事。
但也不能拖太久。
一旦越國百萬之師按兵不動，齊楚燕魏怕是立馬就要炸鍋。
“既然各處險要隘道都有秦軍把守，如果，新開闢出一條山道來，你有沒有把握，在一個月之內率部殺到咸陽城？”秦墨問。
“一條新通道？”李牧滿臉疑惑。
秦墨負手而立，眺望北方羣山，淡淡說道：“秦嶺雖然廣袤無邊，但也不是不可跨越，移山填海對修士而言，也並非做不到之事。”
李牧有些瞭然，拍着胸脯說道：“如果真能天塹變通途，不用一個月，二十天之內，末將必率部攻克咸陽。”
“那就走着！”
秦墨也不廢話，當場召出黑龍敖缺。
“吼~~~”
被收服之後，敖缺就被秦墨禁了言，免得這廝罵人。
坐騎嘛，
那就該有個坐騎的樣子，必須服服貼貼的。
敖缺五百餘米長的身軀出現在空中，宛如一橫亙着的山脈，甚至都遮住了太陽，非常之震撼。
“……”
李牧不想裝，他現在有點慌。
不等發表一下對王上彪悍坐騎的看法，整個人就被拉起，下一刻已經出現在黑龍背上，就跟踩在真皮沙發上一樣。
非常之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