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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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偵探波羅:希波呂忒的腰帶】
辛普森館的一幅魯賓斯的名畫失竊了。據說這次偷竊是受的一個繪畫收藏家所指使的,一旦這幅畫落入他的手中,就再也無法取回了。接受委託到法國去追蹤這幅名畫,並設法將它取回。廳獲訊后,請他到法國后順便尋找一名在上的女。
這名女學生叫魏妮,16歲,從家鄉克蘭徹斯特乘車到倫敦。在倫敦車站,學校的副伯肖集中了來自各地的學生,包括魏妮在內一共是19人,一起渡過英吉利海峽,登上去巴黎的火車。這所著名的學校就設在巴黎近郊。
可是在到達巴黎時,火車上只乘下18個學生,魏妮失蹤了。人們最後看見她是在車過亞艱車站附近,那時她正進廁所去。
波羅接受了警廳的委託。可是,波羅到達巴黎后,先期抵達巴黎的英國警探赫恩來告訴他,那個女學生已經在亞珉車站附近的公路上找到了,所以不必再麻煩波羅。
「女學生雖然找到了,但是案件並沒了結,她怎麼無緣無故的失蹤,又無緣無故的出現?」波羅說,「這個女學生對此是怎麼說的?」
「魏妮好像受了腦震蕩,對事情已失去了記憶力。」赫恩說,「學校已派人將她送鄉去休養了。」
波羅問道:「當時在列車裡,除了那些學生外,還有什麼人?」
赫恩翻看記事本,說著那節車廂一個個乘客的名字及其特徵。當他說到一個年輕而又妖艷的時,波羅的八字鬍微微顫動:「什麼,請再講一遍。」
赫恩警探說:「這個旅客是詹姆士的,非常風騷,車到巴黎,警察曾上車檢查,見過這個不到20歲的女子。」
波羅來到巴黎近郊的這所著名的學校。校長波普小姐接待了他。波普小姐在界是很有名望的,她創辦的這所學校,專門吸收各國有才能的中學畢業生,來這裡藝術,進行深造的,魏妮就是她去年暑假在克蘭徹斯特大主教那裡作客時發現的人才。她想不到魏妮來入學的途中會發生失蹤的事故。
「確實很不幸。」波羅應和道。突然他改變話題,問道:「魏妮的行李呢?」
波普小姐並反問道:「你怎麼也關心魏妮的行李?」她告訴波羅,行李是隨學生同時到達學校的。省里有個高級官員為了魏妮失蹤之事也曾來問過她行李的事。他們翻檢了行李后,說魏妮的財物不全。波普小姐覺得這話是對他們學校的污衊,根本不予置理。
波羅說:「這就是說,行李到達學校后,你們已經打開了,是不是取走了某些東西?」
「打開行李是學校的規矩,為的是將他們安放到恰當的位置。至於取走東西嘛,不錯,我取走了一幅魏妮送給我的畫。」波羅小姐指著牆上的一幅油畫,「喏,就是這幅畫。」
那是一幅拙劣的油畫作品,畫的是克蘭徹斯特著名的大鐵橋。上下款是:「贈給波普小姐,魏妮贈。」
波羅取下那幅畫,對著反覆地看了一下,說:「波普小姐,這幅畫你能轉讓給我嗎?」波普小姐猶豫了:「這幅畫雖然拙劣,但卻代表了一名學生的心意,恐怕波羅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覺得這幅畫,掛在你們高貴的學校里不太合適,你願意看我變個魔術嗎?」
波羅開始使用刮刀和松香水在油畫上進行塗刮。他繼續對波普小姐說,有人在辛普森美術館竊得了一幅名畫。想把它帶到法國,但出關時將遇到嚴格的檢查。
於是他們就想法將畫夾在學生的行李里,因為波普小姐的學校知名度很高,學生的行李是免受檢查的。事實上,魏妮在到達倫敦前就遭到了,她由一個年輕女子冒名頂替,她的行李被藏進了名畫。由於接領學生的副校長伯肖小姐從未見過魏妮,所以看不出冒名頂替的事,但如果到了學校,就瞞不過親自選拔魏妮來校的被普小姐,於是就出現了魏妮的失蹤事件。
魏妮被綁架后,根本沒有上開往巴黎的車,那位冒名頂替者在進入廁所后,馬上改裝,恢復了她那原先的模樣,也就是警察們所看見的那個既年輕又妖冶的風騷女子——詹姆士的妻子。等到包括名畫在內的學生行李到達學校后,盜竊者就把綁架的魏妮送到亞珉附近的公路上,使她回歸學校。但盜竊者已將她麻醉,服用了芸蓉胺類藥品,使她喪失了記憶力。接著省里的「高級官員」來校翻檢魏妮的行李,企圖取回他們藏入行李的名畫,不料遭到了波普小姐的反對。
「這就是魏妮失蹤和名畫失竊的真相,這兩件案子實際上是一件案子。」
波羅說著,已將那幅油畫處理好了,颳去了外面偽裝的一層,露出了魯賓斯的名作,畫面上是古的希波呂忒。可是這位國王僅僅圍了一根腰帶,幾乎是□□,而且畫得非常肉感。
波羅說:「我說過了,這幅畫掛在你們高貴的學校似乎不太合適。」
波普小姐微徽紅著臉:「是不合適,不過即使合適的話,這幅名畫也應交給你的,這是你的權利,偵探!」
【供詞中的破綻】
慘絕人寰的事件,卻發生在有名的避暑勝地,這不禁叫人作嘔。
這一天清晨,一個住在別墅區的人起來遛狗,路經魏麗媚家時,平常溫馴的狗卻狂叫起來。他覺得屋子的氣氛有點異常,所以便進院竊看了一下,沒想到,美艷女星竟會被殺。
魏麗媚已經懷孕八個月,再過不久就要生產,竟然將她全身剝光,並用銳利的長刀將她的肚子剖開,血流滿地,慘不忍睹。
在現場還有一個人證,她叫庄月琴,是魏麗媚的沈大衛的遠親。
現場一片凌亂,線、電燈都被破壞,調查人員認為這是一宗早有預謀的事件。庄月琴嗚咽著說:「那天不在,我獨自一個人坐在客廳喝咖啡,不久,就糊裡糊塗地睡著了,醒來時,雙手卻被反綁著,當時,我想壞了,有壞人進來了。果然從中看到了兇手的!雖然我戴著紫色的防晒眼鏡,但是我能肯定,那是一個穿灰色衣服,左手拿刀的。」
根據庄月琴的供詞,警方很快調查出和魏麗媚有怨仇的三個女人,她們都是和沈大衛關係的美艷女子。
蘇可麗,26歲,喜歡穿紅色的衣服,她迷惑地說:「我為什麼要殺她?雖然她該死,不過看在她有身孕的份上,還不至於下這種毒手!」
蘇可麗既不是左撇子,也沒有灰色的衣物。另外一個叫白燕燕,25歲,是位服裝設計家。平日最愛穿白色的套裝,她平靜地說:「我和魏麗媚是有一點摩擦,但是也犯不著殺她,平常我都是用右手辦事,如果需要,我偶爾也會使用左手,難道這就算左撇子嗎?」
現在嫌疑最大的,就剩下那位年僅23歲的方若連。她相當迷人,也是電視台最被看好的女明星,喜歡穿黃綠色的套裝,她有點沮喪地回答:「老實說,我很害怕,因為我真的想不到會有這麼恐怖的事情發生」方小姐也不是左撇子!
負責該案的仇警長仔細分析了庄月琴的證詞,發現有許多疑點,她表示看過兇手的背影,但是鏡子中呈現的應該是相反的位置,所以,兇手應是右手持刀,不是左手!
這一句話,使得整個調查又停頓下來。一位年輕的警員問仇。
「就算她們三個人中有一個是左撇子,也未必是兇手啊。」
「對!」仇警長肯定地回答。
「那麼這樣一來,只剩穿灰衣這條線索,但是她們並沒有任何灰色的衣服啊!」那名刑警又輕聲問道。
「庄月琴戴著紫色的防晒眼鏡,又無法動彈」仇警長似乎在提示他什麼事。
「哦對,透過紫色的防晒眼鏡所呈現出來的不可能是灰色!」刑警喜出望外地說。
「知道了吧,趕快去調查!」
「嗯,等一下」仇警長突然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接著又對那名刑警說:「不用去麻煩鑒別科的人了,我已經曉得兇手是誰了!」
仇警長望著迷惑不解的刑警說道:「兇手是庄月琴,我們差點被矇騙過去,案發當晚,電燈、電線都被破壞,庄可琴在黑暗中怎麼可能從鏡中認出兇手穿著灰色衣服?另外,從作案手法上看,兇手是個極其殘忍的傢伙,他怎麼可能只殺魏麗媚,而不殺庄月琴,留下這樣一個證人呢?顯然庄月琴的話轉移了我們的視線,那麼從種種情況看來,殺人犯極有可能是魏的丈夫沈大衛,而庄月琴是共犯。」
「現在,」仇警長頓了頓說道:「你們明白怎麼回事了吧!」
原來如此,醒悟過來的刑警連忙跳上車一路鳴叫地向魏麗媚家駛去。
【殺人的少婦】
阿麗克斯是個。一天下午,她在收拾房間時,意外地發現丈夫寫字檯里收藏著一大疊剪報。上面報道一個叫查理斯·拉邁特的罪犯,專門尋找有錢的,和她們,然後設法殺死她們,將錢財佔為已有。由於法庭無法得到有力的證據將他處死,只好把他關進。但後來查理斯·拉邁特越獄脫逃了。阿麗克斯見了報上的罪犯照片及描述罪犯特徵,頓時頭暈目眩。原來,這罪犯竟是現在的新婚之夫——傑拉爾德·馬可!
正在這時,阿麗克斯聽見窗外傳來一陣口哨聲,只見丈夫走進院子,手裡拿了一把鐵鍬。她想:恐怕今晚他要殺死我了!她想逃出屋去,但又怕丈夫懷疑。就趁他去屋后的時候,拿起,匆匆地給狄克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她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煮了杯咖啡,遞給了剛上摟的丈夫。
丈夫喝了兒口咖啡說:「這咖啡沒放糖嗎?這麼苦!我不喝了,走吧,我們到地窖里去一趟,整理一下。」
阿麗克斯知道丈夫要殺死她了,就竭力想擺脫他伸過來的手。但她明白自己無法逃出去,靈機一動,說:「傑拉爾德,你等一下,我要向你懺悔!」
她迅速地編造了一個,想拖延,等朋友狄克的到來。
「你懺悔什麼?」傑拉爾德十分好奇地問。
阿麗克斯說:「我向你隱瞞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在我22歲那年,我和一個有錢的男人結婚了。我花言巧語地勸他參加人壽,那時,我曾在一家藥房里,經營過不少稀有毒.葯。你也許聽說過關於天子仙鹼這種毒.葯吧?那毒.葯開始還可以認出,可一旦藥性發足之後,就再也無法從人體中查出來了。我當時偷了一點這種葯。我假裝對丈夫很好,讓左鄰右舍都知道我是個好。每天晚上,我都親自為他煮咖啡。有一天晚上,我悄悄地將那種毒.葯投進了咖啡里,不一會兒,他就倒在椅子上,再也爬不起來。我就謊報他暴病而亡。得了他的2000英鎊的人壽保險金和他帶來的全部財產。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二次我又是用親手煮咖啡加毒.葯,得了4000英鎊的人壽保險金。現在第三個輪到你了--」阿麗克斯說著指著桌上的咖啡杯。
傑拉爾德聽到這裡,臉色慘白,用手拚命地摳自己的喉嚨,一邊朝斯蒂里尖叫道:「咖啡,怪不得咖啡那麼苦,原來」一邊朝阿麗克斯撲過去。
其實阿麗克斯並沒有毒.葯,不過她面對的是,沒有必要對他講實話。她一邊向後退,一邊鎮定他說:「是的,我又在咖啡里下了毒,現在毒性已經發足,不過,你喝得不多,還不至於馬上死去,等著吧,很快會有人來收拾你。現在,你一步也別想離開椅子了!」
傑拉爾德的神經受不住這沉重的打擊,精神一下子崩潰——他嚇昏了過去。就在這時候,阿麗克斯的好朋友狄克,帶著沖了進來
【被烘烤過的屍體】
倫敦。一個寒冬的深夜。有位出急診的內科匆匆跨出家門。不料被一輛急馳而來的四輪馬車從身上輾過,當場。馬車夫嚇出一身冷汗,環顧四周無人,急忙把連同出診醫藥包拖上馬車,飛快離開現常如何處置屍體呢?放在家中不妥,馬上扔出去容易使警方知道死者的死亡,從而順藤摸瓜,累及自己。看看眼珠暴綻、渾身發紫的屍體,一個惡毒的念頭在他腦際升起。
馬車夫將醫生的屍體和醫藥包帶到自家廚房,拉上窗帘,然後點起灶火,用近50度的高溫烘烤,一種逃避罪責的僥倖心理壓住了恐懼感。直到第二天夜裡馬車夫才把火熄滅,仍用馬車把屍體和醫藥包一起運到郊外.扔到一座小橋下面,然後慌慌張張地繞道而回。馬車夫覺得這樣一來,屍體的腐爛程度肯定加快,將無法斷定醫生確切死亡的時間,自己便可以躲避追查。
小橋下的醫生屍體在第三天上午被發現了。倫敦的警察認為死者大約在兩周前死亡,其他證據一無所獲,警方難以找到破案的突破口,而新聞界卻大肆渲染,把市民的好奇心刺激出來。上級要求儘快破案,警方感到壓力很大,但又無計可施,只好把大偵探請來。
福爾摩斯不僅察看了屍體,而且還檢查了醫藥包裡面的聽診器、注射器、溫度計和一些急救藥,他發表了不同的看法:「這具屍體在拋下小橋前,曾受到40多度高溫的烘烤,在解剖屍體、確定死者死亡時間時,必須注意這一點!」
警察們疑惑不解,問道:「何以見得屍體受到40多度高溫的烘烤?」
福爾摩斯指著溫度計說:「因為醫藥包是同醫生屍體一起烘烤的,烘烤溫度必然反映在體溫計上,體溫計上的水銀柱,一旦上升,不用手甩,不可能下降:因為,人的溫度即使發高燒也不會達到近50度,所以可以排除病人的因素。」警察們一看體溫計,果然如此。
根據福爾摩斯的提醒,經過進一步檢驗和偵察,倫敦警察終於確定了醫生的死亡時間,並抓到了那個馬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