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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悟空智救李淳風

  後來我找到了袁天罡,拜他為師,我的相術也突飛猛進。我也開始研究各種曆法,還得到皇上的賞識,進入皇宮的司天監當上了司儀,負責各種曆法編製、祭典等事宜。


  皇上也越來越器重我和我師父,有些勘察風水、看相解惑的事情,也經常會找我們。尤其是每次外出出行,總會帶上我們師徒,因為我們會看看風水什麼的。尤其是我師父望氣的本領那更是相當贊,可以一眼看到千里之外有王氣。


  然後我遇見媚娘的次數也多了起來。雖然她也認出了我,但鑒於她當時的處境,她也不便多和我說話。不過對我來說,只要不時能見到她,知道她過得好,我就滿足了。


  她當時的身份是才人,也會遇到宮裡的一些暗鬥的影響。而我會利用我的相術暗中幫助她,旺她的運勢什麼的;對於想傷害她的人,我會布些陣法來破這些人的銳氣。


  後來知道她和太子李治好上了。能在宮裡有個人可以直接照顧到她,我也很高興。不過我能見到她的次數也少了。但不管怎麼樣,只要能知道她過得好,就是我最大的滿足。


  我的相術方面的研究也是越來越深。我終於參透了太乙神數的奧秘,看到了星系運行的規律,了解了世界運行的一些本質和軌跡。沒有媚娘在身邊,我就把所有的樂趣和時間放在我的學術上了,這也蠻好的嘛,我感覺這就是所謂的幸福嘛。一方面能和自己最愛的人生活在同一個不遠的空間(都在宮裡),能看到她的幸福;另一方面能把其他時間花在學術研究方面,精神世界也豐富,皇宮的伙食也不錯。這些不就是人生所追求的么?有愛,有溫飽,有事業,我已經很滿足了,上天對我還蠻不錯的。


  有一次皇上還召我和我師父,要我們推算大唐的國運。於是我和我師父,一個起卦,一個畫圖,用圖文並茂的方式,把我們中華往後幾千年的運程和事件都描述了出來。我越算越嗨,直到我師父推了推我的背,我才發現我們推算的有點多了,把以後幾千年要發生的事情都算出來了。於是我們就停了下來。雖然這推算的內容在皇宮是機密,但還是有一些凌亂的片斷流傳到民間,還被人為修改了,這就是你們百度看到的推杯圖。想要無剪輯完整版的可以@我哦。


  後來先皇駕崩,媚娘也和其他的很多人被發配到感化寺為尼。雖然這其實我早就料到了,但我還是沒有辦法阻止發生。不過我也動用了太乙陣法,儘力保護她,過不了幾年,媚娘就會回來的。


  然後後來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媚娘回到了皇宮,並且在宮斗中越戰越勇,一舉消滅了一個個對手,得到了皇上最大的寵愛,成為皇后。


  不過此時的媚娘讓我覺得越來越陌生了,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天真冷靜的小女孩了,她已經經過了太多的波折和鬥爭,變得越來越有心計。可能也和她長期的宮斗有關,她也變得越來越防備,懷疑任何一個人,尤其是對她示好的人。所以也包括我。我也感覺我離她越來越遠,能見到她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更加也沒有機會像以前一樣,偶爾可以坐在一起,聊一下心事和瑣事。但我也不會介意,她是經歷了太多苦難,而我卻沒有能更好地保護好她,對此我應該自責。不管怎麼樣,只要她過得好,我也就別無所求了。


  再後來,高宗駕崩,媚娘野心也越來越大了。廢了幾個皇帝后,她已經決心要自己登基做皇帝了。


  對此,宮裡自然是沸沸揚揚,有贊成的,有反對的。反對的,自然一個個慢慢地被媚娘剷除了。而我,因為沒有立即投贊成票,立即表明支持的立場,還表達了一些疑意,意思是建議暫緩稱帝,於是也變成了媚娘和支持派的懷疑對象,被列入了要清除的名單。


  我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和媚娘已經變得如此陌生,尤其是政治已經讓我們站在了對面。


  其實我也早就知道媚娘稱帝是遲早的事,只是稍微晚點稱帝會更好一些,對以後的隱退和結局也會更好。但媚娘哪裡聽得進去,只要此時不支持的,都是保守派,都是反對者,都要被消滅。所有稱帝道路上的障礙,都要被清除乾淨。


  在一個下著淅瀝小雨的午後,我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象,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我沒有選擇逃跑,也沒有要求饒。這一切都是天意,既然躲不開,就坦然面對吧。


  來抓我的官兵已經來到了我的門外,順德太監宣布了我的「罪名」后,問我:「李大人,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可知罪?太后讓我偷偷轉告你一下,如果您現在改變主意,贊成她今年稱帝,即可免一死。」


  我對此無怨無悔,我也早知道今天的到來,該來的就來吧,如果以我的死,來換來媚娘的清醒,那也是值得的。


  我清清衣袖,說:「我沒什麼可說的。」跟著他們走了。


  而此時在天空里,躲在一朵白雲里的唐僧師徒早就看穿了這一切。


  八戒:「師父,我們現在可要出手?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


  唐僧:「不急不急,自從你猴哥得了緩慢症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猴急了?猴急因子都轉移到你身上了吧?不過我還是羨慕你這白白的皮膚,什麼時候轉移到我這裡一下就好了。」


  八戒拍了一下唐僧摸過來的手:「師父!都什麼時候了,還討論什麼護膚。現在我們師徒四個,猴哥痴,沙師弟傻,您老天天無所事事,就我一個正常的。現在李淳風在被押往刑場的路上,我們現在出手救人是最好的了,沒什麼人看到。如果等到刑場再劫,人多不好動手的。」


  唐僧:「你說對了,我們就是要:劫——法--場。」


  八戒:「為什麼呀師父?玉皇不是說我們要低調么?盡量少被人發現。如果我們在那麼多人的眾目睽睽下劫法場,很可能被史官什麼的記錄下來,那樣被記入史書的話,我們改動歷史的痕迹就被記錄下來的,玉帝不是不許我們在歷史上留下修改痕迹的么?」


  唐僧:「你怕啥,你忘了玉帝給我的功能中,除了時間倒退外,還有一個就是擦除記憶。我會把史官的記憶清理掉的。你說是不是啊老沙?」


  沙僧還躲在角落裡寫詩,回應了一下:「七月的天空,容易讓人憂傷。師父說的都是對的。」


  「那個裝文藝青年的沙師弟你就別理他了,」八戒道,「您說說看,為什麼要現在不劫?」


  「因為必須要讓李淳風和武媚娘再見一面。」


  在刑場上,李淳風和其他一些反對武媚娘稱帝的官員大臣被押上來了。


  因為此次處斬的都是高級別的官員,所以武媚娘會過來監斬。


  午時一刻。武媚娘在一群人的簇擁中出現了。


  此時的媚娘,大權已在握,意氣風發,雖然年齡漸老,但那股霸氣讓她顯得很年輕,膚色依然少女般平滑白皙,臉上也沒有皺紋,身材也依然完好不走樣,看起來像是只有三十歲這樣。唯一出賣她年齡的就是一頭白髮,遮蓋不住。這滿頭華髮,其實也是記錄了她多年來在宮內鬥爭和一路走來的艱辛過程的寫照。


  武媚娘經過李淳風旁邊的時候,停了一下,說:「李司儀,你也在這?」


  旁邊的太監趕忙補充道:「李淳風因為反對太后您登基,所以自然也是一同問斬。」


  李淳風上前道:「太后,好久好久沒見到您了,您真是太忙了。」


  武媚娘:「是的,我是比較繁忙,朝中大事都要我打理。李司儀怎麼說也是我的故友,從我入宮開始就認識的。只是後來宮中事務漸多,難得見面了。」


  李淳風:「太后,我們何止是入宮開始就認識的,我們入宮前就認識了啊。您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武媚娘:「是嗎?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了,再加上多年來在宮中浮浮沉沉,有些往事是不怎麼記得了。我想想啊……我記得了,當年我被人追殺,好像就是你一路保護我入宮的。哎喲,你的保鏢費我到現在都還沒給你呢,瞧我這記性。」


  李淳風:「我保護當年的您,完全是由心而發,自然是不用什麼保鏢費的。記得當年的您,還是一名天真單純的少女,當年的您,最喜歡我給您買的巧克力餡帶芝士的冰糖葫蘆;也最喜歡,波斯旗艦店的白色運動夏裝;您還喜歡和我在夏天的晚上到河邊捉螢火蟲,您說我們身邊的朋友很多就像這些螢火蟲,閃著閃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見了。雖然短暫,但也曾一度照亮我們的人生,帶來片刻的溫暖和光明。您最想做的是,等您強大之後,把這些螢火蟲都保護起來,不讓他們這麼孤單。」


  武媚娘:「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回想起來了。原來我,當年也有這麼天真爛漫的時候。」


  李淳風:「是呀,只是太后您這些年來過的太艱辛,艱辛得無法卸下一身的武裝,要時時刻刻保持一身是刺,無法展現內心柔軟的自己。」


  武媚娘:「對的,李淳風,你就是當年我的一隻螢火蟲。」


  李淳風:「是的,只是我這隻螢火蟲,比較堅強,為了讓您的道路稍微多些光亮,我一直堅持閃到現在。到了現在,您已經走的很好了,我也很累了,也到了像其他螢火蟲一樣,該消失的時候了。也許您不會再記得我,但我希望,我死後可以化為夜空中最亮的一顆星,比螢火蟲的光更持久地照耀著您。當您夜深人靜,孤獨的時候,抬頭看看漫天繁星,也許就能看到我了。我就算化作星星,也會一直陪著您的。」


  此時的武媚娘,突然眼睛里閃爍著淚光:「淳風,這麼多年來,辛苦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死。」


  旁邊的太監提醒道:「太后,已經到了刑場,是不可能撤銷的。除非他現在就立刻表態支持您稱帝,不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太后您要登基,若此時隨隨便便赦免一個反對黨,那會失去震懾力,給登基帶來很大阻礙。」


  武媚娘含淚道:「淳風,你必須要反對哀家稱帝嗎?」


  李淳風:「是的。我的一條老命死不足惜,但您是做大事的人,是國家和社會的希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我只是一隻小小小小的螢火蟲,只希望用最後這微弱而短暫的光芒,照亮您前行的路程。」


  武媚娘:「我現在不稱帝,等我再想稱帝的時候已經很老了。」


  李淳風:「很多事情,遲到總比不到好。太后,保重。」


  武媚娘嘆了口氣,繼續向前走到監斬台上。


  執行官看了看時辰,向前問武媚娘:「太后,時辰已到,可否行刑?」


  武媚娘嘆了口氣,擺擺手道:「行刑吧。」


  執行官將令牌往天空一甩:「時辰已道到,行刑!」


  令牌在空中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卻沒有落在地上。


  一個人空中把令牌抓住,然後一個空翻落在地上。


  當眾人看到此人的臉時,所有人包括武媚娘臉都白了,全都跪在地上。


  所有人全都拜道:「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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