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抓捕容凡
容凡一踏入主星,就有人發現了他的蹤跡。聯邦在主星的防禦係統可謂完善之極,在發生了國會大樓爆炸的事件後,更是加強了安保措施。更何況,現在的總統是誰啊,可是具有多年遊擊經驗的羅待。
他現在拿到了這個國家的大權,怎麽可能不暗中布置。
至今容凡也不知道那貨腦袋裏打的什麽算盤,他至今也沒有暴露他是叛軍的身份,安安分分當起了總統。所有政策都是站在聯邦的角度考慮,也沒有給叛軍什麽優惠和福利,整個聯邦都不知道這個小少爺是叛軍首領的身份。
如果容凡再無恥一點,可以用這件事來威脅他,讓他給容凡個一官半職或者豪宅豪車,也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容凡對他打的那些小九九一點興趣都沒有,說到底是容凡對政治沒興趣,那都是些老頭子才感興趣的事兒呢。
容凡心裏嘀咕著羅待,可不知道他此刻就被羅待給盯上了。
“一小隊,繞到後街三號巷。二小隊,跟緊目標不要被發現。追蹤組,隨時報告目標位置。”一個長相俊秀的年輕人沉穩指揮著這沒有懸念的以多包圍少的圍追堵截的戰鬥。
他臉上表情很是輕鬆,像是在玩貓抓老鼠遊戲的獵人,但是他心裏也不敢大意,畢竟他的目標是聯邦第一戰士容凡。他對容凡是頗為了解的,他如果想逃走,幾乎是沒人可以抓得到。
不過,他是有秘密武器的。
羅待翹起了唇角,他布下的天羅地網,已經開始慢慢收緊了。
對於主星,容凡還是很熟悉的,每一次他來到這裏,總會麵臨一些命運身份的轉變。他這個鄉下鄉巴佬,卻在這裏,意外的有些親切感。好像他本來就屬於這裏,好像這裏有他的血脈親人。
他的母親身份他已經知道了,可惜沒有從德裏安教授那裏獲得母親的名字。
他的父親呢?
現在無論是家室身世還是他的事業,都變得一團糟。
容凡有些迷茫。他此刻能想到的唯一可以給他解答疑惑的人,隻有一個。
張昀古。
那個沉穩如同岩石般的男人。他領導著聯邦走到了今天,他用他鐵一般的拳頭,與帝國血肉相拚,給聯邦贏得了今天的順利。
米勒那樣的小人是戰爭的獲益者,但是這個張昀古,他才是這場戰爭的最大引導者和獲益者。
他在戰爭初期關押了軍部副部長,易老戰神的親兒子,易群。整個聯邦一片嘩然,卻沒人敢反對他。
他的勢力和威望,已經比老了的易老戰神更加具有威懾力了。
他對容凡說過幾句話,讓容凡記憶深刻。他似乎很了解容凡,似乎知道些什麽。也許從他身上能問出什麽線索。
容凡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軍部,他看著右手手腕的光幕,循著最快最簡單的路線,到達了軍部。
今日的軍部卻跟往常有些不一樣。門口的守門士兵不見了,整個大樓也是空的。
隻有容凡一個人的腳步在回蕩。
推開一個房間,沒人,再推開一個,還是沒人。
奇怪,難道軍部所有官員都出去開會了?
容凡奇怪的在大樓裏轉來轉去,最後決定從後門出去。
“收縮包圍圈,關上其他出口,在門口布下麻醉槍。”羅待的聲音從無線電傳遞開去,在軍部大樓門口的士兵們打起了精神,為總統捕捉他的獵物。
容凡感受到後背嗖嗖的涼風,他注意的聽著周圍的動靜,仍舊是空無一人。
難道是出了什麽靈異事件麽。容凡不能理解,加快腳步想快點離開這裏。
“總統先生,就算容凡是A級通緝犯,也不用如此陣仗來抓他吧。”站在羅待身後的軍裝男人,看著羅待,不解的問道。
“張部長,容凡是個什麽人,你最清楚不過。整個聯邦上層,不知道這件事的恐怕沒有。你要明白,他帶來的危害遠遠難以估計。這點實力,如果能抓到他,也算是賺到了。”羅待似笑非笑看著張昀古,他的眼神似乎能將張昀古看穿。“我抓他自然有我的目的,一個通緝犯如果能換來聯邦長久的和平,難道不是很賺的麽。”
“可是,不能讓他離開聯邦,他的身上藏著那種秘密,如果被帝國人知道……”張昀古憂慮的看著羅待。
容凡的未來,掌握在這個小小的指揮室裏,容凡他從一出生開始,就已經注定了要成為犧牲品。
“別說了,我主意已定。那東西,並沒有什麽作用,任何王之密匙,都是有副作用的。他也活不了幾年了。”羅待說的很輕鬆,這個時候的容凡已經快要走到了門口。
張昀古緊張的握緊了手掌,掌心開始有些微的冒汗,他實在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容凡,竟然驚動了總統先生。他心裏還是有些可惜的,他沒想到總統竟然答應將容凡送給帝國人做實驗。以此來換取帝國和聯邦的百年安寧。
明明聯邦已經勝券在握了,卻仍舊做出這樣損害聯邦顏麵的決定,這如果被聯邦的群眾知道了,豈不是要鬧翻天了。
張昀古也是理解的,他知道聯邦的難處,這聯邦表麵看起來風光無限所向披靡,可是耗費的物資和晶石已經大大損害了聯邦的根基。這樣的戰爭繼續下去,對雙方都毫無意義。
那個逃跑的帝國王子,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來到了主星,他提出了一項要求,結束戰爭的唯一要求。就是將容凡交給他們。
這個要求可謂是毫無道理,容凡隻是聯邦一個士兵而已,就算他殺敵無數立下無數功勞,也不至於成為帝國人結束一場戰爭的唯一條件。
他們這麽做,一定是因為,他們知道了容凡身上的秘密。
那個關於機甲,關於基因,關於如何將人類變成更好的物種的秘密。
讓張昀古更吃驚的是,羅待就這樣答應了他們。並且開始細心布局,捕捉容凡。
張昀古不禁開始在心裏為容凡捏了一把汗,他一心所為的國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出賣了他。
但是張昀古並不能幫助容凡什麽,他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軍人,他能做的就是聽從上麵的命令,隻能從國家大局考慮,即使對容凡這個小子心裏有所心痛,也不能幫他。
這就是一個軍人的無奈吧。無論什麽時候,大局總是比私交更重要的。
畢竟他和容凡的父親,也是那麽多年的朋友,畢竟容凡的母親,是自己曾經愛戀多年的女人。
這個孩子的命,也是太慘了。
容凡絲毫不知道他早就陷入了羅待的圈套,他沒有聽見任何人的聲音,這裏牆壁格外的厚,仿佛加了一層隔音的材料。其實這裏是軍部,有隔音材料是很正常的。
容凡打消了內心的疑慮,從後門走出了空無一人的軍部大樓。
“全體準備,上!”羅待的目光死死盯著監控,待容凡的腳剛一邁出來,就按下了大門閉合的開關,容凡就算想回去,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命令迅速下達,他的士兵們也反應迅速,立刻將槍瞄準了剛剛從裏麵出來的容凡,打算立刻扣下扳機。
“等等!住手!隱藏!”還沒等扳機扣下,羅待立刻收回了命令,叫他的親衛隊們隱藏起來。
那是一輛車,黑色的老式車,起碼是一百年前的樣式,穩穩停在了軍部的後門門口。它像是從古老的歲月裏滑出的一道幽靈,停在了容凡的麵前,向他訴說著無聲的邀請。
車門緩緩打開,車裏隻坐著司機一個人。他穿著考究的西裝,頭發上都有了白色的銀絲。他看著容凡,無聲的笑了一下,禮貌的點了點頭。
“小少爺,回家吧。老爺在等你呢。”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有些濕潤了。他想著病床上那個盼望著孫子歸來的老爺,心裏是無限的悲苦和同情,終於要團聚了。
“你這是……”容凡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要問什麽。
他看著這個老人,聽見他的話,感受到了他話裏的悲情。他什麽都不知道,心裏又像是一片通透,什麽都知道一樣。
他就這樣鬼使神差的上了車,他似乎覺得今天不上車他會錯過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小少爺……老爺。
這些讓人玩味的稱呼,讓容凡從內心裏生出一絲雀躍。他好像,終究被人找到了。這些人,就是他的親人,他的身份,已經近在眼前了。
“是……是易家的車!”張昀古看見監控上的畫麵,驚呼出聲。他對易家很熟悉,他小時候也是易家的常客,因為他和易群的好朋友關係,他經常出入易家,還與易群一起上課,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成績反而比易群要好,而易群卻贏得了他最喜歡的姑娘的心。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這樣磕磕絆絆了幾十年。
而現在,他卻將易群親手送進了監獄,還要將他的兒子,送給帝國人。
張昀古看見那輛出現在容凡麵前的老爺車的時候,放佛看見了那個慈祥中帶著溫和的老人,用一種殷切的目光看著他,對他寄予了和兒子一樣的希望。
“聯邦啊,就交到你們這一代手裏了。昀古,易群,你們兩個,不會讓老頭子失望的吧。”
對不起,我真的叫您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