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拆穿騙術
聽到黃廷暉的這道聲音,眾人皆是極為明顯的愣了一愣。
這兩位仙長可不就是將厲鬼給鎮壓、擊殺了?
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小郎君怎麼張口就說他們是老神棍,還是為了糊弄出時間來,爭取跑路呢?
「黃小郎君,您怎麼就出來了啊?」
「這可不得行,得罪了仙長的話,會受天罰的!」
「黃小郎君,仙長的那些手段你也見識過了,可不能得罪仙長大人啊!」
老僕人一眼就認出了黃廷暉,他趕忙向前走出了一大步,苦口婆心的勸說著黃廷暉。
「老張頭,老太君……」黃廷暉對眾人施了一禮,隨後他指著老和尚與巫婆的方向說道,「這兩個所謂仙人,完全便是糊弄人的江湖騙子罷了!」
「他們的種種手段,無非便是想騙取錢財罷了!」
「至於說什麼方子給少公子鎮神安寧,無非便是方便他們有時間逃走罷了!」
聽到黃廷暉這麼一說,那老巫婆當場就急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
「那厲鬼就是被我二人給消滅的!」
「此等仙人手段,你也敢在這裡胡說!」
黃廷暉只是輕蔑一笑,抬頭看向那老巫婆,「噢,仙人手段么?」
「那請你再試上一試,將你的手臂放入這油鍋之中?」
黃廷暉話音一落,那巫婆臉色變得一陣煞白。
她趕忙辯解道,「方才施法已經損了我二人不少的道行!」
「如今已經無法再將手放入油鍋之中去了。」
老巫婆連忙擺手,示意自己與和尚不能再次嘗試。
「哪有什麼仙術!」
「都不過是一些騙人的障眼法罷了!」
言罷,黃廷暉走到了油鍋之前,他看向眾人說道,「這和尚兒事先將硼砂偷放鍋里。」
「硼砂遇熱氣產生氣體,看去就好像是開鍋了一般,其實這時候油鍋並沒有變得滾燙,即便是將手臂放入油鍋之中,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再之後,他們便在這鐵鍋鍋下邊放醋,醋上邊放油,因為醋要重一些,受熱之後它們便會向上,這看上去也與油開了無異。」
「至於骨頭被炸發生鬼叫,是因為和尚與巫婆事前在骨髓腔中裝入了水銀,水銀遇到高溫會發出「吱吱」聲。」
「這骨頭隨油的運動而上下翻動的模樣兒,看上去就猶如掙扎鬼叫。」
眾人聽著黃廷暉的講解,一個個的也是似懂非懂。
畢竟他們哪裡見過這麼多的手段。
若非黃廷暉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多半也是被這和尚與巫婆給矇騙了過去。
只有和尚與巫婆臉色煞白,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畢竟就是她們二人主導的眼下這場戲。
見眾人不理解,黃廷暉當即讓人將一些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所謂眼見為實,他親自演示了一遍之後。
眾人方才是有點相信了黃廷暉所說的。
「這般說來,方才那出捉鬼的大戰?」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
「當然也是假的!」黃廷暉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胡說!」
「你敢如此欺辱我這個出家之人!」
手持禪杖的老和尚,此時有些坐不住了,他指著黃廷暉的方向喝罵道。
面對氣急敗壞的老和尚,黃廷暉也不急。
「方才所謂的紙龜游水,那紙龜是經過處理的,用雄狗膽汁,鯉魚膽汁混合攪勻,塗紙龜上,再晾乾……」
「只有至於鬼破神罐,那紅布罐率先塗過白礬,噴氣時口中事先含有一點白芨藥粉噴后扎日倒置,即不漏水。」
「至於罐中之水又漏掉,那是是因為巫師的手偷偷划缸的緣故,那巫婆的手上在眾人不注意時蘸上了麻香粉……」
「而有鬼火出沒,則是巫師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暗暗拋下的磷粉。」
「磷這種東西嘛,它很容易點燃,這種東西大概也就只有幾十度兒子,只需要將它釋放出來,便會有鬼火產生,我們時常在墓地看到的鬼火,其實就是磷火而已。」
「這裡鬼火飄動的原因,也是因為遇到了風……」
「封印鬼怪的紙是經過預先處理的。」
「將硝製作的溶液,用凈毛筆蘸之在紙上一筆畫出一些動物圖案,開始處應有記號。」
「等到幹了之後,卻無任何痕迹,由於硝酸鉀易燃,故由記號處觸香火,便顯出妖形……」
黃廷暉不急不緩,將老和尚與老巫婆二人的把戲給盡數拆穿。
眾人雖是不怎麼相信,但看到老和尚與巫婆二人發白的臉色。
也是對二人產生了一些懷疑。
「胡說!」
「胡說!!」
「你這是污衊,你這是在污衊!」
氣急敗壞的老和尚有些破防了,他指著黃廷暉的方向說道。
「老太君,雖說我也不懂什麼仙家之術!」
「但什麼是糊弄人的,什麼是真材實料,廷暉還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
「就說老太君手中拿著的這方子,若是老太君找來一個識得方子的郎中,那郎中只需要看上那麼一眼,便能知道這方子與那麻沸散有異曲同工之功效。」
「小少爺受到了驚嚇,眼下有些神志不清,可能會說一些胡話。」
「這時候喝點這東西,小少爺自然是能夠安靜下來的。」
「不過這東西若是喝多了,怕是對小少爺的身子也不是很好的。」
聽到黃廷暉這麼一說,老太君驚訝的張大了嘴,「啊?」
「這……」
「這……」
小少爺可是簡府上下的心頭之肉,是簡老太君的命根。
若是簡家小公子出了什麼差子的話,那這個結果,簡老太君根本接受不來。
「快,快……」
「快去請來郎中,看看這方子……」
「看看這方子……」
雖說對黃廷暉所說的這些話也是將信將疑,但簡老太君還是催促著自己的僕人將城中有名的郎中請過來的。
「是,老太君!」
「我這就去,這就去!」
老太君都發話了,那僕人當然不敢再多說什麼。
他立刻就是應承道。
至於那和尚與老巫婆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把戲兒,這是要被拆穿了。
他們一個個站在旁邊,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