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這是金屋藏嬌么?
「這製作硯台啊,是個手藝活兒……」
「傳說之中的易水硯製作始於戰國,盛於李趙王朝,至我大盛朝立國以來漸趨成熟。」
「硯台製作技藝的工藝流程較為複雜,主要包括選料、制坯、設計、雕刻、打磨、上蠟、亮光等工序。」
「根據《易州志》載:硯台,產於台壇村,這說明易水硯產於古易州。」
「因此也被稱之為易水硯,易水硯為前朝皇族所垂青,名列宮庭貢品中名硯之首。」
「我朝制硯大師楊三變便易水硯:質之堅潤,琢之圓滑,色之光彩,聲之清冷,體之厚重,藏之完整,為硯中之首。」
「所以我們這製作硯台的方式,便是考究自易水硯的!」
「一方好的易水硯取決於三個基本條件:一是工藝設計;二是雕工;三是石材……」
黃廷暉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硯台,一邊與周邊眾人講解道。
此時,站在眾人外圍的就有老鏢師與李定國二人。
「這……定國呀,你不是說恩公身染重疾,怕是時日無多了?」
「可在我看來,恩公這神色非常的好啊!」
老鏢師指著黃廷暉所在的方向,與一旁臉色可謂是尷尬至極的李定國開口說道。
「或許……或許是……或許是他病好了……好了吧!」
縱然是像李定國這類冷冰冰的傢伙,此時的臉色也是尷尬到了極致。
「哎呀,定國來了!」
黃廷暉講解完畢如何製作硯台之後,他抬頭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李定國。
看著李定國那冷冰冰的臉,黃廷暉熱情的迎接了上去。
「定國呀,一段時間不見,你的氣色變得更加好了!」
「身材也更加健碩了啊!」
不得不說黃廷暉這傢伙的臉皮厚到了極致,他沖著李定國就是擂了一拳。
「常年習武!」
「不過廷暉的氣色,倒是不怎麼像那些行將就木之人。」
「看起來氣色頗佳!」李定國看著黃廷暉,他冷冰冰的對黃廷暉說道,「這氣色便是身體健康之人,也是比不上的。」
李定國的話里話外像是扎著刺,那神色就恨不得沖著黃廷暉擂上一拳了。
好在黃廷暉臉皮是極厚的,他可不會這麼輕易的被李定國這神色給嚇到。
「哈哈哈,總算是熬過來了!」
「你不知道哥哥前段時間有多麼痛苦,都瘦成了皮包骨頭了!」
「可把蓮兒給心疼的,成宿成宿的在哥哥面前哭。」
「我也是捨不得蓮兒呀,若是我走了的話,誰又能來照顧蓮兒呢?」
「這樣想著,哥哥就覺得自己不該死了,得撐下去!」
「好在哥哥的信念足夠強,這麼大的病竟然被哥哥給硬生生的熬了過去!」
「這不,病剛好了!」
「你就來了!」黃廷暉撒起謊來,臉都不帶紅的。
若是來個腦袋不怎麼靈光之人,說不得就被黃廷暉給忽悠住了。
不過李定國這人,顯然不是那麼容易被黃廷暉給忽悠住的。
「病好的,還真是快呢!」
「還真是及時呢!」李定國冷冰冰的說道。
「定國呀,說起來那《三國演義》的結局,我在之前全部完成了!」
「本想讓李子松去給我找個合適的出版商,將這《三國演義》給刊印好了之後,再行出版的!」
「不過想到你應該是很想看到這《三國演義》的結局,所以我特意弄了一本,就是準備給你的!」
黃廷暉自然知道自己把李定國給誆來了之後,李定國絕對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
不過黃廷暉自然不會沒有準備。
李子松與李定國二人都是《三國演義》的骨灰級粉絲,相對於「替天行道」、卻顯得格外「虛偽」的《水滸傳》大部分人物而言,李定國與李子松他們更加喜歡《三國演義》。
如今聽黃廷暉說《三國演義》的結局出來了,李定國方才的怨氣幾乎是在瞬間就被清空了。
「那個……什麼……」
「咳咳……《三國演義》的結局……可以……」
李定國不擅言辭,尤其是向別人討要東西。
這對於他這種外表極為冷漠之人而言,更是難上加難。
「《三國演義》的結局?」聽到黃廷暉的這句話,站在一邊的老鏢師也是瞬間心痒痒了。
這段時間,鏢局上下有空沒空就逮著李定國講什麼《三國演義》。
每次聽到那啥「請聽下分分解的時候」,哥幾個就像是心裡頭被貓兒撓了一般,心痒痒的緊。
如今聽黃廷暉說完之後,老鏢師也趕忙開口道,「黃小郎君,那《三國演義》的結局話本兒,可否讓老朽一觀?」
雖說大盛朝文教昌隆,但那些個文人雅士們追求的是李朝的詩詞。
至於普羅大眾能夠接受的小說,根本就不見蹤影。
也難怪黃廷暉做文抄公抄來的這本《三國演義》,會對普通人有著如此強大的吸引力。
看到老鏢師蠢蠢欲動的模樣兒,黃廷暉對《三國演義》、《水滸傳》之類的小說風靡整個大盛王朝,更添了幾分信心。
「當然,當然!」
「不過是一本小說罷了!」黃廷暉笑著對老鏢師說道。
在黃廷暉的邀請下,兩人隨著他往宅子中去。
老鏢師打量著黃廷暉的這座新宅子,不由得讚歎道,「這宅子真是不錯!」
「不愧是黃小郎君的住宅啊!」
聽到老鏢師的誇讚,黃廷暉也是笑著對老鏢師說道,「這住宅的設計,都是我的娘子在主持!」
「當時我忙著赴府試,並沒有太多時間來管這些!」
「看來黃小郎君的娘子是個賢內助了!」老鏢師誇獎道。
「黃小郎君,敢問您今年是否要去參加院試?」
「已經錯過了一年,今年廷暉大概會去了!」黃廷暉與老鏢師笑著說道。
「那老朽便提前祝黃小郎君榜上有名,揚名江浙了!」老鏢師對黃廷暉拱了拱手說道。
「托老鏢師的福!」就這般說著話兒,黃廷暉將兩人往裡間引去。
「吱呀!」房門打開,李定國便看到吳菲蓮與一個陌生女子坐在一旁。
不是來看書的么?
怎麼變成了金屋藏嬌來著?
李定國極為不解的看向黃廷暉,他早就知道黃廷暉的肚子裡面裝了一肚子的壞水。
可是這眼下,黃廷暉又是唱的哪齣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