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起疑
「什麼?」夏子橙驚呆了!一個花瓶竟然這麼貴?奸商!奸商!「我沒那麼多銀兩賠給哥哥」夏子橙苦惱道。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身上一兩銀子也沒有……為什麼哥哥這麼富,自己這麼窮?
夏慊起床,見到的就是這樣頹喪無比的夏子橙。
夏慊走過去,疑惑的問道「子橙,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哥哥……」夏子橙抬起頭,修長的手指顫抖的指向那一堆碎瓷片,有點委屈的說「我不小心的」
夏慊這才明白,原來是因為打碎了一個花瓶啊。以前夏子橙跟他發脾氣的時候,可是見什麼摔什麼啊,怎麼今天……子橙,果然變得非常多啊。
夏子橙見夏慊沉默,覺得哥哥肯定很生氣,便委屈道「哥哥,我會賠給你的。但是我現在沒有銀兩……我只能以後賺了銀子才能…才能還給你」
「銀兩?」夏慊皺了皺眉看像站在一邊的管家,見管家生無可戀的點點頭,又看向子橙……碰上他委屈的表情,出言安慰道 「子橙啊,這不過是個花瓶而已,不用在意。」
夏子橙兩眼淚汪汪「哥哥,你真富有!」然後便安心地走到餐桌前吃起了早飯,好像剛剛頹喪的他,壓根沒有出現過……
夏慊原地石化,畫風變得太快……但很快,夏慊便反應了過來,還遺憾的想,早知道剛剛應該作弄作弄他,真是可惜了這個好機會。
夏子橙當然不會想到夏慊在想什麼,而是一心投入到了早點當中。這些他從未吃過的早點,真的美味到無法言喻!
兩人用完早點,夏慊交待管家給夏子橙普及了錢的知識。臨出門前給了夏子橙一張卡,大概有一百萬。夏子橙含淚接過卡,用那種「你好富」的眼神視奸他的哥哥……如果子橙知道自己和哥哥差不多富有,會是怎樣的表情?
夏慊剛進了辦公室便見到好友楚烈悠閑自在的喝著茶,翻著雜誌。
「這麼悠閑?事情處理完了?」夏慊在辦公椅上坐下,立刻翻起了文件,拖了好一會,現在時間有點緊。
「爺爺還是庇護安熙,不能拿他怎麼樣,所以沒什麼好處理的。倒是你,來這麼晚?」
楚烈放下雜誌,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探究的看著面前的夏慊。
夏慊的手停止翻頁,抬頭看著楚烈,眼神有些冷意「安熙利用我弟弟,導致他出了車禍,現在說不能怎麼樣就不怎麼樣?是不是太不把我夏慊放在眼裡了?」
楚烈有些心驚「阿慊,子橙受傷這事也是我不對。不過……」楚烈頓了頓,說道「那天,除了我的人在追小混蛋,還有其他人。小混蛋車禍以後,他們就消失不見了,一點蹤跡都沒有。我想小混蛋估計得罪很厲害的人物了。」
夏慊皺了皺眉,心裡想的卻不是責備夏子橙得罪人,而是想著那些人再次出現找子橙麻煩的時候,自己能否護住他……不過這麼半個多月,他已經自覺的將子橙納入自己的保護圈。
「不管怎樣,小橙受傷確實因安熙而起。楚烈,如果你沒有能力處理安熙,就讓我自己動手。」
「安熙的事交給我,你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個交待。不過……」楚烈打量著夏慊到「阿慊,你什麼時候開始對夏子橙的事這麼上心?」以前被夏子橙氣得狠的時候,夏慊還揚言非得宰了這小子,沒想到這次車禍后,他居然如此維護夏子橙,甚至還為了他來責怪自己?
夏慊嘆了口氣,如實對楚烈說道「子橙這次受傷,撞壞了腦子,不僅失憶了還幾乎沒有什麼生活常識。再怎麼說,我也是他哥哥,有責任保護他。以前,也是我的太忽視他了,才讓他變成那個樣子。」
「失憶?」楚烈皺了皺眉「這麼狗血?」
夏慊卻神情嚴肅的點點頭,想到從車禍到現在夏子橙的表現,夏慊既欣慰又頭疼,更多的是茫然。
「阿慊,你讓人調查子橙的事情,我知道了。你該不會覺得子橙失憶是裝的吧?」
夏慊平靜的搖搖頭「沒有,我就是想了解了解小橙」
「阿慊,你不信我?」楚烈眯起了眼睛,有些受傷。
「你想太多了。」夏慊看了一眼還是不太高興的好友「行了,別耍脾氣了。你先回去吧。」
「阿慊,雖然你有心做個好哥哥,但是有人未必想做好弟弟!」楚烈站了起來不滿道
「他現在很乖巧」夏慊反駁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別被表面蒙蔽。你現在已經被血緣關係綁住了,但我勸你還是留個心眼,省得到時候後悔莫及。」楚烈丟下這句話,便甩門離去。
夏慊揉揉額頭,有些疼。他知道楚烈說得對,如果子橙只是單純的失憶還好,但是子橙卻像換了一個人。這種反差大到,夏慊不得不懷疑其中是否還有其他的陰謀。
接下來的三四天,夏慊等待著調查結果,而夏子橙就跟著管家學習,他學習能力非常強大,因此已經基本掌握了這個時代的生活方式。他也開始發現自己一些行為脫軌的厲害,開始有些隱隱的不安……
但想到這具身體確實是夏子橙的,於是又安心了。
夏子橙就是這樣,除了在打仗的時候顯示出的天賦之外,他真的不善揣測人心和神經大條。否則,上輩子也不至於慘死了吧。
夜晚,夏慊在檯燈下一頁頁的翻閱著一疊厚厚的資料,裡面文字插著圖片,儼然就是一本夏子橙的成長史。
從小時候的白白嫩嫩,到走路,上學,學琴,甚至功課也是門門第一,並不比自己差多少。然後初中,小橙開始學跆拳道,柔術,粉嫩的他套上道服卻是難得的英氣。再後來,高中的時候就已經黑道九段了,難怪他那天能輕易的制服自己……
資料提到,子橙沉迷於歷史苦心專研。父親甚至還為他請了專門的歷史教授來教學……小橙醒后的言行舉止的怪異,似乎也能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