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三十四章
伯余的尾椎骨受了點傷,不過也不太嚴重,就是從樓梯下來的時候不得不扶著腰,緩慢的移動,就像是懷孕七八個月的孕婦一般,配上那淡漠的表情,就像是不情不願懷孕的孕婦。而誠惶誠恐的服侍左右的夏至,就是那個搞大了人家肚子的小混蛋。
夏子橙和夏慊對視一眼,咬了一半的排骨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掉在了地上。兩人來到了飯桌前,伯余剛要坐下,夏至大吼一聲,「等一下!」嚇得伯余以為是坐下前有什麼規矩,半蹲著的伯余,屁股在椅子的上方一點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樣子非常的滑稽。
夏氏夫夫又對視一眼,十分疑惑,結果就見夏至在沙上翻翻找找,拿了個稍微薄點的抱枕墊在了人的屁股底下。
「.…..」夏慊微微一愣,隨後便意味深長的看了夏子橙一眼,他記得當初,夏子橙第一夜過後,第二天他也是這麼伺候他的。夏子橙似乎有讀心術般,立刻低下頭悶頭吃飯,耳尖有些紅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然而夏至還無知無覺的在伯余身邊,殷勤的給人夾菜什麼的,倒是伯余現了兩人奇怪的眼神,疑惑的撓撓頭,但那麼點疑惑也很快就被夏至的熱情給淹沒了。在古代的時候一臉皇帝樣,怎麼一回來就像個公公似的,難不成,是回家了有主人翁的責任感?
溫馨的吃飯時間,沒一會就被一個不之客給打斷了。楚烈衝進了進來,隨意的拿了一杯桌上的飲料就是一口喝到底「夏慊,你特么的到底什麼時候才去上班?老子今天按你說的把阿初給氣跑了,正要去追呢就被該死的部門經理給攔下了!我告訴你啊,要是阿初生氣跑了,我就先毀了公司,再拆散你們!你自己看著辦!」
楚烈氣哄哄的說完,又拿起夏慊的紅酒一飲而盡,還滿足的喟嘆一聲……
而伯余才喝了一口,而且覺得很好喝的橙汁就這麼沒有了。然而,他還敢怒不敢言,只能略微瞟了夏至一眼,就悶悶的低頭吃飯。那濕漉漉的眼神,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看起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夏至內心的保護欲成功的被激了出來。
飯桌的沉默成功引起了楚烈的注意,夏至似笑非笑,夏子橙將牛排切的吱吱直想,夏慊一臉溫柔,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小子,低著頭不說話。
「阿慊,這誰啊?」楚烈抱著雙臂打量伯余,然後恍然大悟似的,「坐著軟墊什麼的,夏至啊,他該不會是被你,捅,菊花了吧?」笑得一臉猥瑣。
「捅,菊花是吧?」夏至拿了一支筷子,似笑非笑的走向他。夏子橙也拿著一瓶剛開的葡萄酒走向他,哼,間接接吻是吧,口渴是吧?
「你們,你們想干甚,么?」楚烈有種不祥的預感,立刻向後退了幾步,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伯余目睹了有生以來最為兇殘的畫面。楚烈被夏子橙過肩摔,飛旋踢,側踢,正踢,左勾拳,右勾拳,然後被按在地板上,灌下去整整一瓶葡萄酒。還被夏至用筷子捅了屁屁……
畫面太美,沒眼看。
最後的最後,夏至夏子橙整理好衣裳,優雅的坐回了位置,繼續用餐。而捂著屁股的楚烈暈乎乎的被鎖在門外,完全不知道生了什麼,他一定是做了個噩夢……
「管家,你找個人送楚烈回去。」還好夏慊還有點良心。見夏子橙臉又黑了下來,夏慊笑了笑,湊過去飛快的在夏子橙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他的表情這才真正的柔軟下來。
管家點頭稱是,然後離開。夏至進了廚房,拿了一整被鮮榨的橙汁給伯余滿上,看著伯余既滿足又新奇的喝著橙汁,整顆心軟的不可思議。於是越瘋狂的給人夾菜。幸好夏子橙吃的是西餐,不然夏慊非得因為夾菜不均的問題干一架不可。
晚上,不知道管家是不是故意的,給伯余又準備了一間客房。而夏至這時候,居然莫名其妙的矜持了起來,送伯余回了房間,就不情不願的離開。關上門的瞬間看到伯余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被母親拋棄的,棄兒?
夏至被自己這個癲狂的念頭給雷到了,立刻搖了搖頭,回了自己的卧室。然而,他還沒有機會回到卧室,就被突然出現的伯余扛到肩膀上,丟到了自己的床上,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夏至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
「你,你,要幹嘛?」夏至看著跨坐在自己雙腿兩側的人,耳尖頓時有些燙。看著伯余熾熱的目光,他還以為伯余會冒出一句,例如「干你!」這樣霸氣到無法拒絕的話……然而,伯余只是壓在他身上,把他整個人都收在自己懷裡,才呢喃了一句「我害怕。」
「……」先請你裝出個害怕的樣子好么?然而,夏至也同樣裝聾作啞,完全接受了伯余這個毫無含金量的表演,然後笑得像個智障,「是你害怕我才留下來的昂。」
伯余沉默。
「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害怕誒,哈哈哈」夏至笑得幸災樂禍,伯余忍無可忍,掰過某人的身子,就把人的嘴給堵上了。結果越吻越深,夏至很快就被吻得眼神柔媚,四肢軟,按耐不住的輕哼一聲,紅果果的勾引不說,還用膝蓋蹭了蹭人的下面,簡直不要太饑渴。
伯余放開他,眼神冒著青光,卻用雙腿把這作怪的人給夾得不能動彈「別惹火,我尾骨受傷了。今日你且忍忍,過兩天,待我痊癒了一定滿足……晤~」伯余的那個你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羞得不行的夏至給捂住了嘴。
四目相對,伯余眼神寫滿了「對不起,今天幹不了你了」這樣的愧疚感,氣得夏至對著人脖子就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了血紅的牙印才消氣。
打鬧過後,兩人睡的沉穩。而夏至窩著伯余,半個身體都壓在伯余的身上,弄得伯余第二天不僅屁股疼,還腰疼。按著腰的手,微微皺眉的額,淡漠的臉上寫滿了疼,真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夏慊看著人脖子上的牙印,心裡瞭然。看著夏至的眼神也不對味了,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夏至。攻不下就算了,居然還是誘受,還是那**極強的強.誘受!
「禽獸,人都那樣了你居然還下得了手。」夏慊拉著自家昏昏沉沉的小橙子,對夏至一臉鄙視。夏至這個火啊,惡人先告狀的小人他怎麼可能忍?於是他把魔爪伸向了夏子橙,扯開人的衣領,想用夏子橙脖子上的草莓狠狠的打夏慊的臉,結果,夏子橙的脖子雪白雪白的什麼也沒有。
倒是夏子橙受驚的躲在夏慊後面,探出頭來,罵了一聲「禽獸!」
夏至指著夏慊,一臉不可思議,「你怎麼,怎麼可能?」
「因為我不是禽獸!」夏慊牽著夏子橙走開,心裡暗嘆,好險。幸好因為要上班,夏子橙不讓自己吻到脖子。如果這襯衫再往下一點,那真是說不清了。
夏至被下了樓的夏師夫夫氣得抖,回頭瞪了一眼無辜的伯余,罵了一聲「禽獸!」然後冷著臉,扶著人下樓……伯余,很無辜。
幾人吃完了早飯什麼的,夏慊也該去上班了,夏子橙也該去武館了。留下夏至和伯余吃完了飯便大眼對小眼。畢竟伯余受傷,不太適合出門啊,萬一受了什麼驚嚇,這傷得什麼時候才能好啊……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禽獸一回啊。所以,夏慊的評價,其實很客觀。
於是乎,倆傻子,飯後只能再院子里散散步了。夏至扶著托著后腰的伯余,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丈夫陪著懷孕的妻子在散步,畫面十分感人,雖然這孕婦的身材,好像比丈夫高大許多……
庭院的布景雖然十分的用心,也十分的漂亮,但是這些夏至伯余在將軍府里都看膩了,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亮點。於是頗有些百無聊賴起來。準備回別墅看看電影什麼的,夏至就被一棵著綠光的奇特的草給吸引了目光。
夏至拉著人湊了過去,現原來是一棵薄荷,伯余由於腰疼也沒蹲下來細看。夏至倒是很有興趣,摘了一片葉子,便往嘴裡嚼了嚼,果然一片清涼,十分的舒爽,於是把剩下的半片葉子塞進了伯余的嘴裡,「你嘗嘗看,很清涼。」
伯余不疑有他,嚼了嚼,果然很清涼。但沒一會,兩人的身體便迅的熱了起來,整個人像是泡在熱水裡一般。還出了十分淺淡的綠光,而夏至則是綠光,加淡紫光。在伯余回來的那一天,夏慊把已經進化過的黑晶給了他。
然後兩人的靈魂似乎被強制抽出了身體一般,一瞬間便昏了過去。等夏至醒來,只覺得屁股和腰一陣巨疼。看向一旁的伯余,居然正用那雙美的不可方物的眼神,十分驚訝的看著自己。
夏至只覺得晴天霹靂,卧槽,誰能告訴我,這到底生了什麼?我是誰,我在哪?夏至捂著頭,出了野獸般的嚎叫聲,而伯余只是淡定的以吻封唇……尼瑪,原來自己的嚎叫聲這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