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七章
腦袋被頂在了冰冷的牆上,身前一個巨物壓著自己不能動彈。下一秒嘴裡就被更加滾燙的柔軟給堵住了。那人像是餓了好幾天的樣子,纏著他的舌頭又是吸又是咬的怎麼也捨不得放開。
夏至難受的晤了幾聲,那人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迷迷糊糊的腦袋漸漸的清明起來。身前之人的呼吸依舊滾燙而粗重。
伯余伸手揉了揉夏至的臉「你竟然還敢進這個地方,就非得這麼不遺餘力的惹我生氣嗎?嗯?」
夏至定定的看著伯余,視線慢慢聚焦,這樣熟悉的放大數倍的臉就這呈現在自己的眼前。夏至委屈的撇撇嘴,一把這這人推開,卻因為自己渾身無力幾乎沒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你不是走看了么,還來這裡做什麼,陪你的郡主不就好了?還來打擾我的好事」夏至故意冷笑一聲,歪頭就要走,但無力的身體和扭傷的腳很明顯無法支持他,才走了沒幾步就痛苦的蹲在地上。
「你腳受傷了。」伯余連忙上前,就要抓住夏至的腳細細查看,是他不好,那會山裡陰暗壓根沒有注意到夏至的腳扭了。
「你走開,誰要你假好心。」夏至緩慢的後退一步,聲音有些哽咽。
伯余心下一震,便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硬是將人的頭抬了起來,見人眼眶紅紅的,一副十足委屈的樣子。
「你都不知道那個地方有多黑,多冷。」夏至垂下眼睛不去看他。
伯余沉默的凝視了他一會,認輸般嘆了口氣,就將人橫抱在懷裡。
「是我不對,」伯余承認,是他思慮不周,他只想著懲罰夏至,卻沒想到他一個人在那個陰森森的環境會不會還哦啊
森的環境會不會害怕,再或者,如果他遇到了毒蛇之類的呢?即使他派了雲七守著,畢竟那兒那樣的黑,萬一雲七稍微不注意,這個人真的出了什麼事了他該如何是好?
本來,他一個人身處異國就已經難免恐懼了吧?等一下,他為什麼會想,夏至是身處異國呢?說起來,他還確實未認真的追究過過去的事情啊……這個人說話怪異,行為處事等等都不像離國之人。但為什麼,自己卻能那樣輕易的接受他,那樣輕易的就被挑起,在意的情緒。
他們過去生過什麼呢?他突然有點好奇了。
「既然是你不對,你真的不能再拋下我了。」夏至難得嬌弱的摟著伯余的肩,冰涼的臉子在人的脖子處蹭蹭蹭。
「好。」伯余心下就是一軟
「那你以後也不準在外人面前打我!雖然我這次勉強原諒你了,不代表我不生氣!」夏至果然柔弱不過3秒,這不,立刻就不老實了起來,要不是伯餘力大無窮,真的要抱不住這個多動症患者了。
「看情況。」伯余稍作思慮,並未一口應下。
「你什麼意思,你這是想家暴咯?」夏至眯著眼睛,質問。
伯余皺皺眉頭「若再出現情哥哥……本將可就真要家法伺候了。」
夏至一愣,誒,這人,是,是在吃醋?可是,老子什麼時候多了個情哥哥啊?夏至突然明白過來,感情是這人自己聽岔了,誤會了,所以就害的他屁股遭殃了?
夏至神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咳咳,我告訴你啊,阿慊不是什麼情哥哥,他是我親哥哥,長兄如父的那個長兄…….」
「……」伯余停下腳步,手那麼一抖,差點就要把夏至給摔了。這個在親家面前家暴的行為啊,簡直讓伯余恨不得把自己挖個坑給埋了。
雖然他並不知道,他早已見過這位『家長』啦,也不知道這位『家長』正恨不得誰來收拾收拾夏至這個小混蛋。
「哈哈哈哈」夏至見伯余這幅呆傻的表情覺得霎時好玩,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讓你打我,遭報應了吧?」
伯余雖然心裡很尷尬,但表面還是要維持淡定,酷酷的抱著夏至走回將軍府。
「……」兩人在浴桶面前相顧無言,十分尷尬。讓夏至自己洗吧,他又腳傷,連站都站不穩,但是伯余站在他面前,遲遲也沒有要幫他的意思啊。誒,他總不能先開口讓伯余給他寬衣吧,這顯得他多饑渴啊。
「咳咳,」夏至決定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不然這熱水都要涼了好么「要不,你找個下人來幫我一把?」
「不行!」伯余立刻拒絕。見夏至也有些煩了,便柔聲道「我來吧。」
「哦哦,那,那你來吧。」夏至傻獃獃的張開雙手,讓伯余給他寬衣,卻是閉著眼睛,十足一副十足少女的表情。
伯余喉結也不自覺的上下滑動,伸手去解夏至的腰帶,卻不知怎得,明明十分好解的腰帶這回在他的手裡卻怎麼也弄不開。於是乎越來越急,待解開的時候已經是一頭冷汗,看起來倒真的十分『忍無可忍,迫不及待』啊
腰帶解開,夏至的身上的衣服便散開了。藍色的外袍順勢滑落,剩下雪白的內袍。那內袍也是不甚緊身的,露出大片脖子的幾乎,雪白精緻的鎖骨,明晃晃的,看在伯余的眼裡像著光似的,伯余眼眸一暗。
「冷。」伯余遲遲沒有動作,凍得夏至就是一哆嗦,便回頭委屈道,眼裡泛著淡淡的光芒,驚得伯余魂都顫動了一下。
他立刻垂下眼帘,不敢再去看他。溫暖的手掌解開夏至的脫去夏至的衣服,褲子,那美好的身體一點點的,完完全全的展現在了伯余的眼前。
垂在兩條修長好看的推之間的粉嫩,看著十分的可愛,還有,可口。
「你,在,看什麼?」夏至突然壞心眼的湊到伯余的耳邊,輕聲說道,還不經意的吹上幾口熱氣。伯余只覺得背後一陣麻,全身的血氣都沖向了那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你說呢?」伯余毫不示弱,倒是難得閃著大白牙調戲了回去。但見人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了,便立刻將人抱著放進了浴桶之中。虧了下人備的水偏燙,以至於兩人磨蹭了這麼久,水溫對夏至來說還是剛剛好。
「晤~」幾天的身心疲憊之後,夏至閉著眼躺在浴桶里十分的心滿意足。水溫讓他的全身心都得到了舒緩。
伯余站在一邊,睜大雙眼,一秒都不願意閉起來。白如玉的身體被燙的泛著粉紅,而那平凡的臉上依舊雪白一片,而那異常耀眼的眸子,睫毛卻沾染上了水珠,像是雨中的蓮花。
伯余突然非常的想撕掉這人臉色的面具,他不由的想這張由他親手換上的面具,遮住的究竟是一副怎樣的美景。
「我給你擦背。」伯余拿起澡巾,就繞到後方給夏至擦著背,但手卻十分不老實的在越摸越往下,袖子已經濕了一大截了也不管,在腰邊流連了一陣后,那雙手又在夏至欣長的脖子上來來回回用手背觸碰,最終還是忍不住,撕拉一聲,將夏至的人皮面具揭下。
感覺到夏至劇烈的,恐懼的顫動,伯余壓著他的肩膀道「別怕。我知道你長著和夏將軍一樣的臉,但你卻不是他。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我就是知道,你是你。」
伯余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儘管我連你究竟是何人也不知……」
「你怎麼會不知道。」夏至突然笑了起來,慢慢回過頭,看著伯余,「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呢?從我到這邊開始,一直陪著我的,也就只有你而已。雖然…….你忘了我這件事,還真是有點讓人傷心呢。以後,以後,不要再忘了。這張臉,你好好的記到腦子裡,永遠不要再忘了。」
這張驚為天人的臉,如此魅惑的表情讓伯余覺得窒息。他忍不住便伸出了魔爪捏住人的下巴,愣愣道「雖然忘或不忘,我都毫無印象。但我好像可以保證,無論忘了多少次,再見到,也一定會立刻便被你牽著走吧。無論你換多少張臉……都會是如此。」
「外面冷吧,要進來,一起泡么?」夏至笑得十分開心,眉眼微挑起,紅果果的勾引。伯余不用多言,幾下子就將自己剝了個乾淨,踏進了浴桶。
兩人面對面坐著,小小的浴桶雖然勉強能坐得進兩人,但雙腿卻難免觸碰。彼此的身體也一覽無餘。兩個人,毫不掩飾的,互相勾引。
「過來,」夏至率先向伯余伸手「待在我身邊。」
伯余幾乎是立刻抓住這隻略有薄繭的手掌,便將人壓在了浴桶邊緣,不多說一眼,就按著人的後腦勺重重的吻了下去。
額頭,鼻子,臉頰,嘴唇,耳朵,脖子。在脖子處留下一多又一朵絢麗的紅花,胸前溫柔又急切的手終於愈的往下,往下。
堅實的小腹,有力的雙腿被放置在自己的腰兩側,吻了吻紅腫的腳踝,放下之後讓夏至整個人都坐在他的身上。
「可以么?」伯余的手在不可描述的地方來來回回的按壓,聲音的暗啞顯示他的急切。夏至則直接吻住了他,然後便感覺一個異物隨著溫柔的水流進入了身體,按揉,探索。
怪異的感覺,卻,莫名的安心。
「你是我的了。」夏至難耐的喘著氣,滾燙的異物一點點,伴著劇烈的疼痛,擠進了身體里。
「好。」伯余也忍的辛苦,卻怎麼也不願傷了這人,重重的吻著他,身下是緩慢卻堅定的進入,直到徹底的佔有。
室內響起了不知是誰的驚喘聲,難耐誘人的吟叫聲,粗重的喘息聲,水花飛濺聲。又是誰一聲聲叫著你的名字。
在這場最原始的人性結合中,是誰徹底的輸了自己,又贏得一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