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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伯余關上門后,一臉懵,自己怎麼就,就,親下去了。清醒點啊,裡面的那個,不僅是個男人,還是潑婦般的男人啊!

  「將軍,怎麼了?」雲八見伯余捂著臉,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十分的困惑。


  「咳,沒什麼。」伯余立刻恢復常態,又往後看了一眼才道「走吧。」


  夏至則把自己悶在被窩裡好一會,才想起來一件事,他不是計劃只做伯余的小廝么,怎麼搞得又把氣氛搞得如此的曖昧?這不是重蹈覆轍了么……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啊啊啊。


  這邊兩人都陷入了無比的糾結,那邊卻還在徹查那場無端而來的災害。


  「報!公子,已經連夜徹查了軍中的糧餉物資,並無不妥之處,數目都能對上。」左將連夜來到營帳,向夏慊彙報,夏子橙正被安置在隔壁營帳安睡著。


  「這人極為狡猾,單是在這樣便想尋得蛛絲馬跡想是不易。」夏慊沉思了一會,道「這樣,傳令下去,任何人若是發現軍中物資有不對之處,立即上報,重重有賞!」


  「是!」左將剛領命而出,夏子橙便迷迷糊糊的掀了營帳的門走了進來。


  「小橙,你怎麼過來了。可是我吵醒你了?」夏慊站在桌子上,看著夏子橙慢慢走近他。


  夏子橙搖搖頭,在桌前坐下。搖搖頭「你不在,有些睡不著。」


  「那吃點東西,我陪你去睡會吧。」夏慊變戲法似的從桌下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蛋糕,打開包裝盒,正是夏子橙最愛的黑森林。


  夏子橙驚訝「這,是管家做的?」


  夏慊得意的揚起下巴「按著你口味做的,嗯,雙倍巧克力。」


  夏子橙頓時饞的口水直流,夏慊笑著遞給他一個勺子「快吃吧」


  夏至幸福的眼睛都在冒粉色泡泡了,但還是舀了第一勺塞進了夏慊的嘴裡,然後才自己風捲雲殘起來。看著這吃相,就連平常很討厭吃巧克力的夏慊也覺得嘴裡的味道變得無比的美味。


  暗暗感嘆,差點被管家一腳踩死的危險經歷,還是很值得的。


  「晤,真好吃!」夏子橙右手滿足的拍拍肚皮,嘴角還留著巧克力的棕咖色痕迹,夏慊眼神閃了閃,捧著他的臉便湊了上去,溫暖的小舌,舔著嘴角。夏子橙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連忙推開夏慊「那個,額,睡覺去吧。」


  抱著眼圈烏黑的夏慊便去了隔卧房。夏慊失笑,這個時候,到底是在害羞個什麼勁啊。


  夏慊喝了早已吩咐下去的草藥,才掀開被子,窩進夏子橙的懷裡,夏子橙右手緊緊的摟著他,問「你哪裡不舒服,為什麼喝葯?」


  喝了葯的夏慊似乎有點困,迷迷糊糊道「我兩次變大都是偶然喝了草藥,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喝草藥就能變回去。不過,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嗯……」夏子橙什麼也沒說,只是把人摟得更緊了「今天辛苦你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晤…….」夏慊窩在夏子橙的胸膛,無意識的嘟囔了一聲,夏子橙低下頭去吻了吻這個人,才又安心的閉上了眼。


  第二日,兩人直睡到了正午時分,郝大膽實在是等不急彙報自己的重大發現,於是不得不闖進了將軍的營帳,頓時,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聲,響徹了軍營。左中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比如將軍死了什麼的,瘋狂的衝進了營帳,頓時覺得自己可能瞎了。


  將軍竟然和一個陌生的男子相擁而眠,重點是,這個陌生,男子,他,沒有,穿衣服!所以很明顯,兩人一定是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而夏慊,夏子橙被一嗓子給嚎醒了,這下還有些發矇。夏子橙看看驚呆的四將,又看看夏慊,終於也激動的跳了起來,然後,毫無顧忌的摟住了光禿禿的夏慊,興高采烈道「阿慊,你便回來了~那個草藥真的有用。」


  夏慊急忙抓住夏子橙作怪的手「你別瞎動,碰到了傷口怎麼辦?」


  「……」四將頓時覺得自己很多餘,但是,既然都已經撞破了將軍的姦情,就這麼跑出去,顯然不合適啊

  「你來解釋。」夏慊指了指下面站著的,呆若木雞的四個人。


  「你們別誤會,夏公子因為練縮骨功,一時縮到了最小,解釋又太過麻煩才順著你們的想法的。現在這樣子,也只是因為變大了衣服破碎的緣故。」夏子橙明顯的看到了四將都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但夏子橙已經不想再解釋更多了。


  「去給夏公子拿一套冬衣。」


  夏慊穿戴好衣服,已然從那個小嬰兒成功化身成為令人無比敬畏的美男子。一舉一動如皇家之人,貴氣又威嚴。也是,連他是小嬰兒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對他言聽計從,現在更是不必多說。


  「你們這麼急匆匆的,有何發現?」夏慊道

  眾將這才在從夏慊的光芒中蘇醒了過來,郝大膽道「公子,有士兵稟告,他們所穿的冬衣雖然很是厚實,卻一點也不保暖。常常半夜被凍醒,有好些個都已經凍病而亡了。」


  「竟有這種事。」夏子橙驚詫,立刻道「既如此,去軍需庫房看看。」


  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存放衣物的地方,拿出幾件還存著的冬衣,摸著確實很是厚實,但是,卻有又覺得輕飄飄的,怎麼也不像是棉絮該有的重量。


  在夏子橙的示意下,郝大膽割破了幾件棉衣,立刻就有棉絮飛了出來,輕飄飄的,散部在空氣中,還有些嗆人。


  「這不可能是棉絮!」夏子橙震怒「這是柳絮,柳絮如實厚實卻並不保暖,若從布料中跑出,被人吸進了鼻子里,進入氣管便會有生命危險!這簡直就是在草菅人命,真是膽大妄為!」


  夏慊拍拍他,表示安撫,又問四將道「這棉衣,是否只提供給本軍?」


  「軍中所需之物,一概由吏部尚書兼制,恐怕沒有用到這款冬衣的也只有孫國公的軍隊了!」左將如實道。


  「軍衣所需巨大,柳絮比面棉絮要低價,這吏部尚書也不知從中貪墨了多少糧餉!真是罪該萬死!我立刻寫奏摺呈給陛下。軍中,還望眾位多多用心了。」


  「是,將軍放心。」


  夏子橙也顧不得手上,夏慊卻不由得他作踐自己,硬是把他攔在身前,共乘一匹馬揚長而去。


  眾將「…….」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啟奏!」夏子橙站了出來,將自己的奏摺經由太監,到了離衍的手中。但離衍也並不急著打開,而是問夏子橙「夏將軍,你的手臂是怎麼了?」


  夏子橙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吏部尚書,見人冷汗直流,才回頭到「陛下看了便知。」


  離衍皺著眉頭翻開了奏摺,沒一會,便大吼了一聲「李劍,你混賬!」


  吏部尚書立刻出列跪下,「陛,陛下,臣惶恐!」


  「你確實該惶恐!」離衍將奏摺丟在他的頭上,厚厚的角正巧對著他的額頭,砸的他都流了血,但他也而不敢去擦拭,而是顫顫巍巍的翻開了奏摺……然後覺得天昏地暗,一切都完了。


  「陛,陛下,臣,臣冤枉啊!」


  「冤枉?」皇上氣急反笑「昨日,趁著夏將軍視察軍營你派人去暗殺,箇中原因,夏將軍均已查明原因。你竟然私自將軍中冬衣中的棉絮,換成柳絮以此貪墨糧餉,如此膽大妄為,你的眼裡還有朕么?」


  皇上震怒,百官皆拜「陛下,息怒!」


  「朕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若是夏將軍不出現,就眼睜睜的看著此等狼子野心之徒撼動我大離江山么?」


  「臣等知罪!」


  「廢物,全都是廢物!」


  「報,陛下,邊關告急!」在此時,又有人不顧一切的衝進了內殿。


  「說。」


  「陛下,匈奴偷襲我軍,我軍因冬衣等物出了問題,被匈奴打敗,已後退百里,求陛下支援!」


  「真是混賬東西!」離衍道「傳令下去,命瑞王立刻發兵相助,擊退匈奴。」


  「是!」那士兵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是朝野的人著實震動不小。瑞王是陛下一直忌憚的兄弟,而且明明孫國公發兵相助顯然更為有利,但陛下此時卻寧願用瑞王。顯然,陛下這是對孫國公離了心了。


  「李劍革去官職,凌遲處死,剝奪其九族財物充公,新制冬衣。夏將軍抓住歹徒有功,閃良田千畝。晉麗妃為麗貴妃,賜號,梅。與皇后共同協力六宮,禮部侍郎擇日行大典。」


  「是,陛下。」夏奎道

  百官皆嘆,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夏家,又要重現輝煌了。不,或許,是更加輝煌了。


  「陛下,臣認為,不可處死李尚書。如此大範圍的貪墨糧餉之事,李尚書一人未必能做到。朝中,必定有其黨羽,所以,應暫時關押李尚書,揪出其同夥,才能徹底剷除為非作歹之徒。」夏子橙又道

  「陛下,夏將軍所言有理。」韓丞相附議。


  離衍掃視一圈,見底下的人明顯有些騷動了,冷笑一聲道「愛卿所言甚是。來人,把李劍給我拖下去,好好看管!夏將軍,此事交與你全權負責,若有人不配合,只管殺了便是。」


  「謝陛下。」夏子橙跪拜。


  「小姐,大喜啊!」消息傳得極快,聖旨還未到夏冰宮中,她升為貴妃並能協力六宮的消息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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