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四章 天河牢獄
不過赤尻馬猴號稱「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自然心思通靈,瞬間明白了展青玉的意思。
微微頷首自嘲道:「我竟然猜不透你的心意,還請請九霄原諒,我再出手一次就是。」
「真是個馬屁精,簡單的一句話竟然聽出這麼舒服的味道。呵呵!」展青玉由心底感覺這句話受用,對赤尻馬猴的察言觀色揣摩心思之道非常敬佩。
拍馬屁什麼人都可以,但是要拍得恰到好處卻太難了,尤其是展青玉實力還比它低了好多。它這句話的意思展青玉仔細一考慮,並不是在單純的拍馬屁,因為識海有太極圖在可能阻礙了它的判斷。
不管真假這句話說得非常好,說得順溜聽的甚是入耳。
赤尻馬猴說完之後大手一伸,水系道法展現。水系道法與天河環境合二為一,以展青玉目前的眼光來看,完全沒有任何的區別,可見這猴子在水法之上的造詣。
趁著兩個馬倌不注意的時候,赤尻馬猴一把虜來上萬匹天馬,而且經過意念挑選。幾乎都是八階之上境界,更有上千匹到了九階,個個膘肥體壯姿態優美。
「請笑納!」赤尻馬猴巨大的手掌此時變得方圓數里之大,一匹匹的天馬動也不敢動任憑被送到展青玉面前。
「我滴天……」六耳一見赤尻馬猴如此拚命,竟然虜過來足足有一萬匹天馬,這可是整個天庭馬群總體實力的一半還多啊。
真是大手筆,好個赤尻馬猴,原來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怪不得當初在上古紀元就跟天地作對。
「嗖!」展青玉看著那滿滿一手掌天馬心中大喜,但是他立刻狠狠心壓住腦海中的狂熱,一本正經得看向赤尻馬猴。
「西海鑌鐵棍是吧?我定然幫你找到,你這個人情我記住了。」展青玉道:「你夠意思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吃虧,走吧,天河牢獄救人先。」
「多謝九霄!」赤尻馬猴心中也是無奈,為了自己那一柄武器不得不下了血本。等有一天昊天尊者追究下來,必然會發現是自己所為,的確是風險太大。
如果派出幾個戰將它赤尻馬猴定然可以應付自如,可如果派出的是大部隊,赤尻馬猴可就苦了。它不是原體麒麟,不可能具備那麼強大的道法。
原本有那神奇的西海鑌鐵棍是可以做到的,自從掏出禹王封印又被傷了幾次,現如今它培養在蟻后腹中的孽胎歸體是找回了一些實力,不過距離全盛時期仍舊差得太遠。
「希望到時候九霄可以助我度過那一劫吧!」赤尻馬猴心中胡亂思考一番,隨著展青玉潛入天河之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幾人終於無聲無息穿過了結界。不知道為什麼,進入天河牢獄結界竟然沒有驚動任何人,那一隊隊來回巡視的天兵也沒有發現。
可是進入結界之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展青玉看著六耳和赤尻馬猴一句話不說。
天河牢獄方圓千里之地,完全是一個獨立於水底的監獄,關押的都是逆天罪人。這一方牢獄乃是星辰隕鐵鑄造,外加天庭工匠的靈犀建造,看起來堅若金石可存留數萬年而不損。
「我們知道怎麼做,主人放心。」六耳掏出那一根隨心鐵杆兵虛空一晃,赤尻馬猴瞬間施法將整個天河牢獄周圍的水凍了起來。
「如此道法堪稱大能!」展青玉看著赤尻馬猴施法心中非常震驚:「冰封萬里絕世道法,連同天兵天將一併凍結,靈魂也無法動彈。」
「救哪一個?」六耳手持兵器落在了冰凍的牢獄之上。
「渾天侯!」展青玉道:「一位女將軍,丰姿綽約威嚴正義,我道法有限你們自己找找。」
「我……」六耳一愣心道,這叫什麼回答,你讓我哪裡去找。
埋怨歸埋怨,六耳獼猴自然也有應對之法。單手放到耳朵之上,一個呼吸之間露出了笑容。
一道意念穿透天河牢獄直達最裡面的一處狹隘房間。漆黑牢房之內一個身穿囚服的罪犯正在打坐。果然是生的美貌又鄭重,身後一個大大的罪字。
在這烏黑牢房之內,牆上有著一張說明:「渾天侯,穆氏桂英,任職天庭征討大元帥屢建奇功。后因無故不尊聖上法旨,錯過佔據多處法界機會,觸犯天條鎮於此處一萬年……」
「真尼瑪無恥!」六耳怒罵一聲:「屢建奇功者都被鎮壓在此,其他人更不用說。嗖!」
鑌鐵棒高與天齊,借著赤尻馬猴冰凍之威,狠狠砸下去。瞬間砸了一千棒,手臂都震麻了,終於整個天河牢獄呼啦啦裂開了許多縫隙。
「渾天侯,今日救你出來的人叫九霄,隨著我的兵器出來吧。嗖!」
「轟隆隆!」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天河牢獄周圍十丈厚的冰凌瞬間瓦解,整個天河內部暗流涌動尖利的冰刀冰劍殺死了許多無法動彈的天兵。
強大的衝擊和爆破聲將天河內部攪動起來,順著不停旋轉的水流,一道巨大的漩渦捲起滔天巨浪。
天河涼棚之下,兩個馬倌你來我往的喝了半天小酒,吃著上面賞下來的東西也是非常受用。兩個馬倌當中一大一小,一個越有五十歲,一個卻只有三十歲。
但是二人關係著實不錯,底層的雜役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勾心鬥角,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餵養馬匹之上。
好幾萬匹天馬每月都要逐一的檢查,看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之類,並且登記在冊。今日又到了檢查的時候,兩個馬倌酒足飯飽晃悠悠的朝著馬匹走去。
「嗯?」那年紀大一些的馬倌突然發現了問題:「二牛,馬王呢?」
「馬王不是在那嗎?就它跑的最歡,師父你是不是喝多了?」那叫二牛的小馬倌說著收拾了小桌子之後也跟了過來。
「你看我這眼神,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使了,以後得少喝酒……」馬倌師徒二人並沒有悠久的壽元,只不過有一些道法而已。
這些最底層的雜役都是在凡俗之時受了很多苦,其行為敢動巡視天官,百年之後得上天庭成為了或丫鬟或雜役的小毛神。
甚至有一些連小毛神都算不上,只是被安排了雜役差事。以免閑著被人發現而除去名冊,也給凡人立個榜樣減少發生事端。
不過今天這兩位雜役卻是真正的體會了一次什麼叫闖禍,一個馬倌兒手拿卷冊悠哉游哉的朝著天馬群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