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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離奇失蹤

  我一下子站起身來:「剛剛我看到的不是幻覺、不是夢。湘琴在這裡,用刀刺了陳斌,然後現在他們不知去向了!」


  「陳斌?」林祁然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湘琴的前男友,他手裡有一張秦家大院的地圖,上面記載著某個不知真假的寶藏。」我諷刺一笑,接著說:「我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但是現在,我想要儘快找到她。」


  林祁然點點頭,我遞給他一支電筒,我們開始從三樓開始,逐一搜查每一間房屋。甚至連地道也沒有放過。


  一個小時之後,站在院門口匯合的我們驚恐地發現,整座院子沒有一個人!甚至是閨房裡,都沒有人住過的痕迹,陳斌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如若不是那灘血跡,林祁然也會懷疑我是不是神經出了問題吧?我暗自思忖。我蹲下身子,把頭埋在膝蓋中,開始仔仔細細地看他們現在可能會去的地方,醫院?後山?鎮上?每一個都不太可能。湘琴,你到底去了哪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祁然輕輕地拉起了我,他說:「我們一直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這樣吧,你先回你住的地方,我安排好家裡的事情,就過來找你。」


  我抬頭看著他,忽然發現他看起來那樣憔悴,下巴上的鬍鬚都冒了出來。是啊,他的父親才剛剛過世……我站起身來,對著他點了點頭,把民居的地址告訴了他。


  在黯淡的月光下,魂不守舍的我獨自返回到了客棧。一進房間,我就合衣栽倒在了床上,心裡一直擔心地湘琴。我試圖拔了她的手機,均是說:您拔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我死死地捏著手機,生怕錯過她的一點消息,直到控制不住的睡意向我襲來……


  猛地,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第一反應是看自己的手機,上面沒有任何消息,我又一次拔打了湘琴的電話,結果和昨天一樣。


  一看時間已經是清晨五點了,我無心睡覺,翻身下床走到窗邊。嗓子里幹得要命,我倒了一杯水,正準備喝,忽然看見樓下的青石板路上,走來了一個高高的身影。


  林祁然來了,我這時才發現自己還是昨天那一身皺巴巴的衣服,蓬頭垢面著。我趕緊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然後飛快地衝進衛生間洗臉刷牙,正梳著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就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


  我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大眼睛,白皮膚,柔順的長發,看起來還算乾淨整齊了,才打開了房門。林祁然提著一個食盒站在門口,他微笑著把那盒子遞給我:「喝點粥,我妹熬的。」


  我側著身子,讓他進來,我說:「伯母……她還好嗎?」


  他勉強笑笑:「能怎麼樣呢?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再說,我父親本身身體就不好,這也是預料中的事情。而且,我妹妹昨晚過來了,有她陪著,我也放心很多。」


  我一邊打開食盒,一邊說:「你隨便坐啊。我這裡亂得很,我也無心收拾,反正再過幾天……我就走了。你妹妹熬的這粥真不錯,我最喜歡南瓜粥了,金黃色的看著都很誘人,唔,好吃……」


  他沒有回話,我轉頭看著他,他正看著床上的某個東西發獃。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什麼!我猛地撲了過來,抓住那個東西就往被子里塞……


  那個東西,竟然是我的一件胸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把它塞進了被子里,然後面紅耳赤地說道:「那個……我……你吃早飯沒有?」


  他馬上回過神來,卻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在家吃了的,專門給你帶了一點,你快吃吧,吃完我們好好談談。」我竟然瞥到他臉上的一絲紅暈,靠!我怎麼有一種調戲純情男人的感覺!這下丟臉丟大了!

  我三兩下把粥喝光,然後對祁然說:「我們在外面陽台上坐坐吧,我有一些東西要給你看!」然後逃也似地離開屋子。


  祁然過了一會兒,端著兩個杯子走了過來,放在陽台上的小木桌上,我倆同時尷尬起來。然後我們同時開口:「那個……」呃,我們互眼一看,愣了一秒,又同時說道:「你先說……」


  呃,這氣氛……我似乎看到天空中飄來一個大寫的囧……


  哼哼,他輕咳兩聲,說道:「孫小姐……」我打斷他的話:「叫我一尤吧。」


  他回答說:「好的,一尤,你也可以叫我祁然,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吧。」


  我看了他一眼,他那溫柔的眼神里含著懇求,我低頭說道:「我先從兩月前說起,兩月前的每晚,我都會做同樣的一個夢,夢裡,總是有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民國時期的女子……」


  (我沉陷在自己的思緒里說起了這兩個月內發生的事情,無一絲隱瞞,我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麼如此相信他,一個僅僅見過兩次的陌生人。但是你總會在某個時候,信賴一個讓你感覺溫暖的人……)

  最後,我將林師傅那張遺書拿了出來:「這封信因為放在外間,攝像頭沒有拍到,也很巧,沒有被人發現,這是你父親最後的遺筆了!」


  他伸出細長纖細的手指拿過信紙,看了起來,其間一直緊緊地皺著眉。幾分鐘后,他看完了整封信,忽然低下頭把信紙緊緊地攥在手裡,末了,再輕輕地鬆開,把信紙疊得整整齊齊放進錢包夾層里。一言不發。


  我擔心地拍拍他的手,他苦笑一下:「難怪從我和妹妹初中起,父親就把我們送到了省城親戚家,不願讓我們留在青石鎮,甚至我工作這麼多年,每次他都不願意我回去,他自己……總是留在那個鹽井坊的小屋裡,很少回到家裡。」


  「一尤,你覺得我父親的死因到底是什麼?」祁然的眼神很迷惑。


  「我……我暗自想過,你父親的心臟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能某一個人,會以為你父親那裡藏著某個秘密?」我大膽地猜測著。


  「陳斌?」我們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個名字。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你父親死的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他最後一通電話后,我們急急忙忙趕往鹽井坊,臨到門口,有一輛小貨車與我們擦肩而過,那車開得飛快,只看見車裡有一人,具體什麼樣,車牌完全不清楚。」


  林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這是很重要的線索,青石鎮的車不多,很容易查得出來!」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然後遞給我:「李警官的電話。」


  我接過電話,把那天晚上的情況給李警察詳細說了一遍,李警官說他會馬上查鎮上的車輛。


  我掛了電話,面帶憂鬱地看著樓下,此時房東阿婆已經起床了,她一邊聽著廣播一邊在院子里澆著花,林祁然走到我的身後,說:「那張地圖,你有嗎?」


  對,地圖!陳斌說的另外一條密道!我拿出手機,找到湘琴前幾天發給我的那張圖片,遞給祁然。


  他接過仔仔細細地看了很久,然後放大了某個地方。忽然,他激動地喚我過來:「一尤,你看!這個十字元號!」


  我看了一眼,不解地說:「林師傅說過這個地方有點奇怪,我也見過陳斌在地圖上特別標註了這裡,但是我去過兩次,這就是一間空空的屋子,裡面什麼都沒有!」


  祁然搖搖頭:「不,我記得自己五六歲的時候,父親因為工作需要,還是經常會去秦家大院,年幼調皮的我有一天帶著三歲妹妹偷偷跟去,妹妹要玩捉迷藏,我們就在一樓跑來跑去。直到我聽到妹妹的一聲尖叫,我順著聲音的來源跑過去,竟然看到某一間小房間的地板里竟出現了一個洞,妹妹摔進了洞里,哇哇大哭。我拉不出妹妹,於是找來了父親,父親拉出了妹妹,把那個破了的木板原封不動地恢復好。我好奇地問父親,下面是什麼?父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秦家不是我們該來的,這裡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動。」


  我聽得入神,眼睛里閃著亮光:「後來呢,你有再去那個地方嗎?」林祁然搖搖頭:「從那次以後,父親再也不允許我們去到那裡。事實上就整個青石鎮的居民來說,秦家大院就是不幹凈的,沒有誰會願意去那裡。」


  「不幹凈?」我喃喃自語著。林祁然解釋道;「新中國解放之前,秦家大院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不多了,文化大革命時,更是連僅有的幾個家眷都拉了出來遊行,傳說中有兩個不堪受辱的吊死在了院中,加上胭脂的傳說,這院子幾乎是沒人敢去了。也就是近幾年來,開放了旅遊項目,才修整了幾間房間,偶爾會有外地人住進去。」


  林祁然接著說:「你朋友,我猜測應該會在那個地方。要不,我們報警吧!」


  「不行!不能報警!」我急忙說道:「陳斌手裡有槍,如果報警,他會不擇手段,殺了湘琴!我們再去一趟,把她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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