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回憶往事
帝一和阿牛走出城門外沒有多遠,便碰到了一隻落單的暴烈牛妖。
這種暴烈牛妖比尋常的耕牛大了數倍,黑色的毛髮長可垂地,四肢健壯粗大,暗紅色的蹄子堅硬無比,在這荒原上狂奔,暢通無阻,一雙血紅大若銅鈴的雙眼,在頭的正中比尋常的耕牛多了一個粗大的獨角,性烈無比,碰到人類,直接就衝撞上來。雖然只是初級妖獸,但是成群結隊成千上萬地出沒,就是高階妖獸碰到了它們,也得退避三舍!
萬幸帝一和阿牛碰到的是一頭落單的暴烈牛妖。
帝一看著喘著粗氣,狂奔著向倆人頂過來的牛妖,心裡有了主意。
「水!」帝一摸出法杖,喊了一聲,一個巨大的水球立刻出現在半空,朝衝過來的暴烈牛妖砸了過去。
這荒原常年乾旱,風沙不斷,這暴烈牛妖哪見過這麼大的水球,「蓬!」巨大的水球砸到暴烈牛妖的頭上,直接把它砸懵了!
時機正好!帝一運起鬥氣,右手的鬥氣化成長鞭,往前一甩,正好套在暴烈牛妖的脖子上,接著運起防禦鬥氣,向著暴烈牛妖飛奔過去,一翻身,騎在了暴烈牛妖身上,接著雙手合握,用鬥氣死死箍住暴烈牛妖的脖子,防禦鬥氣下壓,死死定住暴烈牛妖!
阿牛在一旁看得一頭霧水,帝一明明已經制住了暴烈牛妖,可是怎麼不下手殺死它?
暴烈牛妖感到脖子被人拉住,身上沉重異常,不由得大怒,猛的一起身,左顛右晃著狂奔,想把帝一摔下來!
帝一死死拉住暴烈牛妖的脖子,穩穩地坐在暴烈牛妖的背上,被暴烈牛妖越帶越遠!
「師傅!等等我!」阿牛大急,眼看帝一和暴烈牛妖就要跑遠,扯著嗓子喊道。
那暴烈牛妖奔跑的聲音,轟隆隆如同打雷一樣,帝一騎著牛妖,頭也沒回地消失在遠方!
阿牛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在原地急的團團轉!
不一會,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帝一騎著暴烈牛妖又折了回來,跑到阿牛跟前,帝一一緊鬥氣,暴烈牛妖老老實實地停了下來,「上來!」
阿牛大喜,「師傅,你可真有辦法!」說著爬上牛背。
帝一一松鬥氣,暴烈牛妖就像得了信號一樣,撒腿往荒野深處奔去!
倆人騎著暴烈牛妖的背上,狂奔了幾天後,到了荒野與沙漠的交界地帶,無論帝一怎麼抽打恐嚇,那暴烈牛妖始終不願再往前再走一步了,沒有辦法,帝一隻得放了暴烈牛妖,和阿牛步行前進。
看著那暴烈牛妖消失不見,帝一轉過頭,望向前方一望無際的沙丘,再往前,只能靠自己了!
太陽慢慢落了下去,帝一笑了笑,「今天咱們吃點好的!」說完,運起地行鬥氣,沉入沙堆里,不一會,拖著一條大蛇冒了出來。
對於帝一的手藝,阿牛早佩服的五體投地,饞的口水直流,忙四處撿了木材生火。
帝一熟練地將大蛇剝皮、去內臟,召喚出水球沖洗乾淨后,用一根大木棍穿起,架在火堆上烤,又吩咐阿牛去一邊的荒野上摘了些不知名的野草,揉碎了撒在蛇肉上。
等忙活完這些,已經是皓月當空了,沙漠里的月亮格外的大和圓,皎潔的月光灑在沙丘上,像一層白紗輕輕覆蓋住沙丘,映得連綿不斷的沙丘像是一條流動的河流。
涼風習習,天高地闊!
蛇肉的香氣伴著不知名的草香,引得阿牛口水直流,但是一旁躺在沙丘上的帝一不發話,阿牛隻能老老實實地轉動木棍。
「我有點懷念你釀的果酒了!」帝一躺著沙丘上,仰望著天空,有肉沒酒,也是極大的遺憾!
「哈哈哈!」一旁阿牛得意的大笑,從兜里摸出了一個大酒壺,「仙鶴被滅尊秒殺的時候,我什麼金幣和晶核都沒想起拿,光記得這酒了!」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徒弟!錢財都是身外物,唯有美酒,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帝一接過阿牛扔過來的酒壺,深深喝了一大口,抹著嘴道。
倆人吃著蛇肉,喝著美酒,一掃幾天來的緊張和疲憊!
酒足飯飽后,帝一抬頭望著無限的星空,「阿牛,打敗地獄界后,你有什麼打算?」
「呃…,我以前照著祖訓,每天去你的雕像前撒尿,過得挺充實的,現在雕像沒了,以後,以後可能娶個老婆,生一堆孩子吧!」阿牛撓著頭,邊想邊道,「師傅,你呢?」
「等打敗了地獄界,我要去找回丟失的本源之力,只有恢復原來的六界,才能實現位面永久的和平!」帝一微微一笑,「阿牛,你可知道,除了我們的位面,還有很多個其他位面?」
「啊?還有其他的?」阿牛呆了呆,這事情已經超出阿牛的理解範圍了。
「我們是第六位面,前面還有五個位面,後面還有多少個,就不知道了。管理這些位面的,是造物主,這一切,我是聽觀察者說的。」提起以前的事情,雖然只過了一千年,但是帝一現在卻感覺像是隔了一輩子那麼遠。
「觀察者是誰?」阿牛也來了興緻。
「是負責觀察我們這個位面的,如果有人想毀掉整個位面,他就會像造物主彙報。本來他是不能和我們這個位面的人說話的,被我纏的沒辦法了,才告訴我的。」帝一想起自己纏著觀察者的事,忍不住輕笑出聲,自己纏了那觀察者快五千年,最後觀察者才說了不到五句話!
「那師傅你以前是位面之主的時候,去過其他位面么?」阿牛問道。
「沒有。」帝一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從觀察者那裡得知,要去其他位面,只能從黑洞里穿過去,但是我試了無數次,一靠近黑洞,它就把我往外推!」
「師傅,你說其他的位面是什麼樣的呢?」阿牛不禁幻想。
「或許還有一個你,還有一個我吧!哈哈!」帝一想來也感覺好笑。
由於身在沙漠,怕妖獸攻擊,帝一和阿牛決定輪流值班,阿牛不一會便沉沉睡去。帝一站起身,極目遠望,四周一片寂靜,仔細聽,彷彿能聽見沙丘流動的沙沙聲。
突然,遠處的沙丘上,出現了一個騎馬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