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強闖妖穴
飛頭蠻拖把的轉速漸漸變小，錢道空和小雪平穩降落在了危樓之上。
塵土被強風掀飛，兩人的身影逐漸從風沙中清晰起來。
張善義有些驚訝，雖然他知道錢道空不管怎樣都會選擇冒險爬上來，但沒想到他竟然選擇的不是爬，而是飛！而且還是帶著小雪一起飛！
「不錯，挺好玩！」張善義不知道是讚歎還是在嘲諷。
「嘿嘿，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願意用它和你的那個食夢鬼交換！」錢道空玩笑著說，實際上他也很願意去這麼做。
張善義看了看他，回應道：
「哦？如果只是交出元神還是算了，想把鬼體改造成這樣，我可做不到……」
錢道空識趣地收起了飛頭蠻拖把，也收起了笑容。
他們三人所在的地點是三樓的緩台，腳步踩在上面能夠感到腳下有些發空，就好像踩在一塊巨大的空心餅乾上一樣。如果用力跺一腳，甚至能夠聽到它裡面的回聲。
不過當三人設身處地來到這裡，就會發現這棟危樓沒有從外面看上去那麼可怕了！
只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們現在分不清哪裡是房間的入口，哪裡是牆，感覺整棟大樓的格局已經完全被破壞，所有的住戶甚至好像原本就是一家，而是被那個怪物給強行分割成了一個個用破裂的洞口所連接的房間。
張善義將背包放在地上，從裡面掏出了一個羅盤，他用一隻手擎著羅盤，另一手則結成了手印。閃亮的明眸認真觀察著上面的指針轉向。
錢道空發現他的動作和丁老道差不多，之前丁老道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是用這麼一個羅盤來探測妖氣，可是探測的結果卻讓人有些失望，因為那個老道什麼也沒有發現。
所以，當錢道空看到張善義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時，也覺得沒有什麼希望了。
小雪坐到了一堆紙箱上面，托著下巴望著張善義。
「圖圖，怎麼樣？發現什麼了？」
張善義搖了搖頭，收起了羅盤，喃喃說道：
「額……當然有發現，不過事情可有點麻煩……」
「那是什麼意思？」錢道空問。
「之前你師父也來過這裡把？」張善義很自然地轉移話題。
因為他不了解內情，很自然地就認為錢道空是那個丁老道的得意門生。
「是啊，他也過來看過了，不過他說雖然能夠感覺到妖氣，可是卻判斷不出方位，可能這個傢伙已經跑了。」錢道空如實回答。
張善義聽完差點笑了出來，臉上噙著奇怪的表情，有些不屑地說道：
「這個老騙子……哎哎，不是針對你啊，我說的是實話。」
「恩，你繼續說。」錢道空當然不會介意，因為他對丁老道的看法其實和張善義的說法差不太多，說他是騙子都有點誇他了。
「他也是用羅盤探妖的吧？」張善義問。
「是啊！」錢道空點了點頭。
張善義若有所思，點頭說道：
「這就對了，你師父他肯定也發現了這個惡鬼，而且知道這裡鬧事的惡鬼不一般，他根本惹不起，所以才告訴你那個傢伙已經跑了！」
「啊？竟然是這樣！」錢道空確實有些驚訝。
因為，一直以來，丁老道在錢道空的印象中，可從來都是一個自信心極度膨脹的道士，即便明知道有些事自己心有餘力不足，但這個傢伙也絕對會打腫臉充胖子。只不過錢道空萬萬沒想到，這樣一個老傢伙竟然也有知難而退的時候。
同時，錢道空對這個能輕鬆破壞了整棟大樓的怪物也更加好奇了！
「是啊，這個惡鬼的邪力至少已經達到了高級惡鬼的巔峰，只要有機會獲得魔力覺醒，它應該很快就能夠進化成了鬼王。」
張善義漫不經心地回答，心裡似乎在盤算著別的事情。
錢道空來了興緻，忍不住問道：
「鬼王？你們經常說的這些級別到底是什麼啊？」
「嘻嘻，原來你這都不知道啊……」小雪笑了笑，顯得有些得意，「連我都知道，這些妖魔鬼怪有著它們自己的級別！」
「這個……雖然以前我也聽我師父說過一些，可是一直都不太清楚，它們的級別到底是怎麼劃分的。」錢道空說。
張善義將背包重新背到了身上，解釋道：
「惡鬼們按照妖力的等級分為四個階段，也就是低級惡鬼，中級惡鬼，高級惡鬼和鬼王，這四個階段中，鬼王是惡鬼們在人間的最高形態，至於更高邪力的惡鬼，一般不可能出現在人間，反正我是沒見過。」
「哦哦，原來是這樣，那也就是說，破壞這棟樓的那個傢伙就是這接近最高級別的嘍？」
「沒錯！」張善義從口袋裡掏出了他的手機。
「那咱們還去么……」錢道空看了看張善義，又回到望了一眼小雪，心裡有些猶豫。
因為他很清楚，一個讓丁老道都知難而退的傢伙，憑他的力量，基本是應對不了的。
為了這樣的惡鬼隻身犯險，確實有點不划算，而且還要帶上小雪這樣毫無戰鬥力的人。
張善義神色平靜，喃喃說道：
「反正我是要去的，你們隨意嘍，不過……還是事先說好的，我可無法保證你們兩個的安全，現在更是如此！」
「我要去！我要去！」小雪依然興奮著高舉雙手，顯然誰也阻止不了她。
錢道空搖了搖頭，只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了。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當然是先把這個惡鬼的位置找到了！」
說著，張善義打開了他手機上的一款軟體，這個軟體的圖標是太極圖的標誌，看上去就像一款遊戲。手機進入到軟體的啟動界面后，錢道空徹底呆住了。
這款軟體，竟然是一款捉鬼軟體。
「這……不是吧？現在捉鬼都可以用軟體了？」
張善義反倒有些古怪地望著錢道空，一臉土豪看LOW逼的表情。
「廢話，這都什麼年代了，這可是信息時代啊，要是不能夠掌握一手捉鬼的諮詢，還怎麼在行業里混，像你師父那種不能夠與時俱進的老古董，一輩子也就能糊弄糊弄鄉里鄉親，自娛自樂了。」
「好吧！」錢道空竟也是無可辯駁。
張善義啟動了軟體，錢道空發現這款APP軟體的功能真的很強大，竟然裡面還有最新捉鬼諮詢，二手靈器交易市場，惡鬼買賣，靈石拍賣等等，甚至還有一個專門的交流平台，可以留言和發布話題以及投票。
張善義點了屏幕上一個比較醒目的圖標，上面寫著「GPS探測」。
按下按鈕之後，張善義的手機屏幕上竟然出現了3D的羅盤，羅盤上古樸的花紋和厚實的石板讓它看起來和真實的羅盤幾乎沒有任何區別，而羅盤的周圍竟然還有五六個可供挑選的結印手勢，並且可以通過下拉移動條來選擇更多的結印手勢。
張善義選擇了一個跟他之前所做手勢差不多的圖標，同時調整羅盤的精準度，並且在「邪氣GPS輔助定位」前面點了對號。
很快，羅盤開始飛速旋轉，畫面卻切換成了一個類似雷達坐標圖的界面之中，下面也同時出現了一個不斷增長的進度條。
25%，50%，80%，100%……
進度條終於滿格，屏幕上也顯示出了一個精準的坐標。
「……不是吧，現在連妖怪都能被人肉？」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小雪也是無比驚訝。
張善義倒是早已經習以為常，只是喃喃說了句：
「看吧，還得相信科學！人得與時俱進！」
說完，張善義點了下圖標下方的放大按鈕。
屏幕上立刻顯示出了一個精準的熱感圖，通過熱感圖，錢道空發現那團紅色的惡鬼形狀跟二肥所描述的果然很像，羊頭蜈蚣身，但就是看上去體型要比他說的大了很多。
「喏，就是這裡！咱們最好動作快點，雖然惡鬼在白天大多時候都會進入蟄伏的狀態，但因為這個傢伙的妖氣太強，我可不能保證他是否會歡迎咱們的到來。」張善義說道。
「好，看這裡周圍的環境，應該是在一樓最深處的某個住戶，反正這裡現在到處都是洞，咱們也不用走樓梯去了，直接從這裡穿過去吧！」錢道空建議道。
「可是……不走樓梯，咱們怎麼下去啊？」小雪問道。
「這裡很多地方已經坍塌，咱們可以直接踩那些磚石下去，走樓梯太容易被發現了！」錢道空說。
張善義對這個建議不置可否，自顧自跳入了亂石堆中。
於是，由張善義開路，錢道空和小雪跟在後面，三個人穿過了道道殘垣斷壁，朝老樓的下面走去。
樓體千瘡百孔，很多承重的柱子也被那怪物拍得粉碎，這才導致了這些住戶很多東西都沒有辦法搬走。張善義身手敏捷，穿著一雙拖鞋也能夠在這些磚石瓦塊之間行走自如。而錢道空和小雪就沒那麼容易，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貼著牆根前進，但時不時還是會被掉下來的碎石砸中，越往深處走，越感到有點驚心動魄。
很快，張善義就落了他們一大截，卻也並沒有要等他們的意思。
短短三層樓，錢道空和小雪卻花了大概二十分鐘才走了下來，而此時，張善義已經消失在了一樓陰暗潮濕的狹窄通道之中。
整個一樓已經差不多全部坍塌，很多地方甚至已經被砸下來的磚石封堵住了，陽光無法投射下來，錢道空不確定他們的位置是否離張善義不遠，但又沒有辦法大喊，於是只好憑感覺繼續往前走。
錢道空拿著事先準備好的手電筒，照著前面狹窄晦暗的路面，小雪緊緊跟在他的後面，拉扯著錢道空的胳膊，錢道空能夠很清楚地感覺到她的手也開始顫抖。
「好黑啊……」小雪似乎覺得黑暗太過壓抑，想說點什麼緩解下緊張的氣氛。
「是啊，可就是這樣才更適合那個惡鬼潛伏。」錢道空將小雪拉到了身邊，輕輕摟住了她。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的腳下突然一聲爆響！
濃烈的鐵鏽味在周圍瘋狂蔓延，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可怕的佝僂怪爪破土而出，臭味能加濃烈，怪爪牢牢抓住了小雪的腿！
飛頭蠻拖把的轉速漸漸變小，錢道空和小雪平穩降落在了危樓之上。
塵土被強風掀飛，兩人的身影逐漸從風沙中清晰起來。
張善義有些驚訝，雖然他知道錢道空不管怎樣都會選擇冒險爬上來，但沒想到他竟然選擇的不是爬，而是飛！而且還是帶著小雪一起飛！
「不錯，挺好玩！」張善義不知道是讚歎還是在嘲諷。
「嘿嘿，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願意用它和你的那個食夢鬼交換！」錢道空玩笑著說，實際上他也很願意去這麼做。
張善義看了看他，回應道：
「哦？如果只是交出元神還是算了，想把鬼體改造成這樣，我可做不到……」
錢道空識趣地收起了飛頭蠻拖把，也收起了笑容。
他們三人所在的地點是三樓的緩台，腳步踩在上面能夠感到腳下有些發空，就好像踩在一塊巨大的空心餅乾上一樣。如果用力跺一腳，甚至能夠聽到它裡面的回聲。
不過當三人設身處地來到這裡，就會發現這棟危樓沒有從外面看上去那麼可怕了！
只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們現在分不清哪裡是房間的入口，哪裡是牆，感覺整棟大樓的格局已經完全被破壞，所有的住戶甚至好像原本就是一家，而是被那個怪物給強行分割成了一個個用破裂的洞口所連接的房間。
張善義將背包放在地上，從裡面掏出了一個羅盤，他用一隻手擎著羅盤，另一手則結成了手印。閃亮的明眸認真觀察著上面的指針轉向。
錢道空發現他的動作和丁老道差不多，之前丁老道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是用這麼一個羅盤來探測妖氣，可是探測的結果卻讓人有些失望，因為那個老道什麼也沒有發現。
所以，當錢道空看到張善義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時，也覺得沒有什麼希望了。
小雪坐到了一堆紙箱上面，托著下巴望著張善義。
「圖圖，怎麼樣？發現什麼了？」
張善義搖了搖頭，收起了羅盤，喃喃說道：
「額……當然有發現，不過事情可有點麻煩……」
「那是什麼意思？」錢道空問。
「之前你師父也來過這裡把？」張善義很自然地轉移話題。
因為他不了解內情，很自然地就認為錢道空是那個丁老道的得意門生。
「是啊，他也過來看過了，不過他說雖然能夠感覺到妖氣，可是卻判斷不出方位，可能這個傢伙已經跑了。」錢道空如實回答。
張善義聽完差點笑了出來，臉上噙著奇怪的表情，有些不屑地說道：
「這個老騙子……哎哎，不是針對你啊，我說的是實話。」
「恩，你繼續說。」錢道空當然不會介意，因為他對丁老道的看法其實和張善義的說法差不太多，說他是騙子都有點誇他了。
「他也是用羅盤探妖的吧？」張善義問。
「是啊！」錢道空點了點頭。
張善義若有所思，點頭說道：
「這就對了，你師父他肯定也發現了這個惡鬼，而且知道這裡鬧事的惡鬼不一般，他根本惹不起，所以才告訴你那個傢伙已經跑了！」
「啊？竟然是這樣！」錢道空確實有些驚訝。
因為，一直以來，丁老道在錢道空的印象中，可從來都是一個自信心極度膨脹的道士，即便明知道有些事自己心有餘力不足，但這個傢伙也絕對會打腫臉充胖子。只不過錢道空萬萬沒想到，這樣一個老傢伙竟然也有知難而退的時候。
同時，錢道空對這個能輕鬆破壞了整棟大樓的怪物也更加好奇了！
「是啊，這個惡鬼的邪力至少已經達到了高級惡鬼的巔峰，只要有機會獲得魔力覺醒，它應該很快就能夠進化成了鬼王。」
張善義漫不經心地回答，心裡似乎在盤算著別的事情。
錢道空來了興緻，忍不住問道：
「鬼王？你們經常說的這些級別到底是什麼啊？」
「嘻嘻，原來你這都不知道啊……」小雪笑了笑，顯得有些得意，「連我都知道，這些妖魔鬼怪有著它們自己的級別！」
「這個……雖然以前我也聽我師父說過一些，可是一直都不太清楚，它們的級別到底是怎麼劃分的。」錢道空說。
張善義將背包重新背到了身上，解釋道：
「惡鬼們按照妖力的等級分為四個階段，也就是低級惡鬼，中級惡鬼，高級惡鬼和鬼王，這四個階段中，鬼王是惡鬼們在人間的最高形態，至於更高邪力的惡鬼，一般不可能出現在人間，反正我是沒見過。」
「哦哦，原來是這樣，那也就是說，破壞這棟樓的那個傢伙就是這接近最高級別的嘍？」
「沒錯！」張善義從口袋裡掏出了他的手機。
「那咱們還去么……」錢道空看了看張善義，又回到望了一眼小雪，心裡有些猶豫。
因為他很清楚，一個讓丁老道都知難而退的傢伙，憑他的力量，基本是應對不了的。
為了這樣的惡鬼隻身犯險，確實有點不划算，而且還要帶上小雪這樣毫無戰鬥力的人。
張善義神色平靜，喃喃說道：
「反正我是要去的，你們隨意嘍，不過……還是事先說好的，我可無法保證你們兩個的安全，現在更是如此！」
「我要去！我要去！」小雪依然興奮著高舉雙手，顯然誰也阻止不了她。
錢道空搖了搖頭，只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了。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當然是先把這個惡鬼的位置找到了！」
說著，張善義打開了他手機上的一款軟體，這個軟體的圖標是太極圖的標誌，看上去就像一款遊戲。手機進入到軟體的啟動界面后，錢道空徹底呆住了。
這款軟體，竟然是一款捉鬼軟體。
「這……不是吧？現在捉鬼都可以用軟體了？」
張善義反倒有些古怪地望著錢道空，一臉土豪看LOW逼的表情。
「廢話，這都什麼年代了，這可是信息時代啊，要是不能夠掌握一手捉鬼的諮詢，還怎麼在行業里混，像你師父那種不能夠與時俱進的老古董，一輩子也就能糊弄糊弄鄉里鄉親，自娛自樂了。」
「好吧！」錢道空竟也是無可辯駁。
張善義啟動了軟體，錢道空發現這款APP軟體的功能真的很強大，竟然裡面還有最新捉鬼諮詢，二手靈器交易市場，惡鬼買賣，靈石拍賣等等，甚至還有一個專門的交流平台，可以留言和發布話題以及投票。
張善義點了屏幕上一個比較醒目的圖標，上面寫著「GPS探測」。
按下按鈕之後，張善義的手機屏幕上竟然出現了3D的羅盤，羅盤上古樸的花紋和厚實的石板讓它看起來和真實的羅盤幾乎沒有任何區別，而羅盤的周圍竟然還有五六個可供挑選的結印手勢，並且可以通過下拉移動條來選擇更多的結印手勢。
張善義選擇了一個跟他之前所做手勢差不多的圖標，同時調整羅盤的精準度，並且在「邪氣GPS輔助定位」前面點了對號。
很快，羅盤開始飛速旋轉，畫面卻切換成了一個類似雷達坐標圖的界面之中，下面也同時出現了一個不斷增長的進度條。
25%，50%，80%，100%……
進度條終於滿格，屏幕上也顯示出了一個精準的坐標。
「……不是吧，現在連妖怪都能被人肉？」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小雪也是無比驚訝。
張善義倒是早已經習以為常，只是喃喃說了句：
「看吧，還得相信科學！人得與時俱進！」
說完，張善義點了下圖標下方的放大按鈕。
屏幕上立刻顯示出了一個精準的熱感圖，通過熱感圖，錢道空發現那團紅色的惡鬼形狀跟二肥所描述的果然很像，羊頭蜈蚣身，但就是看上去體型要比他說的大了很多。
「喏，就是這裡！咱們最好動作快點，雖然惡鬼在白天大多時候都會進入蟄伏的狀態，但因為這個傢伙的妖氣太強，我可不能保證他是否會歡迎咱們的到來。」張善義說道。
「好，看這裡周圍的環境，應該是在一樓最深處的某個住戶，反正這裡現在到處都是洞，咱們也不用走樓梯去了，直接從這裡穿過去吧！」錢道空建議道。
「可是……不走樓梯，咱們怎麼下去啊？」小雪問道。
「這裡很多地方已經坍塌，咱們可以直接踩那些磚石下去，走樓梯太容易被發現了！」錢道空說。
張善義對這個建議不置可否，自顧自跳入了亂石堆中。
於是，由張善義開路，錢道空和小雪跟在後面，三個人穿過了道道殘垣斷壁，朝老樓的下面走去。
樓體千瘡百孔，很多承重的柱子也被那怪物拍得粉碎，這才導致了這些住戶很多東西都沒有辦法搬走。張善義身手敏捷，穿著一雙拖鞋也能夠在這些磚石瓦塊之間行走自如。而錢道空和小雪就沒那麼容易，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貼著牆根前進，但時不時還是會被掉下來的碎石砸中，越往深處走，越感到有點驚心動魄。
很快，張善義就落了他們一大截，卻也並沒有要等他們的意思。
短短三層樓，錢道空和小雪卻花了大概二十分鐘才走了下來，而此時，張善義已經消失在了一樓陰暗潮濕的狹窄通道之中。
整個一樓已經差不多全部坍塌，很多地方甚至已經被砸下來的磚石封堵住了，陽光無法投射下來，錢道空不確定他們的位置是否離張善義不遠，但又沒有辦法大喊，於是只好憑感覺繼續往前走。
錢道空拿著事先準備好的手電筒，照著前面狹窄晦暗的路面，小雪緊緊跟在他的後面，拉扯著錢道空的胳膊，錢道空能夠很清楚地感覺到她的手也開始顫抖。
「好黑啊……」小雪似乎覺得黑暗太過壓抑，想說點什麼緩解下緊張的氣氛。
「是啊，可就是這樣才更適合那個惡鬼潛伏。」錢道空將小雪拉到了身邊，輕輕摟住了她。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的腳下突然一聲爆響！
濃烈的鐵鏽味在周圍瘋狂蔓延，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可怕的佝僂怪爪破土而出，臭味能加濃烈，怪爪牢牢抓住了小雪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