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改造
「財哥，哈哈，我給你講個笑話啊，話說有一天奧，有個小雞崽子想知道什麼是幸福。於是這個小雞崽子就欠欠地跑去問老虎，問它：『老虎，老虎，什麼是幸福？』
老虎想了會兒答：『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小雞崽子不太相信，於是又跑去問獅子，問它：『獅子，獅子，什麼是幸福？』
獅子想了會兒說：『有三妻四妾就是幸福。』
這個小雞崽子還是不太信，於是它又跑去問豹子，問它：『豹子，豹子，你說什麼是幸福？』，豹子說：『身體健康就是幸福。』
這三個人的回答都不一樣，小雞崽子也不知道該信誰的，於是這個欠欠的小雞崽子聽完后就跑回家告訴媽媽，跟它媽講了今天這事，然後問它媽什麼是幸福？它媽那個老母雞聽完后，跟它說：『孩子啊，其實你今天是最幸福的！』
這個小雞崽子感覺奇怪：『為什麼呀？為什麼我是最幸福的？』
它媽媽一嘴巴子輪了過去：「你TM今天能活著回來就挺幸福了，你瞅瞅你問那的幾個B人……」
「……」
錢道空無語地瞥了瞥二肥。
「哈哈哈哈哈……」二肥一邊喝酒一邊講著笑話，錢道空沒笑，他自己倒是笑的挺開心，「咋了啊，財哥，看你從剛才就這一直盯著這酒杯，看什麼呢？沒喝夠，再來一打酒啊？」
錢道空回過了神，但沒有理會二肥，而是看了看手錶，說道：
「過了兩個小時了，應該差不多結束了！」
二肥醉醺醺地擺了擺手，說道：
「是啊，都過了兩個小時了，要不，咱們去看看？」
錢道空輕輕呷了口酒，點了點頭。
兩人結賬離開了飯店。
入夜的風涼颼颼的，灌進醉酒的人身上，顯得格外刺骨。
他們兩個回到了這個廢棄的二手車市場，還沒走進來，就發現倉庫的門已經大敞四開，顯然，徐錦已經打敗了那四隻古曼童，早就逃之夭夭。
「靠，財哥，這個傢伙還真的有兩下子啊，竟然真的連那個怪物都能打過！」二肥驚訝不已，連醉意都醒了幾分。
「當然，要是沒這兩下，他也絕對不敢自己過來冒險！」錢道空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懸著的心也稍微安了一些。
一切進展的很順利！
二肥見狀也樂開了花，摩拳擦掌道：
「財哥，既然一切跟你想的一樣，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現在他應該剛回到賭場沒多久，一時半會兒應該問不出什麼，我相信就算他本事再大，降服惡鬼容易，但沒有那枚控鬼符，想要從它們嘴裡撬出東西，可沒那麼容易。咱們現在也趕快去英皇，看看他什麼時候出來！」錢道空說著，又皺了皺眉，「唉……只是可憐了它們幾個了！」
「那萬一他沒有直接回賭場呢？」二肥還是有些擔心。
「不可能，他這個人，急功近利的很，而且賭場里養的這幾隻小鬼都是由他全權負責，這幾隻小鬼突然不見了后，賭場的老闆恐怕早就已經火冒三丈，徐錦這個傢伙，肯定會先回去交差的！」錢道空肯定的說。
「好吧……」二肥似乎有些不太情願，「財哥，那你在這等會兒，我去買兩罐咖啡，我還有點困了！怕一會兒熬不住。」
錢道空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向朋友借了一輛車，將車開到了英皇賭場的停車場里，在停車場里離徐錦的車子不遠的一輛車後面躲了起來，錢道空確定徐錦會深信自己根本不會這麼早發現古曼童已經被抓走，所以更不可能料到錢道空他們其實已經跟蹤到了停車場。
此時，在賭場的密室之中，剛剛向經理彙報完結果后的徐錦正得意洋洋地望著被他用鎮鬼符封印住的四個古曼童，忍不住譏誚道：
「嘿嘿，怎麼樣？這下嘗到苦頭了，你們幾個小兔崽子，竟然還學會反抗了？」
徐錦一腳踹到了一個古曼童，被踢中的古曼童立刻變成了一個扭蛋的形狀，錢道空沒有在附近，所以他沒有辦法變回鬼靈卡，更沒有辦法變成原來的妖形。
「怎麼？看來你這個新主人也不怎麼樣么？他教給你的也就是遇到危險就變成蛋吧？哈哈哈……」
徐錦放聲狂笑，又忍不住踹了這個古曼童一腳。
其他三個古曼童惡狠狠地瞪著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魔，雖然心中的怒火快要衝破它們腐朽的身體，但卻因為身體內的力量已經被鎮鬼符震懾，除了怒目而視，也無可奈何。
「呦？看你們三個也挺不服氣的啊？好啊！那我就讓你們也舒服舒服！草尼瑪的！一幫小兔崽子！」
徐錦破口大罵，隨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把砍刀，瘋狂地砍向另外三個僵立不動的古曼童，三個古曼童被劈中之中，也全都變成了扭蛋，綠色的鬼血飛濺一地。
「草尼瑪的，別以為變成蛋老子就會放過你們，告訴你們四個，你們別以為還能從我這裡逃出去，如果你們要是聰明點，都給我老老實實的，現在我就問什麼答什麼！要是還敢耍花樣，老子就讓你們幾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徐錦兇狠地威逼著，試圖勾起這四個古曼童心中那最痛苦最慘不忍睹的回憶。
四個扭蛋不安地晃動著身體，扭蛋之中那一個個怨毒地眼睛凶戾地瞪著徐錦，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徐錦的五臟六腑都會被這一股股怨恨的目光給挖出來。
「你們四個小兔崽子給我聽好，別把我剛才說的話當耳旁風，現在，我就要問你們第一個問題，老老實實的回答，如果有一個人不老實，我就讓你們四個全都跟著一起受罪！」徐錦惡狠狠地威脅。
「說，那個把你們抓走的人有幾個？他們都叫什麼，男的女的？長什麼樣？」
然而，四個綠色的扭蛋無動於衷，雖然身體還在瑟瑟發抖，但那股怨恨的目光卻絲毫不再收斂。
「聾么？快說！」徐錦再次大吼。
然而，房間里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徐錦見自己的恐嚇沒有任何效果，頓時氣得咬牙切齒，轉身在旁邊的柜子里翻找起來，一邊翻找一邊說道：
「好，好，你們都不說是吧！去你嗎的，老子讓你們一會兒求著告訴我！」
不一會兒，徐錦從旁邊的柜子里掏出了一個玻璃瓶，這個玻璃瓶中裝滿了數條類似蚯蚓一樣的紅色蟲子，這些蟲子在玻璃瓶中扭動著它們熒亮的身體，相互纏繞，時不時還吐著它們蛇一樣的信子，腸子一樣的身體看上去很噁心。
徐錦將這個玻璃瓶端在手中，陰邪地望著面前這四個綠色的扭蛋，森然說道：
「嘿嘿，你們嘴倒是挺硬的啊，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光身體長大了啊？竟然才被抓走一天，就學會軟硬不吃了！行！既然你們四個長大了，這麼有骨氣了，那就讓你們嘗嘗以前沒試過的花樣！」
說著，徐錦扭開了這個玻璃瓶子，用鑷子夾出了瓶子中的一個紅色長蟲。
「知道這是什麼么？」徐錦臉上凶光更盛，「告訴你們，這個蟲子叫做噬魂蟲，專門吃死去的靈魂，而且它不光是吃死去的靈魂，還會讓靈魂們感到如同血肉被蟲子鑽入的痛感，讓你們痛不欲生，而且像你們這些已經死去的傢伙，痛不欲生又能怎麼辦呢？嘻嘻嘻嘻嘻，恐怕是真的連求死都不能了！」
四個扭蛋里怨毒的目光也變得驚恐起來，其中一個古曼童已經張開了嘴，似乎想要說出來，但還是忍住了。
「嘿嘿，不你們廢話了，你們一定等不及了吧，快讓你們嘗嘗這滋味吧。」說完，徐錦陸續夾出了四個噬魂蟲，將它們扔到了綠色的扭蛋上面。
被扔出來的噬魂蟲興奮地扭動著它們滑膩的身體，這些噁心的蟲子剛剛接觸到這些古曼童的鬼體，立刻就迫不及待地鑽入了它們的鬼體之中，開始瘋狂地咬噬起來，滑溜溜的蟲身在古曼童的鬼體中鑽來鑽去，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噁心。
頓時，密室中響了陣陣讓人驚心動魄的尖叫，這些孩子般歇斯底里地呼喊，恐怕任何還有一丁點良知的人聽到后都會感到無比的同情，可是這對徐錦來說，這簡直就像是天籟之音般的享受，竟然讓他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折磨了不到三分鐘，四個古曼童陸陸續續都承受不住了，它們的身體都被噬魂蟲咬的千瘡百孔，連呼喊的力氣都快沒有。
見四個古曼童陸續求饒，徐錦也見好就收，沒有繼續折磨，因為再放任這些噬魂蟲吞食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把這四個古曼童給吞噬殆盡。
徐錦將吃的圓鼓鼓的四條噬魂蟲重新裝進了瓶子之中，翹著二郎腿坐到了椅子上，懶洋洋地問道：
「小孩子，就是皮子緊，敬酒不吃吃罰酒，快說，那個抓走你們的人，幾個人，都叫什麼，都長什麼樣？」
沉默片刻，古曼童們沒有一個想要告訴這個惡魔，但望著那瓶子蠕動的噬魂蟲，它們的意念還是動搖了。終於，一個古曼童艱難地開口：
「總共只有兩個人，不知道他們叫什麼，一個胖，一個瘦……那個胖子滿臉絡腮鬍子，看上去很兇！」
徐錦眯了眯眼睛，心裡琢磨著這個古曼童有沒有撒謊，為了確認，他還是又問了問其他三個古曼童。
結果這三個古曼童的回答都差不多，其中一個還補充了細節，告訴了徐錦，那個胖的好像被叫做二肥。
徐錦混跡江湖多年，對A市的黑白兩道各方勢力也有說了解，一聽「二肥」這兩個字，頓時眼前一亮，腦海里隱隱想起這麼一個人，雖然這個傢伙的名號並不太響，但應該也是一個挺能打的人，此前也多少聽過幾次關於這個傢伙的事。
而且徐錦可以肯定，這個傢伙一定是骨八佛爺的人！
一胖一瘦？ 徐錦正在琢磨這個胖子，突然猛地注意到古曼童的這句話，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了監控畫面中小雪的兩個朋友，以及那個被小雪開了陰陽眼的瘦弱少年。
一瞬間，徐錦眼前一亮，事情的脈絡也變得清晰起來，毋庸置疑！這個抓走古曼童，然後還威脅自己的人，就是那個他曾經有些懷疑的那兩個小雪的朋友！
「嘿嘿，果然如此！」徐錦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雖然已經確定了對方到底是誰，但徐錦反而不急於找他們，而是對他們的手段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哼，繼續說，它們怎麼把你們從賭場里弄走的！」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當時連見都沒見到他，就被他莫名其妙地抓走了，然後身體也被他改造成了這個樣子。」其中一個古曼童回答。
其他古曼童的回答也都差不多。
徐錦默不作聲，若說是古曼童被抓走時毫不知情，這倒很有可能是真的，因為他自己也親眼看過那些監控錄像。但如果說這兩個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小鬼改造成這樣而且威力大增，這實在是連他自己的師傅也做不到，簡直有點像是天方夜譚。
當然，這也正是徐錦最感興趣的部分。
「繼續說，他是怎麼改造的！」
四個古曼童一臉茫然，它們都說自己就感覺被關進了某種空間，沉睡了好久，等它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關進了倉庫之中，並被告知過一會兒他們將會把徐錦帶來。
「哼，哼，想得倒還挺聰明，還想來個借刀殺人，讓這些小鬼弄死我，哼，哼哼……」徐錦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仿若早就已經看穿了一切。「那……」
徐錦剛想繼續追問一些細節，突然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他暗自慶幸，立刻換了個他最關切的話題，問道：
「對了，他剛才在倉庫外面似乎特別想知道你們的屍身在哪裡，這是怎麼回事？既然你們都被他抓住了，他問你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問我？」
徐錦這句話剛問完，他自己也突然明白過來了原因。
其中一個古曼童回答證實了他的猜測：
「因為我們不想告訴他我們的屍身在哪裡，我們跟他約定，只有讓我們親手殺你復仇后，我們才願意告訴他屍身的位置！」
徐錦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迫切地追問他最在意的問題：
「這我已經知道了，比起這個，我再問你們，為什麼他要找到你們的屍身？」
「因為……」古曼童們露出了一絲猶豫。
「瑪德，別磨磨唧唧的，快說！」徐錦再次威逼。
「因為……因為他想把我們改造的更強，但……」這個古曼童皺了皺眉，「但是改造之後，我們可能會變得更加殘暴，而且更醜陋！」
徐錦聽完先是一愣，隨即興奮不已，從古曼童的表情來看，徐錦可以確定，他想知道的事情，果然就在這個傢伙的身上。
「哈哈哈，原來如此，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幾個老實告訴我，你知不知道這通過屍身讓你變強的方法到底是怎樣的？」
四個古曼童同時搖頭，這次他們的反應出奇的一致：
「不知道！」
徐錦面露凶光，將手中的玻璃瓶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我再給你們一次重新回答的機會！」
四個古曼童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極不情願的表情，但這些表情早就已經出賣了它們，面對老奸巨猾的徐錦，它們幾個小孩根本沒有辦法掩飾自己的情感。
徐錦緩緩做出了要扭開蓋子的舉動，目光也愈發兇狠。
四個古曼童表情全都變得無比糾結，猶豫了好久之後，其中最小的一個咬斷了自己的嘴唇，好半天才喃喃吐出了兩個字：
「知……知道！」
徐錦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了更加猙獰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