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妘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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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小兒,看你那裡逃!」田家老祖迅速追來,兩人相隔只有十餘丈距離。
「仙女姐姐……」朝陽見到面前女子,眼眸如黑屋燃起的燭光突然明亮,心裡徹底踏實,格外安心,然後轉過身對著田家老祖淡然一笑,「我這次不逃了。」
田家老祖自然也發現朝陽身後之人,是位女子,身著白衣,沒有修為波動,他從未在天運閣見過,這僅是第一眼,呼吸就陡然間急促,沉浸在那張驚艷絕倫的容顏下。
「白衣是中閣弟子服飾,可在中閣內,老夫我為何沒有聽聞有此人?」田家老祖眼露韜光,開始沉思,再次瞧了眼那一張臉,又瞟了眼朝陽,咬牙道,「老夫只取這小兒性命,你若阻攔,別怪老夫辣手摧花!」
妘子玉是白衣仙女全名,目光漠然的掃過田家老祖,「田元,這天運閣外圍,何時輪到你們說了算?」
此話一出,加上妘子玉漠然目光,田龍心神猛然一震,心頭喀嚓一聲,一種大感不妙的危機感瀰漫全身。
這女子不露修為,難道是因為我看不透……田元心想之下,又想到自家內閣中,高高在上的開山老祖也是如此看不透修為時,又燃起一絲幻想,心中嘴裡底氣都足了不少,開口正色道,「既然這位道友認識我田元,那麻煩行個方便,請這位道友交出朝陽。」
妘子玉冰冷道,「為何?」
田元眼眸閃爍,抱拳一拜道,「此人心狠手辣,做事極端,殘殺同門不再少數,留不得!」
「哦?」妘子玉疑惑一聲,美眸看著朝陽,竟然笑道,「田元說你心狠手辣,做事極端,殘殺同門是真的?」
朝陽渾身一震,心裡滾起驚濤駭浪,神色大變,這聲音竟然直接達到他腦海之中,震驚只是幾息,聽仙女姐姐後面之問,朝陽神色驟變,搖頭反駁道,「這個老祖說的有錯,我與田家田潤,在青石階時就已經有恩怨。在雜役區的時候,田潤又讓人來找我麻煩被我呵退,進入外閣之時我在洞府修鍊,是田家田成搶劫不成,心生歹意,故意在我洞府前守株待兔。朝陽無奈之下只能應戰,本想點到即止,可他要殺我,關乎我身家性命,自然要斬除後患。」
朝陽開口只說了這麼多,也沒有提是仙女姐姐教他殺人應下死手,也沒有提他們之間的任何關係,很自覺的拱手站在一邊,卑微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交出來了。」妘子玉像是帶了面具,面無表情,說話間連聲音都沒摻雜任何情感,如一座冰山,無比寒冷。
「你!」田元目光一沉,這人對他和對待朝陽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明顯是在偏袒,一時間田元腦海思量,腦內如卡帶倒轉回想,從先前和朝陽之間交手時,他表現出來的實力與天資,到他身懷絕世秘術,眉間皺成倒川,若是再不除掉,恐怕真會變成大患,思索間做出決定,這個女子他也要了!越冰冷的女子,玩弄起來越有滋味!
「那別怪老夫無情!」田元大吼一聲,入道境的修為爆發開來,直指妘子玉殺去。
「等等再打也不遲,先前那句螢火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是你說的對嗎?」田元入道境的修為威壓還擴散過朝陽所在的位置,在妘子玉輕抬起食指中,指尖出現一道螢火微光的時候,田元散發的入道威壓,在這一刻化道成風,變作半透明的白氣,四方飄散,「可我卻覺得,螢火也有焚天日,日月也有無光時,你說……對嗎?」
此話一出,朝陽漆黑的眼眸子里頓時閃爍出極為明亮的奇異光芒,雙眼目不轉睛,緊緊盯著那一縷微光,神采奕奕。
反之田元,容光煥發的臉上突然就蒼老幾分,額頭冒出滴滴冷汗,由於緊張,使得渾身太過緊繃而悄然打顫,施展的入道威壓,居然被輕巧化道,這實力只有開山老祖才能做到!
「問天下,那個強者不是螻蟻出生?」妘子玉突然道,田元朝陽抬頭一驚,臉上似有所悟。
「你說別人螻蟻的時候,又何嘗想過自己曾經,哪怕現在,在某些人眼裡也是螻蟻?或者連螻蟻也算不上?
當風水輪流轉,山河淘舊人,那曾經的螻蟻屹立於世間眾人之上,再回望於你,你在他眼中連螻蟻都不如,又或者在他眼中根本就沒有你。
換句話說,這正是螢火焚天的那一幕,也正是日月黯淡的時候,你懂了嗎?」妘子玉依舊面無表情。
「懂了!」田元心中一喜,先聲奪人,連忙抱拳一拜,面露緩和之色,目光中有所收穫,「田元這就告辭!」
朝陽看著田元木然,仙女姐姐確定不是說給我聽的嗎?
「我叫你走了嗎?」妘子玉冷漠。
田元臉上不解,眼露疑惑之意,「受前輩指教,晚輩已然收手,如今又不讓晚輩離開,這又是何意?」
妘子玉冷淡道,「我何時說過,指教的是你?」
田元沉寂片刻,「難道前輩你是對這個人說的?可這個傢伙只是個引氣五層的螻蟻,而我是入道強者,他懂什麼?他什麼也不可能懂!」田元手恨恨的指著朝陽,嘴裡憤然道,心中卻多了絲悔意,此女子太過詭異,他不敢再打這女子主意,只想找借口好生離開,以圖來日方長!
陡然,妘子玉眸光一寒,漠然開口,「在我面前,可知你連螻蟻都算不上,而你那點資質,還想圖什麼來日方長?」
田元面色唰的下蒼白,這人怎麼能看透她心中所想?驚恐之下身子一顫,腦海此刻也傳來巨響,轟隆一聲,雙腿無力的跪下!
朝陽雙目圓睜獃滯,僅僅一息時間,這田家老祖就蒼老幾十歲,淺淡的皺紋變成枯老樹皮層層耷拉,原本飽滿的雙眼也凹凸深陷,一對眼皮子無力垂下,一副老態龍鐘的可憐模樣,看著極為滲人可怕。
田元也知道自己狀態,心頭愈發恐懼,徹底沒底,這女子看似與平常人無異,可僅是一個眼神,便讓他感覺天威如獄。
一瞬間,他站不起來,渾身顫抖不止,一股從內心發出的無力感,讓他身上像是扛著座大山,連呼吸都變得斷斷續續,渾身上下細微至頭髮絲,都發出最為致命的吶喊。
而自始至終,朝陽站在一側,除了先前的幾句話外,沒有再發表任何意見,腦海里依舊回想著仙女姐姐先前說的話,嘴裡喃喃自語,這是在教誨我嗎?
他是螻蟻,不能代表他以後還是螻蟻,看人的目光要平等,對么?朝陽自問。
這一刻,朝陽心中像是有什麼在萌生,若有所思,目光再次看著仙女姐姐手中的螢火之光時,只看見她玉指上有一粒光,快如閃電,瞬入天幕。
「你應該知道,先前你在心裡說了什麼話,我可不是什麼大丈夫,只是一個愛斤斤計較的小女子。」妘子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田元卻像是驚弓之鳥,雙目駭然突出,面腦內一團漿糊,面露難看之色。
田元站起來之後,難看之色在臉上僅存一瞬,目光閃過森然殺意,獰然大笑間,手指迅速捏訣,飛劍迅速從指尖冒出,速度之快,直取妘子玉眉心,想趁其不備一擊必殺!
「朝陽,看見了嗎?若放過他,他依舊會殺你。」那把紫劍速度極快,驟然消失卻又驟然出現,可未曾臨近就靜止在妘子玉三米範圍外,浮在空中如死物一動不動。
朝陽點頭,那一瞬間,他心中為仙女姐姐著實捏了一把冷汗,可見這入道境的田家老祖居然連劍都無法近身時,緊繃的心神才算是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田元臉上彷彿有千萬種變化,心中一橫,變為猙獰之色,大喝一聲,「你要的敢動我,我內閣老祖必把你作為爐鼎,而後碎屍萬段!」
「那你試一試。」妘子玉未見其怒,天幕之上傳來一道空明之音,絕情而自信,田元聽聞,雙腿顫抖中再次跪下,臉上驚恐萬狀,悔意不止,連連磕頭,嘴裡還未開口求饒,天幕上又一道聲音傳來。
「賜南閣田家,包括天運城所有田姓血脈,死。」
PS:妘姓來自上古火神祝融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