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抗命

  一線奇兵,鏈帶策應。


  國軍參謀親臨戰場,勒令李濤展開反擊,嚴令把失去的一線陣地奪回來。


  其中的寓意深遠,無非是想讓先遣團繼續做肉盾,為國軍擋子彈。


  某些人還不死心,繼續抱著瓦解先遣團,消除對他們的權謀利益造成隱患的心思。


  李濤驟然轉身,畢恭畢敬地敬禮,發覺旅團參謀的軍容整潔,在二十名士兵的護衛下站在最安全的暗堡角落,內心很憤怒。


  「報告參座,卑職奉楊上將的命令執行戰術戰法,您的命令我無法執行,請您體諒一線將士的抗戰熱情!」


  笑話,官大一級壓死人,你有本事去教官面前耀武揚威試試看,在老子面前擺官架子不好使。


  委員長賦予教官指揮先遣團的權利,這就是一把上方寶劍,你們這些人耍手段也無濟於事。


  旅團參謀也非易與之輩,有備而來,厲聲喝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旅座發現戰機,此時正是奪回一線陣地的機會,立即執行命令!」


  先遣隊一心抗戰,不是很能打嗎?不上一線豈不是屈才了,你們不上誰上?

  楊關的手伸得太長了,已經觸碰到所有將領的根本利益,你們先遣團的命運已經註定了,死戰到底。


  李濤莞爾一笑,流露出被硝煙熏陶得黝黑的臉面,顯出一分猙獰,開口說道:「參座,你放眼看看弟兄們的戰鬥再說,楊上將的軍法鐵血無情!」


  前兩次來傳達命令的尉官已經被槍斃,隨行護衛充軍,你再敢齜牙也是一樣的下場。


  教官嚴令在前,貽誤戰機、指手畫腳之輩一律軍法從事。


  不過沒有下死命令,畢竟先遣團統署國軍管轄,協同抗戰為第一原則。


  教官的寓意很明顯,只要不被當槍使一切好商量,適當地配合作戰勢在必行,絕對不能把關係極端化。


  旅團參謀官也不傻,李濤的言外之意很明顯,若是言辭再強硬一些或許就此交代在陣地上。


  時下戰火連天,視線受阻,前線戰場發生什麼事、後方根本不清楚,也無法追查。


  自己送上門來被槍決,事後一句被小鬼子的炮彈命中,以身殉國了,找誰說理去?


  再說楊關是委座親命的戰場指導教官,有權調度先遣團作戰,這一尚方寶劍無人撼動。


  自己只是一個跑腿的,雖然向著國軍,期望先遣團成為替死鬼,最好全部死絕,但是僅限於威逼利誘,假意恐嚇一下而已。


  死磕,自己還不想死,算了,看看再說吧!


  「既然楊上將有軍令,那你給我介紹一下戰術策略,戰神總不能讓國軍做小鬼子的靶子吧?」


  以退為進,撈一點應付各位將官的台詞再說,最好聽到分裂的言詞,抓到把柄就好辦事了,他在心中算計。


  李濤在國軍中混了好多年,對他的這一套門清,大聲地糾正:「參座,先遣團也是國軍的一部分,您這話要是傳到委座耳中只怕……」


  參謀官打哈哈,隨即揮手制止李濤的話題說道:「口誤,口誤,不談這個,戰事要緊,你給我介紹一下戰術戰況吧?」


  差點忘記了,這小子原本就是國軍,黃埔生,真不知道他的心靠向那一邊?

  李濤也不在意,抬手指引介紹:「參座請看,先遣一團的五門迫擊炮正在游擊作戰,依次摧毀小鬼子後方的炮陣地,看,又摧毀了一處。」


  參謀官支起望遠鏡觀看,清晰地看到一千五百米之外的殉爆景象,無形之中興奮莫名。


  戰神果然有一套,迫擊炮游擊作戰,真新鮮,這樣打仗小鬼子再多也只是一盤菜。


  小鬼子沒有重火力支援,在地形不利的情況下戰鬥力根本體現不出來,衝上來也是送死。


  「打的好,只是如此一來,炮兵兄弟吃得消嗎?」


  李濤「哈哈」一笑,藉機埋怨道:「參座,這不是沒有辦法嗎?教官配給我們的重火力被旅座借走了,旅座不會不還吧?」


  看你那小樣,養尊處優,大腹便便,不在背後搗鬼就燒高香了,假惺惺地關心兄弟們,也不嫌噁心。


  參謀官的臉色一正,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小子就會耍嘴皮子,旅座還差你這點武器彈藥,他只是想試探先遣團以戰養戰的能力,繼續介紹戰況?」


  看來那位楊上將已經惱火了,剝奪先遣團的重火力降低戰鬥能力,以便削弱先遣團達到打壓的目的,如今看來只是一步臭棋。


  也不知道上峰是怎麼想的,人家楊關在保護我們的彈藥庫,僅憑這一條就不該挖牆腳。


  哎,真沒辦法,怨誰呢?戰神不識抬舉,始終孤立在外,不得罪人才活見鬼了。


  李濤也不在意,戰後自有定論,貽誤抗戰的罪名沒有這麼容易抹除,他定了定神后說道:「參座,看,那邊三名狙擊手在狙殺鬼子軍官。」


  旅團參謀伴隨指引的方向觀摩,只見狙擊手精準的命中了六百米之外的鬼子軍官,一槍爆頭。


  第二名狙擊手狙殺了三百米之外把持重機槍的鬼子兵,也是一槍爆頭。


  第三名狙擊手一槍撂倒了一名投擲手雷的鬼子兵,致使手雷在鬼子身邊爆炸,一槍之威、消滅了四名鬼子兵。


  真是絕了,仗還能這麼打,不行,這種人才一定要挖過來,神槍手啊!


  「嗯,打得不錯,把那名狙殺鬼子投彈的士兵叫過來,我帶回去訓練一批……」


  李濤鄙視地說道:「參座,天還沒有黑,就是硝煙有點大,你看清楚了嗎?是哪一名狙擊手進了參座的法眼?」


  白日做夢,異想天開,挖人挖到前線陣地上來了,也不怕被衝擊波撩斷了舌頭。


  旅團參謀很生氣,抬手指點狙擊手時發覺已經消失不見,他頓時大聲地命令:「先遣團的戰鬥能力沒得說,立即奪回一線陣地!」


  好歹老子也旅團參謀,量你一個中校團長也不敢把老子怎麼樣,這種戰鬥力正好是奪取陣地的尖兵。


  李濤冷「哼」一聲,大聲地命令:「警衛班,把這一批支援的兄弟們帶下去,好好地照顧他們,感謝旅座支援先遣一團。」


  唱戲誰不會?命令算過球,教官的命令才是唯一,一個旅團參謀也敢齜牙,真是不知死活。


  旅團參謀面紅脖子粗,大聲地說道:「李團長,你敢臨戰造反?」


  李濤厲聲喝斥:「白痴,教官的混戰才有利於殲敵,你這參謀的水分太足了,也不怕把自己給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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