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界河之排兵
戰曲激昂,誘敵用強。
「全體下車,就地隱蔽,嚴防支那軍魚目混珠,火力戒備。」鬼子少佐下達軍令,一臉疑惑,側身說道:「派人接觸來軍,抓舌頭。」
鬼子兵「嗨依!」一聲,轉身奔向前方。
一名參謀邁步上前,開口說道:「少佐閣下,支那人的戰鬥力有限,不可能對抗帝國軍人,這次突襲一定有隱情。」
鬼子少佐點了點頭,恨聲說道:「可惡的支那人,他們的兵力有限,給養通道被炮火截斷,怎麼可能突襲?」
「以卑職推算,文章出在雙山沙上,可能是他們串通國黨軍搞夜襲,但兵力上顯然不足……」鬼子參謀推測,又覺得不可能。
鬼子少佐抬手制止,咬牙說道:「軍部啟用偽軍進攻雙山沙,那幫牆頭草臨陣倒戈,人數未知,乃是心腹大患。」
鬼子參謀點頭說道:「嗨依,少佐閣下分析的有道理,支那豬不可信,使得雙山沙暗伏奇兵,遏制長江,牽制界河。」
兩人憤恨,議論軍部用人不當,也不該養雙山沙,使帝國損失慘重。
這時,哨探帶回一人,一名帝國少尉,軍容不整,一身狼狽。
「報告少佐閣下,三大隊四中隊一小隊隊長小泉次郎報道……」小泉次郎畢恭畢敬,敬禮彙報。
鬼子少佐臉面陰沉,恨聲說道:「八嘎,一幫廢物,說具體情況,大敵當前不要廢話,說說支那軍的突襲情況。」
「嗨依!」小泉次郎立正,據實稟報:「支那軍襲擊炮陣地,我軍回援,半路被掩藏在蘆葦盪中的支那軍襲擊,又被國黨軍摸過河……」
「八嘎,一幫廢物!」鬼子少佐責罵,繼續說道:「說說支那軍的數量,火力?」
這是支那軍的陰謀,三面合圍,理應救援炮陣地,否則會被炮火覆蓋,支那軍再側后夾擊,後果很嚴重,指揮上沒有失誤。
「嗨依!炮陣地被襲擊,炮火五發急速射,側翼九挺輕機槍交替開火,國黨軍隨後掩殺,我軍回援中途遭遇炮陣地十發急速射……」
小泉次郎大致描述戰況,他位於南側看得比較清楚,但也很片面,多數為猜測,僅記下火力數量。
「納尼?八嘎呀路,就這麼電火力也能打垮帝國軍人?」鬼子少佐暴怒,拔出戰刀劈砍少尉。
鬼子參謀上前阻攔,大聲說道:「少佐閣下息怒,此戰不可思議,乃是支拿人誘騙的伎倆,不妨聽一聽他的解釋。」
小泉次郎遍體顫抖,慌張說道:「我軍人數眾多,慌亂中阻擋了射界,再被炮火覆蓋,無法組建有效的反擊防線……」
實際情況很殘酷,人多反而自相踐踏,再被三方火力覆蓋,潰不成軍很正常。
幾十挺機槍火力全開,子彈激射,彈幕如雨,在沒有依託地形的情況下必敗無疑。
鬼子少佐釋然,咬牙切齒,一臉猙獰的說道:「國黨軍的火力不足,襲擊炮陣地與側翼的敵人屬於那一部分?」
「卑職不知,僅發現他們著帝國軍服。」小泉次郎據實彙報,額頭上冷汗淋漓,欲言又止。
鬼子少佐緊握武士刀,恨不得劈了他,喝斥道:「八嘎,有屁就放,陣地上是什麼情況?」
「嗨依!卑職懷疑這次襲擊是魔鬼的手筆……」小泉次郎說道,遍體顫抖。
「納尼?八嘎呀路,你想推卸責任……」鬼子少佐暴怒,揚刀就劈。
「少佐閣下息怒,卑職也想起來了,這笛音……」鬼子參謀阻攔,忌憚的勸阻。
笛曲高揚,殺戮氣息濃厚,忌憚恐懼的聲音已成為楊關的標誌,在小鬼子陣營內流傳。
因為楊關每次打勝仗都會吹奏金笛,所以形成為標誌,令小鬼子膽寒。
「八嘎,楊關難道有三頭六臂?」鬼子少佐怒吼,不敢相信。
楊關死於毒氣彈中,已經通報了很久,怎麼會回返淞滬戰場?
不過此時的笛音高揚,一般人無法吹奏,響徹數里的笛膜是銅片,一層很薄的簧片。
這種笛膜聲音嘹亮,但一般人吹不響,無形中證明了楊關的身份。
「少佐閣下,天賜良機,請不要追究責任,理應火速進兵消滅魔鬼!」鬼子參謀雙目閃爍,一臉陰狠。
鬼子少佐略微思量,覺得參謀的建議不錯,無論對手是不是楊關此時都是殲滅的大好時機。
吹笛乃是緩兵之計,為掠奪帝國物資做掩護,明目張胆更顯他們用心不良。
按理來說,對方人數太少,撤退是他們的首選,就算要吹笛炫耀也應該回歸界河對岸再吹奏,否則難以抵擋帝國軍人的炮火。
況且國黨軍瀕臨彈盡糧絕,絕對會搶奪物資,為固守界河囤積戰備給養。
「命令一小隊延河岸迂迴包抄支那軍的退路,二三小隊向前推進,炮陣地就地架設展開炮擊。」鬼子少佐當機立斷,下達指令。
一幫鬼子「嗨依!」領命,轉身調兵布陣,拉開圍捕隊形。
鬼子參謀蹙眉,建議道:「少佐閣下,河岸防線理應多派兵力,以防支那人使詐再來一次突襲……」
「不必,讓潰兵做前鋒,一路掩殺過去,碾碎一切陰謀,火速前進,殺給給!」鬼子少佐堅持己見,揮刀指揮。
推論正確就該兵貴神速,他堅守用實力說話的真理,何況一個大隊的兵力殲滅支那軍不成問題。
無論兵力還是火力配置,在掌握支那人大致兵力的前提下,殲滅或是奪回陣地都不是問題。
鬼子參謀雖有疑慮,但沒有反駁的理由,只能隨軍參戰。
如此同時,潘雲鳳一行五十餘人延河岸潛行,向小鬼子側翼迂迴。
彼此相隔兩里地,一千多米的距離,對向行軍,中途遭遇,很快就發現了小鬼子的行蹤。
小鬼子急於進兵,鬧出的聲音較大,「窸窸窣窣」很刺耳。
潘雲鳳揮手示意,輕聲說道:「下河,小聲點,別讓鬼子發現。」
全隊人心頭一緊,躡手躡腳蹚水下河,冒著寒冷,口含葦稈潛入水中。
一場戰鬥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