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任務1
「咦,你發現了問題的根源?」陽關雙眉上揚,扭轉頭凝視殷志的雙眼。
射術不精已成為心病,若非氣不過,他絕不會孤身犯險,牧羊人、絕對不做屠夫,因利勢導,圖謀整體利益為根本。
「你同意我們跟隨、我就告訴你原因,不許再……」殷志意得志滿,小尾巴翹出來了。
他看出來了,陽關沒有說假話,說話一套一套的,牧曲、藝術、牧羊等等皆能代入戰爭,還整出了戰爭藝術。
殷志很無奈,天生五音不全,對那些情情調調不感冒,典型的破鑼嗓子,沒少被同學嘲笑,為此才報考了保定軍校。
他逮住了機會,像國*軍隊伍里那樣玩鬧,初衷無可厚非,但顯然用錯了地方、選錯了對象。
杜娟忙著剪髮,聽到殷志的要挾,嬌軀一顫、心有所寄,但冥冥之中感到不安。
「哪來回哪去,別說心態了,你心術就不正,借用老蔣的一句話,娘希匹,算我瞎了眼,白講了一席話,不送!」陽關異常反感,深邃的眸子中寒光閃爍。
此刻,陽關已經動了殺心,有道是財不露白,戰爭時期,新武器意味著政權的穩固,一旦暴露出去,輕則被控制,重就不言而喻、死無藏身之地。
正因一直沒有遇到追殺之人,陽關對亞伯汗的懷疑舉棋不定,不過,雜貨鋪被搗毀,沒有留下聯絡印記,懷疑無法排出。
宏傑7.7狙與20阻是王宏傑一生的心血,不送到維護和平的延安、交予絕對可靠的人手上,陽關絕對無法容忍。
無論兩種槍械對戰局的影響如何,哪怕是毫無建樹的存在,也絕不能助紂為虐,這是陽關的責任,對恩師的回報,遺命不打折扣。
「呀,你別激動,頭髮都剪花了,奇怪耶,髮根一厘米竟然是黑色,怎麼辦到的?」杜娟早有發現,此刻才用來解圍。
她天然體香傍身,對異味特別敏感。雖然趕不上紫靈犬的十分之一,但是比常人敏感兩倍以上。
陽關表露出的氣息,杜娟輕易地捕捉到危險,殷志身上毛病很多,但也是中華男兒,不忍看到自相殘殺的一幕。
「唉,對不起,純屬慣性思維,在那種環境下浸泡了好幾年,你應該可以理解,我保證下不為例!」殷志渾身一激靈,背脊生寒。
他於戰火之中摸爬滾打,對殺氣來臨的危機感也不弱,見風使舵也不慢。
殷志天生大嘴巴,悔過也很快,過後任然犯、屢教不改,才落得如今的地步。
「你確定可以痛改前非,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在我的任務未完成前,人擋殺人、佛阻殺佛,不信你可以試試!」陽關審視殷志,眸子透著噬人之光。
此時此刻,陽關記起一句話,滿瓢水不盪、半吊子才招搖過市,一絲悔意爬上心頭,對殷志起了偵緝之心,殺意增加了一絲。
「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心態,我一定努力嘗試,若有下次不用你動手,我自己沖入小日本陣營、拉幾個墊背的就成!」殷志說得很豪氣,本心也決定痛改前非。
其實,殷志有心結,一段不為人知的隱秘,引發此時心裡的不安,此乃后話暫且不提。
「他認錯了,算了吧!我們接受考驗,不管怎麼說也是一種鍛煉,於亂世之中增長本事不虧!」杜娟圓場,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的射術基礎無人能敵,眼力、力道、心態與理論把握皆為超等,只是握槍的力度過大,你是在掐死它、而不是與槍合一的那種呵護!」殷志道明緣由。
陽關乍聽之下沒什麼稀奇,仔細揣摩推敲之下,雙眉逐漸上揚,病根清晰地映入腦海。
「還有一個問題,別人閉一隻眼開槍,而你雙眼合用,這樣會出現視覺誤差,當然,萬事不絕對,需要自我研習與揣摩。」殷志知無不言。
杜娟聽得秀目泛彩,勉強可以開槍,至於瞄準等等一概不知道,以至於槍指陽關之時被忽略,打傷兵的距離不到五米,用三八大蓋也只是擦傷。
正常人1.5的眼力,單眼瞄準200米幾乎是極限。因為需要通過標尺上的缺口對齊持平槍頭的準星、再與靶子構成一線,基本上是模模糊糊,所以並不容易。
三點一線,打過槍的人都知道,必須把三點看得真真切切,絕不可歪斜一絲一毫,否則即會脫靶,200米也就成為不用瞄準具的極限距離。
當然,有人眼力超常,或是長期進行射擊訓練,增遠射擊距離也有可能,但絕不會超過300米的距離。
陽關的眼力不是阻礙,雙眼瞄準也不會出現視覺誤差,這一點早已試過。心態與呼吸等因素也不是問題,唯獨力量不行,過大。
或許是第一次狙殺脫靶,陽關從一刻起加重了握捏與槍托緊挨肩膀的力度,使肌肉固化、經脈的律動卻增加了,屬於人體自然反應。
「呼!」陽關長舒一口氣,想通之後豁然開朗,病根是槍托抵制與雙手握力過大,一絲絲瑕漬,子彈就會偏移靶位。
「謝了!」陽關虛心受教,理論終究趕不上實踐,只不過早一點進入狀態而已,效果就不一定了。
「殷上尉,一,回歸營帳接受審查,妥善解決後患,並告假與杜娟匯合,限時今晚完成。」
二,背囊自備,常備擲彈筒一具,炮彈二十發,不離身、體能訓練,戰時火力定點打擊,匣子炮一把,子彈自定。
三,明早與杜娟匯合,就一個任務,不間斷地拔掉旗語手,並破析旗語以備利用之需。
四,可以拉攏人才幫忙,注意、是人才而不是酒囊飯袋,兵精不在於多。
你可以出發了,時間就是生命,完不成就此永別,有問題嗎?」
殷志膛目結舌,難嗎?不難、回去吃一粒生米不稀奇,外加百多斤的背囊,這不是要人命嗎?
「我、我、我能行嗎?」殷志驚疑了半天蹦出一句話。
「你可以不行,做一個山大王……」
「是,保證完成任務!」
殷志頭也不回的走了,心裡很怕,但理想抱負不允許,也就麻溜的退走了,很快就消失於頹垣斷壁之中。
「好了嗎?你的任務也不輕,要不要考慮一下退出?」陽關輕聲細語,不忍看到一位弱女子出沒於硝煙之中。
「呀,還有?你覺得有退路嗎,山河破碎,生死兩茫茫,不做有意義之事枉生於歷史變革的大時代,我不怕!」杜娟聲輕卻異常堅定。
「你可以去延安,小日本暫時邁不過上海,但一定會碾碎抵抗,無論武器火力,亦或是兵源素養,國*軍皆處於絕對的劣勢,敗、逃不脫啊!」
「啊,不會,我不相信,堂堂幾十萬國*軍將士,還有共產黨暗中幫扶,怎麼可能抵擋不住?」
「唉,你要明白,國*軍武器精良不假,但內部矛盾尤為突出,徒增傷亡而已!」
「難道就沒有解決之道,不可能……」
「你是不知道小日本的軍事實力,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