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回學院
「那兩個傢伙終於完蛋了，斯迪克，這一次你設的局真不錯啊。」此時在潛龍淵不遠處的山峰之上，嵐雙手抱肩的看著潛龍淵的方向。雖然遠古龍塚已經毀滅了，但是潛龍淵似乎並沒有收到多大的影響。
「你還要多虧了你來告訴我情報，我只是注意到了魔界，沒想到深淵的那些傢伙既然也動了。不過最讓我疑惑的是，你是怎麼知道黑域的空間坐標的。如果沒有坐標，我也無法控制著龍塚在這段時間移動到黑獄。難道你進入過魔界，但是我可不相信你會作這麼找死的事。」龍皇並沒有居功，反而有些疑惑的看著嵐。
「嘿嘿，這一點自然是秘密了，你就當我神通廣大吧。」嵐隨意笑笑，腦中浮現起了柳暮給他看的那個影像。正是根據那個地方殘留的空間波動，嵐這才找到了魔界的黑域坐標。
「不過你也先別問我，比起我來，我跟懷疑你。」嵐收斂起笑容，嚴肅的打量起了龍皇。
「你真的是龍族嗎？龍神在每一個龍族的心目之中不是應該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嗎？可是你做了什麼，將龍神的軀體變成了亡靈，然後操控。緊接著又毀掉了整個龍塚。這樣你也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反而看起來更愧疚那些普通的遠古龍族。你似乎將龍神看成了一個沉重無用的老古董，隨手就扔掉了一樣。」
聽到嵐幾乎帶著幾分質問的語氣，龍皇的臉色並沒有絲毫的變化。「我當然是龍族，而且是當世的龍皇。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做的錯了，龍神只是一個象徵，他只需要留下自己的精神就行了，至於肉體與神域只會成為龍族的包裹而已，塵歸塵土歸土是最好的選擇。」
龍皇雖然語氣平淡，但是卻是說出了在整個龍族看來都是大逆不道的話語，就算他是龍皇，如果這話讓龍族知道，依然會對其聲名與威望造成巨大的動搖。
「話雖這麼說，但是那好歹也是已知的唯一真神的軀體啊，難道不應該好好研究一下，曾經的真神與我們到底有什麼區別嗎？」嵐說出了更加放肆的話語，反正人家龍皇都不尊敬自己家老祖宗了，他還尊敬什麼。而或許在龍皇剛才一番大不敬的話語之中，嵐已經覺察到了龍皇的一些野望。但是那又關他什麼事，龍皇就算是將整個龍族拆毀了，那也是他自家的事情，嵐也只會在一旁看好戲，說不定一個興起還會找一些小輩開賭盤，然後贏點小錢買些好酒呢。
「嘿嘿，你想多了，我覺得就算是你研究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龍皇微微一笑。
「那可不一定。」嵐嘀咕了一聲，也沒有再在意了。在他看來或許龍皇應該研究過了吧，或許得到了什麼，或許真如他所說的什麼都沒有得到。但是無論結果如何，這種事情龍皇是不可能輕易與別人分享的。
「斯迪克，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那個叫做諾雅的小丫頭是怎麼回事嗎？」嵐此時轉移了話題。
「諾雅，你是說那個精靈族小姑娘嗎？沒想到既然會是精靈族的聖女啊，不過她那單純的樣子到是讓我想到了精靈女王黛安娜當聖女時的模樣。」龍皇露出了懷念之色。
「少給我扯開話題，我想知道的是她跟那扇門到底是怎麼回事，神墓之門，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玩意兒，總覺得你這老小子似乎知道了很多事情，又故意瞞著不說的樣子。」嵐死死的盯著龍皇，似乎想要將他看透一樣。
「我的確知道一些，但是現在說了也沒有多大用，等吧，等到時間到了自然你就知道了。」龍皇滴水不漏的說道。
「還等，我本來就只有幾百年的壽命了，這一次動手我更是足足消耗了一兩百年的壽命，我還要等多久啊，我覺得這一次我可以進入隕神界安息去了。」嵐的神色有些氣惱，從遠古到現在，神明已經不能夠永生了，就算是神明壽命也跟半神差不多，大約只有五千年左右。而且最可怕的是由於神明已經超脫，與凡人有著本質的區別。已經不適合生活在阿拉德大陸了，如果一旦動用全部力量，壽命就會快速消減。嵐從上古活到現在，身為短壽種的人類，的確已經不容易了。
「不用把自己說的那麼慘，你壽命消耗這麼大的原因恐怕不是在龍塚之中的戰鬥，而是強行進入破碎的界面隧道之中，拉回了一部分羅斯特的屍體才會如此吧。擁有小半個羅斯特的軀體，提煉出來生命之水之後，說不定你會活著比我們都長呢。」龍皇沒好氣的說道。
「切，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走了。」看到自己的謊言被戳穿，嵐二話不說就要離開。
「你要去哪裡。」
「還能夠去哪裡，當然是回老家唄，這一次雖然行動大成功，一舉幹掉了三個老傢伙，深淵或許此後會收斂一點，但是我可不覺得魔界會善罷甘休，總覺得他們還在暗處擺弄著什麼小玩意兒，當然要快點回去做準備啊。而且這一次將那群小傢伙當成了挺兵卒，怎麼說回去也得好好犒勞一下吧。」
龍皇聞言點了點頭。「的確如此，要對這群小傢伙好一點，說不定這批小傢伙之中以後就有跟我們平輩相稱存在呢。」
「不至於吧，好歹我也是他們的長輩的長輩，活了這麼久了，就算是他們以後真的有人成神了，見到我也得叫一聲前輩吧。」嵐的腳步一頓，神色有些不悅。雖然他看起來不在意這些，但是一想到布萊爾以後真的跟他稱兄道弟，嵐就感覺身上像是長了雞皮疙瘩一樣難受。
「嘿嘿，這話倒是不一定，說不定以後還有人要你叫他一聲前輩也說不定哦。」
「這話是什麼意思。」嵐聞言急忙轉身看向了龍皇，但是龍皇卻是笑而不語。
「神經病，不說了，走了。」嵐說完撕開了空間，徑直走了進去。原地只剩下了龍皇一個人在默默地眺望遠方。
「唉，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嗎？算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已經快要結束了吧。那扇門啊，該開啟了。」龍皇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一聲，便也消失在了原地。
·····
柳暮搖了搖頭，從地上爬了起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柳暮發現其他幾人此時也相繼蘇醒了過來，與自己一樣一臉的疑惑。
「這裡好像是潛龍淵外面吧。」柳暮的目光掃向了不遠處寬廣的大峽谷。
「看樣子，龍皇將我們傳送出來了。」布萊爾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沒想到這一次我們既然遇到了這麼多神明，可能就算是一個聖域強者一輩子也見不到這麼多吧，真是大機遇啊。」言諾苦笑的搖了搖頭。
在場的其他人在這時也沉默了，良久之後，一路以來一直很沉默的絕劍突然說了一句。「貌似，我們好像被坑了。」
「沒錯，我也有感覺被人利用了的感覺。」布萊爾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其他人看了一眼布萊爾，也點了點頭。
「哈哈，事實的確如此，你們被當成最初的誘餌了，不過還算那兩個傢伙有點良心，沒有將你們當成炮灰利用。」識海之中，吉格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嘆了一口氣，柳暮看了看懷裡依然在昏迷的諾雅，又看了看貝亞娜。「算了，反正也什麼人受傷，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經過了這一次的龍塚之行，柳暮苦澀的發現，隨著他知道的越來越多，但是事情卻是越來越複雜了。特別是諾雅這一次的異常，實在讓柳暮有一種心累之感。實力，實力，唯有不斷的變強，才有資格知道的更多啊。說起來，柳暮實際上並不想知道遠古的真相，真神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想著跟身邊人安安心心的過小日子，但是事與願違，眾多的陰影纏繞著他，在不停的推動著他前進，此時的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資格了。
所以柳暮感覺自己的心好累，他現在只想著回去好好休息一番。而一旁的貝亞娜則是跟在柳暮的後面。
「貝亞娜，以你現在的模樣，如果直接進入虛祖學院可能會有些麻煩。」柳暮轉身看向了貝亞娜。
「不要緊的，我有辦法躲過學院的人的探查，他們使用秘法不會探查到我是魔界人的。」貝亞娜拍拍雙峰自信的說道。
「不是這樣，我說的是你的·····模樣。」柳暮有些焦急的說道，畢竟貝亞娜與斯蒂娜長的一模一樣，而斯蒂娜在虛祖學院的黑名單上也不是什麼莫名名字。只要貝亞娜頂著這張臉進入虛祖學院，想要砍死她的虛祖學院絕對一下子蹦出搞幾十個。就連言諾跟布萊爾，柳暮也是先跟他們解釋了好一會兒，這才讓他們放下警戒的。
「模樣？」貝亞娜摸了摸自己的臉，聯想到言諾和布萊爾看著自己莫名的眼神，貝亞娜突然神色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遇到與我一模一樣的人了，那個人是誰，會出現在阿拉德大陸的，應該是斯蒂娜吧。」貝亞娜的神色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但是柳暮並沒有回答，而是用手揉了揉貝亞娜的頭，這個動作讓貝亞娜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柳暮。
「回去之後，將你的事情說一說吧，我想要知道你的一切，你不需要自己一個人承擔，我會幫你的。」
「嗯！」回應柳暮的只是一個低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