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暴喝聲響起,眾人隻看到眼前一道匹練般的白光閃過,攜起的風響聲如悶雷一般響起。
“滾下去!”
“啊啊啊!”
十幾名衝上城牆的冀州軍士兵,被這道白光擊中,如同一節節木樁一般,在慘叫聲中被淩空擊起,朝著城牆外飛去。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之後,城牆上的冀州軍士兵,已經被橫掃一空,隻剩下呂布站在城牆邊上,一手握著方天畫戟,傲然而立。
眾人見到這一幕,頓時呆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怕的要命的冀州軍士兵,竟然就這樣如同柴火一般,被輕易的打下去了。
呂布轉過頭看著呆在一旁的新兵,大聲說道,“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們自己先怕了,記住,當你們比敵人更很的時候,害怕的應該是他們。”
城牆上眾多的新兵聽到呂布低沉有力的聲音,又想起剛才不敢置信的一幕,頓時士氣大增。
“溫侯威武!”
“溫侯無敵!”
呂布看著眾人興奮的目光,朗聲問道,“你們還怕不怕?”
“不怕!”
“我們一定要讓他們怕我們。”
這就是榜樣的力量,在今後,這些士兵每當遇到危險的時候,想起那個高大的人影曾經說過的話,必然會信心百倍,無所畏懼。
“把他們打下去!”
新兵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嗷嗷叫著抱起石頭,朝著雲梯上攀爬的冀州軍士兵砸了下去。
“我讓你狠,砸你丫的。”
城牆重新回到了守軍的手裏,雙方再次在城牆邊上廝殺起來。
站在遠處的郭圖,看到城牆被重新奪回去了,氣的怒吼一聲,“可恨,真是一群廢物,已經登上城牆了,竟然還被打下來了,廢物!”
原本一臉偶然的高覽,看到呂布這一擊,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良久後,喃喃說道。
“呂奉先,果然名不虛傳!”
張郃卻眉頭緊皺,知道想要攻下城牆,恐怕沒那麽容易了。
郭圖大叫著說道,“張將軍,多派人手,一定要攻下城牆。”
張郃點了點頭,“再派出一隊兵馬攻城。”
“殺啊!”
“啊啊啊!”
雙方的戰鬥,一直持續到傍晚,冀州軍雖然攻勢猛烈,但是卻依然沒有攻下城牆。
張郃眼看天色已晚,隻能下令收兵。
“傳令下去,退兵,明天再戰。”
郭圖急忙上前,“張將軍,為什麽不連續攻城,隻要持續下去,呂布軍人少,早晚有堅持不住的時候,到時候就可以攻破城牆了。”
聽聞此言,張郃皺了皺眉頭,“公則先生,我軍遠道而來,早已經疲憊不堪,更何況,現在天色已晚,還需要搭建營帳,如果再繼續攻城,難道晚上要讓士兵住在露天地嗎?”
其實,如果按著他的戰法,當呂布不答應打開城門的時候,他就會命令士兵後退,修建營寨,順便讓士兵休息一番,第二天在行攻城。
郭圖看了看天色,咬牙說道,“張將軍,現在天色還早,再讓士兵們堅持一會兒,說不定就能打下城牆。”
張郃知道郭圖深得袁紹的器重,也不敢得罪,隻能點頭答應。
隨著一聲令下,城牆下立刻燃起無數的火把,為攻城的士兵照亮,繼續展開強攻。
“殺啊!”
“啊啊啊!”
冀州軍的攻擊雖然更猛烈了,城牆上的士兵也已經疲憊不堪。
就在士兵們餓的肚子咕咕叫的時候,猛然間,從城牆的樓梯處奔來一隊兵馬。
“溫侯有令,大家輪番吃飯。”
隨著說話的聲音,士兵的已經打開羅匡的蓋子,一股香味頓時在城牆上蔓延開來。
不但如此,還有幾名士兵支起了幾口大鍋,點燃柴火,隨後又向大鍋裏扔上一些骨頭,咕嘟嘟的燉了起來。
一名士兵將手裏的石頭用力地扔下去,抽了抽鼻子,“好香啊。”
高順大喝一聲,“第一隊退下吃飯,第二隊頂上。”
第一隊士兵接到命令,和第二隊的士兵交接以後,開始退到城牆後麵,準備開飯。
當第一名士兵接過晚餐之後,頓時興奮的驚呼了一聲。
“肉,還有肉吃啊!”
晚餐很簡單,一個蒸餅從中間劈開,裏麵夾了一些蔬菜和肉。
沒錯,就是像肉夾饃一樣的飯食,旁邊還有大鍋裏熬製的骨頭湯。
士兵們大口的吃著古老的肉夾饃,喝著骨頭湯,頓時感覺一股熱氣從心底冒起,將滿身的疲憊也被驅散開來。
“哈哈,好香啊!”
“骨頭湯真好喝,再來一碗。”
“第三隊頂上,第二隊吃飯。”
高順為人謹慎,雖然是吃飯,但是也不敢大意,每一次吃飯人數並不多,以防引起防禦鬆懈。
城牆上麵的呂布軍士兵吃著肉夾饃,喝著骨頭湯,頓時精神振奮。
大鍋裏熬製的骨頭湯,熱氣騰騰,沒多久的功夫,骨頭的香味四散飄開。
就連正在攻城的冀州軍士兵,也聞到了這股骨頭的香味,頓時氣得大罵,同時,卻不斷地吞咽口水。
他們已經趕了一天的路,已經累得夠嗆,又攻了一天的城,早已經又累又餓,恨不能現在就躺下休息。
現在聞著這飄香的骨頭香味,頓時饞的不住的回頭看,希望自己的晚餐,最好也是骨頭湯。
“殺啊!”
“啊啊啊!”
冀州軍的士兵想著城牆上的敵人喝著骨頭湯,吃著肉,頓時感覺越發疲憊,攻城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戰鬥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張郃眼看著天色太晚了,如果再不停下,今天晚上大家真的要睡露天地了。
“傳令下去,停止攻城,後退。”
“公則先生,太晚了,明天再戰。”
又累又餓的冀州軍的士兵,聽到後退的命令,頓時大喜,立刻如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站在城牆上的高順,看到冀州軍退走了,這才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臉上沒有半分變化,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從戰鬥打響的那一刻,他緊懸著的心就從來沒有放下過。
指揮這些從沒上過戰場的新兵守城,他也一直在提心吊膽,不敢有片刻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