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我要讓他們認祖歸宗
“媽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惹你不開心了?”
鬱寧墨乖巧懂事地詢問著,相比往日的大大咧咧,多了些許小心翼翼。
他用稚嫩的小手,撫摸著夏七言的臉,奶呼呼的小臉因為哭而變得紅通通的。
夏七言神情微怔,看得小包子有點些入迷。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費心費力要找的孩子竟然在自己麵前。
這是有多麽的愚蠢!
夏七言喜極而泣,對著這孩子又親又抱。
“媽咪?”
這下輪到寧墨不理解了。
她揉了揉他又細又軟的頭發,輕輕在他額頭一吻。
走進房間,等到她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紅色物件。
那東西與鬱謹辭手上的紅色瑪瑙如出一致。
“所以,你就是寧墨的親生母親?”
鬱謹辭眉頭緊皺,死死盯著她的側顏,生怕放過一點兒表情。
他思緒在翻飛,追溯到了五年前,那個他將這瀕臨死亡的孩子撿回來的雨夜。
那具冰涼如死屍孩子的軀體,在她眼前浮現。
小包子那張小臉兒皺巴巴擠在一塊兒,皮膚鐵青,奄奄一息。
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樣的母親能將孩子就這樣無情的丟在路邊?
想到這裏,他咬牙氣的發指!
發誓要是抓到這丟棄這孩子的女人,一定要扒皮抽筋,永不超生。
如今,那女人就在麵前。
是他熟悉親近的人,他的夫人。
鬱謹辭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拿這小女人怎麽辦?
他最擔心的是孩子,怕孩子接受不了。
夏七言紅著眼,將兩塊兒瑪瑙合並,聲音激動的發顫。
“孩子,我是你的母親啊。”
“母親?”
寧墨雙眼發紅,有些明白了什麽意思?
他鼻頭一酸,稚嫩的小臉泛紅,腦海中都是這些年他經受的流言蜚語……外麵的人都說他是私生子。
他被孤立,被唾罵,被排擠。
盡管有鬱謹辭為他正名,趕走那些欺負他的人,但這樣也讓他沒朋友。
從小他都遠遠望著其他母親,對自己孩子和藹,熱切關心,母愛這種東西,從小與他無緣。
想到這裏,他害怕的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夏七言注意到這孩子的小動作,沒有貿然上前。
她明白孩子的抗拒,連忙解釋。
“媽媽,不是故意遺棄你的,我也一直在找你……”
她張著口,麵色為難,欲言又止,試探著想讓孩子接受。
“這些年,媽媽找了很多地方,到處都沒有你們的下落……”
有多少個夜晚,她看著當時為他們準備的小衣服無法入眠,又有多少次,她為了找他們臨近危險,差點喪命!
他們終究是她身上的一塊兒肉,這讓她怎麽舍得放棄尋找他們。
一種惆悵的陰鬱在她心前匯聚,難以自拔。
鬱寧墨回想之前,夏七言為救他們奮不顧身的模樣,明白了什麽。
可積攢的這麽多年情緒堆積,執拗的委屈衝上腦,愣是邁不出一步。
夏七言再一次試探上前,孩子沒有抗拒。
她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去抱住了他。
鬱寧墨感受到那溫暖的懷抱,隱約間帶著玫瑰的清香。
是這樣的熟悉,直扣他心弦。
心淵深處禁閉的枷鎖被打開,仿佛有什麽出現裂縫,將它打破。
“媽咪……”
隨之而來的是孩子嚎啕大哭,淚水順著臉頰,直流而下。
鬱寧墨瞬間成了小哭包。
夏七言抱著這小哭包凝視,在他泛紅的鼻尖輕輕刮了一下,輕拍著他後背。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媽咪的錯,都怪當年沒有保護好你們。”
鬱寧墨聽到這聲哭的更凶了,一抽一抽的,抱住夏七言。
“媽咪,這不怪你,我隻是覺得有些委屈……他們,他們都說寧墨是野種,說寧墨不是爹地的孩子。”
小包子說這話的時候破了音,瀑布直流而下,全部傾吐。
鬱謹辭看著這委屈的小寶,有種難以言喻的自責。
自責沒有早一點發現這孩子是自己的,自責受到欺負沒有照顧好他,自責沒看好他,那被陌生人帶走……
更是對夏七言越發愧疚,這女人默默承受了這麽多。
一時間,他對她的誤會,往事種種,都隨之消散。
鬱謹辭抬手,招呼身邊祁淵。
“舉辦宴會,我要讓幾個孩子認祖歸宗!”
祁淵肅立,接到命令,回去準備。
夏七言抱著這孩子就往屋裏走。
一連這麽多天沒見到他,孩子渾身髒兮兮,需要清洗。
溫熱的水浸滿浴缸,孩子那青青紫紫的凍瘡映入她的眼。
夏七言憤怒,她的孩子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傷?
“他們原來是這樣照顧你的。”
小包子水亮的眼有些迷茫,想起老夫妻對他做的一切,不想讓夏七言擔心。
他連忙為兩夫妻解釋,“沒有,沒有,是我不小心弄濕了衣服,才會這樣。”
弄濕衣服?
夏七言才不信這借口,這孩子乖巧的很,從來不會主動犯錯誤。
鐵定是那對夫妻對他不好。
小包子看著這愈發生氣的媽咪,再編理由。
“那個家,家裏條件沒那麽好,他們已經把最好的給我了,媽咪,能不能不責怪他們?”
夏七言聽著這話,滿眼凝重。
她那天可給了兩夫妻足夠生活一輩子的金錢。
一般家庭加上那些錢,足夠他們過富足的生活一輩子。
叫孩子凍成這樣,分明是虐待。
夏七言生氣,幫孩子小心翼翼上好藥,風風火火走了出去,拽上鬱謹辭,紅唇輕啟:“走,去給孩子出口氣!”
他也是第一次看見她發這麽大的火,這次終於記得帶上他。
某位總裁大人的嘴角不禁勾了勾。
“別多想,我隻是覺得你是他的父親,有資格去處置那兩人。”
說著,夏七言亮出自己手機上的寧墨凍瘡圖片。
鬱謹辭怒了,從小到大,他的兒子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虐待?
他周身冷冽氣息更甚,不等他過去,那對夫妻就被重新押送到了他麵前。
兩夫妻跪在地上瘋狂磕頭,血流而下,“二位饒命,二位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