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你比你想象中的愛自己
鬱寧墨在房間收拾行李,裏麵都是從幼兒起,鬱謹辭為他置辦的一切。
他的目光在它們身上,久久流連,有些不舍得,門口的女人低低的喚著鬱寧墨的名字。
“孩子,都收拾好了嗎。”
鬱寧墨極其變扭的喊了聲,“媽咪,馬上就好。”
他的目光在這些小物件上流連,最終落在了一隻棕色小熊上。
那是鬱謹辭送給他的周歲禮物。
莊園外,祁淵與兩夫妻久久對視。
他的手裏一張鑽石卡,被他攥在手裏。
“裏麵有五千萬,應該夠你們生活半輩子了。”
他晦澀不明的眼底都是愁容,很不舍,“這些是少爺吩咐我給你們的,好好照顧那個孩子,別把他給再弄丟了。”
男人看著那張卡有些猶豫,其中那女人更是直接將它給接過來。
兩人點點頭,“好的,我們會的,會照顧好那個孩子的。”
而屋內,寧墨急匆匆的從房間裏跑出來,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爸爸媽媽,我準備好了。”
說著,鬱寧墨很自然的牽過兩夫妻的手,奶聲奶氣道,“走吧。”
夏七言躲在房間裏,死死的盯著遠走孩子的背影。
她捂住了嘴,心裏是鑽心的痛。
她痛苦的蜷曲在地上……接近昏厥。
在沉沉的夜色中,伴隨著陣陣緋色。
而另一邊,鬱寧墨跟隨著這兩夫妻回家,兩夫妻所住的是一個三室一廳的簡單居民房。
進屋後,便看到牆壁上有些帶著青苔水漬,潮濕不已。
女人粗暴的將兩床厚重發硬的被子丟給他,寧墨打量著它,看著樣子已經用了很久。
小包子從小都是蓋的天鵝絨的薄被,猛然換成這被子。
他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臉色有些發白,喘不過氣。
女人坐在他床邊,語重心長,話語沒有溫度:“也不知道你睡得習不習慣,家裏就剩下這個了,你要是蓋的不舒服,跟媽媽說,媽把我跟你爸的那床被給你。”
鬱寧墨稚嫩的小臉,點點頭,不讓人擔心,揚起勉強的笑。
“沒關係,這已經很好了,我蓋的習慣。”
小包子咬著牙,躺進被子裏,將自己的身子蜷縮在一起,冷的發抖。
他告訴自己,“要忍耐,再等一等,適應下來,一切都會好的。”
女人的眼底閃過陰毒與戲謔,徹底離開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夜晚,鬱謹辭目送著孩子進入這所住宅,點了根煙,一口接著一口吞雲吐霧。
那雙深邃的眼睛裏都是複雜,這孩子生性倔強,他肯定會不願意。
鬱謹辭看著周圍環境,小區街道蕭索,堆放的各種各樣的雜物,很是破舊。
“這是誰的管轄區域?”鬱謹辭手指敲打著桌子,一字一句沉聲說道。
“好像是龍華的。”
龍華是誰?
夏七言的小弟。
鬱謹辭招招手,祁淵靠了過來,隻聽著那蠱惑,帶著磁性的聲音說,“吩咐下去,我鬱謹辭的兒子,出了什麽事情?我拿他們是問。”
祁淵背後一哆嗦,寒毛戰栗。
他知道自家老大肯定不會放任孩子不管,可沒想到竟會做到這般地步。
當即就將這吩咐下去,就在他們遠走的那一刻,那對老夫妻家門外,一位身材高挑,體態柔美的不速之客到來。
她站在門口,眼睛裏麵淬滿了毒,嘴角揚起諷刺的微笑,晃如那荊棘中的狗尾巴草,隨風搖擺。
兩夫妻看見她來彎腰道謝,“多虧了夏小姐,要不是您的話,我們也不可能占這麽大的便宜。”
這是便宜嗎?
夏書雅的笑容更加讓人背後陰寒,她對著兩夫妻示意。
“這段時間先好好照顧這個孩子,等到那邊消除了戒心,再聽我指令。”
老夫妻眼睛裏的興奮不加以掩飾,她在他們的眼中簡直就是棵搖錢樹。
他們連連拜謝,答應她。
“好,好好,夏小姐說什麽就是什麽。”
而在房間裏麵熟睡的鬱寧墨卻什麽都不知。
他不斷的告誡自己,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少爺了。
父母們能用能吃的東西,他都能!
翌日,鬱家。
夏七言在床上睜開了眼,鼻間都是熟悉的味道。
她抬頭,看見眼前男人眼下的烏青,微微眯眼,撐著頭,不想讓自己睡著。
夏七言深情的望著他,鬱謹辭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他睜開了眼,裏麵布滿血絲。
“醒了?”
男人一言不發,目光微沉,語氣帶著些冷感:“你知不知道,你是因為太勞累,新上傷加舊傷,又暈過去了。”
女人想起鬱寧墨那孩子,氣血上湧,久久難以平息。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頭轉向另一邊,有些惱。
鬱謹辭沒跟她商量寧墨那孩子事情就私自讓他走了。
可這一下動作,讓鬱謹辭更怒。
“夏七言,你別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你是我鬱謹辭的妻子,我可不想就這麽早就喪偶。”
這話到夏七言的耳朵裏都是諷刺。
“你知道嗎,你比你想象中的要愛自己。”
愛她?真是破天荒!
鬱謹辭頭上青筋外露,心中氣血翻湧。
“夏七言,你……”
門外,鬱夫人貼著門,聽著這一切,心中似無數螞蟻的在啃食一般的煎熬。
她推門而入,護犢子般對鬱謹辭滿是敵意道:“臭小子,別想欺負我七言丫頭,你看看你說的那都是些什麽話!”
她見到夏七言就穿著個單薄睡衣,站在床邊,窗戶沒關,寒風作作。
鬱夫人心疼壞了,連忙關窗。
她用責怪的語氣對著預警詞絮絮叨叨,“你這小子,不知道心疼媳婦。”
鬱謹辭眉頭蹙起,無比冤枉。
“媽,我沒有。”
鬱夫人才不管這麽多,一邊揉著夏七言微涼的手,讓她暖暖。
她命令著,“你小子,現在!就現在給我下去!你世伯母來了,去陪他說話。”
鬱謹辭那原本因為被冤枉,而委屈的臉變得無比別扭。
他黑著臉下樓,便看到身穿著簡單名媛套裝的女人正在客廳觀望,目光所及之處,身上都是名牌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