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是落螢的心上人
上麵宮明昊的筆跡明顯。
“宮明昊要的?”
談起這個男人,夏七言的眼眸中都是厭惡,沉澱的記憶再次湧起。
“這副器具我就算是丟了,也不會給他。”
鬱謹辭看著這嫉惡如仇的小女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插進她的發梢間,上一秒的煩躁頃刻消散。
這小女人真讓他上癮,沉醉著迷。
夏七言不明白鬱謹辭此刻的感受,她拿起電話給落螢撥過去:“假肢不捐了!”
落螢小小的臉上大大的疑惑,“七姐,為什麽?”
“這假肢是宮明昊用的。”
“這就過分了,宮明昊那個家夥想要假肢都沒有……等我見到他,我要把他打殘!”
鬱謹辭在旁,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夏七言的手下還真是跟她一樣,彪悍。
不過,挺不錯的,至少不會讓自己吃虧,鬱謹辭的嘴角微微上揚!
落螢思考著那副假肢的最後去向,尋找著最後的捐贈人口。
天亮後,夏七言啟程前往,回到落日村。
等她趕到時,落螢正握著一個青年男孩兒的手,很純粹。
那男孩冷冷的眸帶著感傷,遠遠望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看上去很是倔強,空蕩蕩的褲管透著風,在這個冬轉春的季節裏顯得愈發的冷清。
少年很怕人,看見她上前,冷眸中帶著些許慌張。
他說,“別過來,髒。”
夏七言回眸,褲子上的些許汙漬發黃,很顯眼。
落螢看著輪椅少年這反應,她的心也跟著緊了好幾下。
人們都無法想象,就是這樣一個被世人厭惡的殘疾少年,前些日子為了一個孩子,在大貨車行駛而來的時候,轉動輪椅,將小孩子再次救下,麵臨的是斷肢再次折斷的劇痛!
當時還是小落螢將他發現的,她匆匆將他送到醫院。
少年傷口被包紮,忍著劇痛,情緒平靜的很,聲音淡漠,“醫藥費多少錢。”
落螢想說的話瞬間就卡在了嗓子眼,“你……”
她木訥的張張嘴,剛到嘴邊的話,又吞回了肚子裏。
他放下一遝紙幣,給了落螢,移動著輪椅走了一路,她在後麵跟了一路。
最後她看著他的輪椅拐進了角落的胡同。
這小少年,就成為了她心底的一根刺。
她時不時的會去看他,偶遇,擦肩,哪怕撞見。
少年是真的美好,可她能看見他眼底的悲傷。
當她接到假肢單的時候,她是真開心,尤其是聽到自家七姐要把它送人時,落螢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私心。
她要讓他站起來!
“落螢?”
夏七言的手在她的麵前虛晃了很久,上前再三摸了一下落螢的額頭。
確認是沒發燒!
可是這孩子怎麽臉這麽紅?還愣神了呢?
她的目光看向輪椅少年,後者又冷漠的別過頭,夏七言有點無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就這麽不招人待見?
落螢回過神,看見這兩雙眼睛正直勾勾的望著她。
她不好意思撓撓頭,看向夏七言,“七姐,可以開始了!”
少年冷酷的臉龐,微微泛紅,將頭別過去。
落螢輕輕放挽起他空洞的褲腳,提醒著這男孩兒:“我們要開始了喔!”
小丫頭一改之前的對待外來人員那囂張模樣,甜甜的酒窩,露著一顆小虎牙,很可愛。
她看著落螢這熟練的手法,將斷肢的部位給擦拭好,交給夏七言。
夏七言細心審視著他腿上傷口,查看著骨折恢複的程度。
“還沒有出現萎縮情況,恢複的還是很不錯的。”
“隻是假肢裝上以後,會有一段磨合期,可能還是會疼。”
她探究般的神色望著他,“所以,你能接受嗎?”
輪椅少年望了落螢一眼,似乎也是下定了什麽決心,“我願意,來吧。”
夏七言正式開始給小少年帶假肢,那斷節的部分傳來驚異的觸感。
在夏七言跟落螢的攙扶下竟然站了起來!
新世界大門被打開。
落螢看見小少年站起來了,眼角瞬間湧出熱淚。
她比他還激動。
這被旁觀的夏七言看的一清二楚,這小丫頭怕是對這少年動了心思。
青春戀愛的腐臭味兒在空氣中彌漫。
她看著兩人親昵,顯得格格不入,索性走出門外,待在院子裏靜候。
許久,身邊才出傳來落螢的聲響。
夏七言瞥了一眼,淡定不已:“多久了?什麽時候認識的?也不跟你七姐說。”
小落螢支支吾吾,憋了半天都沒有見她說出一句話來。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丫頭這麽害羞。
東升西落,傍晚的霞光將半邊天的雲彩照亮。
夏七言該回去了。
落螢依依不舍,望著夏七言:“七姐,等你再回來,我讓村裏人給你做吃的。”
“好。”
待夏七言上了車,落螢也沒走,而是在車後歡快的揮手。
她開著車在高速上一走走了很遠。
跑車飛速行駛,她一踩油門速度狂飆,一腳就到了一百八的時速。
心中很多事情就像是有了著落,吹著冷風很舒暢。
正在她放鬆的時候,迎麵而來的大車,對她開了大閃。
大車副駕駛上,麵目猙獰的宮明昊,搶過方向盤,朝著夏七言的車直直衝了過去。
強烈的車燈打在她的眼睛上,她晃了眼,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心一橫,朝著旁邊沒車的大道,腳踩油門到底,朝對麵直直開過去。
大車可算是避開了,她一身冷汗,眼睛這才慢慢恢複了清明,朝著後視鏡望去。
又是他!
這究竟屢教不改還是陰魂不散?
夏七言眼眸掠過陰霾,帶著些嗜血的黑暗,徹底加速,用了全部力氣甩開後麵的大車。
入夜,夜幕匆匆降臨。
K組織,黎溪雪一天沒有見著夏七言,眼底再次盤算著計謀。
她站在守衛旁,假裝憂愁的望著遠處,淚光楚楚,顫聲道:“七言姐姐怎麽還不回來,我好擔心,她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護衛長那天出去執行任務了,並不知道那天晚上的情況,看著眼前女人這楚楚可憐以及微微露出溝壑的妙曼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