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給我個徒弟玩玩
她眉梢一挑,看向沈君屹,陷入思索。
剛剛還對她咬牙威脅的男人現在竟然會幫她?
為什麽?
難不成,他又犯病了?
可此刻的是阿屹,不是沈君屹,他對夏七言就像親姐姐,他雖性格惡劣,卻一眼看到夏七言就很歡喜。
所以護她也護到了極致,對懲罰傷害她的人也狠厲到了極致。
他溫柔地牽起她的手腕,“我知道姐姐心善舍不得懲罰這些人,那這些人可就交給阿屹了。”
夏七言並不知道,交給他處理究竟會有什麽結果。
隻覺得這麵相忽然陰柔的男人,笑容危險。
還不等她出聲攔住時,阿屹便命人將這些人押走,盡管那些人再怎麽求饒,也無濟於事。
與此同時,祁淵守在鬱謹辭驗收貨物的包廂外,對那些人哭爹喊娘,微微皺緊眉頭。
他看著那群人以及那個女人遠走的背影,挑眉招呼身邊人,“去查查究竟是怎麽回事?”
手下人一時用怪異的眼神望著祁淵,鬥膽問道:“三當家,你不會真的是對那個女人有興趣了吧。”
祁淵眼角一抽,一腳踢在手下的尾巴骨上:“讓你去查哪有那麽多廢話。”
最終,手下還沒出發k組織的暗哨慌裏慌張的從不遠處趕來。
暗哨神情嚴峻:“三當家,我看見夫人了。”
“小嫂子在哪?”
祁淵萬分激動,一把揪住暗哨的領口,迫切地想知道這一消息。
暗哨朝著剛剛那群哭爹喊娘的身影指了指。
一瞬間,祁淵頓時想起剛剛那個眼睛抽筋的女人,眸光一轉,好像悟到了什麽!
他暴躁如雷四起,“Fuck!”
自家小嫂子近在咫尺,他們卻沒有發現,祁淵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巴掌。
“這件事情不要讓老大知道。”他冷言吩咐身邊人。
隨後走向暗處,飛快用微型電腦,快速記錄著那些人遠走的路線,位置,以及動向。
這時,從包廂裏走出來的鬱謹辭,看著祁淵,後者神情迅速變換,但還是不巧的,被鬱謹辭捕捉到了。
“怎麽回事?”
祁淵可不敢透露半個字,想起剛剛他愚昧的行為,平靜的臉上擠出一絲笑,“被門給夾到腦袋了,有點疼,老大不用擔心。”
這話鬱謹辭根本不信,目光審視的盯著他,想從祁淵的臉上看出端倪,可祁淵的嘴卻閉的緊緊的,半個字都不肯吐露。
鬱謹辭隻好趕緊拿著東西先去找顧老。
……
夏七言被阿屹重新帶回暗室,入眼是空空如也的房間,隻有少數的稻草在地上。
他的臉瞬間陰沉下來,聲音如墜冰窖:“究竟是誰給夏小姐安排的房間?住宿條件這麽差,他是想死了是不是?”
可周圍人沒有人回應他,隻有冷颼颼的寒風朝著暗室窗戶灌進來。
“究竟是誰?!給我把他抓起來。”
躲在角落的小手下,瑟瑟發抖,如蚊子般大小的聲音緩緩道:“老大,安排這房間的人是你啊,是您親自把夏小姐關進來的。”
夏七言眯了眯眼睛,雖未說什麽,但看著沈君屹的異樣已經猜到一二分。
小手下內心一陣腹誹,自家老大這是又犯病了?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阿屹聽見這聲,憤怒至極,朝著暗室悶聲大喊:“沈君屹,你怎麽能把夏姐姐關起來!她……她可是……”
倏地,他的身子開始劇烈顫抖著,夏七言看見他這情緒不穩的樣子,迅速掏出口袋裏的鎮定劑,上前直接利索的紮進去。
阿屹這才鎮定下來,額頭上冒著冷汗:“姐姐,謝謝你。”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直接將房間裏的人全都趕出去,才轉身看向夏七言,掀開衣服,露出傷口。
“姐姐,今天還沒有上藥。”
原本氣息冷的想要殺人的臉龐此刻瞬間可憐楚楚,像沒人要的小狗一般,賣著慘:“我疼。”
夏七言扶額,這沈君屹這究竟走的什麽路線?
兩麵?
跟她演?還是真的有病?
為了防止這貨再次犯病,她用著暗室僅有的試驗台調製昏迷藥注入給他敷傷口的藥中。
等到這男人完全昏迷之後,夏七言躡手躡腳地摸著他身上的鑰匙,走出了暗室的門。
暗室外,是她從來都沒有見到的景象。
青灰色的石壁幽暗,蜿蜒曲折,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沒有燈,她憑著自己的感覺,盲摸著。
經過一個又一個轉角路口,每次都是那些似曾相識的熟悉。
一時間她迷失了方向。
淦!沈家平時就喜歡研究這些邪乎的密道玩意兒嗎?
那她還怎麽回去找老公孩子?
她一直謹記自己是有家庭的人!
翌日,鬱謹辭再次叩響了顧老家的大門。
此時正是青天白日,那老頭子很不耐煩地探出頭來。
看見來人是鬱謹辭,“又是你這小子?你還好意思來?我都說了我不會幫你的,除非……”
他看著鬱謹辭手上明晃晃的深海黃金銀,止住了口中話。
這可是好到極致的材料,材質堅硬,且輕便,若是能夠融進那炸藥材料裏,那出來的成品絕壁無人超越!
顧老滿眼冒著金光,伸手就要去接過深海黃金銀,卻撲了個空!
鬱謹辭稍稍一偏,眼眸掠過一絲冷意:“我要知道我夫人的位置在哪。”
顧老聽到這聲,臉色一變,別開眼不看那稀罕材料。
“年輕人,這點材料就想讓我暴露沈家據點,那可是我老雇主,你就想這樣斷了我的財路?”
聽到這話,祁淵氣得想罵爹!
他就知道這老頭子不老實,想出爾反爾!
祁淵再次衝上前,就想要把這老頭拎起來:“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這次,顧老學聰明了,敏捷地躲過祁淵的攻擊,朝後退了數步。
他捋著長胡子,思慮很久,才朝著鬱謹辭勾勾手。
“老大不要過去,這陰險老頭子肯定有詐。”
“無礙。”
鬱謹辭走上前,便見顧老神秘的覆在他耳邊,一字一句清晰開口:“你且先回去,我要你回家後進門遇的第一個人帶回來給我老頭子,可否?”
鬱謹辭眸子裏瞬間晦暗不明,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得寸進尺?
“你想對他做什麽?”
“我不會對他怎麽樣,缺個徒弟,也不知道你鬱家是否賞光,帶一個回來給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