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憑什麽要讓你的心肝打我的心肝?
兩個孩子看著震怒的老人,不敢向前,眼中都是畏懼!
鬱老夫人本來就生氣,這兩個孩子還不親近她,畏首畏尾的:“我倒要看一下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把孩子教成這個樣子!”
她渾身氣勢逼人,鬱夫人看見她有誤會,連忙要幫夏七言辯解。
這時,遠處傳來黎溪雪哭訴的聲音,“奶奶,有人欺負我!她說她就是新過門的鬱家少夫人。”
鬱老夫人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疼在手掌心的孩子,受到這樣的委屈,心也跟著碎成了一半。
她本就生氣的眸子裏更加帶著些許慍色,看向鬱夫人:“這就是你不跟我說的結果,謹辭就娶了這麽個囂張跋扈的媳婦!”
鬱夫人被鬱老夫人怒目而視,這讓本就不融洽的婆媳關係更加雪上加霜!
“媽,七言不是那樣的人,從來都不會惹是生非的,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捧在心尖上的寶貝,她在撒謊?”
“媽,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表麵雖這麽說,鬱夫人看著黎溪雪內心已經不爽了,從哪裏養來的一身公主病,還想嫁給她家謹辭,她第一個不同意!
然而這麽一解釋,讓老夫人對夏七言的印象一降再降!
就在這時,夏七言手持著一本醫學的考究書來到了客廳,鬱家老夫人的目光頓時打量著眼前的夏七言,沒有化妝,樸素的裙子,絲毫沒有屬於名門望族貴夫人的樣子。
就算底子還不錯,也要好好打扮才是!
老夫人批頭蓋臉的一通諷刺,“沈瑛,我真是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就這樣窮酸僻壤的醫學生,沒有任何收入,謹辭糊塗就算了,你糊塗是怎麽回事,你看她是有哪一點配的上我們家謹辭的。”
夏七言聽到這劈頭蓋臉莫名的一頓辱罵,有點無辜,麵色連一絲變化都沒有。
卻看見一旁的鬱夫人給她使勁使眼色,仿佛在說,先不計較,忍一忍。
她開口,“奶奶,我……”
“你住口,你不許叫我奶奶,你除開是這兩個孩子的母親,你配當鬱家的兒媳婦嗎?”
“什麽?她已經跟謹辭哥哥生了兩個孩子?”
黎溪雪的臉上都是不可置信,這女人不是才今年跟她家謹辭哥哥結婚嗎?!
怎麽連孩子都這麽大了?!
難道是婚前勾搭?
她不禁想到現在很多的大學生,為了錢,為了榮華富貴,不惜出賣色相嗎,隻為得到富豪的青睞。
“真是個狐狸精!”
她揚起手就要給夏七言來一巴掌,不用夏七言出手,鬱夫人就再也忍無可忍的抬手攔住,“老夫人說七言就算了,我尊重長輩,你也敢蹬鼻子上臉?真當我死了?”
黎溪雪看見自己的手被鬱夫人攔住,眼中立即蓄滿淚水。
“奶奶,她明明就算是個狐狸精,勾搭謹辭哥哥,謹辭哥哥才會著了她的道的。”
她哭的梨花帶雨,老夫人連忙抱緊小丫頭:“我的小心肝啊,不哭不哭。”
隨後有些不滿的看向鬱夫人,“她不過是個鄉下來的丫頭,讓我的心肝打一巴掌怎麽了?”
聽到老夫人這麽說,鬱夫人眼睛瞬間通紅,“媽,我敬你一聲媽,你能不能講講理,七言她也是我的心肝,憑什麽要讓你的心肝打我的心肝呢。”
夏七言看著眼前的鬱夫人,這麽為她辯護,心中更是一陣感觸。
這件事,她倒是不好直接打臉。
畢竟對麵是老人,下一秒,就看到鬱夫人拎起倆孩子朝她走過來,將知知塞到她懷裏,“走,跟媽咪走,咱們不受這個氣!”
臨走前,她看著客廳那顛倒黑白的祖孫二代,湛黑的眼睛裏麵帶著些許的冷意。
老夫人看著這常年跟自己鬧變扭的兒媳婦,現在又不給她好臉色,徹底火冒三丈:“真是反了天了,還真當這鬱家是她做主了?!”
黎溪雪給老夫人輕輕的拍著,裝作無辜:“奶奶,這是我跟表哥的事情,您還是別插手了,要不然又要被那個姐姐挑撥離間了。”
鬱老夫人一聲歎息緩緩道,“也就是你懂事些,我不在鬱家,這些人都要反了天了!”
晚上鬱謹辭回到家,相比以往的不同,客廳很是冷清。
沒有平常那跟鬱夫人依偎在一起的孩子們,隻剩下瀟瀟索索,昏暗的客廳。
黎溪雪看見鬱謹辭一身風塵仆仆的歸來,她立即端著自己熬的湯,從廚房裏麵出來,那個賢惠的模樣,好像她才是這個家裏的女主人。
鬱謹辭還沒見到黎溪雪的臉,就聽到那嬌柔做作的聲音傳到他的耳中。
“謹辭哥哥,七言姐姐都不知道心疼你,這麽久沒見到哥哥,你都瘦了。”
她端著一碗甜湯,向他走來,想要遞給他。
“鬱家不缺下人!誰準你進的廚房的?”
“謹辭哥哥,我隻是想著你很辛苦,就幫你燉了湯,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小包子聽見聲音從樓上走了下來,稚嫩的聲音從他的嘴中發出:“我爹地不喜歡吃甜食,你不知道嗎?”
她聽見這孩子的補刀,恨得牙癢癢,當著鬱謹辭的麵不好發作,隻能保持著微笑。
日後一定要想辦法好好教訓這個賤雜種!
隨後,鬱寧墨望著鬱謹辭,扯了扯他的衣角,“爹地,奶奶媽咪,被壞太奶奶他們欺負了,你去看看他們吧。”
黎溪雪氣的直接咬牙,這小孩兒怎麽能這麽口無遮攔?滿口胡說八道!
她剛要上前為自己辯護,就看見鬱謹辭將她無視,直接就抱著那女人生的孩子往樓上走去。
鬱夫人房間,她的情緒在夏七言的安撫下,稍微緩和。
“七言,今天委屈你了,那畢竟是謹辭的奶奶,我也不能直接反抗,但黎溪雪要是那麽過分的欺負你,你跟媽咪說,媽咪給你做主,還真以為自己是鬱家人了!”
夏七言看眼前這樣的鬱夫人,有點忍俊不禁,畢竟……鬱夫人已經說了一下午了,還是沒有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