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剛剛心疼我,現在就翻臉不認人
“據說是他們想讓他製作,新型的器具。”
鬱謹辭一聲冷哼,“什麽器具,這隻是他們綁架人冠冕堂皇的理由!”
即便如此,鬱謹辭眼神中那憤怒的火焰都要呼之欲出,但顧及身邊還有夏七言在,他按壓下自己的脾氣沒有發作。
他下意識不想她看到他冷戾無情的那一麵。
知恩認真的聽著電腦那頭聲音,疑惑的神情出現在他圓嘟嘟的小臉上。
按照鬱謹辭的脾氣,他這會兒肯定是會生氣了,怎麽這次這麽寬宏大量?
辭哥不對勁啊。
就在他疑惑時,下一秒,電腦那頭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時間不早了,什麽時候睡覺?”
這邊,夏七言看著眼前還在辛勤工作的男人,目光掠過他眼角的烏青,莫名有點心疼,想要讓他早點休息。
而這個聲音也被電腦那頭的知恩敏銳的捕捉到,他眼眸一轉,逐漸變得晶亮,好溫柔好聽的女聲,他好喜歡,像媽媽的感覺!
不過,自己眼中的禁欲男神,竟然也有一天開始親近女色!
他試探性問道,“辭,辭哥,你那邊是不是不方便?我打擾到你了?”
隨後便聽得鬱謹辭的聲音傳來,“無妨,是我的夫人。”
“辭哥,你結婚了?!”
知恩內心都是震撼的,他們也不過半年沒有聯係,結果自己的男神就結了婚!
這像話嗎!
“鬱謹辭,他是誰?”
夏七言自然也聽到了一個小男孩聲音傳出,似是經過特別的變音處理,可不難聽出來,對方年紀不大。
知恩盯著屏幕,更加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在他的心底一瞬即逝。
“嫂子,嫂子別誤會!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先下線了哦!”
說完,知恩火急火燎的下了線,捂著胸口喘著氣。
他不明白,他才五歲,怎麽就聽著那道女聲那麽緊張。
甚至有點想和辭哥麵基了,想見見他老婆。
如果見到的話,知恩想,他會臉紅的吧。
與此同時,這邊,夏七言抿了抿唇,才小聲開口:“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
“一小屁孩,有什麽好打擾的。”
“你也會和小孩子通話?”夏七言有些不敢置信,看他平時對待鬱寧墨的態度,說不上太慈愛,但也不差,沒想到,在外麵對待其他孩子,他也會這樣。
“怎麽,法律上規定我不能打?”
“……”
夏七言懶得理會他,走回床上。
鬱謹辭看著眼前女人像一隻生氣的貓,時不時,不留神就是一爪,薄唇輕勾,他走上前,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將她拘在懷裏,抱著入睡。
可這小女人憤憤的像是在生著悶氣。
“剛剛還心疼我,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鬱謹辭,你別得寸進尺!”
“我還沒進呢,你就給我安這罪名?嗯?”說完這話,鬱謹辭不動聲色的低頭覆上她白皙的脖頸。
登時間,夏七言渾身一激靈,如電流遭過一般,全身酥麻。
翌日,夏七言很早就醒來。
看著身邊熟睡的男人,憤憤起身,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的怒火就沒有消。
她隨意挑了一件黑色樸素連衣裙,遮住脖間曖昧的痕跡後,才驅車前往賽場,參加最後青級對決。
現場依舊是人山人海,很多選手已經聚集在了這個地方,準備進場。
距離比賽開始還剩20分鍾的時候,現場所有人都緊張萬分的時候。
不遠處的一個人影毫無預兆的倒下,嘭的一聲。
現場一群人馬上就圍了上去,在那觀望。
而那人群中也傳出小女孩的哭聲:“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能救救的爸爸嗎?”
“求你們了!”
一遍又一遍,哀求著,聲音一遍比一遍淒慘。
夏七言斂眸,心底莫名像被一根針紮著一樣,牽扯著,疼痛不已。
她上前扒開人群,就看見一個女孩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圍觀的眾人,眼中帶著期望與渴求。
周圍人都是醫術高超的醫者,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伸出援助之手,都是遠遠的漠視著。
畢竟耽誤了比賽,誰都輸不起。
夏七言卻沒有管那麽多,上前檢查著那人的情況,眼前的男人是胸腔黏膜粘連,引起休克。
按照尋常來說,給這個男人至少做兩個小時的手術,才能將這個男人從死亡線的邊緣拉回來。
可現在是比賽!
還有會十多分鍾就要開場了。
救他,意味著要放棄比賽!
就在這時,夏七言感覺有人輕輕扯了扯她的裙角,她低頭看去,對上女孩水汪汪的眼睛:“姐姐,你能救我爸爸嗎?”
夏七言心底一震,心髒仿佛密密麻麻的疼。
“我救!”
她從現場尋找簡易的醫用器材,消毒用品。
就在這空地上,開始為小女孩的父親展開手術。
周邊人看見夏七言這麽簡單,在這麽惡劣的環境下為這個男人展開手術,覺得這個女人拿人命在玩遊戲,因為這樣極其容易引起術後感染。
圍觀的人紛紛譴責,各種難聽的話頓時在天上飛。
“真不知道京都這次大會究竟是怎麽篩選人員的,初級菜鳥也放進來,真是胡鬧!”
“是啊,她連普通儀器照明都不用,這哪裏看的清,等會你看吧,這個人一會兒就沒氣了!”
“真的是,什麽人都能逞英雄!治死了人才有的她哭的。”
圍觀人更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諷刺夏七言,夏七言絲毫沒有在意,手上的動作在繼續。
快速的給他打上局部麻醉,冒著銀光銳利的手術刀,劃過他的胸膛。
露出裏麵帶著血色的器官腎髒,絲毫沒有鮮血流出,那樣的精準。
她帶上手套,纖細的雙手,在那被劃開的胸膛中摸索。
尋找那病灶之處,將那人內髒隔膜生生揉開。
隨後就用那肉色的絲線把那傷口給縫上。
眾人還沉浸在剛剛那最開始的那一步,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夏七言就已獨自一人完成了手術。
用時十分鍾不到!
恐怖如斯!
一旁的小女孩兒睜著圓鼓鼓的大眼睛,無聲的看著這一切,隻知道,爸爸這次應該能救回來了。
旁邊的那些人卻是覺得這眼前的這個女人在胡鬧,這人肯定是沒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