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奴隸矩陣
四周是特殊材質構造，讓我們能夠輕而易舉的看到一切全部，下面的人如何進行遊戲，如何蘇醒，如何在昏迷的時候被分配。
一切都在我的腳下循環著，而我也看到了一張張酷似我昔日表情的面孔。
他發現了嚎哭者，他保護錯了對象，他一個人殺死了所有的好身份，很好，這一切並沒有因為我的行為帶來任何改變，就像是那句經典的台詞一樣。
以為自己多麼偉大，但地球脫離了你依舊在轉動，並沒有用因此帶來任何災難和恐懼，反倒是人要是脫離社會一天，相信我那種感覺一定會讓你崩潰的，這時候甚至都會渴望哪怕是自己的仇人出現，當面狠狠的羞辱諷刺自己都好。
起碼讓我知道，自己還活著。
「準備的差不多了。」
看著手上剛才從諾一一那邊收繳的手套，我的嘴角也不由得會心一笑。
說實話這一次真的是幸運女神的眷顧啊，否則完全不知道事情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沒有這手套上絲線纏繞的幫助，我肯定是沒辦法控制住怪物一樣的王強了。
當強壯局限在一定程度，那只是單純的野蠻，但超越一定上限之後甚至身軀都能媲美一些裝甲了，我明白在他的身上看到的更多還是奇迹，甚至是一些電影電視漫畫之中才能看到的所謂超能力。
茲茲，如同我手邊的癒合效果，當我幾件面對這航班最終boss的時候，當我認定這或許是我人生中最後，也是最為殘酷強大的敵人時，哪怕是擁有一點微不足道，哪怕是看起來有些可笑的能力都是極大的幫助了。
起碼能讓我有繼續站在這片奇異空間的勇氣。
咔咔，王強手中另一邊的鑰匙算是打開大門的極大捷徑了，我甚至有些不願意聯想到細節，越是發覺他的死是對我的一種成全，自己的卑劣和自私就彷彿在顯微鏡下放大了無數倍。
「來吧。」
我推開這幾乎不起眼的暗門，當其中發出沉重的聲音和迎面而來的一陣熟悉氣息時，我終於明白這裡便是小黑屋了。
只是當初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誰進行操作的，已經不重要了。
「茲茲……」
熟悉的聲音等待著我，當我走進這冰靈黑暗的空間后，四周無形中升騰的湛藍色光芒，簡直和某種傳說中的宗教儀式一樣詭異。
「這裡，並沒有其他人么。」
刷，我第一時間就轉身看向了我身後的退路，可往往決定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考慮多麼不周全，這裡依舊和之前我選擇科學家身份時候一樣的布局，一切都彷彿沒有改變，只是沒了那些管道，沒了一些設備，多了一台液晶屏幕。
「歡迎來到勝利者的房間，你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同伴只是一種累贅，你用勇氣結束了其他人的生命，現在的你已經了無牽挂，可為什麼要拒絕我偉大的恩賜呢，哈。」
怪笑聲彷彿在哭泣，所謂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就是這種尿性吧，我恍惚間看到了眼前屏幕上浮現的畫面，這才明白黑手原來如此靠近，又如此虛無。
「你沒有在現場，對么？」
「茲茲……讓我想想，是怎樣的憤怒才讓你用這種語氣和賜予你生命的人溝通呢，我知道你或許會很失望吧，也認定我不會活著讓你離開了，可我還是願意給你第三次機會呢，當然這也是一項選擇題，哈哈！有兩個答案可以消遣呢！」
黑手的身軀不算高大，也不算瘦小，即便是在如此清晰的畫面中，我還是無法從那面具下看到任何訊息。
很蒼白的面具，像是漩渦一樣擴散的彷彿是我的仇恨，唯有那一雙眼睛是我平生見過最平淡，卻也是最深刻的邪惡眼神。
「對你來說，只是一場消遣么，你這個木幕後黑手，我其實很想要面對面和你接觸呢，所以……」
命運總是驚人的相似，無外乎情感的編織是如此單一吧，我們看起來擁有喜怒哀樂，而真正站在抉擇的十字路口上時能挑選的空間卻很小。
「一瓶是開始遊戲的籌碼，一瓶是能夠讓你恢復過去生活的籌碼，我想其實你自己也很想問吧！到底是哪一個呢，哪一個才是你想要的……可是，就算我自己也不知道呢，我不會告訴你任何線索的。」
很有趣，當牆壁凹陷之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平台，上面盛放著同樣水量的藥水時，我也幾乎被這不同的顏色所迷惑，甚至和剛才王強還有劉念千方百計想給我的完全不同。
我明白，如果自己選擇錯誤或許就和他們一樣身不由己了，而我自己果然也是一個失敗者，即便是迴避逃避痛苦的心也無法掩蓋蒼白的現實，我始終沒能親眼看到黑手的本尊。
啪！我憤怒的丟出了地面上的雜物，而那屏幕也瞬間被弄的四分五裂，反倒是和黑手的裝束還有面具無比契合起來。
「多麼有趣的選擇，看來你已經有了答案，可無能為力的感覺還是燃燒著你的內心吧，現在你肯定是不願恢復過去的記憶，可同時你也沒辦法挑選出來，哪個才是開啟籌碼的那杯了，真是令人愉悅的折磨啊。」
他長吁短嘆，恍惚間消失在了屏幕上，而此刻憤怒的幾乎無從發泄的我也意識到，果然又一次被黑手給耍了。
操！我腦海中的憤怒幾乎能凝聚為事物，他沉重壓迫著我的心臟讓我的每一口呼吸都帶著仇恨的火焰。
「算了，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做出選擇好了，果然還是自古紅藍不兩立啊。」
戲劇化的是，兩個瓶子的顏色剛好就是紅色和藍色，和上次不同的是我肯定需要重新的獨立思考了，否則只是帶著上一次的舊思路多少會耽誤節奏了。
這節奏就是勝利的根本，此刻我和黑手之間看起來是一明一暗，我完全陷入了被動，可我明白現在只要手中選擇把握的好，瞬間進入主動都不是問題。
「選擇題的確不是我的強項啊，總感覺選中其中一個總是會失去一點什麼，不過現在就直接離開的話……」
危險的念頭轉瞬即逝，而我也漸漸明白其實自己並不能如願離開，理論上恢復記憶只會繼續困在這裡，就像是劉念和王強一樣。
他們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很多時候都類似於行屍走肉，始終無法得到所謂的自由，所以就算是以組織的名義走遍天下，只要是帶著這個烙印肯定就很受限制了。
那是一種精神境界上的自由吧，雖然聽起來完全有些虛無甚至是可笑，但在我眼中看到的唯一出路幾乎只有進行最後的死亡遊戲了。
「那麼，我選擇紅色好了，我對自己有信心。」
養成空曠房間自言自語還真不算是一個好習慣了，然而想要在這種環境中保證自己不會隨時發瘋，多一些對話總是必要的，否則我就真的會感受到孤獨了。
那是一種隨時都會吞噬你身體甚至是意識靈魂的恐懼感，就像是在孤島上生存的人而言最大的問題永遠都不是資源和其他，只會是自己能夠接受這種生活環境，還是在掙扎和孤獨中終結自己的一生。
咕嚕……囫圇吞下紅色的那杯水，當我摔破水杯的同時內心也湧現出一種巨大的滿足感，結果如何其實完全看天意了，我只知道現在前所未有的輕鬆，不再為那些該死的問題而徘徊，自我否定疑問！
「茲茲……」
而我的眼前果然也流淌過一段藍色的事物，那段流光應該是睡夢中或是意識模糊時所感受到的本能吧，而恰意識中我做出這種判斷也不是反其道而行之，更多是根據靈感而來。
如果說我渴望的一條生路代表生命，也就是紅色，而同時黑手會刻意選擇紅色作為障眼法的話，這種可能並非是沒有，但更多是自己莫須有的猜忌。
我更願意相信藍色代表回憶，因為情感色彩中這種劃分還是說得通的，雖然只要是分析一通怎麼樣都能說服自己，但還是這種判斷和直覺雙管齊下促使我做出決定。
滴滴。
信息聲從耳邊傳來，這時候昏昏沉沉的我彷彿感覺自己已經回到了大學寢室，因為那時候我才會感覺到這種氣氛吧，熟悉的臭味和青春的氣息，還有自己和室友總是發不完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