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錯亂的人頭賬
「太有趣了,沒想到這種冷門的條件都被你解鎖了,我猜現在你手機上一定收到了一封很重要的信息吧……」
叮!
而與此同時,幾乎只是通過語言發覺到如此線索的我,果然又一次站在了風口浪尖上,而使壞的人剛好就是那個諾一一。
「她只是開玩笑吧,應該。」
略為尷尬的解釋過後,小哥反倒是第一次老臉一紅,畢竟過去形象就是那麼高冷第一次因為妹子出頭的確挺顛覆的。
「我也覺得你應該吹吹風冷靜一下了,小哥。」
無奈搖搖頭,畫錯重點有多麼可怕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其實說白了多一個人帶來的壞處,未必就體現在黑手暗中安排上,而是直接體現在遊戲格局中。
「現在多一個人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嚎哭者,好歹也是能接受的局,畢竟乘客方目前面前算是小優勢的,但別忘了……」
我也無奈的和外國友人做出了一個姿勢,我想這種攤手的姿態肯定他也看得懂吧。
「噢噢,我資道的,資道!」
「別忘了現在多的是一個不確定的身份,那麼如果是能力卡或是乘客,其中區別就很大了,是嚎哭者也完全不同,而且我擔心的遠遠不止這樣。」
打破規則本身的意外,就算是一種規則吧,這一點聽上去的確有些複雜,而有人卻能第一時間明白我跳躍的思維。
「唉,其實大部分人還是沒聽懂你的話吧,余兄弟我還真是要心疼你一秒了,其實我都懂得的,問題關鍵還是在於這個多出來的人的特殊性吧,所以他或許可以是現有的身份,但也甚至可能不是,也可能是任意一種立場安排。」
諾森有些挑釁意味的看了周圍人一眼,尤其是對小哥還有巴特,我發現他除了對秀秀還算客氣外,似乎也挺喜歡和我身邊的同伴進行比較的,有意無意。
爭強好勝我完全能理解,但這貨做出的每一次舉動肯定都會無形改變大家的命運吧,當然我們也是一樣,看似細微的動作卻已經為自己的結局墊底基礎了。
「說白了就是隨機的身份嘛,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壞的,而且未必就是現在已經知道的身份卡,這麼想的話本身遊戲機制就會出現很大的流程改變吧,而我們始終是被動的。」
小哥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傢伙賣弄智商起來也是夠嘲諷的,而我擔心的是自己身邊居然同時出現了兩個這樣的傢伙,簡直危險係數直線狂飆啊!
但打破尷尬的寧靜總歸是一件好事,剛才那一潭死水要是持續下去,我覺得各自的希望也還是會被慢慢吞噬殆盡。
只是這麼做的代價,也同時帶來了更大的恐慌和隱患。
「被動與否,其實還是看自己的表現吧?不過我還是很想問一句,這到底和投票本身有什麼關係呢,畢竟時間已經快到了,不例行公事大家也都會很為難啊。」
航小年倒是也變得話多起來,文縐縐的模樣也讓我懷疑他並不像是表面上那麼不近人情,始終還是有一股人情味的。
似乎除了他的特殊職業外,也沒什麼好評價歧視的,可看著他身上的打扮就算是我自己也微微忍不住生出歧視的意味來。
以貌取人是我們每個人的劣根性,卻又像是侵入骨髓的罌粟痛並快樂著,無法根除。
「嗯,算是說……說到重點上了,現在已經到了必須投票的關頭了,但我還是想說目前可疑人員的名單,很可能會違背之前所說的話,對不住了朋友。」
亞倫的英文名我還是記不住,不過這個特別行政區的朋友還是很多方面做的挺有紳士風度的,渾身上下的確流淌著一股英倫范兒。
可這並不能改變,那人身邊的洋妞有些可疑的事實。
「我想大家還是會多少違背之前的發言了,因為在線索和節奏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犧牲的對象立場甚至包括我自己,所有人都不能倖免。」
我腦海中也同時飛快的轉動,甚至我已經看到了那個香港人嘴巴的蠕動,我感受到了他內心的波動同時也看到了那洋妞眼神之中的細微變化。
「不豪意思,窩有店不太明白,泥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驚訝,還是故作傻白甜呢,其實這個外國妹子倒也不傻,知道有些事情中國人來做顯得很假很可疑,但偏偏算上她的這層身份反倒是合理了。
「不明白沒關係,我們現在就先投給你,然後說到你明白為止好了。」
輕輕搖頭,那小哥似乎也回歸了過去的姿態,開始將自己的帽子無限拉低。
靈感和線索總是與一瞬間爆發,甚至連我自己都有些擔憂判斷的準確性,畢竟怎麼也算是一條人命有所冤枉的話後果不是我能預料的。
但我還是這麼做了,如同我內心擔憂的一樣包括我在內的很多人,都開始漸漸將生存當做一種借口,無比強勢的開始攻勢面對每個可疑的人,哪怕理論上這麼做是對的,但人性的問題上並沒有絕對的對與錯。
「看看,看看這樣一副精緻的小臉蛋哭起來該是多麼動人,小姐其實我對你可沒有一點偏見,無關國家,無關職業,任何立場理由,只是僅僅因為你的手挺美的,說真的,只是有一點無關緊要的小瑕疵。」
刺耳的話語聲,惡魔般的面孔,那個我所認識的小哥到底還是回來了,而我也發覺到大家看待他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談不上極度厭惡和排斥,但也絕不算喜歡。
「別賣關子了,其實關於屍體的報告還有一些剛才我沒有說出來吧,一點點意外的信息。」
拋開這些來談,說真的其實我不喜歡不完整的屍體,所以當我被迫打開一部分象徵潘多拉魔盒一般的信息時,我的內心始終無法做到完全的平靜。
當我們看到一家三口就這樣連續被殺害,但同時還算是能接受眼前這幅畫面的。
天知道之前我們是怎樣挺過來的,斷頭還是身上任何部位都可能變為嚎哭者藝高人膽大的一種嘗試,亦或是迷惑我們的手法?
管他的,現在看起來這種借口完全沒有說服力了,其實兇手總歸是有自己癖好的吧,所以當我們看到那些刻意被製造出來的痕迹時,尤其是擁有法醫特長的我就明白了什麼。
「這不是我所能觸及的領域和程度,大家,這一點我必須強調畢竟始終不是專業法醫在為你們提供幫助和服務,但很欣慰的是我也判斷出兇手在某方面的天賦,導致了我們艱苦的在三名死者之間徘徊迷茫。」
啊啊!!
身邊的尖叫聲,那是一種接近意外和真相時的正常反應,我的意思是本該如此,大家看到了如此驚奇的畫面還能保持理智,其實對於我來說都夠算是驚喜了。
「沒什麼好驚訝的,我是說其實國內外也還是出現過這種犯罪歷史吧,我的意思是雖然黑手強迫嚎哭者們產生一種莫須有的殺人動機,但我明白這期間還是發生過一些化學反應,導致某些人,呃,導致她們。」
我看了一眼那洋妞,那女人也同樣產生了極強的本能反應,所以說女人的第六感還真不是吃乾飯的,那種戒備姿態肯定是連香港男都極為陌生的。
「瑪利亞你別緊張啊,這件事還是有很多疑點的,你忘記了我是什麼職業嗎?我可是律師啊,只要是法律範圍的事情我都能幫你服務的,而且這點小誤會處理起來不是毛毛雨嘛。」
他被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