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狂徒的隕落
咔咔!就在我們雙方手臂都看似纏繞的同時,格鬥差距就此展現,我正手反手一個纏繞直接就順了出去,抬手就是對著那黑乎乎的一圈東西用力,扯斷了外面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保護隔層。
「你看!那是什麼東西啊,我的天就說怎麼手臂突然變得臃腫了,我還以為是加了衣服呢!」
徐曉波都意識到大事不妙,這貨直接就躲在了身邊的妹子更強,那窩囊模樣簡直讓人無力吐槽。
「什麼衣服,這完全就是特製裝置吧,好像是那種全覆式的肌肉增強裝置,胸前肯定就是防彈衣了,真是大手筆啊,不知道這一下就要消耗多少透支的大數目了,大叔你還真是捨得。」
嘖嘖,在一邊雲淡風輕開始討論的小高顯然意識到我的思路所在,從我觀察出問題開始就算是在下套了。
「大叔,現在怎麼投可都無所謂,關鍵是投的對不對,就算是一面倒也好起碼你現在身份已經差不多暴露了吧,這上面可還有血跡呢?」
看著吳伯的反應我還是挺滿意的,畢竟自己的計劃從施展開始就十分順利,甚至最終完成情況還有一點小驚喜在裡面。
那傢伙,居然真的囂張到連這種線索都不進行消除了,不過相對應的那大叔也果然發出了笑聲,不再是預想中一樣進行狡辯。
很多時候我真的很想吐槽,像是名偵探柯男這種動畫片還是少看為好,或者說要是真的把裡面的情節當做現實案件處理,你肯定會付出巨大代價的。
別的不說,就從反派兇手不想辦法反抗逃脫而是直接廢話辯解,這一點開始就已經不科學了。
現實中線索暴露的瞬間,勝負基本上就分出了,剩下的就是武力的較量了,起碼在雙方都沒有槍支的情況下是如此。
刷!我被那抬手的力量瞬間震開,同時我也發覺到婆婆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看來她似乎一開始就自動這老弟有些問題了。
到底還是好人啊,甚至這位奶奶還有一點過度的善良,只是這些事說出口對自己的老伴也是一種負擔吧,其實這個裝備說實話就算是老爺頭還活著,估計都得考慮再三。
要不怎麼說雙拳難敵四手,空手不打兵刃,其實一些江湖幫派就有空手闖刀陣的規矩,這也並不是沒有人成功過,但大部分人還是付出了重傷甚至是殘疾的代價,能夠全身而脫的人寥寥數計。
所以我提出空手對付可能擁有先進冷兵器的嚎哭者的時候,很多人露出的冷笑也不是沒有理由了。
我相信,還有最後兩個黑影藏在現在所有的面孔之中,如果不能儘快找出來,甚至身邊的人我都無法繼續保護下去了。
這一次徒手搏鬥,我必須贏!
「呵呵,年輕人就是有體力啊,我像是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沒辦法有這種膽識的,所以這個世界到底還是公平的,像是你這樣有才能的年輕人……就早點去死好了!」\
我看到了嫉妒的光芒,吳伯看起來是那種還算是有些和氣的中年人,應該是各方面都比較安定穩重,但實際上他內心的嫉妒心還是很重的。
他很嫉妒我們這些年輕人吧,還擁有現在難得的青春,也很嫉妒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甚至只要是一種領域超越自己的人,都會被立馬定為針對對象。
咔!那粉碎聲讓吳伯的笑容更加深邃,他眯起眼睛依舊露出那種和藹姿態的樣子雖然無法繼續欺騙到人,但依舊給人不寒而慄的感觸。
「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呢,但我擔心你的身體快要撐不住了呢,而且吳伯我也看過那些規則,主動發起投票的執劍人身份,好像並不能取消也更不能隨便請求幫助吧。」
身邊的小高和小武都看著我們徒手碰撞的樣子,這一次執劍人身份的確認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甚至連票數都大半給了吳伯,所以剩下的十一票簡直是毫無懸念了。
轟,那衝擊力巨大震撼我身體的同時,痛楚感還融合著局勢本身的壓迫,要知道現在人數真的即將只有十一人了,雖然數量接近足球隊但我現在可笑不出聲來,彷彿一雙手臂都不再是自己的。
單獨執法,這就是我內心最純粹的感受,現在可不就是這樣么,一次次敲打讓我內心的線索和思路,都像是泡沫一樣震動開來。
「一定,一定不能……呃啊!」
我幾乎是咬牙切齒髮出的聲音,我的面孔看上去應該很猙獰也很難看吧,說實話我最討厭的就是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被打了,上一次熊宇飛暴揍我的時候,似乎也是我失去這段感情的時候。
啊!!
我隔空吶喊,但好像這裝備對我擁有絕對性的剋制效果一樣,我也漸漸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圈套或是什麼晚上看到過的金屬骨骼那麼加單,就像是一雙覆蓋性的鋼鐵護臂,但同時還擁有極大的重量和粉碎性效果。
我終於算是明白,那婦人的屍體是怎麼產生那麼多細緻裂痕的了,雖然開屍的時候她的丈夫還不太情願,但現在我還是聽見了大家阻攔他的聲音。
「我,我要殺了他!你給我讓開!」
到底還是想出手吧,我聽見了那種拉扯聲就放心了不少,畢竟他的力氣還算是孱弱那種,甚至連幾個妹子都扯的住,但那種痛徹心扉的吶喊,在某些人眼中就變為另外一幅光景了。
「哈,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無能,其實我失去自己妻子的時候就曾經思考過,如果我沒有相對的力量怎麼有資格擁有這一切呢,這世界好多人都在告訴我要帶著希望生活,可我並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虛偽的同情。」
吳伯的眼神如此痛苦,似乎是會想到了過去的往事,而他說遭受的態度和內心戾氣幾乎全部爆發出來。
當然這種諷刺,對身後的尖嘴男子來說肯定是更大意義上的刺激了,他痛不欲生的吶喊在我腦海中也漸漸組成了明確的訊號。
「的確,沒有人會喜歡被當做低人一等看待,可這並不是你扭曲甚至想報復社會的理由,這只是你軟弱的借口!」
當!我徒手的誓言當然會履行,但我同時也不是傻子,直接用腳提起來地上一個不知道用作什麼途徑的頭盔后。
頓時對方左手上面的鋼骨護臂都有些鬆懈了,我明顯聽到了內部傳來的聲音。
「作弊!你這只是可惡的小聰明而已,快點放棄吧,放棄抵抗讓我碾碎你的腦袋,然後我們可以繼續進行遊戲了,要是下一輪還有人敢投我出局的話,我就用同樣的辦法對付他!」
出台執劍人的法則之後,似乎對我們乘客方反而是一種約束,我可不是說笑,現在我真的發現節奏越發的緊湊,但同時對我們這邊開放的資源無形中減弱了。
我知道自己拿到的弓箭和其他人遇見的肯定有同步軍方的科技,可看看!看看這個男子手中的護臂,要說不是未來科技我都不敢相信,如此穩定到不科學的工具,要不是還能出現破損我簡直要懷疑整個世界了。
「這可不算作弊,吳伯,我只是借用環境保護自己而已,我還是徒手在和你交手不是么,現在我甚至連手臂都抬不起來了呢。」
這是大實話,但也的確有些誇張,我不覺得現在自己完全失去一戰之力了,相反我堅信自己站在某個高度之上,我擁有任何人都無法相比的優勢。
「來啊!想動手就儘管來好了,就當做你的老婆也是我殺死的,看看你又能把我怎樣?」
我幾乎開始無所不用,這辦法可一點都不蠢,畢竟那機械護臂是死板的我的腦袋是靈活的,真的堅持死磕到底肯定會被虐到死了。
就像是兩個塊頭差距巨大的人,就算是後天怎麼彌補也不太可能一下子就拉近其中的差距,眼前的裝備也是一樣,那種機械金屬硬度我想用雙手彌補簡直愚蠢,但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給我站住!」
這途中我看到了一臉茫然的夏蕾,也許是擔心過度開始懵逼了,而我身邊的小高和小武三人果然開始躲避了,那護臂的破壞力簡直超越了徒手攻擊的範圍,甚至被砸開的東西都開始不斷選擇,破壞力簡直一流。
「這傢伙,完全瘋了……」
很開心最後一個激進派的嚎哭者居然這麼容易暴露,但糟糕的是就像是之前老爺頭的功夫一樣,這傢伙就算是依靠工具就達到這種非人的地步,那秀秀大主播直接臉都嚇綠了。
「水友們,你們的秀秀今天真的不行了,這不是演習,這已經不是演習了我們趕快撤吧,今天我請假不直播啦……」
說到最後那大主播自己都帶顫音了,這又是何必呢,一開始就把這裡發生的一切當做兒戲看待,真的等到火燒眉毛的時候才犯慫,不過仔細想想好像挺多人都是這樣,真是有些犯賤啊。
「來啊!」
但其實這只是一個再渺小不過的插曲,我到底還是重心放在了眼前的瘋子身上,或者還是稱呼他為怪物好一些,那一雙護臂簡直像是開動到十足馬力的電鋸了,將四周破壞的那叫一個稀巴爛。
「呵呵,我知道你想要消耗我的體力,但現在機會已經不多了,不是么。」
吳伯的笑聲還是讓我意識到了什麼,而這時候身後我也隱約感受到了疼痛,只是這一下夏蕾她們的尖叫聲還是提醒了我。
「小心啊!」
毫無疑問,有的人真的忍不住手賤了,我看到張濤驚恐跑開的樣子,他的表情深刻出賣了自己的想法。
「操,這腦袋好硬啊,簡直不是人……」
呵呵,偷襲沒成功就說自己不是人么,不過我抬頭看著上方出現的特殊結構,頓時心中靈光一閃,猛然間停了下來。
「等著吧,張濤,要是我還能活下來的話,我會廢掉你然後讓你苟活下來的,只要不殺死你就好,怎樣都不會違規!」
其實這句話還是有取巧嫌疑的,暴力遊戲並不是不行,但黑手那邊的系統還是很智能化的,一旦發現這種傾向就絕不會放過你。
那時候開啟的智能掃射簡直無情,就算穿著防彈衣估計都沒啥用,直接給你打成馬蜂窩。
「操,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而這樣的話語顯然激怒了對方,我也明顯看到小高等人都露出擔心的神情動態,反倒是小武好像是唯一讀懂我想法的,並給與了我一個偷偷的大拇指鼓勵。
彭!這一下我頓時發現自己的身軀果然被攔住了,那張濤幾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氣不知道搬出來擋住了我的去路,不管我怎麼捶打對方,甚至他開始咳血整個人都像是發瘋一樣狂笑不止。
「既然暴露了,我就沒打算活著玩到最後!而且我就認你一個人,余辰!就是你我才會暴露的這麼明顯,就算是我的計劃也被你看穿了,行啊,你牛逼你上天,老子現在就讓你死在天上!」
他幾乎是用盡了自己的力氣在和我這邊碰撞,當然結果可想而知,我們之間的差距簡直不是這一會發瘋或者拚命能彌補的,而我也的確像是想藉機給他一點教訓吧,這小子估計已經被打的瘋狂吐血了。
嗡!但那護臂也像是內部開啟了什麼裝置一樣,震動的同時連空氣都是一陣共鳴,這畫面也愈發的讓張濤興奮起來,他大笑著彷彿看到了我被碾碎的結局,整個人都搖晃的不行。
「哈哈哈哈!要死了,現在你就要被碾死了,我就知道嚎哭者還有希望,老子就是留下來噁心你們的!下一局你們肯定還是會投給這個瘋子的吧,余辰你就安心成為我們活下來的墊腳石吧。」
他又一次奮進全力朝著我這邊撞擊,可之前我都是有所保留,這一次我隔著那塊板子就直接全力踢出了一腳。
咔!那板子瞬間被踢散,甚至他的手臂都被裂開的碎片撕破,整個人渾身都布滿了傷口同時因為自己還是發力的那邊,痛苦的簡直無法形容。
啊啊!
而吳伯的瞳孔也隨之放大,對方當然沒料到我還有這種后招,而他們雖然關係不太好但畢竟是嚎哭者隊友,而我也剛好算找了上面一個頂頭噴出氣體的位置,直接對著他的腦袋頂了上去。
彭,這一下的痛苦簡直讓吳伯都開不了口了,畢竟年紀本來就不小遭受這種重創,又不是手臂這樣被保護起來的地方,特別是上面還是頂頭,那被我腦袋還有隔板兩方面封死的撞擊,簡直造成了來回幾次的碰撞。
「鐵頭功是吧?別說我不懂得敬老,現在就好好孝敬一下您。」
嗤!那氣體從中噴出了,如此的距離簡直就像是中了六合彩一樣,那種程度對方顯然是無法吸收的,甚至連眼睛都被噴中,發出了一陣鬼哭狼嚎。
「啊啊!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怎麼我的眼睛突然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