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被剝奪的機長馬甲與危
吐槽之外,小鬍子一身的怨氣也是讓我有些尷尬,這傢伙果然是記仇的,而且只是因為一句話就把很多問題直接砸在我身上。
但他也算是可憐人吧,飛機上難得的艷遇既然還是一個偽裝者,現在不知道真相的他反而是幸福的吧。
否則知道黑絲女可能接他,那一點作秀的成分都只是逢場作戲,估計這個小鬍子情聖也絕對會當場崩潰了。
果然你還是在乎身邊出現的這具屍體的啊,她知道你現在的反應在天之靈也許還會比較欣慰吧。
可我為什麼會覺得,這種肺腑之言卻有一點作秀的成分呢?如果是我,也許並不會表達的這麼婉轉,或許壓抑就是永遠,而不是表現的這麼文藝和刻意的正常。
畢竟對神秘人,也就是這些低下科學家和助手來說,她們的生命是短暫的痛苦和煎熬,有時候連自殺都會被絕對限制住吧,這種痛苦絕對是無法想象的。
我見識過錄像中監獄的全部設施,最讓我驚訝震撼的就是禁閉室了,那絕對不是人待的地方。
如果說監獄本身的伙食還有待遇是地獄的標準,那麼這樣一個特製的全部高級橡膠的房間絕對是沒辦法自殺的,就算你撞牆一百次一萬次都不會擦破皮,僅僅是能將你反彈回來而已。
絕望而不能自我結束生命,這是一種何等的痛苦。
「你……」
讓我意外的是,那光頭倒是看了一眼身邊刻意被拉近的女賊屍體,沉默很久才勉強擠出了一句回答。
「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現在誰心理都不痛快,說實話真的能離開當然好,但是我也有點不太在乎了,投給誰,懷疑誰,愛誰誰!」
一口冬北口音的大漢也有這樣柔情的一面,他們偷過很多東西,也許還殺過人,反正就是除了好事之外啥事都干過,到頭來卻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其實想想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這種孤獨和痛苦幾乎是永恆的。
「我可不這麼認為,大家還是忘記了這個任務吧,而且我想只要離開的話有什麼是不可能辦到的呢,難道你們就甘心這樣被一個組織擺布?」
如果可以,我突然改變了自己的主意,我想被人當做是機長或許是一件慶幸的事情吧,哪怕者身份已經遭受了無數質疑。
可要是能帶走他的話,帶走這個小哥就能給接下來的遊戲添加一點希望了。
不為別的,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很多我都看不起看不慣,可就是這一句例外!
只要是想和那黑手對著乾的人,就是我余辰的夥伴。
「所以,你的打算是?」
能夠這樣大言不慚的討論遊戲背後的深遠意義,其實我們的膽子就已經很粗了,甚至我都感覺這一局遊戲的意義完全在認識這些奇人異士上了。
我甚至都不用觸發那個被當做機長多少回合的必要條件,只要我們發現真正的神秘人不就好了么,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完成任務條件,我們兩邊人馬就都能離開了。
可真的有這麼簡答的話,我早就直接用刀子抹掉身邊人的脖子了。
可我不能,蒙對了還好算是救下了自己的朋友和敵人,可要是賭錯了簡直就是萬劫不復。
「打算嘛,其實這一切都要從剛才時間發生的事情開始分析吧,我很喜歡還原事情的本來面目,然後得到一些我想要的信息,這感覺真的很美妙。」
基本演繹法?
這傢伙是天才的事實我還真是差一點就忘記了,那眼神果然又是進入狀態的陶醉了。
「其實沒有多少需要探索的信息吧,很多細節已經暴露了,味道,味道出賣了一切……」
難道說他真的可能是機長?
仔細想想,這種可能不算高但也絕不算低啊,現在說是共同勝利博取一絲生機,可真的能夠做到同仇敵愾么,好像小哥提出針對黑手的計劃之後得到的只是嘲笑和質疑吧。
但真理畢竟只在少部分人手中,我驚訝的還是他的魄力了。
「什麼鬼味道,你快一點說清楚好不好,真是的浪費我們的時間,我看還是快一點開始投票好了,好歹這邊機長還能夠進行總結一下,就特么直接查那個投出去的人,這樣就絕不會錯了。」
事到如此,一些人還真是將我當做救命稻草了吧,可我看到小鬍子的眼神還是有點略微不爽。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內心突然開始動搖了,如果不是呢,如果夏蕾真的不是神秘人的話,那麼猜中了黑絲女的身份無代價殺死她又如何呢?
如果我真的錯怪並且殺死了我這世上曾經最深愛的人,那麼我就算是拖著滿是罪惡的身軀爬行到這階梯的盡頭,我見證到這罪惡帝國的全貌又真的能改變什麼嗎?
哪怕他們能夠進行可怕的未來科技,真的研發出軍方才可能有的人體復活術,可那時候復甦的還會是夏蕾嗎?而不是另一個行屍走肉。
真的,如果真的存在復活技術的話恐怕就和科幻電影裡面的科學怪人一樣了,那是無比愚蠢而可怕的科技。
刷,雖然是背對著我,但我還是感覺小哥這時候背影傳到的情緒就不太開心,顯然他也有點討厭小鬍子這樣代表絕對好身份的明牌玩家了。
「查誰不是你說了算的,而且我願意相信現在機長已經不存在了,所以我才會有那麼多的發言,其實我和你都是一樣呢余辰。」
這一番話說的我也是有點不知怎麼回答,雖然明白你很渴望勝利,但我也沒想到居然有人真的願意自己跳進火坑同時,還能拉著一個和自己關係不遠不近的人。
「按照我們的行為來看沒有絕對機長的認可,我們都是一半天使一般惡魔的概率,而且很可能只是最普通的天使。」
一半壞身份,一半好身份還只可能是平民,兄弟你還說的還真是一點都不含蓄啊,估計是個人都聽得懂了。
嗯,不過這倒是一個好消息,畢竟遊戲馬上就要進入**階段了吧,我預感到最後的時刻我居然和小哥不是敵人了,起碼某種意義上是如此。
「切,你不就是想說他可能是嚎哭者么,這可是天大的新聞啊!機長大人,難道說你真的身份發言有問題?嘖……」
小鬍子不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也是最可惡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但現在給大家的感覺的確是噁心滿滿。
他像是迫不急待展現自己小人得志一面的瘋子,那笑容時時刻刻都讓人作嘔,而他自己卻似乎沒什麼自知之明。
有沒有問題其實不重要了吧,白痴,現在你已經半隻腳踩上墓碑了,只是在場明白這一點的人絕不在多數。
「他有沒有問題我不太知道,但現在肯定只有一個嚎哭者了,而且剛才死掉的人其中也有一個嚎哭者,雖然我不是機長但推理這些卻沒什麼問題。」
很震撼的消息,這一下小鬍子倒是眼珠一轉完全不開口發言了,而我們的關注點本身也變為了如何離開上。
所有人都有生存的權利,這種渴望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人渣也人也需要生存,如果現在小哥沒有這種肚量估計他也不會被允許發言了。
嗯,所以現在其實是七人局了,數學不好的人肯定會因為慣性思維算錯,一下子失去兩個玩家的遊戲本身就進入了一個臨界點。
這時候還堅持對抗便能有將對方全滅的希望,但同時也可能接近兩敗俱傷甚至是同歸了。
嗯,點點頭作為態度改觀最大的人,光頭大漢抱著雙臂一反常態第一次沒有吐槽或反駁。
「你說的,肯定和那該死的任務有關係吧,真要一口氣兩個人完犢子肯定會提醒的,那孫賊肯定不知道憋了什麼壞水,多半和那什麼神秘人有關了。」
刷,這一番分析也讓小哥愈發的眼睛發亮,彷彿看到了新大陸一般大笑。
「哈!現在你倒是給了我不少驚喜啊,虎子兄弟,其實我的推理剛好就從這裡開始呢,我先提醒一下各位,現在要是發現第二名神秘人的話就能無條件勝利哦,而且獎勵階級翻倍。」
第二名,翻倍,完全不同於之前的信息量讓大家有些措手不及,而我卻有些開始佩服起他的智商來,一開始的小哥算是不可一世眼裡看不起任何人,但隨著遊戲進行好像性格也慢慢改變起來。
他還是很狂,還是很傲慢,可骨子裡的一些東西很難改變,不可否定的是和之前相比已經禮貌很多了。
起碼和一些看上去很正派,卻抓住一點小東西不依不饒的人相比還是好的多了,我始終無法釋懷的反而是黑絲女的死了,但對小鬍子似乎怎麼也愧疚不起來,難道是我已經因為藥劑的改變無法容忍其他人的缺點和性格了?
這種改變,是我唯一無法預想的恐懼,如果我變成了無法融入社會的怪人那麼我回去承受被排擠的痛苦和死在這裡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