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無法拒絕的條件
第十四章 無法拒絕的條件
「嗚……」
不自覺的抽泣，那種表情我在其他地方似乎也見過。
當幼小脆弱的生命遭受絕對威脅時，會本能的陷入恐懼和沉默。
「你，你敢再說一次試試看！」
但這不代表小男孩真的就懦弱，婦人目光漸漸變得兇惡的同時，那個退役軍人也展現出了自己的魄力和決斷力。
啪！刷的一下，那聲音聽上去十分偶打擊感，任何圍觀的人也都是目瞪口呆。
哪怕早就猜到這一次嚎哭航班不會太平，卻沒料到中途居然這樣豐富曲折，上演了一幕幕愛恨情仇。
「果然，活人就是可悲呢。」
信仰死亡的法醫，自身職業的特性已經完全得到了體現。
甚至她的病態也會是很多置業者在工作中壓抑的本性。
因為適合，或是某種愛好，甚至是天性才會選擇自己的本命工作。
那種關係就和魚兒離不開水一樣，只是更多法醫或許還能保持理性，然自己不那麼渴望死亡的發生。
只是漸漸麻木的人群，是否將社會上的等量意外，當做是無限量的結果呃？
習慣了看到死者僵硬的表情，習慣家屬的傷感和悲痛反應。
看的太多之後，有的人會從其中吸收更多體會變得堅強。
而有的人，卻只是在自己麻木甚至是癲狂的道路上漸行漸遠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
捂著臉，那婦人明顯不敢相信軍人的大膽。
原本就質疑對方殺人舉動會帶來怎樣的後果，現在更是將心中的不滿和陰暗想法都暴露了出來。
「人渣！你這個殺人犯……出去肯定要坐牢做到死的！就算是你最後活下來了，我也要去告發你舉報你，讓你不得好死！」
婦人明顯在用自己的方言想罵出一些髒話，但最後還是壓抑住了。
但絕不是因為她多有禮貌，多半是發現周圍懷疑的目光，想要挽救自己的形象罷了。
「真是有意思啊，現在票數拉平了呢。」
然而商致遠也不是省油的燈。
刷！身軀快速移動，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揭開秘密之前，他便將那婦人也保護了起來，飽有深意的看向了我。
「現在你們都是四票，我想肯定還是和殺人遊戲一樣，需要默認的PK吧，下一次重新投票，將會決定你們最終的命運。」
商致遠的頭腦的確靈活，我也沒想太多，只是單純以為自己難逃一死，或者當局勢走入死胡同之後。
我思考到最多的還是怎麼讓自己活下去，不管最終走的是哪條路。
退一萬步說，如規則默認我會死亡，那麼規則，和自信規則的其他玩家，也就是我的敵人了。
如果真的被逼到了那一步，我想我的本性也會完全爆發吧。
什麼機長，嚎哭者，什麼規矩和懲罰，都去見鬼吧！
我要的只是活下去，其他人和事對我來說屁都不是。
「是這樣沒錯，到了後面難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那傻小子劉念，還真以為自然發生的平局現象么。
從商致遠和老人各自說出第一句話開始，無形就造成了現在的分票局面。
而且他們做的都很自然，完全沒有多少刻意的痕迹，哪怕是懷疑他們的人都顯得陰暗，多疑。
「閉嘴吧。」
王強的回答也是簡答粗暴，直接一拳打向了身邊的沙發位置。
隨著一陣晃動出現，那聲音像是在鍋里炸開了一片黃豆。
這種拳力和爆發的力量簡直比一些拳術大師還要恐怖了，或者說單純不討論技巧和套路的話，軍人的格鬥技巧是比較偏向實用，甚至是殺敵的。
就像民國時期的國術一樣，只殺人不表演。
想要親眼見證的話要麼是當那拳腳下的亡魂，那麼就是以傷殘為代價了，只是現在和平年代的外衣逐漸將這些人的血性和身份包裹了起來。
這些軍人，不管過去現在身份如何，終究像是為國家效力中的武術家了，哪怕退役后也是一樣，那種國運加身的精神始終沒有放棄。
這恐怕也是王強殺了人，依舊沒多少人敢動他的原因了。
而胡思亂想這麼多的我，看起來是浪費了想好辯解的機會。
實際上我還有更多把握和自信，只要是公平投票拉票的話，我並不虛那個女人。
反倒是王強，如果接下來真的能夠完全達成合作的話，將會是我這一局生存下去的關鍵之一。
「哼，重新投就重新投，但是投完你還是要把兒子還給我！那個年輕人肯定是兇手沒錯，你看他那麼會玩那麼會保全自己，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婦人依舊在喋喋不休，看起來毫無解釋的退役軍人嫌疑才更大，畢竟是他自作主張抱走了別人的小孩，起碼明面上的身份還是這樣。
「……」
那小男孩似乎也是用盡了自己的勇氣，再也沒說半句話。
「算了吧，現在還是讓他們兩個發言再投票吧，吵架之後再吵架也行啊！」
錢多多就差盼著我被投死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那些爛借口針對我，但我感覺他肯定不是嚎哭者，那是一種很強的直覺，哪怕還沒有太多證據支撐。
說白了這種殺人遊戲，哪怕是模擬的真人版也好，其實玩的也就是那一下的直覺，判斷力了。
時間加劇著氣氛的凝重，面對周圍人的說辭和態度，那種大人獨有的思維模式也衝擊到了這個孩子善良脆弱的內心。
「投票？你們腦子都壞掉了吧，這還用投票嗎，我看他根本不用發言了，你們如果不想活的的話就投給他吧！」
那婦人很會運用自己的優勢，甚至連性別都成為了說辭。
「你們看我一個女人家的，什麼都不懂能有什麼影響，大不了之後的票我都跟著你們好吧，你們讓我投自己都可以的！」
「這個條件，看上去十分誘人呢。」
商致遠笑著說道，沒有明確表態就暗示出了這句話的深意。
要知道如果有人在殺人遊戲的一局中完全跟風，甚至不介意自己被投死的話，對一部分玩家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優勢條件了。
對於嚎哭者或是乘客方來說，這種條件的成立都會大大增加彼此勝利的機會，活下去，或是殺死另一方的所有人。
「……」
無言的沉默，人群再一次將焦點集中在我身上，看來這就是那女人的說辭了吧，還真是挺有套路的，居然幾句話就將壓力全部集中在了我這裡。
「哎呀，真是讓人為難的選擇呢啊，怎麼辦才好呢？」
品川夏的表情也十分糾結，看得出來大部分人都在天秤的齡段搖擺。
而這個碎花裙女孩的臉上也出現了莫名的微笑。
「為了遊戲勝利，我也只能這麼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