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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這裡遲早會有屬於我們的骨血

  藺開山唇邊的笑意薄涼,字字蒼涼心酸,都是他曾經的人生體驗。


  他和藺墨臣的母親白箏就是被藺重光逼著結婚的,他們的人生就是這樣被毀滅的,也給藺墨臣和藺墨澤兩兄弟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他們是不合格的父母,他為了一個虛榮有心機的女人,如今家破人離,殘廢后坐在這輪椅上才知道自己失去的不止是自己的腿,還有親人愛人,甚至是對生命的熱情。


  他不再執掌藺氏,他已經成了藺氏集團的一個傳說。


  曾經喜歡熱鬧人多的他現在更喜歡安靜,喜歡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日升日落。


  他常常在想如果自己當年不走錯一步,如果他夠堅持,不聽父親的話,不心軟的話,他和白箏的現在會不會不一樣,那樣就不會有藺墨臣和藺墨澤了。


  他覺得自己和白箏的婚姻是錯誤的,可唯一讓他驕傲的是他擁有藺墨臣這樣優秀的兒子。這是他唯一不後悔和白箏結婚的理由。


  白箏很好,白家的大小姐,她溫柔賢淑,挑不出缺點,藺家上下都喜歡她。


  如果自己當時沒有那麼執迷,多一份對家庭和婚姻的責任,就不會發生以後的事情,也不會像今天這樣。


  其實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他從不推卸自己的責任。


  而今他欠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太多太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例子來說服父親放過藺墨臣。


  藺重光看著藺開山轉著輪椅的離去的背影,他把手裡的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敲:「開山,站住!」


  藺開山頓住了輪椅:「父親,有什麼指教嗎?」


  藺重光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嚴肅地看著他:「開山,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墨臣也做不到,你放棄了你自己,我只能找墨臣接你的班,子承父業。藺氏總歸需要他來領導。墨陽他現在還擔不起這個擔子。而且唐詩只喜歡墨臣,非他不嫁,否則她不會放心把唐古交到姓藺的手裡,如果是墨臣的話,她會交得心甘情願。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墨臣,這份榮耀只有他能擁有,你懂嗎?」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藺開山微仰著頭,看著藺重光,眼裡都是對父親的陌生,「父親,你有心嗎?利用你的親人,而且是親兒子親孫子達到你的目的,這樣做不覺得丟人嗎?榮耀?那不是他想要的,你還沒有看清楚嗎?墨臣已經結婚,現在連孩子都有了。難道你真要他離婚然後娶唐詩嗎?」


  「這有什麼不可以,唐詩不會介意的,況且那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墨臣,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能被這樣的女人糟蹋?我們藺家需要的媳婦就是像白箏,像唐詩這樣的出身的女人。而不是那些隨隨便便的女人!」藺重光的聲音非常嚴厲,隱隱帶著些怒氣,「你看不出這種女人的虛榮心嗎?他們就是想要通過墨臣而爬到社會的頂端。她對墨臣非但沒有幫助,還會對分得屬於他的一切。」


  「你看你和白箏結婚,白老頭一死,白氏不就到成了藺家的嗎?你這個做父親的怎麼這麼糊塗?」藺重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白氏不是藺家的,而是墨臣一個人的。白老最後把白氏交給了墨臣,而不是藺家。」藺開山提醒著父親。


  「墨臣姓藺,白氏是墨臣的,也就是藺家的。」藺重光面色有些不佳地轉移了話題,「門當戶對從古到今是有多重要,不用我來提醒你。」


  「就算你說的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給的並不是墨臣想要的。父親,罷手吧,否則藺家遲早會四分五裂!」藺開山低聲乞求著父親。


  「混帳!胡說!」藺重光怒斥著他,「你是扶不起的阿斗,墨臣不是!」


  藺開山緊抿著唇,臉色鐵青:「我變成今天的樣子,難道你沒有責任嗎?那個女人踩著我,靠近你,現在她替你生了一個兒子,不就是想要分得藺家的一切嗎?難道她的虛榮拜金你就看不出來嗎?」


  藺重光的眸子漆黑,只是盯著他,最後化作淡淡的一句:「你回你的東樓,以後都不要再出來了。」


  「你連我最後的自由都要約束。」藺開山冷冷的一笑,心中悲涼,「你關得住我的人,關不住我的心。你以為關住了我,墨臣就不會受到影響了嗎?他不是我,他不會重複我的路,否則他就不會和陸憂結婚。你不承認她是你的孫媳婦,但我承認她是我的兒媳婦。」


  藺開山說完這些話,便推著自己的輪椅離開了花園。


  藺重光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而離開藺家的藺墨臣載著陸憂回到了墨園。他自從和陸憂結婚後,他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過了。


  雖然他沒有回來,但是這裡依然有人替他打掃看護。


  現在回市區又太趕了,反正到墨園也不遠。


  陸憂再一次來到墨園,感覺好像是第一次來到,夜晚的墨園更有一番風情,繁茂的植物上的水珠在月光下折射著晶瑩的光芒。


  童話中的仙境,是給陸憂的第一印象。


  再一次來到這裡,竟然已經是他們的家。


  藺墨臣把車停好,帶著陸憂進門,客廳比他們現在住的萊茵城的公寓都要大。


  陸憂整個人 都還沒有從唐詩跳樓的情景中回過神來,她一路直到墨園都沒有說一句話。


  藺墨臣把她帶到了樓上,替她倒了一杯溫水給她:「情緒怎麼這麼低?」


  「我……」陸憂的心很亂,亂的時候她就不太想說話。


  「唐詩的事情不是你的錯,別給自己增加壓力。」藺墨臣握住她還是有些涼的手,然後搓著她的手。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唐詩太瘋狂了,竟然可以拿生命開玩笑,並且還用這樣的手段栽臟誣陷我。而我竟然是百口莫辯。」陸憂覺得唐詩比起宋雅蓓的手段還要高,她微仰著頭看著他,「藺墨臣,被一個女人用生命這樣愛著記著,你會不會覺得很有成就感?」


  藺墨臣輕勾著薄唇,看著她的眸光卻是柔和的:「說什麼傻話?能被藺太太愛著才是有成就感。」


  他把她的手輕放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地吻著。


  她的手上肌膚感受著他薄唇上的溫度:「她說你是為了氣你爺爺才選擇和我結婚的,而我對你而言不具有任何的威脅力。」


  「那你相信她說的話?」藺墨臣問她。


  「我還不至於那麼笨,聽不出她的挑撥之言。」陸憂搖頭,表示她不相信。


  藺墨臣滿意地笑了:「對,你能一直這麼聰明最好了。」


  「什麼意思你?」陸憂蹙著蛾眉。


  「那這樣你就不會亂吃醋了。」藺墨臣左眉微挑,而後又是一蹙,「其實偶爾吃點醋也是有益身心健康的。」


  「我才不吃醋呢。」陸憂倔強地別開頭,一臉的傲嬌,「你這麼搶手,若是我要吃醋的話,還不得給醋淹死,我才不要這麼笨。」


  「真是會計較。」藺墨臣彎曲地手指在她的鼻樑上輕颳了一下,「我只是偶爾。況且我都一結婚的人了,名草有主了,再搶手也是你的人了。藺太太,我只要你對我負責就好。」


  「胡說什麼,誰吃虧還不一定呢,憑什麼要我負責?」陸憂不滿地皺了一下鼻子,「剛才你為什麼要那麼說騙你爺爺和你父親?」


  「我說什麼了騙了誰啊?」藺墨臣一臉的茫然不知。


  「就是說了那個……什麼能養我和孩子,你這麼一說不是讓他們誤會嗎?」陸憂的蛋有些許有發燙。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離開藺家,我也是有能力養你和孩子的。」藺墨臣寬大好看的手掌輕放在她的小腹處,「我也沒有騙人,這裡遲早會有屬於我們的骨血。」


  陸憂看著他的溫柔的動作,微咬著唇瓣。她也想在想著他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

  「不過你是不是想得太遠了?」陸憂拉下他的手,「事情總是出乎我們的意料,我不想在這樣的非常時期里再折騰出什麼事來。」


  「心裡煩是不是?」藺墨臣反扣住她的手在掌心,「我們出去散散心好了。」


  「可是還要工作。」陸憂才成了楚夜的經紀人,「楚夜簽約傾星的工作我還要打理,最近可能沒有時間了。」


  「沒關係,反正我也要把手裡的工作先處理一下。等我們兩人手裡的工作都忙過再去,到時我約上南,還有另一個朋友傅寒羽。上次要酒店找你我欠了他一個情。我說好要請他,剛好我們也好去散心,人多也熱鬧,你也可以叫你蘇漫,寒羽帶上他的太太,你們三個人也有共同話題了。」藺墨臣其實早就想好出去的事情,「也當我們去渡蜜月。看我想得周到吧。」


  「是是是,你想得最周到了。」陸憂贊同著他。


  「那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陸憂和藺墨臣從墨園離開后,在路上藺墨臣接到了藺墨陽的電話:「大哥,唐詩已經醒來了,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樣的,都請你到醫院來看望她一下。」


  「有你照顧她不是很好嗎?我就不用去了。」藺墨臣直接拒絕了。


  「唐詩她變了,你來就知道了。」藺墨陽請求著,「看一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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